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一鳴驚人
此次的拍賣會申請登記，不少人明確表示是衝著壓軸的那套極品翡翠首飾而來。
以防萬一，由陳海四人保管翡翠首飾，直到快上台展示時才打開保險箱交給保利來此次拍賣會的負責人，當麵簽收。誰都不敢大意，按照市場價，可是數億的東西。
“翡翠是山川大地之精華，玉文化是民族智慧與山川大地精華完美結合的產物。翡翠首飾，在裝點亮麗生活的同時，更是通過它豐富多彩的顏色和形態傳遞著不同的情感，以自然之美表達著一種向往、一種寄托。而綠色，體現了華夏民族和平、奮發、自強不息的精神；綠色，又是大自然的主色調，象征著年輕旺盛、蓬勃向上的生命力。下麵，即將為大家展示的是翡翠中的帝王--玻璃種帝王綠極品翡翠首飾套件！有請，來自華夏首都天意園林有限責任公司的藏品！”拍賣師賣命地大聲介紹，激起下方一陣轟鳴，不少人伸長脖子張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林豆並未到場，隻是讓王文瑞和陳餘去了。倆人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拍賣師將這套首飾的製作信息介紹了一遍，包括鑲嵌的每一塊翡翠的重量等等，讓蠢蠢欲動的競拍者們，特別是那些富豪千金夫人們，都不滿意了。
“底價七千萬！每舉一次牌增加十萬。現在，競拍開始！”
拍賣師的話音剛落，立即有幾個人同時舉起手中的競拍牌。
七千五百萬！
八千萬！
九千萬！
……很快地突破一億，飆升到一億五千萬。但也不過是熱身賽，這時，一直沒有舉牌的某些富豪才開始進去競爭。
“兩億！”一位年輕男子直接加價五千萬，旁邊是一位五十多歲長相富態的女人。
“兩億五千萬！”
王文瑞的手心全是汗。雖然不是職場菜鳥，但看到這些富豪視金錢為糞土不把錢當回事兒的樣子還是挺激動的。
“十五號先生給出了兩億五千萬！要知道，前年港島嘉士得曾拍出一件一億八千萬港元的翡翠吊墜，吊墜的重量和這件項鏈中間的翡翠差不多，而咱們這套首飾，單單是項鏈，還鑲嵌了八塊十克重的玻璃種帝王綠，這就是八十克了。還有手鏈，戒指……按照市場價，每克玻璃種帝王綠……”
“兩億六千萬！”
“兩億七千萬！”拍賣師高喊著。
“三億！”又是十五號。
“三億！十五號先生給出了三億的競拍價，看來是非常清楚這套翡翠首飾的價值！現在，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已經是非常罕見，最難得的是這套首飾就鑲嵌了重達一百八十八點八克帝王綠！啊！八十八號女生給出了……三億五千萬！八十八號女士直接加價五千萬！是不是因為翡翠的重量讓這位女士覺得有緣呢？的確，翡翠作為天地之精華，隻有真正的有緣人才能珍惜它，才懂得它的價值……”
“三億六千萬！”有人打斷拍賣師的喋喋不休。
“十八號女士！十八號女士給出了三億六千萬！”拍賣師興奮地吼起來，聲音嘶啞。
三億七千萬！
三億八千萬！
……
四億！又是十五號。
場內一片嘩然。雖然前幾年也曾在港島拍出一套含項鏈、耳釘、戒指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首飾，成交價高達十億八千萬，但那是在港島，富豪更多也更富有更豪氣。大家都知道隨著翡翠礦資源的枯竭，高品質翡翠越發稀少，特別是玻璃種帝王綠更是稀罕，指甲殼大小的一塊兒都會引起瘋搶，但是，知道是知道，讓人一下子拿出好幾個億去買首飾，卻是舍不得。
好幾個人搖搖頭，湊在一起嘀咕。隨著價格的攀升，不少想撿漏的競拍者已經成了旁觀，隻剩下十五號、十八號和八十八號。
在十五號喊出四億的天價後，一時間場內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看向十八號和八十八號。
十八號是個三十餘歲的漂亮女子，微微一笑，舉起牌子，揚聲道：“四億零一百萬！”
嘩！看到她舉牌，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料隻多了一百萬，大為失望。
“嗬嗬！四億零兩百萬！”八十八號看上去更年輕一些，二十七八上下，穿著西式小禮服，戴了一頂小洋帽，脖子上戴了一串藍寶石項鏈，手鐲、戒指配套，就那成色，懂行的人一眼看出價格不菲。
“哦，是澳門航運大佬張家的大千金啊！”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
“我還以為是內地哪位富豪的千金，原來是澳門來的。人家是幾輩子積累的財富，咱們自然是比不上了！”知情人長歎著搖頭。這才是真正的富豪，出入乘坐私人飛機，一頓飯隨隨便便就是上萬。
十八號女士淡淡地瞟了一眼，冷哼一聲，再次舉牌：“四億一千兩百萬！”
張家大小姐動了動手，在大家都以為她要再次舉牌的時候，卻是從包裏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笑盈盈地對十八號女士點頭示意。
十八號女士暗暗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拍賣師很是遺憾，怎麽就不爭了呢？“十八號女士給出目前的最高價四億一千兩百萬！這套首飾由國內北派玉雕第一人張陽明張老精心打製，張老年過七旬，身體康健，眼明耳聰，是玉雕界的常青樹。這些年，張老已經很少親自動手了，但是，這次見到了如此極品的翡翠，再次拿起了刻刀。據說，張老打製完成這一批極品翡翠後，便將正式封刀。所以說，這套首飾可謂意義重大，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完全可以當成傳世之寶！這份產品證書，上麵有張老的親筆簽名。張老的書法，也得到了書法愛好者的爭相收藏……哦，十五號先生再次打破了今天的拍賣紀錄，四億兩千萬！是的，十五號先生給出了四億兩千萬本場拍賣會的最高紀錄！各位喜愛翡翠的先生女士千萬不要錯過今天這個機會，要知道，極少有珠寶公司願意將這麽重的玻璃種帝王綠用在一套首飾上，完全可以分散打製成好幾個吊墜和耳墜、戒指了，合計價格肯定不會低於現在這個價格……”
拍賣師賣命地鼓動著，很多人既是搖頭又點頭。搖頭，是因為覺得花費四個多億購買一套首飾劃不來，這可是真金白銀現過現，不是銀行貸款可以慢慢還，貸多了，還能打個折啥的。點頭，是讚同拍賣師的說法。的確，為了最大限度的變現，珠寶公司一般不會將如此稀罕的玻璃種帝王綠大量浪費在一件首飾上，切成幾份，打造成多件，賺得更多。
十五號年輕男子猶豫地看著身旁的婦人，婦人沉吟片刻，微微點頭。男子再次舉牌，手微顫，顯然內心並不似表麵這樣平靜。“四億三千萬！”他喊道。
拍賣師一喜，趕緊喊道：“十五號先生再次舉牌，四億三千萬！有沒有先生女士給出更高的價格呢？要知道，黃金有價玉無價，作為玉石的一類，翡翠是不可再生類資源，今天這套重大一百八十八點八克的翡翠，不知經過了多少千辛萬苦才開采出來，才被天意珠寶的董事長發現，才以最美最絢爛的形象出現在諸位麵前。諸位一定留意到，這套珠寶的設計非常獨特，像是雨後的山林。細聽，仿佛可以聽見溪水潺潺，碰撞著山石，匯入大河大江。林間，鳥兒歡暢，枝葉輕搖，一道彩虹跨越在兩座山峰之間，映襯得雨後的山林更加青翠，更加充滿了生機。所以，這套翡翠首飾，被設計師，天意珠寶的董事長命名為‘生命’！是的，這套首飾是天意珠寶公司董事長親自設計。雖然，她不是珠寶設計師，但是，她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天才。非常抱歉，我不能透露她的身份，作為藝術家，有權保持神秘。這套首飾的設計，不亞於頂級珠寶設計師的作品，我從沒見過如此有生命力的作品，是的，這是藝術作品，被賦予生命的作品，充滿了蓬勃生機，帶來了希望和祝福……”
“我說咋看著這樣心動呢？原來是藝術家的作品啊！哎，可惜隔得遠了！”一名競拍者舉起望眼鏡遺憾的道。可惜，自己沒有那麽多錢，不然肯定會爭一爭，就憑“生命”這名兒，也值得一爭。
更多的人在猜測，到底那位神秘的董事長是誰。將國內富豪的名字一一提出來，誰懂“藝術”，誰敢稱得上“藝術家”？有，但不像。藝術家中也有富豪，可他們不會涉足珠寶行業。
十八號好奇地看向台上的首飾，在拍賣師的期盼中，終於舉起競拍牌：“四億三千萬五百萬！”
“十八號女士再次刷新了本場拍賣會的最高價，給出了四億三千萬五百萬！還有哪位先生女士對這套首飾有意？請抓緊時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拍賣師大聲吼道。
十五號懊惱地皺了皺眉，看向身旁，再次舉牌：“四億四千萬！”
“四億四千萬一百萬！”還沒等拍賣師鼓動，沉默了一會兒的八十八號舉牌了。不多，隻多出一百萬而已。但這更讓人惱怒。
四億四千萬兩百萬！這是十八號。
四億四千萬三百萬！這是八十八號。
四億四千萬三百一十萬！這是十八號。
場內嘩然。懟上了！張大小姐和十八號懟上了！那麽，十五號是不是應該積極參與其中呢？
四億四千萬三百二十萬！十五號不負眾望，也謹慎地加了十萬。
四億四千萬三百三十萬！這是十八號的最新價。
四億四千萬三百四十萬！這是八十八號的張大小姐。
嗬嗬，真是有意思！十五號沒再舉牌了。現在還是靜觀其變。
八十八號惱怒地瞪了張大小姐一眼，咬咬牙，舉起手中的競拍牌：“四億四千萬五百萬！”
張大小姐淡淡一笑，纖纖玉指理了理鬢角散落的秀發：“四億四千萬五百一十萬！”
“你！張迎雪，你太過分了！”十八號恨恨地道。
“妙姐，真不好意思，我正缺一套頂級翡翠首飾配衣服。”張大小姐態度溫和、誠懇。
“四億四千萬六百萬！我就不信你還跟！”十八號挑釁地抬抬下巴。
張大小姐一攤手：“算了，君子不奪人之愛，既然妙姐這樣喜歡，小妹隻好忍痛相讓了！”
“誰要你讓！”十八號低聲嘀咕，“如果不是你一再搗亂，早就拿下這套首飾了！”心裏好不心痛，原本她的理想價位不超過四個億。
“四億五千萬！”十八號臉上的笑意凝聚了，看向隻隔三個位置的十五號。
十五號向她歉意地點點頭：“四億五千萬！我給四億五千萬！”
“啊？哦，十五號先生給出了四億五千萬！還有哪位先生女士要加價的，不加價，這套稀世珍寶就即將歸十五號先生了！”拍賣師知足了，就這一件拍賣品，他就能得到不少報酬。除了這件首飾，今天一共上拍五十九件物品，有字畫、有古籍、有瓷器、雜件，最高的不過三千多萬，平均下來不到三百萬，總金額不到這套首飾的一半兒。
十八號長長地歎了口氣，搖搖頭，終於決定放棄了。
“四億五千萬第一次！還有哪位要加價的？”
“四億五千萬第二次！今天的最後一件拍賣品即將成交，太讓人激動了！還有哪位先生女士要加價？我數三聲，請諸位再想一想，放棄這個機會，或許再也無法擁有這件代表著蓬勃生命的藝術珍品！三……二……一……既然沒有人繼續加價，那麽，請允許我代表保利來恭喜十五號先生！哦，還忘了，我應該再提醒最後一次。四億五千萬……第三次！”
“啪！”拍賣槌終於重重地落下。不少人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太考驗人的心髒！
林餘死死地捏住王文瑞的手：“王……王總，四……四億五千萬！”
王文瑞輕嘶一聲，連忙甩開他的手：“淡定淡定！咱們珠寶店今後還有更多更好的藏品！”
“哦哦哦！”林餘狠狠地擰了自己的胳膊一把，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查到電話：“豆哥，四億五千萬！成交價是四億五千萬！”
“是嗎？還行。等會兒讓王總打聽打聽對方的來曆，給他一張咱們公司的翡翠會員卡。”林豆淡定地道。
林餘詫異地張大了嘴。難道豆哥不高興嗎？四個半億呢！好吧，王總經理好像也並不太意外。難道隻有自己沒見過這麽多錢？
拍賣會順利結束。十五號跟隨工作人員來到貴賓室。王文瑞迎上前，笑容可掬地道：“這位先生，鄙人是天意珠寶的總經理，姓王名文瑞，恭喜您即將擁有這套寶貝。”
十五號握了握手，笑道：“這套翡翠首飾非常難得，雖然略微超過了我的心理價位，但也算是物有所值了。我有個疑問，剛才拍賣師說這套首飾是貴公司董事長親自設計的，請問是真的嗎？”
王文瑞點點頭，略帶驕傲地道：“本來，我是不該透露董事長的個人信息的，但是，如果先生留意‘天意’這個名字，再注意查看近期的報刊和新聞，或許會知道天意珠寶董事長是誰了。嗬嗬，拍賣師的確沒有誇大其詞，咱們董事長極具藝術天賦，擅長書畫、鋼琴、古琴、古箏、琵琶、笛子、蕭、二胡……嗬嗬，我一直在想，隻要咱們董事長願意去學，或許就沒她不擅長的。”
“咳咳！”陳海打斷他的話，“王總，董事長一向低調，剛才的話，麻煩以後不要再提了！”
王文瑞一愣，略帶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是太高興了，所以就把董事長的信息透露了出去。請問先生貴姓？您現在可以檢驗這套首飾。”
“免貴姓王。”十五號淡笑道。
“啊，原來是同姓啊，說不定八百年前是同宗呢！”王文瑞熱情親切地笑道，將他讓到首飾前。
十五號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項鏈，先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然後是用放大鏡觀察，又用強光手電照射。接著是手鏈、耳墜、戒指。一一放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保利來的人更關心他何時付款，是立即支付還是在一周內湊齊。
“轉賬吧！”十五號非常幹脆。
“好的，王先生，這套極品翡翠首飾的成交價是四億五千萬，手續費是二千二百五十萬，您合計需要支付四億七千二百五十萬！現在，當著您的麵，我們進行封存，等收到您的款項，這件珍貴的翡翠藝術品將成為您的收藏。”保利來珠寶手表尚品部經理恭敬地道。
王文瑞等人暫時留在貴賓室，而那套首飾已經交由保利來拍賣公司保管。很快，珠寶手表尚品部經理陪同十五號回來了。王文瑞拿出一張天意珠寶的翡翠卡，告知此會員卡的使用範圍及優惠條件。十五號略一遲疑，留下一個女士的姓名、聯係方式。他是懂行人，單單是這張會員卡，便值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