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塵埃落定
溫莉娟，官方派來接替張欣揚與林林歡聯係。二十七八歲，長發及腰，額前薄薄的空氣劉海，一身淺藍色連衣裙，唇邊小小的酒窩，眉眼含笑，顯得有幾分知性溫婉又俏皮可愛。
林歡在何家“接見”了她。模特教練說，她和林豆無需反複練習，本色登台即可。林歡需要在漢服和最後的禮服單元中出場。
溫莉娟明白了，為啥硬漢張欣揚會在林歡麵前無計可施。一襲簡簡單單的白色長裙，如同出水芙蓉淩波仙子，更加出塵脫俗，特別是麵對那雙黑得如透亮清澈的眼眸，不由自慚形穢。如果自己是男人，也會癡迷吧？她暗道。臨行前，她已經把林歡的所有事情都了解清楚，包括福利院的生活、小學初中被人欺負、高中差點喪命，包括如何發家、如何拜入陳老門下，包括林歡身邊的朋友、她的幾位追求者等等。越是了解越是困惑。太神奇了！僅僅用“天才”二字無法形容。
“林小姐，您好，您比照片上更漂亮！”溫莉娟熱情地伸出手。
林歡輕輕一握隨即放開。果然是戒心很重。溫莉娟評價。
“溫小姐請坐。”林歡淡淡地笑道，開始泡茶，“溫小姐喝玫瑰茶還是枸杞***茶或者mo莉花茶或者桂花蜂蜜茶？”
溫莉娟眨眨眼，笑盈盈地道：“都說天意園林的花茶芬芳撲鼻，可惜一向不外售。還聽說林小姐茶泡得好廚藝驚人，今天我好有福氣啊！”
“隻要用心去做，自然結果就不一樣。”林歡溫聲道。
這話是啥意思？溫莉娟在腦中飛快地過了一遍。意思是要有誠心？她覺得自己明白了。
濃鬱的桂花香撲鼻而來。林歡輕輕地將茶杯推到她麵前：“天然純粹的桂花蜂蜜，比較稀有，有‘蜜皇’‘蜜中之王’‘蜜中至尊’之譽，非市場上所售的人工製品。”
“哇，真香！我還從沒喝過這樣香醇甘甜的桂花茶！”溫莉娟驚喜地道。
林歡淡笑依然：“僅供自用，我媽媽喜歡喝。等以後有條件了公司或許會開發蜂蜜這塊兒業務。”
“哎，真是神仙日子啊！”唇齒留香，回味無窮。溫莉娟輕歎。
“先得栽種才有漫山的花，先得付出才有有限的收獲。可世人往往隻羨慕嫉妒你獲得無數，卻自覺地忽視了你為之無盡的努力。”林歡卻道。
呃，太深刻了！溫莉娟知道這是在敲打自己了。笑著道：“可不是嘛，付出了不一定有收獲，但不付出一定不會收獲。我非常佩服林小姐，學業那麽繁忙還要打理公司，換作旁人，早就累趴了。”
“必須去做，再如何苦如何累都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好在，公司團隊齊心協力，學業上學校領導和老師們也很照顧我，所以才能勉強應付。隻是，不敢有絲毫懈怠，不敢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林歡看向牆角古樸的落地鍾。
是在提醒吧？說好隻給她四十分鍾。溫莉娟連忙看看手表，不知不覺已經浪費了十五分鍾！“咳咳，林小姐時間寶貴，那我也不好再囉嗦了。上次因為某位同誌自作主張擅自修改了領導的意思，領導已經嚴厲批評並撤銷他的一切職務。陳老遞交給領導的那份協議林小姐知情吧？”她探了探身，態度非常親切和善。
林歡微微點頭。
“那行，領導認真斟酌了一番，依著公平公正互利互惠的原則進行了適當的修改，請林小姐過目。”溫莉娟從包裏掏出一份資料，送到林歡麵前，“紅色文字是有爭議的部分，藍色文字是希望林小姐酌情考慮。”
一是特種兵。這個張欣揚轉達了，希望仍然是男女各半。林歡備注：“已經解決，就按以前的方案。”
二是藥酒數量。希望能增加供應量。林歡備注：“精力有限，無能為力。”
三是藥酒價格。希望能降低三成。林歡備注：“成本太高，敬請原諒。”
四是藥酒供應方式。希望能一次性供應。林歡備注：“無能為力，可按季供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概不賒欠。”
五是四合院價格。認為估價太低，再三斟酌，作價二十億。林歡備注：“價格太高，無錢支付，最多十億，再多不要也罷。”
六是房款支付。建議以今年的貨款抵付。林歡備注：“今年僅剩四個月，隻能供應三分之一的數量。既然領導如此慷慨地將四合院折價五億，無異議。”
將協議還給溫莉娟，淡笑道：“可否立即傳給領導，我挺忙的，沒精力再折騰這事兒。”
溫莉娟無奈地笑了笑：“好的，我立即向領導匯報。林小姐，可不可以再寬限一會兒啊，現在領導很有可能正在處理公務、接見外賓或者召開重要會議。”隻有十八分鍾了，肯定是不能完成任務的。
林歡站起身，淡淡地道：“那溫小姐就在此等一會兒吧，我先回書房了。不知需要多少時間？一個半小時足夠了吧？”
溫莉娟無語了，這麽幹脆利落，這麽不近人情啊！“那就叨擾了，一個半小時應該夠了。”她笑著回道。
林歡點點頭，讓人送幾碟糕點、水果，便轉身上樓去了。
傭人利索地端來點心和果盤後，小客廳便空無一人。換作旁人，肯定要埋怨主人家不知禮不熱情，但這是在誰家？比全球華人首富的實力和地位還要強數倍數十倍的港島何家！自己可是不請自來，上次又出了那件事，惹怒了一向雲淡風輕不問世事但超級護短的陳老，人家能同意自己進山門兒就不容易了。據說，那位一把擼到底的吳宗霖可是連門兒都沒讓進，氣得直跳腳。所以，溫莉娟並不在意，安安心心地等待指令。反正，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上，自個兒不就是個傳話的嗎？她倒是能認清位置端正態度。甭奢望能交好林歡，別留下一個壞印象就行。說不定啊，今後還要打交道，
坐在座位上，溫莉娟四處打量著小客廳。嘖嘖，全是名人字畫、古董文物啊，這隻是提供給客人暫住的房子都如此奢華，不知主人家又是咋樣？摸了摸身下古色古香的木製沙發，哇塞，是黃花梨木呢！為了深入了解林歡，溫莉娟還突擊學習了幾種名貴木材的辨別方法。主要是因為天意園林在銷售黃花梨、紫檀木等價格昂貴的盆栽。此外，還初步學習了翡翠知識。哎，容易嗎，就是想著說不定能以此打開局麵，免得太過尷尬。不料，人家根本就不提其它事兒，直接提醒時間不足，趕緊有事兒說事兒，無事兒趕緊走人。太失敗了啊！難道自己的親和力不足？
一個半小時挺漫長的，溫莉娟又不好到處亂走，隻好裝模作樣地欣賞牆上的字畫，隨處可見的古董文物。但非常小心，不敢碰觸，萬一失手，賣了咱都賠不起啊！哎，貧窮限製了咱的想象力。
好在，半個小時後，溫莉娟便得到了答複：尊重林歡同學的意見，但本年度的藥酒供應還是按全年計算，四合院作價十億，從貨款中抵扣。林歡回京後，即可得到房產證。
溫莉娟想找林歡，剛走出小客廳，被兩位年輕漂亮精明能幹的妹子攔住：“對不起，林小姐正在書房學習，請您稍候。”
“可否轉告林小姐，協議已擬定好，一切遵照她的意見。”溫莉娟笑道。
“對不起，到時間林小姐自然會出來。在學習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攪。”妹子一本一眼地回答。
溫莉娟眼底微微一縮，從強健有力的胳膊，她察覺出這兩個美眉不是一般人。
“好的，我再等一等。”溫莉娟笑了笑，回到小客廳，將消息傳送回去。很快，得到“靜候”的命令。
一個半小時，不多不少，林歡從下樓。溫莉娟趕緊轉告領導的答複。林歡非常平靜，眼底波瀾不驚，讓溫莉娟佩服極了，這可是與國家做生意啊！如果不是早知林歡的身世，她肯定會懷疑她是百年世家出身，不然，如何能養成如此氣質和氣度？
“林小姐，等您回京，我再與您聯係，簽訂正式的訂購合同，房產證也會一並送到您手上。”能如此順利如此圓滿地完成任務，溫莉娟非常滿意。
“好的，麻煩溫小姐了。阿柔，送送溫小姐！”林歡和她握了握手，揚聲喊道。
立即，一位陌生的美女出現在客廳門口。“這是我的私人助理秦柔，以後有事可以和她聯係。”林歡介紹道。阿柔也是請陳曦找來的，一來是嚴寬的能力有待提升，二是某些事兒不太方便，所以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聘請一位私人助理。
溫莉娟心裏“咯噔”一聲，立即明白林歡是在清理身邊的人了。恐怕，那二十個特種兵真的隻能起到安保作用。
“那就麻煩秦柔小姐了！”溫莉娟笑道。
一同下山，秦柔一路上不言不語，溫莉娟試探問了幾句林歡的事兒，她回答一句“不知情”。問她是哪裏人？她回道“美國華裔”。再問，她道“無可奉告”。
美國人啊！溫莉娟暗暗頭疼。這可不利。如果被對方籠絡過去，國家的損失可大了。
剛坐回在山門外等候著的車，溫莉娟立即將情況匯報，包括那兩個貌似身手不凡的年輕女子。自然沒有想過會得到啥指令，這已經超過她的職責範圍。
“都解決了吧？”林豆問。
“回去就簽協議，然後把四合院裝修一下，這是圖紙。”林歡將電腦打開。
是一個帶後花園的三進四合院，與時俱進地修建了遊泳池、地下車庫。門前可停六輛車，地下車庫可停二十幾輛。自然，少不了地下室和酒窖。
第一進緊鄰大門坐南朝北跟正房相對的倒坐房為兩層，有外客廳、外書房、門房，另有帶衛生間的客房共十八間。影壁另一邊，樓下是大廚房、雜物間，樓上是六間房。影壁兩側均有小院子，栽種了花木。
通過垂花門，便進入內院，隻有一層，院落寬敞，庭院中假山流水、植樹栽花。正中坐北朝南三間正房，臥室、書房、會客廳加飯廳。右邊是兩間帶衛生間的耳房，左邊兩間耳房被改為小廚房和雜物間。東西廂房各三套，兩邊居中一套帶書房、小客廳。正房廂房之間有抄手遊廊相連，可防雨雪。
第三進通過月亮門與主院相連。後罩房被改建為兩層樓各八間客房，上下靠左外牆的房間帶小客廳、書房。另一邊，即位於東耳房後側又有一個單獨的小院兒，也為兩層，房屋不多，上麵為一主兩次臥、書房、衣帽間，下麵為客廳、餐廳、小廚房、兩間保姆房和雜物間，這是內眷或老人居住的地方，即通常所說的後院兒。此外，還有一個小花園，與主院相連的月亮門即開在此處，也將後罩房與後院分隔開來。
麵對大門，宅子右側是後花園，麵積不小，建有露天遊泳池。靠宅子一邊有長廊。前後三進可通過月亮門進入，相互各不打攪。
地下室和酒窖從正院出入，麵積是正院和後罩房之和。地下車庫則位於前院下方。
合計占地麵積三千九百餘平方米，比陳老的宅子還大幾百平米。
林豆不敢置信，某天能住進如此大的宅子。“這麽大啊，得住多少人？”他不用歎道。小時候，一個大房間住二十幾個孩子，一張床至少擠三個小孩。大孩子是另外的房間，也得兩人一張床。冬天還好，擠著暖和，天兒一熱就受不了了，各自氣味加上陣陣熱浪，熏得人頭昏腦漲，所以，夏天大多數時候大夥兒都是在院子裏鋪上席子滾作一團。這算好的，院長媽媽已經非常努力地籌款了，一有錢就給大家改善夥食。所以，盡管很苦，可沒有人埋怨院長媽媽。
“多少錢啊，他們該沒漲價吧？”房價是不得不關心的，京城的房價居高不下，何況是這樣的稀缺房源。
“說二十億，我哪能同意？就砍掉一半。”見林豆仍是心疼得隻吸冷氣，林歡笑道，“咱可不虧，比老師家還多出一個後花園呢！另外，比現在安全多了，至少，將幾道門一關，誰也進不去正院和後院。還有地下室啥的，出口都開在正院，挺方便。以後家裏來人，也不愁沒房間安置了。前院就住男保鏢和保姆，阿柔和阿丹、阿珂住後麵客房。媽媽就住後院吧，方便一些。如果她一個人住著孤單，讓曾阿姨去陪著她。”
林豆點點頭：“你住正房，可惜沒有讓你喝茶看星星的陽光房了。幹脆把後麵的小花園改為陽光房吧，你還可以種種花。”
林歡表示讚同。改建並不太費事，不需要拆房揭瓦。據說，這房子平時的維護挺好，根本無需再修繕，也能節約大筆資金。家具說是民國時期的老物件，保護得很好。原本是某些人打算用於開設民居酒店，所以添加了不少現代元素，比如遊泳池以及地下室的健身房、酒吧、娛樂室等，不知怎的沒了下文，最終便宜了林歡。林歡是個怕麻煩的人，就像天意溪園，如果是別人，肯定得大費周章地根據自己的愛好重新裝修一遍，她卻隻是買了些床上用品就入住了。這個四合院既然維護得很好，該改建的都改了，林歡便不想再浪費錢折騰。現在唯一需要改建的就是安保係統和地下室，增加陽光房。地下室準備改建兩個收藏室，一間用於今後放置自己的藏品，最大的是林豆放置翡翠原石的地方，加上一間工作室，還得想想運送的問題，可以安裝一台電梯。
“得讓人好好清理幾遍，說不定裏麵隱藏著啥呢，特別是正院、地下室、酒窖！其他地方也不能忽視了。”看著圖紙，林豆舍不得移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