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生意上門
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往花木種植基地，購買了紅楓、金絲楠、紅豆杉、黑鬆、銀杉、崖柏、清香木等的種苗或種子，很快便到了與張藝凡一家約定的時間。王珂打開導航，開車前往。
從外觀來看，酒樓看上去挺高檔的，遠遠地，便看到張藝凡坐在門口，頻頻張望著，不時與身旁長得胖乎乎的中年人說這話。
一輛軍車“嘎”地停下，他抬頭看了眼，並未注意，隨即便看到了王珂，立即站起來，笑著迎上前：“林歡、王哥、張哥，你們來了！”
貴州的冬天濕漉漉冷森森的，裹得再多，冷氣濕氣都可以從縫隙中鑽進去，直入骨頭。此刻，林歡從頭到尾都被包裹在長大衣中，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在外。張航伸出手，將她扶下來。“都說北方的冬天靠暖氣，南方的冬天靠正氣，可能是我正氣不夠，所以全身都快凍僵了。”林歡跺跺腳，甕聲甕氣地道。
張藝凡不由好笑，她這樣子簡直像個大黑熊。“我早就習慣了，到京城後，天天耗在暖氣房裏，倒是有些上火。”他道。
進了酒樓，林歡將圍巾、口罩全都解開，大大地鬆了口氣，笑道：“其實也就那一會兒，車上開了暖氣的，但一開車門，那冷風就直往衣服縫隙內鑽，簡直是無孔不入。山城也是如此，剛下飛機時還未覺得，後來一上公交車，就想，咋那麽冷啊，怎麽不開空調呢？幸虧來的時候準備充分，不然，肯定得受不了。”
伸出手：“瞧瞧，熱水袋，背後和腳下還貼了暖寶寶，這幾天我就指望它們了。”
“小凡，這位就是你的同學啊？”胖大叔笑眯眯地問。
張藝凡連忙介紹道：“這是我二舅，也是這家酒樓的老板。二舅，這是我農大的同學林歡，這是張哥、王哥，他們到貴州辦點事情。”
“您好，陳叔，給您添麻煩了！”林歡抱著熱水袋微笑著點點頭。張藝凡的母親姓陳。王珂熱情地伸出手，張航將車內的背包拿下來。
“陳二叔，這是您的店啊，規模挺大呢！這麽說，您家算得上飲食家族了，陳阿姨開火鍋店，您開特色酒樓，聽說陳大叔是專做特色小吃？”對於吃貨來說，“吃”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陳二叔謙虛地擺擺手，道：“一般般啦，你們都是走南闖北的人，見識廣，啥子好吃的沒吃過。不過嘛，貴省的特色美食和其他地方大不相同，你們吃過一次肯定就會戀戀不忘！”
王珂連連點頭：“我就知道貴省大部分菜式以辣為主，所調配的辣醬多達二十多種，各具其味。但是林小姐口味清淡，陳二叔，不知道您這店裏有啥既好吃又不辣的特色菜？”
不能吃辣？陳二叔很是遺憾。想了想，道：“行，我這就去調整菜式，小凡，你陪著林小姐和兩位小兄弟上樓，等一哈兒我就上來哈！”
張藝凡的父母都已經在寬大豪華的包房等著了，看到林歡等人，笑容滿麵地迎上來，問寒問暖，很是熱情。
香菇蒸鳥蛋、豆豉火鍋、香酥鴨、辣子雞、魚香豆腐、筒筒筍、清湯烏江魚、酸湯魚、折耳根炒臘肉、鹽菜扣肉、炒香蟲、泡椒板筋、八寶甲魚……陳二叔繪聲繪色地介紹著每道菜的典故和出處。有葷有素，有清淡有麻辣，全是貴省特色菜肴。為了照顧到眾人口味，還特意做了兩道魚，讓林歡頗為不好意思。
這時，一個二十餘歲的女孩子抱著一個酒壇推門而進：“爸，你要的九阡酒！大孃、姑爺，你們也整點噻，小凡現在上大學了也可以喝點兒。這位逗是小凡的同學嗦，長得可真漂亮。還有兩位帥哥，歡迎來到貴陽來耍，其他不敢說，‘吃’肯定到位，讓你們這回兒吃了下次還想來！”
陳二叔笑嗬嗬地接過酒壇，道：“這是我的娃兒，叫陳穎，現在在山城大學讀大三。”
陳穎皮膚白皙，臉蛋略圓，五官秀氣，身材勻稱，一笑眼睛就彎成了月牙，讓人頓生好感。“爸，你就不要在這些高材生麵前王婆自誇啦，也不怕別人笑話！”她拿來幾個酒杯，笑眯眯地瞪了陳二叔一眼。
陳二叔嗬嗬笑道：“這有啥子嘛，農大是名校，山城大學也是列入211和985的噻，也不算很差，比你老子當年強多了！”
見陳穎要替自己倒酒，林歡忙道：“不用了，我不喝酒的。”
王珂遺憾地看了酒壇一眼，也道：“下午咱們要開車，不能喝酒。”張航默默點頭。
“你們下午就要走？我還準備下午去帶你們去吃特色小吃呢！明天走嘛，來都來了，多耍一天噻！”張媽媽連忙道。
張航淡淡地道：“林小姐下午有事，不敢耽誤。”
“這麽忙嗦？”張媽媽瞟了一眼兒子，眼珠一轉，笑道，“小凡，小林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反正這幾天你沒啥子事，就跟著去當向導噻。”
張藝凡一愣，臉頓時紅了起來。不料，陳穎舉起雙手毛遂自薦：“我也去我也去！我可是土生土長的貴省人，隻要你說個地名，我馬上就能知道！特別是哪裏有好吃的，我更是清楚得很！”
林歡抿抿唇，溫和地道：“我們是去收購一些野生花木，可能需要走山路啥的，或許會遇到一些危險。”
“又不是去探險，不就是走走山路嘛，我有經驗得很，小時候我爺爺就經常帶著我上山挖蘭草、樹根。”陳穎更是感興趣了，毫不在意地道。
林歡眨眨眼，忙問：“陳二叔，您父親也在種蘭草？”
陳穎插嘴道：“我老爸不曉得，我清楚得很。我爺爺最開始是挖野生蘭草賣，慢慢就開始學著自己養，我大伯和老爸開店的本錢都是找我也有借的。後麵，我爺爺又學著栽種盆景，反正啥子賺錢他整啥子，一年算下來，比我家開酒樓賺的錢都要多。”
林歡與張航、王珂互望一眼，眼底露出一絲興致。“陳二叔，我想下午去拜訪老爺子，不知是否方便？”林歡看向陳二叔。
陳二叔立即掏出手機：“我問問哈，現在他們應該吃完飯了，肯定在家裏麵的。”
張媽媽大喜，搶過手機劈裏啪啦飛快地說了一陣，便將手機遞給陳二叔，對林歡笑道：“小凡他外公說下午在家等著你們。小凡說，你花店的生意好得很，現在準備賣蘭草和盆景了嗦？好是好，就是要的本錢有點貴，特別是野生蘭，遇到好品種，一株種苗就要幾十萬。不過，養好了也賺錢。他外公前幾年有一盆啥子蓮瓣蘭就賣了七八百萬，嘖嘖，簡直比搶錢都來得快！”
如此一說，林歡便有些坐不住了。張媽媽秉承了一貫的熱情，不停地給林歡夾菜，還是王珂笑著把碗送到她跟前，道：“林小姐胃口不太好，不能多吃肉食，阿姨，您就給我唄！”
張媽媽這才發現林歡眉尖輕蹙，看著碗中的食物很是猶豫，嗬嗬一笑：“你這妹兒也是，不想吃就不吃嘛，小凡，趕緊另外給小林換個碗來，小林，想吃啥子不要客氣哈，到了這裏就像到自己家一樣。”
“林歡，嚐嚐苗家酸湯魚，味道挺不錯。是用清水江的野生角角魚，哦，就是黃顙魚，配上苗家特製的清酸湯和紅酸湯，再加上再加些黃豆芽、小竹筍、芋荷杆和野蔥，知道你不太吃辣，所以特意用了普通的辣椒。”張藝凡舀了一碗魚放在林歡跟前，臉色紅紅的，不知是因為吃得過辣還是咋的。
林歡忙道了“謝”，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味酸醇、清香，酸中略帶辣，魚肉細嫩，很是開胃爽口，不由暗暗點頭。盤算著到黔東南是不是也買幾條魚放在花田空間內養著，順便買些芋荷菜、折耳根，酸湯可以自己製作。昨晚，她到庫房去看過，從騰衝購買的那些牛肉豬肉和雞鴨非常新鮮，就和當時放進去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在那個庫房內，時間似乎都停止，你放進去是啥樣，拿出來時還是啥樣。怪不得那些鮮花放多久都還那樣鮮活呢！這是個寶貝。隻是，還沒試過活物放進去會是咋樣。
林歡覺得有必要試一試，大不了時不時查看一下，發現變化就及時取出來。
一碗魚湯，讓她胃口大開，不由多吃了好些菜。張媽媽仍是感歎，說女娃兒不要為了身材就虧待了自己，隻要不危害健康，想吃啥子就盡量吃，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吃喝”二字？又不停地勸張航和王珂多吃一些，不夠再加菜，反正都是自家人開的酒樓，想吃啥盡管說。王珂倒是不客氣，來者不拒。張航便要矜持許多，好在旁邊坐著同樣熱情的陳穎，不停地給他夾菜。
這時，林歡放下碗筷，對眾人說了聲“抱歉”，拿著手機走到一旁。是李佳霖的電話。
“笑笑，沒打攪你休息吧？”李佳霖的聲音一向充滿笑意。
“沒呢，還在吃飯。”林歡回道。
“哦，那等你吃完再說吧，也不太急，就是李徹想再買一盆蘭草，想要一株蓮瓣蘭，不是要過節了嗎，他爸想買來送人。他打你花店的電話，才知道你已經離開京城，所以找到我。”李佳霖解釋道。
林歡笑道：“李學長，這下我可以省下大筆提成費了，真是可惜呢！正好，我這裏還有幾株蘭草，品相自然是絕好的，當然，價格也不會便宜。上次欣然姐賣出去一株‘碧龍奇蝶’，售價是一千八百萬。如果他接受，麻煩你把他的電話發給我，我待會兒直接聯係他。”如果嫌貴，那就沒必要商談了。這些蘭草都是稀世珍品，獨一無二，也不愁賣不出去。
李佳霖點點頭，讓她趕緊吃飯去，叮囑不要太趕路，一切以安全為主。
一……一千八百萬？張家幾位麵麵相覷，張媽媽不由擔心地瞅了兒子一眼。不是說隻看了一家小花店嗎？不是說是福利院長大的嗎？咋人家說到一千多萬就和咱們說一千多塊錢差不多？哎，兒子，這差距也太大了，雖然咱們也算有點錢，但肯定不會花一千多萬去買一盆草。哎，錢越是賺得多，眼界越寬，發現自己越像井底之蛙。算啦，兒子，你媽是愛莫能助了，自求多福吧！
對張藝凡點點頭，林歡淺笑道：“是一位山東老鄉想買蘭草，或許你聽說過，就是大三的李徹，據說在學校挺出名的。”
花花公子李徹？誰不知道啊？長得簡直比明星還帥，家裏忒有錢，出手又大方，所以那些女生像飛蛾撲火一樣撲過去，幾乎是每月換一個女伴。也有不少女生是衝著豪門少奶奶的位置去的，但從沒誰能實現這個夢想。張藝凡默默點頭。
但是，隨即李佳霖再次打電話來，滿是怨言地道：“這些家夥不知想幹啥，居然一個個都催著我聯係你，章玉峰說想要一盆新聞中看到的你送給陳老的盆栽，李靜初也想要一株蘭草，說隻要最好不計價錢。笑笑，你吃完沒？”他知道，平時林歡吃得少，再好吃的菜也是嚐幾口就放下筷子，盤算著這會兒都快一點鍾了，應該下桌了。
“嗯，已經吃飽了。既然他們對價格無異議，那麻煩李學長把他們的電話發過來好嗎？回去，我一定得請你好好吃一頓，因為你讓我快速回籠資金了啊，這次我可收購了不少種苗和用於盆栽的花木，正準備打電話讓蘇姐趕緊上一批蘭草和盆栽呢！”林歡幹脆離開飯桌，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李佳霖略一遲疑，道：“笑笑，如果差錢給我說啊，千萬不要給我客氣！我聽說，你準備租一個暖房和苗圃？是準備擴大規模了吧？其實這樣也好，畢竟全部靠別人的基地總是太受製約。不過啊，管理千萬要跟上！當然，咱們有先天優勢，就學校和林大到處都是專業人才。”
“是，我想租一塊地種花木，一塊地種野生藥材，還準備回去就招聘的事兒向你們請教呢！”林歡笑道。
“行，回來說吧！”李佳霖隨即把幾人的電話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