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強勢介入
啊？所有服裝、道具全部從京城運送過來？這一消息讓林歡大吃一驚。什麽？還有化妝師、發型師、造型師，甚至燈光師、調音師、後台工作人員等等也都一並從京城派來？再加上張欣然說讓當地駐軍負責安保工作，這事兒不是鬧大了？不過是私人行為，不過是一時衝動的決定，咋就整出這麽大陣勢來？不行不行，太麻煩了！這樣算下來，成本可沒法控製了。雖然咱現在還有些積蓄，但後麵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電話那端，張欣然眼底是深深的愧疚，歎口氣，道：“笑笑，對不起！”
“怎麽了？”林歡疑惑地問。
“NO.1領導病了，現在國際形勢非常複雜，他萬萬不能出問題。爺爺就把靈芝酒給他喝了，然後……”張欣然咬咬唇，滿懷歉意地道，“現在，所有人，但凡是知道你那就藥酒功效的人，全都被警告，簽訂了保密協議，有的被消除了記憶。笑笑，爺爺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算這次徐景灝父親的秘書沒有泄露出去，也保不準其他人會知道，這樣，你的生活將永無安寧，甚至威脅到生命安全。笑笑……”
林歡淡淡地笑著，心底發出一聲歎息，道：“是我考慮不周全，給張爺爺添麻煩了。”還是太年輕了啊，不該讓這麽多人知道的。好在，除了老師、景老、張老、張欣揚和伍塬、李敬（李徹的父親）、李家恒，以及徐景灝的父親，其餘人隻喝過玫瑰酒之類，最多是雪蓮酒，僅感覺那酒特別爽口甘醇清香。徐景灝的父親是特例，聽他提起幾次長期失眠，所以給了兩壇天麻酒。而李徹和伍塬的訂購協議中可是有要求保密的條款。
“不，笑笑，雖然爺爺是好意，但也應該事先給征求你的意見。”張欣然忙道。
“那麽，是有關部門準備讓我把配方交出去嗎？”林歡淡淡地笑，“我記得說過，我沒有配方，隻是從別的地方買到了一份藥引子，然後混在藥酒裏，不僅提高了酒的品質，也將藥效發揮到極致。當然，那些藥才是重點，都是野生的、沒有任何汙染的藥材，例如人參，是有一兩百年甚至年份更高的長白山野山參。當然，人參酒我還從沒給人喝過，擔心藥性過大，老師和景老他們受不了。”
張欣然知道，林歡釀製藥酒就是為了陳老，也知道，其它非藥酒的作用也不僅僅是“好喝”。林歡不願說，她也不想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爺爺說了，配方不必交出去，隻是今後不能再把酒輕易給人了。當然，陳老和景老那裏不同。”她道。
林歡眨眨眼：“但是，我和別人簽訂了協議的啊！比如伍楊的父親、李徹學長的父親，還有李家恒那裏也正式達成協議。此外，李佳霖、李靜初、章玉峰幾位學長和程輝每個月也在我這裏訂玫瑰酒啥的。難道連普通酒都不能賣出去嗎？我還用它作為主管們的獎勵，招待朋友，也不行嗎？”
“這個……”張欣然為難了，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後天一早我哥到港島，或許他更清楚一些。”
“揚哥要來？”林歡一愣。
“嗯，送服裝來，還有造型師等等也跟著來。”張欣然回道。
林歡長長地歎息一聲。罷了，一切都是自己的不謹慎造成的。其實，在接到張欣然電話前，陳老便已提醒了，景老在旁補充得更具體。嗬嗬，一級機密！的確啊，連癌症都能治愈，說出去誰不震驚，誰不瘋狂？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自己好了！給老師和景老喝喝就罷了，還讓更多的人知道幹嘛？因花田空間潭水的食療效果遠遠比不上泡澡，還得長期服用才逐漸改善體質，就以為別人察覺不到？還企圖用藥酒的名義混淆視聽，真是低估了某些人的警覺性。
自然，徐景灝和李菲家也不必送衣服來了。隻是，李菲媽媽和姑姑還是訂好機票，寶貝閨女的初次走秀啊，還是麵對那麽多頂級富豪名流，得去鼓鼓勁兒。
拍賣會。
林豆、王文瑞、顏泓和嚴寬到達會展中心。明天是決賽，所以林歡並未去拍賣會現場。
拍賣會非常成功，經過一百多輪的喊價，那隻玻璃種帝王綠最終以三億五千六百八十二萬港元的天價被一名來自阿拉伯的富豪收入囊中。得知過幾日將見到一批極品翡翠首飾，大部分富豪名流表示希望能參加展示會。
中午，張欣然打電話告訴林歡，張欣揚下午到達港島，但是，一直聯係不上林歡。
“笑笑姐肯定在書房練琴，隻要在學習，她都要關機或者靜音。”還是董文浩了解林歡的性格。為了確保走秀效果，大家都集中到李家恒的別墅。李家恒還特意請了一名資深模特教練。
早上，聽說除了這些客串模特外，其餘人員將全部由內地人擔任，包括服裝、服飾、化妝、音樂、舞台編排、後勤等等。李家恒心底震驚無比。連忙看向何兆軒，卻見他隻是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是雲裏霧裏不知內情。難道，林歡兄妹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背景？李家恒暗道。
但是，緊接著，李家恒接到了祖父李誠基的電話，問他靈芝酒的事情是否告知了別人，比如療效。李家恒自然沒有，因為林歡可是提前說好，產量極為有限，千萬不得泄露出去，在協議中也有明確要求，一旦發現泄密，立即終止協議，並支付巨額賠償金。李家恒立即聯係到此事，但不確定。
另一個消息又讓李家恒心裏一緊。李誠基道，華夏駐港某部負責人約見李家，是的，一家子，包括李誠基、李建華及其夫人、李家恒，時間在本日下午四點半，地點在司令部。
“爺爺，您猜測是什麽事？”李家恒問。
“不知，但不會是壞事。”李誠基道。上午的拍賣會，讓他大吃一驚，心裏也產生了一些想法。
李家恒略略放寬心。
下午，在教練的指導下，李家恒等人又練習了幾次。如果說專業性，這群人肯定不合格，但這份貴氣卻是專業模特模仿不來的。當然，也有個別人有些拘束。
林豆帶著人去接機。因為林歡說，哥，你去接機吧，畢竟是好意。他們怎麽說就怎麽做，什麽都不要答應。明天的事情更重要。
林豆也很氣憤。你咋知道他今天來？來幹嘛？難道還要威逼利誘？自己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想咋賣就咋賣，為啥要受別人牽製？
把事情說清楚吧，你聽著就是了。問你，你就說不清楚那事兒。你本來就不知道不是？如果真來了，替我說聲“抱歉”，也說聲“謝謝”。這幾天我很忙啊，有啥事兒以後再說。林歡淡淡笑著。
林豆一陣心疼。是哥沒用，擰不過他們。大不了，咱啥都不要了，咱找個偏僻的地方待著，種幾塊地自給自足。
林歡搖搖頭。那是咱們自己的東西，憑啥不要？無論怎樣，我會活得好好的！哥，這事兒你們都不好說，就交給我應付。媽媽和文浩那裏，還有其他人，你都不要說，白讓他們擔心。
那酒真有那麽神？林豆問。
藥酒嘛，長期飲用自然是有療效的，最關鍵的是，我用的藥材好，都是無汙染的天然野生藥材。就像中醫，都說沒落了，不是中醫不行，方子落後，而是現在的藥材就不如過去藥效的一半，甚至是壓根兒沒有藥效。天意園林栽種的石斛啥的，為啥那些藥廠爭著要，因為沒有用肥料農藥，模擬了野生環境，所以藥效和野生藥材相差無幾。林歡如此解釋。
那讓他們自己炮製啊！我不信他們就找不到適合的藥材！林豆依然疑惑。
林歡低聲道，還有一個藥引呢，加上那個藥引，才能將藥性充分激發出來。但是，我也不知道，是MS農場提供的，價格昂貴，分量很少，不能大量生產，不然，我還辛辛苦苦地開設園林公司投資公司幹嘛？直接賣高價酒就一輩子不愁吃喝了。
林豆輕輕歎口氣，當時就該隻提供給陳老和景老，最多加上董叔，別人不知，自己也少麻煩。哎，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林歡打趣道，哥越發有學問了。
登機前，張欣揚接連撥打林歡的電話，包括那個衛星電話，一直撥不通。飛機上，再次撥打，也是沒法。問汪向陽，才知林歡飯後就進了書房。
“董事長除了吃飯，其餘時間都在書房呢！”汪向陽匯報道，“董事長的習慣是，學習期間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手機也會關機。”
這話，張欣然證實，因為董文浩也是如此說的。
“哥，我來接你唄！”張欣然道。
“也好，把服裝服飾啥的都帶走，一人一看口箱子，上麵寫名字的。肯定沒問題，都是按照你們的尺寸。下午我要去駐軍辦事處辦事兒，晚上七點半我去何家拜訪，把事情給笑笑說說。”張欣揚輕輕歎口氣。
張欣然抿抿唇：“哥，這事兒如果換成別人，趁機要些好處，可笑笑就不一樣了，肯定心裏不會舒服。李佳霖那事兒還記得吧？或許，笑笑也會和咱們逐漸生分了。”她挺擔心。
想到那份清單，張欣揚心底又是一聲歎息。
見到林豆，張欣揚幾乎明白了林歡的想法，知道自己此次的任務基本上不可能完成了。林豆臉色沒有笑容，就和他平時一樣，冷冷清清的，吝嗇言辭。
“抱歉，笑笑在學習，不知道張中校今天來。笑笑說了，謝謝！”林豆說完，就讓王文瑞和張奎、嚴寬去應付了。
居然是包機，一行一百五十餘人，包括三十名兵，雖然是便衣，但那身姿氣場完全與旁人不同。
“這些人，以後保護笑笑。”張欣揚一擺手，有二十人齊刷刷地站到了林豆身後。剩下的十人，或許是張欣揚的手下。
林豆的嘴角抽了抽，冷冷地道：“已經安排了三個人還不夠嗎？這麽多人，沒地兒安置，咱也沒錢養！”
張欣揚早料到會這樣，淡淡地道：“陳老答應了，已經通知何爵士。工資津貼由國家負責，平時每人每月交三千的生活費，直接打笑笑賬上。出差另算。京城配備了三輛九座商務車，已經改裝過，油錢等等一律報銷。”
“嗬嗬嗬！”林豆冷笑，“規格還挺高啊！恐怕受用不起。”
張欣揚輕輕瞟了他一眼：“我會和笑笑說。她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
“可以提，但沒用。”林豆看著自己的拳頭。太弱小了啊，憑啥對抗？如果，自己能強大到別人不能輕視，就沒人會如此對待笑笑了。強大，一定要強大！
交接了裝有服裝服飾的十幾個行李箱，其中寫有林歡、林豆、董文浩和何兆軒名字。準備得挺周全。林豆唇邊扯出一抹冷笑。
其餘，讓張欣然帶走，包括李家恒的那份。說好，明天下午開始在會展中心走台，策劃、舞台編排等等都將各就各位。
下午四點半，駐軍辦事處會見了李家恒一家。
“這位是張中校，這位是某安全部門的吳主任。具體情況由張中校和諸位說，我暫時回避一下。”將張欣揚介紹給李家人，駐軍負責人便離開，將小會議室門帶上。
“張中校，吳主任，幸會幸會！”李誠基笑著道。
“李爵士，本人此次來港是奉命行事。現在，請諸位如實回答。”張欣揚也不廢話，直接說明目的。
李誠基三代人麵麵相覷，不知何意。“請說，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誠基謹慎地道。
“第一個問題，靈芝酒之事是從哪裏得知？請仔細回顧一下，不要漏掉任何可疑信息。”張欣揚提問，吳主任拿起筆開始記錄。
“這個問題讓在下來說明。”李家恒舉起手。好像內地都得先舉手示意，得到允許後方可發言。張欣揚淡淡點點頭。李家恒便將因何故去預約拜訪魯省徐長偉，因耽擱了，徐長偉設工作餐招待。見徐長偉雖工作繁忙，但精神抖擻，思維敏捷，無一絲倦色，想到自己的父親，年齡不過大兩三歲，卻如兩代人一般，不由羨慕。徐長偉表示了關切，說人到中年就得注重調養。又歎道，他自己以前一心撲在工作上，不注意身體，這幾年長期失眠，三高也出來了，就泡了藥酒每天喝一點，慢慢地，身體好多了。李家恒忙追問。徐長偉笑著說不過是普通藥酒，請中醫診脈再抓藥，藥酒可不能亂用，要各自情況采用不同的方子。李家恒也覺得此話很有道理。但是，飯後，徐長偉的秘書送李家恒離開時，不經意間透露了林歡的事情，又以陳老、景老和張老為例。
不是林歡釀製的酒嗎，怎麽就上升到國家高度了？“張中校，林小姐的藥酒應該沒問題吧？我喝了效果非常好，也相信林小姐不會有其他想法。”李家恒急急地道。
“酒沒問題，林歡也沒問題。”張欣揚的話讓李家人鬆了口氣。
“第二個問題，請問除了您幾位，還有誰知道你們從林歡手裏購買了酒？嗯，應該說，你們發現了藥酒的療效後，是否將此事透露了出去？仔細想想，或許是私下談論時不經意間被保姆助理之類的聽見了。”張欣揚繼續問。
“這個本人可以保證，除了我們四人，沒有其他人知道。當然，如果是別人泄露出去的，就不知道了。”李誠基回道。心中暗想，難道那藥酒真的具有神奇的力量，竟然引得國家都重視了。
李家恒也道：“林小姐再三交代，不能將藥酒的事情泄露出去，訂購協議上還有一項保密條款，如有違反，我們將支付巨額賠款，按照累計貨款的十倍支付。所以，除了祖父，爹地媽咪和在下，再無別人知道。”
張欣揚點點頭。這事兒林歡處理得不錯，除了徐景灝的父親徐長偉那邊出了點岔子，但那兩壇酒是林歡白送的，而徐長偉也說明，兒子一再強調那酒非常貴。必須保密，不然會給林歡帶來極大麻煩。其餘，林歡先賣給了伍塬人參酒，後來是靈芝酒，李徹每月訂購靈芝酒，其餘如李佳霖等人，隻是貪圖美味買了玫瑰酒之類的普通酒。李徹父子和伍塬一家也從未對外泄露。因為林歡強調那人參酒是用一兩百年的野山參炮製，所以，伍塬一家自然是非常相信其療效的。
張欣揚又問了幾個問題，一一記錄。
吳主任拿出四份安全保密協議，推到李家四人眼前：“請諸位仔細看看，如無異議，請簽字按指印。”
李誠基率先簽字，其餘三人也跟著簽署了保密協議。按間die罪處置啊！難道，那酒真的那麽神奇？李家人不由暗道“幸運”。剛才張欣揚說了，既然簽訂了訂購協議，依然遵照協議，但是，協議期滿，必須先經國家同意。同時，這份保密協議一直有效，就算加入其他國籍，依然有效。條款明確規定了的呢！
嗬嗬，那是一份長期訂購協議呢，說好如無意外（如自然災害、疾病、意外等非人力可阻止的事件），自動續簽。價格發生變化，雙方協商解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