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學習作曲
秦柔將十份簡曆帶回來，並笑道：“董事長，您那私人助理的崗位太吸引人了，一共有上萬人投遞簡曆，符合條件的有幾千人，篩選出一百人，然後經過兩輪選拔，最後有十人進入候選。均是名校畢業，其中六人獲得碩士學位，這裏麵又有三人有留學經曆。十名候選人中，有四人已婚，一人有小孩。”
林歡不由啞然：“有那麽誇張？就一個私人助理，又不需要她給我管理公司，就是做好聯絡工作，安排好行程，有什麽事及時向我通報。其實，如果不是阿丹和阿珂還沒適應過來，又不太了解華夏國情，我都不想請私人助理了。讓一個陌生人跟著身邊，有些別扭。”如果知情識趣倒也罷了，就怕是那種好奇心太重多嘴多舌的人。
秦柔早清楚林歡的性格，過於冷清，不喜歡與陌生人接觸，很難與人親近。但是，能跟在她身邊，能被她接受，她便會真心以待。“我讓不同的人和她們接觸，又請卓總和張總等人分別麵試，有三十人進入複試，再請郭智去做了個小小的測試，聯合信息部門查了他們在網上的記錄，最終留下這十人。目前，無違法違紀弄虛作假現象，無違背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家庭美德、個人品德的言行，無論是在校或工作中、生活中的評價都比較好。當然，在能力、性格、舉止方麵是必要條件。”和林歡相處久了，都知道她最注重一個人的人品，常說，人品比能力更重要，有德而無才最多是粗漢，但有才卻無德卻會變成一個惡人，甚至是猛獸。
林歡笑道：“你們考慮得很周到，我先看看，明天抽空見一見。另外，如果她們能力都不錯，可以留在公司。德才兼備的人才不容易得到。”
秦柔點點頭：“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前麵淘汰的那些人，符合咱們要求的，都已給與答複，請她們選擇另外的崗位，或者給出建議。”
又笑了起來：“不是有些男生想投遞私人助理這個崗位嗎？自然是直接被係統拒絕了，後來有不少人就另選了崗位，裏麵有幾位還真不錯，有兩個被秦總要走了，一個留給了餘總。我還是優先考慮女生，出行方便。”
“會不會是嘩眾取寵？”林歡蹙了蹙眉。明知不可為，偏偏要去爭，或是引人注意，或是純粹搗亂，或是腦子有病。對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她一向不會理睬。規矩就是規矩，製定了，就得遵循。這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
秦柔回道：“也有那想法的，或許是覺得競爭對手太強。對於搗亂的，自視清高的，能力不符的，思想過於保守的，等等，統統淘汰。我們需要的，是能夠與公司共成長共發展的員工，不是養老院，不是救濟堂，更不是別人的跳板或者碗裏的肥肉！”
“怎麽回事？是有人給你們壓力了？”林歡聽出她話裏有話，顯然有些憤慨。
秦柔從包裏掏出一大疊紙條名片，努努嘴：“看吧，某部門某領導打招呼，不少吧？更多是打電話，親自打或者讓秘書打，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麽？以為我們公司是什麽？”
林歡冷笑一聲，溫聲道：“總是有那麽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別生氣了，不值得。那些天都記下來了吧？把名單給我吧，看上麵如何處理。”
秦柔鬆了口氣，道，已經整理好了，給卓悅、餘鋒打招呼的，帶批示名片的，讓嚴寬、王洛伊轉達意見的，都已經把職務來曆寫得清清楚楚。“還是張總利索，直接怒懟，讓他們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再找麵鏡子照照。”秦柔抿唇一笑，歎道，“就她有那氣魄，懟得對方不敢有絲毫怨言，還趕忙道歉。張總警告，如果他們敢私下搞小動作，她就敢去中南海告禦狀，或者讓她二哥拉幾車兵圍了他們的辦公樓。”
林歡“撲哧”笑出聲：“真的啊？欣妍姐脾氣很好啊，肯定是被氣著了。”
秦柔差點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脾氣好？恐怕隻有您一個人這樣認為吧？天意園林下麵的員工，隻要遠遠地看到或者聽到張總來了，積極性主動性立馬噌噌噌地上升幾十個百分點。有人說，以前都是說卓總嚴厲，如今卻覺得卓總是多麽溫柔。“有人說，張總是咱們公司的鎮山石。”秦柔笑道。
林歡不由失笑。搖搖頭：“打招呼寫批條的這麽多，顯然都想從咱們身上啃幾塊肉。這事兒，也不能讓欣妍姐太為難，說不定有些人是她認識的。我會處理的，你們嚴格按照要求選聘人才，我還是那句話，‘人才’首先是‘人’，其次才是‘才‘，咱們不養無用之人，不養無德之人，不養不忠不仁之人。哦，對了，年終員工考核，加上個人品德這一項，讓監察部門認真審核。”
溫莉娟接到林歡的電話很是意外，因為她從未主動聯係過。聽了事情經過，有看了林歡傳來的名單和拍攝的證據，以及提供的錄音，不住歎氣。都把天意當成香饃饃了，以為人家是孤兒就能任由你們揉捏啊？層次太低，看不到上麵是如何重視她的，如何為她的公司大開綠燈的。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誰了！“林小姐，我明天就向上麵匯報，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她道。
“謝謝溫小姐，那就拜托了。”林歡柔聲道，“對領導的關係和愛護，我非常感激。前次，港島的李家恒先生送一些西洋參，就釀製了幾壇西洋參酒，來拉本月供應酒時順便拿兩壇去，隻是不能多喝，一天最多五克，具體禁忌請谘詢醫生。”
“行！”溫莉娟幹脆利落地回答。可惜，那事兒是上麵另外派人處理，她無緣見到那些神奇的藥酒。顯然，效果非常明顯，領導們極為滿意，不然，怎會如此力挺林歡？她尋思著，自己應該找機會私人拜訪林歡，最好能成為朋友，那對自己隻有莫大的好處。
不知上麵會如何處理，隻知道，次日中午開始，卓悅等人不停地接到道歉的電話，有人提出喝酒賠禮。提前得了招呼，卓悅他們仍不免驚訝，自然全都婉拒。於是，重歸風平浪靜，招聘選拔工作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
這晚，陳老、景老、宋奶奶、景煜和林歡一家聚在一起吃飯。如果沒有什麽事兒，他們都直接到林歡這兒，天兒涼了，單獨送來送去的不方便。有時，景怡也在。三家人、一群人聚在一起，更熱鬧。陳老一針見血地指出，景老是為了混酒喝，因為在家是被嚴格控製的。不是藥酒，林歡也允許老人家稍微多喝一點。一來二去，偶爾單獨在這裏蹭飯的李家恒、張欣然、程輝等人也便熟悉了另外兩家。
提到周五去英國，景老狠狠地挖了景煜一眼，景煜無奈地笑了笑，溫和地道：“正巧，我也要去倫敦處理一點事情，到時一起吧！”
景老皺了皺眉，輕哼一聲，憋過臉去，好似很不高興。林歡疑惑，笑道：“好啊！景大哥的機票訂好了吧？準備什麽時候？我們是訂的夜航，下午有課。”
景煜回道：“也是夜航，還有兩名助手隨行。”
景老突然陰陽怪氣地道：“可不得多帶幾個人去？萬一回不來咋辦？難道真把你驅除出景家？要不，向笑笑借幾個人手吧？”
“老頭子，你說些啥啊？也不怕孩子們聽著好笑。”宋奶奶連忙拉了拉景老的衣袖，像似在向林歡解釋，“沒事沒事，小煜他爺爺在鬧別扭呢！”
林歡配合地點點頭，笑而不語。誰家沒點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兒？就算幾家再如何親厚，也得知道避嫌。
“爺爺，還沒確定的事，您何必這樣著急？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景煜無聲歎息，再次保證。
景老“啪”低一聲放下筷子，冷笑道：“我能放心？你奶奶都幾晚沒睡著，你爸急得差點心髒病發作，你媽氣得白頭發增加了一半！多大人啊？你以為是三歲小孩不懂事？我可警告你，沒處理好就甭回來了！如果……如果真是那樣……也不回來！就當，景家白養了你！”
嚇！這麽嚴重？林歡等人麵麵相覷。林歡看向陳老，老師非常淡定地吃菜喝湯，或是挺滿意今晚飯菜味道，吃得很認真專注。林歡一下子平靜下來。怎麽就跟著亂了呢？今晚多練幾篇字吧！
心情不好，吃過飯，景老便回去了。陳老叮囑了幾句，也在董文浩的陪伴下慢慢走回自己家。林歡未問景煜出了啥事兒，陳老也不提。
正在與林豆談公司的事情，董文浩急急忙忙地跑進來：“笑笑姐，你說景大哥去倫敦到底幹嘛？”
林歡搖搖頭：“別人的私事，咱不要亂打聽。”
“嚇！你也是那麽想的？”董文浩一臉神秘，鬼鬼祟祟地湊到林歡耳邊，低聲道，“我猜啊，會不會是啥私生子？哎喲！笑笑姐，你甭瞪我！景爺爺話裏話外不是那意思嗎？不然怎麽那麽生氣？景爺爺的脾氣多好啊！如果是好說出來的，景爺爺不說？哎，你說，怎麽就弄出這檔事兒了呢？哎，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景大哥完美男人的形象一下子崩潰了！”
林歡的手頓了頓，垂下眼簾，心裏不知怎的，悶悶的，像壓了一塊巨石。勉強道：“不要多管閑事！”
“八卦！”林豆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董文浩撇撇嘴，滿臉的惋惜。瞅了瞅林歡，再次歎息。景老他們的心思，誰看不出來？一直在撮合笑笑姐和景大哥，但當事人卻又不冷不熱的，很和諧，很默契，看著就像神仙眷侶。但是啊，沒有任何表示，無論是哪一方，隻是像極為親密的兄妹，更似多年的知己。旁人看了，都不免著急。在董文浩眼裏，除了年齡差距較大，其餘都是極為般配的。可是，現在有瑕疵了，景煜哪裏還配得上？他使勁兒搖搖頭，不由憤然。不是不能理解，二十八快三十歲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道分寸？平時那麽穩重的人，怎麽就犯糊塗了？哎，好可惜，好鬱悶啊！
那晚，在花田空間，林歡花費了更多的時間練字。隻待心情平靜下來，才開始彈琴。那首《觀滄海》的鋼琴曲已經修改完畢，得到兩位教授的讚賞，並在作曲人後麵加上“林歡”。林歡詫然，教授卻道，他們也是厚臉皮占了大便宜，就先前那曲子，哪裏見得人？
“林歡啊，有沒有想過學作曲啊？你這樣的天賦，不學作曲真是浪費了！”作曲係段教授心裏一動，提議。
另一位劉教授也道：“被你搶先一步，我也是這樣想的。林歡同學，反正你樂理等學科你是必修的，不過是增加幾堂專業課而已，已經趕了一群羊，多一隻也沒關係對吧？”
林歡不由好笑，笑道：“兩位老師厚愛，我愧不敢當。不是不願意學，而是擔心學不好丟了你們的麵子啊！”
段、劉兩位教授互望一眼，點點頭：“隻要你願意就好，其他的就交給我們了！走，找院長去，怎麽著每周也得擠幾節課給咱們！”
林歡暗自擦冷汗。回家和陳老一說，陳老沉吟片刻，問：“是不是覺得時間不好安排？”
“總是能擠出來的。”林歡忐忑地道，“我是擔心貪多嚼不爛，學不好。”
陳老淡淡地道：“算不得多。詹姆斯先生不僅是鋼琴家也是作曲家，精長號、小號、薩克斯和小提琴等，擅長浪漫派油畫，翻譯了不少文學作品，會騎馬會射箭會打馬球，還曾代表英國參加過歐洲頂級帆船比賽和奧運會，獲得過一次冠軍、兩次亞軍。二十多歲時，詹姆斯便已聲名遠播。”
林歡驚訝不已。兩位老師都那麽德高望重，才華橫溢，作為學生的自己真是亞曆山大啊！她能怎麽辦？不進則退，唯有卯起勁兒拚命往前走。還好，還好，有五十倍時間差的花田空間在，自己能有充裕的時間學習。
等她把此事告知詹姆斯，並將彈奏的《觀滄海》當成作業上傳。詹姆斯非常高興，可以說很興奮了，直接語音答複，有天賦不展示是最大的浪費，上帝都不會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