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雙料冠軍
在比賽現場門口，林歡詫異地看著張欣揚：“揚哥，你今天有空？”
張欣揚咧了咧嘴，道：“執行任務！”
任務？啥任務需要特種部隊出麵？難道這裏混入了破壞分子？林歡遲疑地向裏麵探了探頭。
張欣揚笑盈盈地替她哥回答：“不是因為今天觀眾太多嗎，組委會請求武警支援，然後我哥不知咋的聽說了，哦，我敢肯定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然後就把這事兒攬下來了唄！對吧，哥？”
張欣揚瞪了她一眼，卻沒有反駁。手一揮：“一小隊、二小隊，跟我來，護送選手進場！”
“是！”十名士兵齊聲應道，迅速列隊，前後左右將林歡等人團團圍住。
李徹等人目瞪口呆。這也行啊？
“哎哎，等等，還有咱們呢！”程輝匆匆忙忙地趕來，章玉潔在後麵大聲喊著。
“快點啊，章玉潔，你化妝都耽擱了一大早上，真是弄不懂，是你參賽還是笑笑上場！”程輝不滿地皺著眉頭，很是不耐煩地大步走來，又對章玉峰和李徹吐槽，“現在人交還給你們了，以後少找我麻煩，我又不是幼兒園的保育員，沒工夫陪你們家的小公主玩兒！”
“唔唔，被嫌棄了！”章玉潔拉著親哥的胳膊噘著嘴跺腳，“我昨晚沒睡好嘛，看了那些報道，很替笑笑擔心，怕影響她的發揮。早上起來就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兒。”
“乖，中午好好補個覺！”章玉峰摸摸她的腦袋，把她往李徹身邊一推，“趕緊哄哄去，咱們得趕緊進場了！”
李徹撇撇嘴，咋這種艱巨任務就是咱的？趕緊露出潔白整齊的八顆牙齒：“玉潔，今天你好漂亮啊！哎喲，沒關係嘛，人家以為你化的煙熏妝呢，忒朦朧忒神秘。小心啊，人多，千萬不要擠著了！”熟練地拉住她的小手，笑容可掬地走進大門。
後場，二十名士兵一圍，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個個身材魁梧、嚴整肅立，頻頻引得參賽選手和後勤人員側目，但卻看不到裏麵的人。
裏麵，董欽和張欣然替林歡平整衣裙，李菲檢查佩戴的首飾，蘇琳拎著包，程輝拿著水，李佳霖緊張地拿著樂譜。張欣揚淡淡地看著。
“前麵還有兩個！”徐景灝跑過來，道。因為是以小組第一的身份晉級，所以最後出場。前麵選手的成績都相當不錯，分數相差並不大。
林歡接過程輝手中的水杯，喝了兩口，笑道：“甭緊張，我會正常發揮的！”
董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媽媽相信你，也永遠支持你！”
“林歡，林歡選手！”一位工作人員大聲喊著，“請到這邊來做好準備！”
“哦哦，我再看看妝花了沒！非常完美，比仙子都要美！”李菲好不吝嗇地誇讚。
這次要彈奏的曲子時《騰格裏之夜》，所以林歡穿戴了一身色彩絢麗、刺繡精美的蒙古服。連銀飾都是特意定製的，純手工製作。服裝、頭飾、首飾，全都是老工藝老匠人，依著林歡的說法，完全可以當成工藝品收藏了。好吧，以後表演或許還能用得上，也不算浪費了。現在，董欽對林歡可上心了，特別是在衣服上。這也是陳益多次提醒的結果。他說，現在不比以前了，林歡可是要走藝術之路的，個人形象非常重要，雖然不必像那些明星一樣包裝，但穿著打扮也不能太掉分兒吧？所以，以前從不注意名牌時裝的董欽，收集了不少服裝師、專賣店的聯係方式。
一入場，便引起了轟動。主要是拉拉隊太給力了。來自央音的，來自天意園林的，來自農大的，幾個方隊齊齊起身鼓掌。其他選手默默擦汗，幸虧不用現場觀眾打分，不然，就衝這個陣勢，咱也得甘拜下風。
浩瀚、神秘、寂靜、蒼涼的沙漠，慢慢呈現在眾人眼前，那虛無的海市蜃樓如同縹緲的仙境，餘暉下的駝隊吟唱起悠閑的歌，疲憊的人們依稀聞到了清泉和綠洲的味道。篝火燃起，點燃了生命的光和熱；漫天繁星，感受世界的廣袤；拋開塵世紛雜，在黑夜中與自己對話，叩問靈魂。感受著自己的呼吸，想想自己是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人生就是一次艱難的跋涉，隻有起點，沒有終點，當你走過，才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艱難，雖然你需要不斷地反複翻越過無數個沙丘，不斷地跌倒又爬起。
“唔唔，好感動啊！”章玉潔拉過李徹的袖子抹著眼淚，李徹默默地遞給她一方手帕，將衣袖解脫出來。
太震撼太成功了！作為作曲人的某央音教授高興地狠狠揮了一拳。比平時排練更完美。
“如果用二胡是不是更能體現沙漠的蒼涼，靈魂的孤寂？”一位二胡演奏家提出。
某央音教授聳聳肩，道：“林歡的二胡也很不錯，但她對古箏更有把握，畢竟二胡才學習四個月。”
都已經麻木了，對於央音教授們的炫耀。反正，咱就沒遇到如此妖孽的學生。但是，央音教授感歎道：“你甭看林歡如此輕易地便能熟練掌握一項才藝，卻沒看到她是如何努力如何刻苦。每天早上不到六點起床，淩晨一點休息，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沒有假期，沒有聚會，沒有旅遊。天才，就是反複的、刻板的、枯燥的練習，瘋子般的勤奮。”
眾人默然。都是如此過來的，誰又不知其中的苦與痛。
“不過，林歡卻從沒覺得厭煩，她非常珍惜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把這些枯燥無趣的學習當成快樂，並全身心地投入。所以，這才是她進步神速的原因。”某教授驕傲地道。
專業組彈撥類別冠軍！管樂類別冠軍！
觀眾和媒體轟動了。但是，公布的評委打分卻是，來自央音的評委給予的分值卻是最低的。媒體采訪，他回道，作為林歡同學授課老師，我認為，她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並未發揮最好的水平。另外，我這分值其實給得挺高了啊，隻是沒想到其他評委的評價更高。
好吧，這就是內幕。而非，黑幕。
五天後，將舉行頒獎儀式。期間，林歡恢複正常上學。一回到農大，便引來重重圍觀，幸虧班上的同學得力，在前麵開路。在同學們的一致要求下，蘇校長親自出馬，林歡同意接受校網的現場直播采訪。
問：這次在全國民族器樂大賽中奪得兩個項目的冠軍，請問有何感想？
答：由衷地感謝校領導和老師們，能允許我請這麽久的假並不扣分，不然，這學期的期末考試總成績肯定不好看了。
（留言：笑臉）
繼續答：還要感謝所有授課老師，因為你們的無私奉獻，才有我今天的成績，你們才是最辛苦的！感謝我的家人和朋友們，你們的關心鼓勵，讓我備受鼓舞，我知道，無論何時，一回頭，你們都在身後。最後，我想說，這次能如此放鬆地參加比賽，主要是擁有一個強大的、別人都沒有的後勤隊伍和啦啦隊！這一點，是其他選手最羨慕嫉妒的！
（留言：支持，永遠支持！）
問：同學們非常感興趣，你是如何做到同時學習八門專業的？還加上書法和國畫。你是如此分配時間的？
答：因為喜歡，所以並不覺苦和累。就像某些同學同時掌握多門外語一樣，其實學習都有竅門的，隻要掌握了適合自己的方法，就能事半功倍。
……
隨後，在主持人的懇求下，林歡揮毫潑墨寫下“學無止境”四個大字，然後用笛子演奏了一曲《夏鳴》，讓大家近距離感受民族音樂的魅力。
采訪時間隻有半個小時，因為林歡必須要趕往音樂學院上課。
這就是天才的代價。
同樣，在音樂學院，林歡也受到了熱烈歡迎。這次比賽，另有兩名學生獲獎，其中徐芊卉榮獲拉弦類專業組第二名，另一名學生榮獲其他類第三名。
徐芊卉鬧得要林歡請客。對於自己的成績，她挺滿意的。
慶祝，必須要慶祝。林歡答應周末抽出一個下午晚上的時間聚一聚，感謝朋友們的大力支持和辛苦付出。至於公司員工，所有到現場當啦啦隊的，每人獎勵五百元，其餘員工獎勵兩百，主管以上每人一千，由董事長私人掏腰包發紅包。
此外，比賽期間到現場助威的所有農大、央音助陣的同學，發放“一畝花田”花茶禮品套裝一盒，人人都有。所有教授林歡課程的老師，每人一盒“一畝花田”極品青茶一盒。
這廣告打得，人人歡喜。
同時，在董欽的提醒下，林歡給高中時期的老師發了短信，匯報自己的取得的成績，謝謝他們的培養教育。
所以，但凡認識林歡的人，無人不說林歡懂事兒知禮。
“笑笑，你真應該請個助理了。”董欽再次提議。
現在也算有點小名氣之人了，比如那些十八線明星，也是有小助理的，安排行程，抵擋記者粉絲，拎包跑腿兒啥的。工資也不高，事情不少，時間還長。
林歡抿唇一笑，指著郭智道：“那些事兒郭智完全勝任了！”
郭智淡定地點點頭，內心卻暗暗激動。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董事長助理肯定比專職司機更有發展前途，他不過才三十歲，自然也想做出一番事業出來。
董欽瞅了一眼，內心不滿意，她設想的是，至少得懂器樂知識吧？
郭智立即明白過來，端坐著，道：“入司後，我就在自學園林和器樂知識，已經會識五線譜，以前會吹口琴，現在在學笛子。”
“嗯嗯，郭智很努力的，一有空就看書，鋼筆字寫得不錯，電腦比我精通，上次電腦突然出問題，都是他幫我弄好的呢！”林歡舉手證實。其實，她還是不願意陌生人靠近自己，郭智是董叔推薦到公司，又經公司重重選拔才給自己當司機，不多言不多語，許多事情都考慮在自己之前。
“媽媽，就讓郭智先試一試嘛，反正我現在又不會參加許多演出，特別是商業演出啥的，老師忒反感，說簡直是浪費時間和精力，還不如沉下心來打磨自己。教授們也一再告誡，要成為真正的藝術家，就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獨。”林歡靠在董欽肩上，道。
董欽隻得答應下來，但仍是委婉地勸郭智要趁著年輕多讀書增長見識開拓眼界。
將此事告知卓悅，卓悅的意思也是另外聘請一位較為專業的助理，但林歡一再堅持，隻得作罷。爾後，卓悅將郭智召回公司進行深刻麵談，鼓勵動員了一番，決定沒有增加補助兩千。這可不算少了，因為郭智作為專職司機的工資就比普通員工高一些，這次漲薪後已經達到了一萬二。這收入或許在京城算不了啥，京城居大不易，主要是房價太高、租金太貴。其實，這不僅在京城，就是其他大城市都是如此。
郭智挺滿意了，因為在董事長身邊，自己絕不會吃虧。林歡不是小氣之人，雖然不能像在花店時那樣經常給員工發紅包，但對身邊的人，過年過節也會適當表示一下。比如五一節吧，林歡就發了兩千的紅包給保姆曾永紅，郭智是五千，毛文武等三人是四千。那幾天去別墅打掃清潔的員工，一人五百。
司機兼助理，這是郭智的最新職位。郭智已結婚，媳婦兒是本地人，有住房，兒子已經一歲多了。晚上回到家，把事兒一說，媳婦兒高興地做了幾個小菜當夜宵，可惜不能喝酒，明早還得開車。
“咱爸說，你上次送去的酒挺好喝的，問還有沒。我把那價格一說，他嚇了一跳，埋怨得不行，說早知道那麽精貴就該留著送人。哎，我就是擔心他嫌貴舍不得不是？”媳婦兒一邊替郭智夾菜，一邊笑道，“誰知道他太大方，每頓喝一大杯，兩三天下來就沒了。”
郭智淡淡地點點頭：“我特意選的枸杞酒，多喝一點倒也沒啥，如果是其他藥酒，那就不行了。董事長可是一再叮囑，藥酒不能亂服用，得先谘詢醫生。吳部長的父親不是得了癌症嗎，一直躺在床上，就是喝了董事長給的酒，現在早就能下地走動，還能幫著幹家務活兒了。你問問你爸現在身體咋樣？這酒是新釀的，董事長讓大家反饋意見呢！”
媳婦兒略略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那酒能賣上天價，能夠得到一壇也算是幸運了。哎，當時，她就尋思著，要不偷偷拿出去賣了，那可是兩百萬啊，如果再炒作一下，翻倍都有可能，但被郭智嚴詞拒絕。郭智道，你是想讓我失業吧？如果讓人知道，別人會咋看我？對得起老領導的信任嗎？董事長還會留我在身邊嗎？如果你真要這樣，那我一口氣把它喝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