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獲取暴利
林歡另外租了一個帶了地下室和後院兒的門店，也就是放些解石所需的工具，所以地方不需要很大。解石的灰塵很大，原本在露天最好，但噪音肯定會打擾別人。另外，也是為了保密需要，所以改造了地下室的通風換氣係統，又做了隔音處理。至於為哈要帶後院兒，主要是擔心大個頭原石的搬運。比如放在別墅後院兒的那塊原石，不說，別人還當作是假山。
很快，林豆便進入了緊張的解石工作。裝修的事情便交給了董文浩，董文浩去了幾次，見裝修公司非常專業，根本就不需要他在場監督著。於是就去看林豆解石，也順便搭把手。
“這石頭看上去很普通啊，黑乎乎的，裏麵真有翡翠？”董文浩打量著手中十來公斤重的原石，小聲嘀咕著。
林豆已經固定好了一塊原石，聽到他的話，淡淡地回道：“神仙難斷寸玉，現在最高級的探測設備都無法判斷原石中是否有翡翠，一切都靠自己的眼光和感覺，當然，也有運氣。”前兩天解出的原石都大漲，雖然再沒遇到玻璃種極品翡翠，但基本都達到了冰種甚至高冰種，價值也相當高了。
董文浩撇撇嘴：“賭性也太大了，萬一看走眼了咋辦？”
“我不會失手！”林豆非常自信地道，董文浩又是好一陣鄙夷。
解石機上這塊原石隻有兩三公斤重，林豆微微閉上眼睛，手慢慢摸索，細細地感受著。到了某處，隻覺心髒跳動加速。這便是翡翠所在之處！他謹慎地畫好了線。他不知道，這份感覺是怎麽來的，反正，每次都非常靈驗。但是，畢竟是新手，所以他非常小心，寧可速度慢一些，切割的距離遠一些，力爭不損失絲毫。
董文浩走過來，好奇地看著他操作。“這就行了？”看到林豆在靠中間的地方畫了一道線，問，“不應該先用砂輪擦一擦啥的嗎？你這樣一切，如果真有翡翠，也被一刀兩半了，價值就大打折扣了不是？”
林豆抬眉瞅了他一眼：“你還懂得很多嘛！”
“那是！我這兩天上網查了好些關於翡翠的知識，雖然隻是皮毛，但基本常識還是清楚的。比如這塊石頭吧，屬於典型的黑烏砂皮中的蠟殼皮，特點是皮殼上有一層好象蠟一樣的東西，有光澤，色黑亮，皮下多數細裂多，種相對較嫩，一般都不看漲。第二種是翻砂皮，比較常見，特點是皮粗糙見砂，砂鬆皮鬆幹澀的多為種嫩肉粗，砂緊如水泥則為砂緊皮緊，種相對較老，種最好的可達冰，但肉粗棉多，價值不高。第三種是水皮，在黑烏砂也挺常見，特征為皮薄如蟬翼，無砂，摸著爽滑不刮手，就像吹脹了的氣球，繃緊而薄，大多種老肉質細膩，如果有翡翠，水種能達糯冰以上。最後一種叫油皮，是黑烏砂種水料中的極品，其特征與水皮相似，但油皮更顯光亮，摸著就像嬰兒的肌膚，特別爽滑，裏麵的翡翠基本都在糯冰以上，並且肉細膩棉少，價值最高。”
“所以，你不看好這塊原石？”林豆側了側臉。對於他的描述，林豆並不以為意，不過是照本宣科人雲亦雲。這種菜鳥是原石賣家最喜歡的顧客，以為自己讀了幾本書就啥都懂了。
董文浩聳聳肩：“個頭小，裂挺長，就算是有翡翠也最多隻有鴿子蛋大小了，況且還是最不易出翡翠的蠟殼皮。反正，我不看好。”
“那行，咱們打個賭咋樣？”林豆唇角翹了翹。在外人麵前，若非必要，他總是冷著一張臉，這讓董文浩很是不待見，好歹你能恢複自由身還是我老爸的功勞呢，你拽啥啊？
“哼，你還挺狂妄！”董文浩不屑地道，“說吧，賭啥？”
林歡露出一絲戲謔：“我賭大漲，至少是冰種，並且至少能挖一個鐲子。如果你輸了，以後你就聽我指揮解石；如果你贏了，我輸你十萬塊錢。”
十萬？董文浩皺了皺眉，搖搖頭：“不行，就一千塊錢好了，我爸知道肯定會罵我的。”
“不會，如果董叔問起，就說是工錢。”林豆正色道。
這個，可以嗎？董文浩想了想，反正這人也不差錢，前兩天才賺了兩個多億，便勉強點點頭。
緊張地看著林豆按下電源開關，舉起切刀，董文浩的心開始砰砰亂跳，連忙道：“還是從旁邊切吧，萬一有翡翠呢？”
林豆看了他一眼，不語，狠狠地從中間切下。切刀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刺耳極了，董文浩捂住耳朵。因為個頭小，倒也沒多大粉塵。一刀下去，分作兩半。董文浩連忙舀了一瓢水遞給林豆，林豆從上往下淋，冒起淡淡白煙。董文浩迫不及待地探頭張望，啥都沒有。垮了？心裏好不失望，雖然自己贏了十萬塊錢，但也希望這塊石頭裏麵有翡翠，畢竟那家珠寶店林歡有一半的股份呢！
可林豆並未有任何表情，拿起一半石頭，重新固定，又畫了一道線，又是毫不留情地一刀切下，最後，剩下了巴掌大一塊兒。這次倒是沒有畫線，而是拿起了小砂輪。嗬嗬，還挺自信呢！董文浩挑眉，站在一旁看他操作。慢慢地，他唇邊的譏諷凝固，開始慎重起來。見綠了！他非常驚訝，但並未出聲，擔心驚擾了林豆。
林豆放下砂輪，“嘩啦”一瓢水淋下去，唇邊露出一抹笑意。董文浩瞪大了眼，好漂亮的綠色，就像被雨水衝洗過的葉子。高冰種陽綠！林豆拿起翡翠，遞給董文浩。
很漂亮！董文浩心裏暗道。“這個值多少錢？”他問。
林豆唇角翹了翹：“你猜！”
猜？董文浩撇撇嘴，皺了皺眉，在手裏掂了掂，試探地道：“色澤豔麗，水種純淨，透明度很好，肉眼未見裂紋和雜質或綿，可以挖一個鐲子，剩下的加工成耳墜和戒麵，如果節約一點，還能省出一個墜子，就成了一套，價格應該不低於……一千萬？”
雖說是紙上談兵，但也不是不靠譜。林豆微微點頭：“還不錯！”
真的一千萬！董文浩驚訝地看著他。
“或許更高一些。現在高冰種陽綠也不多見。”林豆道。
“嘖嘖。上千萬啊，這錢也來得太容易了吧？對了，這塊石頭，哦，原石的本錢是多少？”董文浩連連搖頭。
林豆從兜裏拿出來一個本子，翻了翻，道：“八千塊。”
“八……八千！”董文浩差點被嗆住，不敢相信。這利潤太大了啊！
林豆淡淡一笑：“有些人幾千萬拿下的原石，說不定最後隻能收回幾萬、幾十萬。還是那句話，除了眼光，還得靠運氣。正巧，我的運氣還不錯，基本上沒看走眼的。不過，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不要給別人說，免得惹麻煩。”
“笑笑姐不是別人吧？”董文浩嘀咕道。
“我的事情她都清楚。”提到林歡，林豆眼底溢出暖意。心道，其實，笑笑的運氣比自己還要好，幾十萬的原石居然接二連三地解出極品翡翠，真是難以相信。糟了，忘了問她是找誰解的，如果被人傳出去，肯定會對她不利。他側麵問過郭智等人，他們並不知情。錢帛動人心，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必然有人會冒險。
“還要繼續解嗎？”董文浩踢了踢腳下的石頭。
“當然！”林豆挑挑眉，從解石機前走開，抬抬下巴，“你賭輸了，這陣子解石都得你動手。”
“我，我能行？還是算了吧，萬一手一抖切歪了咋辦？那損失可就大了，賣了我都賠不起！”董文浩嚇了一跳，連連搖手。
“一回生二回熟，稍微有些偏差也沒啥，其實我也是這兩天才開始學著解石。”林豆將用來擋灰塵的平光眼鏡遞給他，道，“你看清我畫的線，手穩一些，慢慢切下，不要心急，一般不會傷到裏麵的翡翠。”
“這……好吧，我試試，萬一失手了我可不負責。”話說，董文浩內心也有點躍躍欲試。
在林豆的指揮下，將先前抱著的那塊原石固定在解石機上。林豆用心感受了一下，畫好線。為了以防萬一，還稍微和感覺中翡翠的位置更遠一些。董文浩搓搓手，戴上眼鏡、口罩，做深呼吸，打開電源，握住切刀，盡量讓手保持穩定，一咬牙，往下壓。“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他心一緊，深怕出了岔子。隨著切刀的下落，被切下的石頭落在地上。哎呀，有點偏了！他連忙舀了一瓢水倒在原石上，仔細一看，還好還好，沒有出現一絲綠色。“現在咋固定？”他問。
林豆暗暗點頭，這小子還不錯，幹脆利落。指點著他重新固定，哢擦哢擦幾下，將四周切了一圈，但仍是沒有見有啥顏色。那就用砂輪機打磨唄！董文浩非常小心，因為一不留神就丟掉幾萬幾十萬，自己可賠不起。
“停停停！”林豆突然喊道。
“啥？哦！”董文浩立即拿開砂輪，關上。“沒見啥顏色啊，黑漆漆的。”他疑惑地道。
“黑色！是黑色！”林豆大聲道，接過砂輪，“我親自來。”
董文浩讓開，撇撇嘴，黑乎乎髒兮兮的，難道也是翡翠？他站到一旁，洗了手，掏出手機開始查看。墨翠？翠不該是綠色嗎？哦，翡翠的顏色還挺多的，除了各種綠，還有紅、黃、藍、紫、白、無色，已經黑色。這黑色其實是指綠得呈黑，黑裏又透著綠顏色的翡翠，稱為“墨翠”。好的墨翠質地細膩，結構致密，均勻，透光度好，其黑如墨，但又透著翠綠，綠得呈黑，黑裏又透著綠顏色，沒有明顯的瑕疵和缺陷。墨翠是翡翠裏的稀缺品種，具有較高的收藏價值。過去東方人一致以綠色翡翠為佳，黑色或近似於黑色的翡翠一直被認為是邪惡或不祥的顏色，所以一直無人問津。但緬甸當地卻稱它為“情人的影子”或“成功男人的影子”，達官政要或政商名流對其情有獨鍾，認為其象征著無限的財富和榮光的地位。墨翠深的翡翠業內人士都知道，墨翠和黑翡翠的文化在華夏，還是起源於雲南的瑞麗珠寶市場。起初很多人都不看好這樣的翡翠原料，被認為是垃圾原料，但眼光獨特、思維敏捷的瑞麗玉雕創作者製作成鍾馗、佛公、觀音、貔貅等飾品，引導國人國人對傳統黑色等於辟邪的聯想，從而慢慢地走進大家的視野。而它的一舉成名，還是在零二年港島某次知名拍賣會上，一件罕有的墨翠首飾以一百三十萬港幣的高價成交，從而挑起了高檔珠寶收藏者的高度重視和收藏渴望。
等他將墨翠的相關知識看完，林豆手下已經基本看到了翡翠的樣子。黑漆漆的，像一團墨汁。林豆放進盆裏洗了洗，擦幹，對著燈光看，麵光為黑，透水為綠，用強光手電查看，透光極好，內無雜質白棉。
“你運氣不錯，高冰種墨翠！”林豆眼裏閃爍著喜悅，“比剛才那塊翡翠價值高很多。”一是個頭大一倍多，二是這種高品質的墨翠更為稀罕。怪不得當時自己一拿起它，心裏就猛烈地跳動，手就一直挪不開。賺了，大漲！
“這塊的本錢又是多少？”董文浩憨乎乎地問。
林豆淡笑著道：“七萬，比剛才那塊貴。”
七萬也不少了。董文浩嘀咕著，如果是讓自己拿七萬去買一塊黑乎乎的石頭，肯定會舍不得的，前麵那塊才八千，試一試未嚐不可。眼睛一跳，七萬就變成了一千多萬甚至更多，簡直比搶錢還來得快啊！還有啥比這更暴利的嗎？
“這個全加工成掛件嗎？網上說一般是製作成辟邪、聚財之類的玩意兒。”董文浩問。
林豆打量了一番，搖搖頭：“還是太少了，目前我手裏隻有這麽一塊墨翠，不然，這麽大一塊兒，直接雕刻成擺件更好。可惜，可惜！”
有啥可惜的？一下子賺了這麽多錢還不滿足？董文浩默默吐槽。隨即又眉飛色舞，這算是自己親手解開的，運氣不錯！“再來，繼續！”他興衝衝地又抱來一塊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