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毛遂自薦
待林豆盒子打開，陳琳差點忍不住撲上去，咽了咽口水，看向張奎。張奎取出放大鏡，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手鐲，七八分鍾後，對陳琳點點頭。陳琳露出欣喜的笑容，連忙接過鐲子，戴進手腕上，左右欣賞，輕輕地撫摸著。
“陳女士，這個鐲子可還滿意？”林豆問道。
陳琳連連點頭：“這樣的極品都不滿意，那我也太矯情了！林先生的賬號是多少，我馬上讓人轉賬。”能夠以低價拿下手鐲，她是再滿意不過了。如果厚重的鐲子，放到拍賣行去，還不知會炒到多高的價格呢！原本根本就沒必要再去美容店的，不知咋的，突然心血來潮走到了王府井大街，然後順便就到店裏去看看還有啥遺漏。果真是緣分啊，剛剛到店裏，吳經理就帶著林豆和董文浩去了。而如果她不多嘴問一句，也會和這個鐲子擦肩而過。一切都是緣分！
“笑笑，這錢打在你賬上吧！”林豆道。
林歡撇撇嘴：“那就你給我開的哪個賬戶，反正一直都沒用。”
因為是巨額資金，還得等好一會兒。幾人便一邊聊天一邊等著。
“林先生，請問可以看看其它翡翠藏品嗎？”張奎突然道。
林豆微微蹙了蹙眉，這個要求太唐突了。雖然別墅的安保很嚴，但若是被人知道家裏存有大量，嗯，甭說大量了，就是幾件極品翡翠，都會引起別人的窺視。
“哦，張先生是想看紅翡和黃翡鐲子嗎？哥，我去拿來，麻煩張先生幫著估一下價值，下次別人想買，咱們也心裏有數不是？順便把剩下的掛件也拿來好吧！”林歡卻搶先出聲，對林豆眨眨眼。
除了這個帝王綠手鐲，其餘全被放在三樓林歡的書房內了，林豆覺得還是那裏安全一些，盡管他的房間現在外人也進不去，但沒三樓書房的安保措施嚴謹。
“張先生對翡翠很有研究啊！”先前，張奎鑒定時，林豆就特別留意，發現此人果真是個行家，極為謹慎。
張奎矜持地笑道：“吃這碗飯的，自然得多做些研究。不過，我可沒有林先生那麽好的眼光，能賭出如此極品翡翠，隻能對切開的翡翠鑒定真假好壞罷了！”說來，他鑒定玻璃種帝王綠的機會也不是很多，不過幾次而已，主要是現在想找到一塊極品翡翠太難得了。想到待會兒又將親眼見到親手鑒定玻璃種紅翡和黃翡，心頭熱血沸騰。
林歡拿下來一個大盒子，林豆不解。她道：“不是還有幾塊石頭嗎？我就順手拿來來！”
打開一看，張奎連連抽氣，顫抖著手伸過去。紅翡、藍翡、黃翡、紫翡、白翡、綠翠……金絲種、雙喜臨門、福祿壽……天啦，自己是眼花了嗎？他使勁地眨眼，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發現並不是在做夢。“林……林先生，林小姐，這，這都是……啊，都是玻璃種！”他驚叫起來。
林歡把另一個裝了鐲子和掛件、耳墜、戒麵的盒子打開：“陳女士看看還有啥喜歡的，開業前，可以給您最大的優惠。”
“我，我……”陳琳也不淡定了。哎哎，都喜歡啊，但是，現在還有一億五千萬還等著支付呢。
“其實您可以配套的，比如這個墜子，還有耳墜和戒麵，如果看中了，我們可以馬上讓人製作。”林歡殷勤推薦。開一家珠寶店需要大量流動資金，能夠先賣一些出去也是好的。對於她來說，想要極品翡翠還不容易？
陳琳眼中閃爍著奪目的光芒，反倒把林歡嚇了一跳。有這樣誇張嗎？雖然這些石頭的確是挺漂亮。又不禁慶幸，辛虧自己對首飾啥的沒多大愛好，不然，得多敗家？一個鐲子就得一兩個億，如果配成一套，甚至能賣上十億！哎，園林公司辛辛苦苦半年，明麵上才淨賺六個億，還不如賣一塊破石頭。
對每件翡翠，陳琳都戀戀不舍，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咬咬牙，道：“我想配成一套，要這個墜子、戒麵和耳墜，你們算算要多少錢！”如果按照市麵價，林豆可是差不多讓了一個億出去，陳琳想著兩億五千萬買下全套翡翠也算很便宜了。
林豆眼睛閃了閃，道：“原本是想著能作為樣品宣傳的，既然陳女士喜歡，那就一個億好了。”
陳琳舒了口氣，果然是一個億。好吧，那就趕緊打電話唄！
“陳女士請選一下款式，我們立即請人製作。”待她打完電話，林歡道。她已經了解了，京城便有專門製作加工首飾的公司，在國內行業挺有名氣。當然，為了防止意外，到時派人看著就是了。
董文浩今天真是長見識了，這麽一會兒，又是一個億rmb！但見林歡，非常平靜。看到銀行接連發來的短信，她淡定地看了一眼，將墜子遞給陳琳：“麻煩陳女士留一個聯係方式，等耳墜和戒指做好我們就讓人送去。”
林豆雖然竭力掩飾，但不斷上揚的嘴角卻已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董文浩終於決定公平了，這才正常嘛，兩億五千萬，誰真能保持淡定的？哦，至於笑笑姐，她一向是如此雲淡清風。
陳琳也不擔心林歡他們會貪了耳墜和戒指，就憑人家手裏的翡翠，犯得著嗎？
“林先生，這些都是玻璃種啊！”那邊，張奎終於回過神來。也不怪他如此失態，一下子見到這麽多極品翡翠，誰還能保持平靜？
林豆點點頭：“是的，全是玻璃種！”
“這個，這些，都是林先生賭石切出來的？”他追問道，立即懊惱自己的失禮。
“有些是，有些不是，比如這個金絲種、藍翡、紫翡、白翡、綠翠、無色、雙喜臨門、福祿壽，都是我妹妹的藏品。”林豆解釋道。
張奎搖搖頭，歎道：“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林歡淡笑著問道：“張先生，您是這方麵的專家，請問這些翡翠值多少錢？”
張奎咽了咽口水，道：“如果單是賣原料，自然要打折扣，但這些都是極為罕見的極品翡翠，價格也低不了多少。比如這塊紫翡，顏色濃豔純正，飽和度非常高，富貴逼人，雍容華貴，是傳說中的皇家紫。為啥說傳說中？就因它屬於理論級，現實中極為罕見，價值不低於帝王綠，甚至更高！再說這黃翡……”在他眼裏，無論是那塊翡翠料子，都是極品，都是珍品，都比他所見過的那些翡翠的顏色更純正，更晶瑩透亮，更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如果換作他，每一件他都舍不得賣出去。就算是那塊白色玻璃種，溫潤如玉、細膩無暇，他都差點誤判為羊脂白玉了。每一件都是極品啊！
末了，連董文浩都不耐煩了，忍不住繼續追問價格問題。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張奎皺了皺眉頭，勉強道：“說是無價之寶也不是虛言，如果真要定價，這塊紫翡大約能挖一對鐲子出來，剩下還能製作七八個墜子、兩幅耳墜、四五個戒麵，當然，也可以製成一串珠鏈，配戒指、耳釘，如此一套算下來，十個億！對，十個億！因為它是傳說中的皇家紫啊！”他高聲叫著，讓林豆想起了在緬甸公盤上看到的那些瘋狂的賭石者和買家。
小汪選翡翠料時，都撿大塊兒的選，反正都是低檔翡翠，價格不高，不料被林歡放在花田空間潭水中浸泡後，全都變成了稀世珍寶。最後，依著張奎大致估算，這堆料子價值高達五十個億！林歡覺得有些虛高，畢竟還是原料，哪能按成品計算價格呢？不過見他似乎已經激動過度了，也不太計較。
隨後，又讓張奎再接再厲給幾件成品估價，這樣，以後推銷時也能心中有數。這次，張奎給出的價格倒很中肯，不太離譜。林歡暗暗記下。
林豆眼珠一轉，笑著問道：“張先生，您是這個行業的專家了，認識的人也多，能不能推薦一位鑒定師，我們準備開一家珠寶店，以翡翠為主。”
張奎眼巴巴地瞅著林歡把盒子蓋好，這才收回了目光。喝了幾口茶，道：“林先生要開珠寶店啊？這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毛遂自薦成不？”能夠整天與這些極品翡翠打交道，即便少要薪酬也值了。
林豆詫異地眨眨眼。憑著陳琳能一口氣拿出兩億五千萬，這身家肯定不容置疑。那麽，她請來的鑒定師還能普通嗎？
見他遲疑，張奎忙道：“除了翡翠鑒定，我對和田玉、寶石也有一定研究，鑽石等珠寶鑒定也是必須學習的。”
“說起來，老張以前也和林先生一樣，也曾參與過賭石，還闖下偌大的名聲，可惜，哎，有一次看走了眼，一下子回到解放前。然後，老張就轉為專業鑒定了，算起來，前前後後也有二十幾年經驗。最重要的是，實誠！所以，我們都喜歡請他鑒定。”陳琳微微搖頭，這個老張啊，就是看不得極品翡翠，居然自降身份給一家還沒開業的小店子當鑒定師。在她眼裏，盡管林豆他們擁有數十億價值的翡翠，但與那些大牌珠寶公司相比，又算得了什麽？
林豆回過神來，忙道：“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很驚訝。因為憑著張先生的身份地位，怎麽會看得上咱這小店鋪？”
“沒啥意外的，他能夠天天見到這麽多極品翡翠，就算是不給他工錢，他都心甘情願。對吧，老張？”陳琳搶先回道。
不料，張奎果真點點頭，很是真誠地道：“陳女士說得很對，能夠天天與這些極品翡翠打交道，我就心滿意足了！哎，說起來真是慚愧啊，我是華夏地質大學資源勘查專業畢業，整天就是和這些礦石打交道。後來，國家發展人民富裕了，對翡翠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我就仗著自己的專業知識試著賭石，專門撿那些外表不好別人看不上的原石，居然是十有七八次都看漲，便存了七八千萬。十五六年前，這筆錢也算是巨款了，那時京城的房價才四千不到五千。人年輕，不滿二十七歲，內心開始膨脹了，那些同時畢業的哥們兒還在苦哈哈地賺幾千塊錢的工資，自己卻已經成為富起來的一代，好了不起啊！‘神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古希臘悲劇作家歐底庇德斯這話真是一針見血。最後，我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房子車子沒了，存款沒了，還被人四處追債，父母知道後，忍痛把他們的房子賣了抵債。我也老實了，不老實不行啊，在父母跟前發了誓的，這輩子再也不碰賭石，安安分分地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可是，還是忍不住誘惑，當了珠寶鑒定師，至少，可以經常和翡翠打交道不是？”
他聳聳肩：“瞧，這就是我的人生經曆。說實話，我挺好奇，林先生和林小姐是從哪裏找到這麽多極品翡翠的？林先生是賭石，那麽林小姐呢？”
林歡眨眨眼：“我也是無意間收到的啊！本來沒啥興趣，但我哥在做這個生意，就覺得好奇，京城也有賣原石的，去瞧了瞧，看著順眼的、價格不貴的就買了，不料運氣特別好，切開還真有翡翠。我都不知道啥是玻璃種金絲種的，還是我哥前幾天給我普及的知識。我哥陸陸續續囤積了不少石料，據說都還不錯，我們想著幹脆開家珠寶店好了，反正也不是很缺錢，慢慢賣就是，總比直接售賣原料賺得更多。哥，你也是這樣考慮的吧？”
“嗯，我一直有意自己開店，緬甸那邊能直接到礦上拿貨，不僅有翡翠，還有寶石的貨源也找到了，價格比市麵上便宜不少。”林豆尋思著，如果能把張奎留下也還不錯，反正都要找鑒定師，這人看上去還算實誠。
張奎更是火熱了。“那麽，林先生、林小姐，現在你們暫時還沒找到其他鑒定師，要不，讓我先試試？”他繼續積極自我推薦。
林豆看向林歡。林歡看人的眼光，他是很信服的。林歡微微頷首。林豆笑道：“我們是巴不得呢！這樣吧，過陣子我想去收購一批寶石和鑽石、珍珠等等，到時就要麻煩張先生了。”
“過幾天營業執照辦下來，我們和張先生簽訂勞動合同，薪酬福利啥的到時一起商談。”林歡道。
“嗯，我妹妹負責天意珠寶的管理，這些事兒都是她的職權範圍，我隻負責四處找原材料。”林豆立即給以後的經營管理定下調子。主要是因為他不能長期守在京城。
林歡嘟嘟嘴，但沒否定。那得趕緊招聘專業人士了，自己可沒時間折騰。就算是天意園林和天意投資，也是當甩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