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愚蠢行動
第一輪、第二輪，林歡毫無疑問地通過，成為獲獎熱門選手。同時晉級的還有兩名華夏選手，一個滬市人，一個貴省人。另有一個被詹姆斯看好的三年前加入美籍的華裔陳逸飛。
晉級的十二人中，就有三名華夏選手，這是英國利茲國際鋼琴比賽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也引起的國內外關注。為此，文化部立即購買了半決賽和決賽的直播權，各大新聞媒體派出大量記者往利茲。
“笑笑，王睿要帶團去利茲給你們加油。”張欣然代表她個人幾及全家表示了祝賀後告訴林歡。
“已經安排好食宿了吧？”林歡問道，“這陣子附近的酒店都滿客了，我們租了房子。”一共租了四棟，林歡、詹姆斯、何兆輝和李家恒。現在，她又讓人再租一棟短期房，因為林豆實在是再國內待不住，秦柔和卓悅商議後決定派幾個代表過來助威，這可是公司的大事。沒看到這陣子公司的客戶門一打電話都會先提一句利茲鋼琴大賽的事。另外，隨林歡知名度大增，天意的名氣也增長不少，客戶數量大增，特別是海外客戶成倍增加。
“他們是公事，自然會自己安排好的。笑笑，不要太大的壓力，盡力就好！”張欣然道。
而卡米爾得知後，又砸了一套她心愛的茶具。既罵這次的參賽選手太不爭氣，讓林歡那輕易闖入半決賽，又嫉恨她表現太過出色，贏得四方讚譽。在憤恨中，卡米爾進入林歡的微博和推特，匿名揭露了她的一係列“醜聞”，比如是個沒有父母的野種，比如搶人家的男朋友，比如濫交，比如偷稅漏稅，比如售賣偽劣產品，等等。但是，發布不到五分鍾，立即被逐條反駁。對於林歡的出身，大家都知道是濟南郊區以私人福利院長大，寒冬臘月剛出生就被遺棄，從不自暴自棄，通過不懈努力，最終成為一顆耀眼的藝術新星。對於個人感情問題，慎重申明，因為學業繁重，目前無暇顧及，並無男朋友。對於幾家公司的運營情況，有完稅證明，有權威部門的檢驗報告，有客戶的評價。
申明表示:這是惡意破壞選手的個人名譽及天意公司的聲譽，林歡個人及天意公司已經報警，並及時獲取該名不實“檢舉者”的上網地址在英國西部的克萊德河附近。
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網民們紛紛留言。絕大部分人懷疑是不正當競爭，無論是比賽失敗者還是已晉級者都成為懷疑對象。也有人說是林歡個人炒作，但這一聲音立即消失在謾罵中。而英國網民們則表示要對這個卑劣的家夥進行人肉搜索。
“褻瀆，這是對神聖、偉大的藝術的褻瀆！”組委會也隨後發表申明，進行了嚴厲譴責。
而警方也迅速展開調查。
對警方和記者的到來，林歡吃了一驚。“怎麽回事？”她問。
何兆輝忙道：“是上午發生的事情，我們擔心影響你的情緒，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林歡定了定神，請董欽和楚嫣代表她接受記者提問，她則接待警察問話。
“我應該沒有得罪什麽人吧？以前在國內是有人針對天意公司，但已經法律途徑得到解決。個人恩怨？”林歡沉默片刻，點點頭，“在初中時，因為孤兒的原因被同學欺負，但那不過是個別同學的年幼無知。大學？剛上大學時有人因個人嫉妒而惡意中傷，但都經警方處理了。英國啊？這個，不知道算不算線索……”林歡考慮再三，還是把上次卡米爾派人監視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攤攤手：“其實，我就從來沒有主動找誰的麻煩，整天學習，哪有時間去理睬那些亂七八糟的不相幹的人和事。我們天意公司一直是依法納稅，產品質量隨時能接受各方檢驗，也非常歡迎網民的監督。”
幾名警官麵麵相覷：“您的意思是，切爾西小姐屬於懷疑對象？”
林歡搖搖頭：“不，我不知道，我隻是將自己所清楚的說出來，查案的事情還得請諸位費心。至於那個IP地址，那是我公司信息部門查到的，如果那台電腦再次上網，我想，他們會更精確地鎖定目標，這個你們警方肯定更在行，對吧？先生女士們，這件事就拜托各位了，有什麽問題隨時可以聯係我的助理，我在練琴時是不接電話的。”
一個女警官喝了一口茶，讚道：“很香！”
林歡笑道：“是我公司的產品，不過不對外銷售，用於贈送客戶和自用。現在不好送給各位，以免被人舉報受賄。”
警官們笑了起來。
走到客廳，記者們立即圍過來，被阿威等人攔住。
“林小姐，請問能確定是誰在針對呢嗎？”有人提問。
林歡先請各位記者坐，並讓人送來茶水。“現在警方已經介入，到底是什麽回事，我想，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她回道。
問：“警官先生，已經確定是英國網民做的嗎？”
答：“隻能說是在英國境內上網，但不能確定就是英國人。”
問：“林小姐，有人說你是在炒作，請問是這樣嗎？”
答：“在你們到來之前，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我的家人、老師和朋友擔心我受到負麵消息的影響，沒有告訴我。”
問：“那麽，那上麵說的是真的嗎？”
答：“除了我是孤兒院長大的，其餘都不是事實。天意公司公關部已經做出了回複和申明，我個人情況在網上也可以查找得到，並沒有可以對公眾隱瞞什麽的。”
問：“那麽，這幾位年輕帥氣的男士不是你的男朋友了？”指著何兆輝、李家恒和景煜。
答：“我還年輕吧？目前不是應該抓緊有限的時間學習嗎？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給予了我很多幫助。”
問：“李先生，作為全球華人首富的長孫，李氏國際的未來繼承人，我知道你以前結交了很多女朋友，特別鍾情於影視明星，平均算下來每季度更換一次，但是，現在你身邊再也沒有年輕女士出現，而這正是你認識林小姐之後。請問，你是林小姐的追求者嗎？”
答：“我想，這次的事情和我無關吧？不過，既然這位記者先生對此感興趣，我也滿足你的願望。林小姐是位非常優秀的藝術家，她對藝術的執著，對生活的熱情，深深地吸引了我，也吸引和感染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我們以能成為她的朋友而驕傲。是的，我們是好朋友，能成為她的朋友，我深感榮幸。”
問：“你想過追求林小姐嗎，她是如此優秀如此漂亮。”
答：“我想，林小姐目前正在攀登更高的藝術之峰，她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個人感情。哦，她太忙了，隻要了解她的人，都不忍心耽誤她的寶貴時間。”
問：“天啦，這位是神外科天才LouieJing！Jing先生，請問您和林小姐是什麽關係呢？”
答：“朋友。”
問：“男朋友還是普通朋友？”
答：“剛才李先生已經回答了。”
問：“但是，我得到的資料是，因為您的原因，林小姐曾經被人騷擾，是嗎？”
答：“我想，這得問警方。”
問：“這次會不會也是因為你的關係呢？請問上次騷擾林小姐的是誰？”
眾人麵麵相覷。這個記者知道得還挺清楚的啊！
景煜淡笑：“或許，記者小姐比我們都知情啊！我建議警官可以找這位小姐了解情況，說不定此次的案件很快就能查清楚了。”
話音剛落，兩名警官已經走到了那位年輕女記者身邊，她大呼“不知道”，但大家都以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一個小騷亂，很快記者們又開始爭先恐後地采訪。有人轉向何兆軒。何家人很低調，所以這些人並不知道他的底細，隻是見他的穿著和氣質不凡，所以也列為“追求者”這一。
何兆輝無奈地道：“我母親與林小姐是同門，如此重要的比賽，我作為代表到此難道不應該嗎？本人認為，大家關心的重點應該是林小姐下一場比賽將給大家帶來怎樣精彩的演奏，林小姐對藝術生涯的規劃，更應該祝福林小姐能走上更高更燦爛的舞台，而不是糾結在個人是非上，這太浪費時間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你們的到了，林小姐此刻正在創作她的書畫作品，正在領悟音樂的無窮魅力。”
……
雖然沒有什麽有用的花邊新聞，但林歡等人的態度很和氣，這贏得了記者們的讚賞。
有人也老生常談地問林歡是怎樣做到麵麵俱到？問她也認為自己是天才？
“我想，或許是在藝術方麵是有一點天賦，但我並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天才，因為無論是書畫還是音樂，我不過才剛剛起步而已，今後的路更漫長，海需要不懈地努力。天才，應該是生而知之吧？可見，我並不是。”林歡笑道。
“非常優雅、高貴、謙虛、勤奮的女孩兒，天生的藝術家，將生命融入藝術，將藝術融入生活。”有媒體如此報道。因為，他們在林歡那裏吃到了漂亮得像一幅畫的美味糕點，喝道了沁人心脾芳香四溢的花茶，據說，那些糕點都是林歡製作的。
“廢物！全都是廢物！”卡米爾將手機一砸，氣急敗壞地在房間內轉著圈。
“艾瑞，艾瑞！死到哪裏去了？趕緊給我想辦法，一定要把她弄得臭名遠揚！讓她成為笑柄，成為過街老鼠！”卡米爾瘋狂地大喊大叫。
艾瑞匆匆忙忙地走進來，嘴角微微撇了撇。切爾西小姐平時也算精明能幹，但一遇到那位華夏的神外科醫生就亂了陣腳，明知不可能，切爾西先生也不會同意，偏偏越是得不到越是要強求。按說，切爾西小姐身邊的男人非富即貴，真要嫁人也是有人要的。可惜，看著切爾西先生並沒意思讓她現在就結婚，加上她自己也不願意。
作為卡米爾身邊的保鏢，艾瑞了解越多，越是同情卡米爾。身不由己，這便是卡米爾目前所處的狀態。看似切爾西先生看重卡米爾，讓她享受了貴族小姐的生活，其實，不過是利用而已，他因卡米爾而所收獲的是數倍數十倍。卡米爾，不過是切爾西先生培養出來的交際花。真正是可憐。
艾瑞曾經親眼目睹，卡米爾某次不願意陪某位富豪之子，被切爾西先生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不許任何人送水送飯，不許任何人理會卡米爾。卡米爾硬氣了三天，終於受不了妥協了。事後，她自嘲地哈哈大笑，嘲笑自己沒勇氣去死，嘲笑自己居然忍受不了黑暗。“艾瑞，你知道嗎，在裏麵，你看不到任何光亮，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一下一下地敲擊，越來越虛弱，好像下一刻就要停止。我害怕了，本來是準備寧可餓死在裏麵的，再也不要看到這個肮髒的世界，但是，我還是害怕了。”卡米爾捂住了眼睛，眼淚順著她的手指縫流下來，“我是個膽小鬼，對嗎？如果真的有骨氣，就不該接受他的錢，不該順從他的安排，哪怕是死！艾瑞，我怕啊，我怕死，我怕再也看不到明天到陽光。隻要即將麵臨死亡，你才會覺得活著真好，哪怕是卑微低活著。艾瑞，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也是他的……哦，都是虛假的騙人的！該死的是他，那個惡魔！”
艾瑞默默地旁觀著她的歇斯底裏。那以後，很多事，艾瑞沒有向切爾西先生匯報。比如卡米爾私下的抱怨、詛咒。不過是一個既可憐又可悲、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女人。
“切爾西小姐，您叫我？”艾瑞裝作不知道董模樣恭謹地問道。
卡米爾不停冷笑著：“我隻問你，怎樣才能把那個女人名聲搞臭？要不，幹脆弄死她好了！”
艾瑞嚇了一跳，忙勸道：“切爾西小姐，現在警方正在查是誰誣陷林小姐，我們哪能主動撞上去？還有，圍在他們身邊的保鏢就有近五十人，我們沒法不引起任何人懷疑地靠近目標。”
“我不管，我不管，這件事你必須做好，馬上就去做！”卡米爾惡狠狠地瞪著艾瑞。
艾瑞頭疼極了，真想剖開這個漂亮貴族小姐腦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還從沒見過這樣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