第407章 探病送餐
和穆麟有關?都是因為他多管閑事引起的?
穆國強和馮秀英得知最後的結果,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擔心。如果那些人在京城對兒子咋辦?還有大兒子,他在生意上是不是也得罪了人?會不會也有人要整他?要知道,京城有錢有勢的人多了去,有時得罪了誰也不知道。
“媽,您放心呐,我哥出入都有好幾個保鏢,一般人都不敢惹是吧?還有,哥他們也認識不少有權有錢的人,遇到啥事兒,他們的朋友不會幫忙?就像這次吧,如果不是林小姐出麵,咱家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洗清白。”穆麟連忙安慰道。
馮秀英撇撇嘴:“啥林小姐?這是你哥找的人好不好?現在是說你的事,不要東拉西扯轉移話題。以後你可不能再衝動多管閑事了,雖然說咱不能缺正義感,但也要量力而為是吧?遇到啥事兒報警可以吧?那啥話來著?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處理。瞧瞧,你為那個老鄉打抱不平,把自己弄到醫院去了,人家說句好話沒?最後是看到指責她的人多了,才去看了你一回。就我說啊,人家還嫌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本來想搭上一個有錢有勢的官二代富二代,被你那麽一攪和,工作丟了,錢袋子也沒了,還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現在的女孩子啊,也不知咋想的,不想著好好學習長本事,就想著不勞而獲掙大錢。想過好日子沒錯,但也不能搞歪門邪道是吧?就像咱們家,你爸還我那些年吃了多少苦?”
又是一番長篇大論,穆麟連連點頭稱是,不敢反駁。這次的麻煩也是自己引起的,如果不是及時打電話給大哥求助,說不定真會被弄得很慘。說有錢吧?除了幾套房子和門麵、一家酒樓,還真沒啥了。權勢更別提了,前幾天被人堵住門那場景不是沒見到。就算最後那沉冤得雪,也不知何年何月。最關鍵的是名聲壞了,走出去就被人戳脊梁骨。
“媽,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謹言慎行不招惹是非。”穆麟埋頭認錯。心裏暗道,其實這也和您有關呐,那個姓薑的可是老爸以前的情敵。嗬嗬,也真是巧合哈!對了,還說當年哥也是被他偷走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至於最後,誰和誰落了網,誰又下了課,這些,無需對外人道。
寒假很快結束,又到開學季。
即將開學,林歡請朋友們小聚,打電話給張欣然電話,得知張欣揚執行任務時受傷住院。
“小腿骨折,加上肩上的槍傷,這次得休息不少時間了。”張欣然歎氣,“臉上也有一道口子,挺深的,醫生說恐怕以後會留疤痕。”
林歡忙問在哪家醫院。張欣然略一遲疑,低聲道:“我哥不讓告訴你,可能是不想讓你看到他狼狽的一麵。笑笑,前陣子不是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嗎?兩家都說好了,但這次她看到我哥臉上的傷,有些不樂意了,對人說太嚇人,以後真結婚了,晚上睡醒肯定會被嚇死。這話我不敢給我哥說,但是,肯定得告訴家裏。哼,那個女人,我一直覺得太會裝,平時細聲細氣嬌嬌滴滴的,又會討好,但從小細節就能看出人品。再說,也是她家高攀了咱,如果婚事涼了,隻會對她家造成損失。嗬嗬,她爹媽才不同意呢,這兩天去醫院可勤快了,還給我爸媽道歉,說他家閨女說的不是那意思,是被人誤傳了。我媽可生氣了,說就這樣算了,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強扭的瓜終究不甜。”
林歡微微蹙眉。如果是傷疤的事,花田空間潭水就能解決,但是,采取什麽方式才能不暴露呢?想了想,眼睛一亮,完全可以讓自家公司利用中藥材研製去疤痕藥膏,藥材經過潭水浸泡處理,也能起到作用,再每天煲湯送去,內服外用,慢慢就能讓傷痕淡化消除。同時,對其它小腿等處的傷的恢複也有好處,比如,穆麟就是一個例子。
張欣揚受傷近一個月,可以適當增加營養,以滿足骨痂生長的需要,補給更多的維生素A、D,鈣及蛋白質,多吃一些維生素C含量豐富的蔬菜,以促進骨痂生長和傷口愈合。
林歡閃身進入花田空間的倉庫。年前,收到好些土特產,春節期間用了一些,但仍有不少存貨。花旗參田七烏雞湯、清蒸石斑魚、豆腐蝦仁,加上一道炒青菜、一道羅漢齋。
林歡、林豆和董文浩來到醫院,張欣然在門口迎接。“魏家的人剛走,拿了些吃的,我哥讓送護士了。”張欣然麵色看上去有些擔憂,低聲道,“臉上的那道傷已經愈合了,隻是……醫生說得做幾次手術,再用一些祛疤痕的藥膏,可以顯著淡化,但始終都得留下痕跡。從眼角到嘴角,太明顯了,遮不住。當時啊,就差點刺破到口腔裏,幸虧沒傷到眼睛,就差那麽一點啊,想來都後怕。”
林歡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現在醫術那麽發達,肯定會完全恢複的。我已經讓生物科技公司抓緊時間研製祛疤痕藥膏,咱們請教最厲害的中醫,使用最好的藥材,內服外用,事半功倍。”
“讓你費心了。”張欣然勉強笑道,看到董文浩手中的食盒,故作高興地道,“有好吃的了?有我的一份沒?哎呀,都好久沒吃到你做的美食了。”
林歡責怪道:“揚哥受傷這麽久,你一直瞞著我,還當我是好姐妹嗎?”年前去拜年,那時張欣揚就已受傷,但沒聽人說起。
張欣然尷尬地嘿嘿一笑:“那個,不是我哥不準說嗎?說眼看就過年,不能因為自己的事兒敗壞了大家夥兒的好心情。又說,軍人保家衛國,別說受傷,就是犧牲也是義不容辭的。”
說著,她垂下頭,眼睛潤濕了:“這次,我哥有兩名戰友犧牲了,連遺體都沒來得及帶回來。還有幾個受重傷的,比我哥嚴重多了,有一個截肢了。”
林歡沉默了。董文浩糾緊了心,感到不已。而林豆微微眯了眯眼,或許是從小經曆太多,特別是離開學校後,見過太多血腥暴力,甚至他自己也是多次徘徊在生死邊緣,所以心腸也硬了。
“先去看看揚哥吧!”林豆淡淡地道,“現在方便嗎?”
張欣然很快收拾好情緒,笑道:“沒啥不方便的,就是形象不太好。我哥早就想出院了,但是又不想回山上,爸媽在外地,大家都工作忙,咱家也沒人照顧他,還不如就在醫院。等會兒,你們也幫著勸勸他。”
董文浩瞅了瞅林歡,嘀咕道:“其實咱們家人挺多的,也有人照顧,可揚哥肯定不願去。”
林豆無聲地哼了一聲,撇撇嘴。林歡蹙了蹙眉。這話不好應答,張家對自己的幫助很多,原本能就近照顧更有利於幫助張欣揚恢複,可就怕別人誤會。
不等林歡糾結,張欣然忙搖頭:“連去爺爺奶奶那裏我哥都不肯,更別說其他地方了。他啊,就是想回軍營,也不看看自己現在咋樣,能杵著拐杖參加訓練的嗎?還不得讓人照顧?哎,戰友犧牲受傷,他心裏難受呐!我爸說,既然當了兵,就得隨時有犧牲的準備!”
鋼的意誌鐵的魂,不屈的精神,保衛國家的責任,這就是軍人!
林歡捏了捏手心,暗暗動容。
見到林歡,張欣揚一愣,趕緊側過臉,惱怒地道:“欣然,又不是多大的事兒,咋就讓笑笑……他們白白擔心了?”
“揚哥,你讓瞞著我們才生氣呢!”林歡笑道,“你和欣然姐就和我的家人一樣,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咋就不讓我知道呢?腿感覺咋樣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啊,得好好養養,完全恢複才能回部隊去。哦,臉上的傷還疼嗎?我已經讓人與中醫專家聯係,趕緊研製外用藥。不要小看了咱們的傳統中醫文化。千年沉澱,老祖宗可是給咱們留下不是神奇的古方,隻是現在好藥材少,加上一些人利益熏心,才讓人懷疑中醫。不過啊,咱自己就有藥材種植基地,有最好的藥材,所以肯定會讓你盡快痊愈。哦,我哥那年在邊境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胸前好大一條口子,現在一點都沒有了。不信問他。對吧?哥!”
林豆橫了她一眼,輕輕點頭:“是沒了,到京城後天天泡藥浴,不知不覺就沒疤痕了。”
張欣然眨眨眼,躍躍欲試但又有些懷疑:“笑笑,真的?”
“嗯嗯,是我請中醫開的方子。”林歡拍拍額頭,咋就忘了更簡便的方法了呢?
她比劃著,道:“你不知道啊,我哥那道傷多嚇人,這麽長!有沒調養好,坑坑窪窪的,像條蜈蚣似的,加上以前留下的傷痕,身上就沒幾處好皮膚。經過一陣子藥浴,現在皮膚比一般女生還光潔細膩。”
林豆瞪了她一眼。有把我和女人比的嗎?但是,不可否認,那藥浴真是效果顯著,既讓身上的傷痕消失,也有助於健康,自己的體質好多了。“笑笑說的是真的。”他道。
林歡笑道:“欣然姐,揚哥,你們該相信了吧?咱們可以一邊用藥湯洗臉一邊擦藥膏,然後我天天讓人送藥膳來,內服外用,療效更好。啊,揚哥這會兒餓了嗎?看看我給你做的啥菜?待會兒再請教中醫,有些藥膳我拿不定主意。”
張欣揚從沒聽林歡一口氣說這麽多話。或許,是因為已經很久沒見了。他靜靜地看著林歡,不讓絲毫情緒泄露出來。以為離得遠遠的,就可以忘記,但不能。一直藏在最深處。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留在了心裏。一直,一直。與時間無關,與距離無關。
臉上帶著恬靜的笑容,修長白皙的手指將食盒打開,一層層,一盤盤,一碗碗,擺放在餐桌上。似乎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也許是被燙著了,她拍了拍手,笑道:“可以了,揚哥,歡迎品嚐!”
能動彈後,張欣揚就不願像廢物一樣躺在床上,也不用病床餐桌板。這段時間,吃飯就是任務,醫生怎麽說就怎麽辦。清淡也好,營養也好,不過是填飽肚子,不過是為了恢複。但是今天,他聞到了久違的食物的香味,淡淡的,幽幽的,滿滿彌漫開來,侵入鼻喉、胃、腸、全身。不由地,他咽了咽口水。
“哇,好香!”張欣然吸了口氣,誇張地叫道。
董文浩扶起張欣揚,催促道:“揚哥趕快吃,這天兒冷,一會兒涼了不好吃。現在想吃到笑笑姐親手烹製的美食可不容易呢!”
林歡舀了一碗雞湯放桌上,白了董文浩一眼:“誰昨天晚上還讓我給他做宵夜的?誰今天早上喝了兩碗我熬的粥?”
“哎喲,姐,我的親姐,我不就隨口說說,您大人有大量唄!”董文浩嘻嘻笑著。
張欣然遞過一張毛巾:“哥,現在開始,你再不用食不知味了!”
張欣揚擦臉擦手,淡淡地道:“就你話多。”
端起碗,抬起頭,對林歡道:“謝謝!”
董文浩殷勤地布菜:“揚哥,你看啊,這大冷天兒的,飯菜大老遠送過來,味道沒剛出鍋好吃對吧?還有,那個藥浴真的很有效,我就泡了幾次,感覺完全不一樣,好像整個人都精神了,全身充滿了力量。不過得有個心理準備,就是皮膚越來越好,嗯,真的白嫩了許多,所以不敢多泡了。當然呐,咱多去曬太陽做做日光浴就OK了。”
所以呢?張欣揚不語。速度很快,但並不粗魯。他不停吃,董文浩的手和嘴也沒停,整個病房就聽到他的聲音。張欣然有滿肚子的話想對林歡傾訴,但又不能讓別人聽見,隻能噘著嘴憋著。
林歡對四周看了看,小套間,條件還不錯。
“欣然,來客人了?”一個年輕女子提著口袋走進來,臉上堆著濃濃的笑容。大約一米六多點,膚白貌美,裹在厚厚的裘皮大衣裏看不出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