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記憶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不不不,a市才剛剛不如冬天,其實也不能算是冬天了,因為氣溫還是在十五攝氏度以上,二十攝氏度以下……
白純在周末之後,身心都覺得十分疲憊,其實每個周末她都會掏出以前跟肖明澤還有宮鬱則聯係的手機來看看。
每一條短訊息,每一通未接來電,白純都覺得是在他們的鐵三角關係上印上一道又一道的劃痕……而且是接近支離破碎了。
然而,白純還是找不到理由去解釋自己所做的一切,正當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電話鈴響了,她回過神來一看,原來是佑天。
她很不情願地把手機丟在一旁,但是電話一直響著,她撓著頭發尖叫了一聲,然後深呼吸接通了電話。
“喂!”她的語氣有點難過,但是還是盡力地打起精神來。
“白純啊!你最近還好嗎?”佑天在電話那端說著。
“還好啊!每天拍拍戲之類的,沒有什麽大事情。”白純回答著。
“今晚能夠過來我這邊吃個飯嗎?”佑天邀請著白純前來吃飯。
“好的,幾點嗎?”白純詢問著。
“今晚七點半吧,老地方,我等你來,好吧?”佑天說著時間還有地點。
“好,今晚見吧。”白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抬頭看看屋子裏的掛鍾,已經是五點半了,時間過得真快啊,因為昨晚熬夜拍戲了,今天幾乎睡了一天,想到今晚又要出去應酬佑天,心裏一直很抗拒,可是她又不得不這麽做。
她起身假裝很開心地哼著曲兒往浴室走過去.……
可是相反的是徐巧靈,她很開心地從浴室裏走出來,然後準備享受自己的周末時光,但是電話突然響起來,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誰呀?真是的!”徐巧靈有點煩躁地說著。
但是拿起電話一看,原來是佑天啊,她趕緊把頭發擦了擦就接聽了電話。
“老板,有事嘛?”徐巧靈詢問著。
“有事,之前讓你辦的事情做得怎麽樣了?”佑天的語氣有點凶狠。
徐巧靈隱隱覺得自己後背冒起了冷汗,是的沒錯,這次佑天派給她的任務,又是再次的沒有了音訊.……
“我……我還在努力.……你知道的,就是.……就是那個.……”徐巧靈很害怕,一直斷斷續續地說著。
“你你你,你什麽呀?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可是每次都是這樣啊?”佑天好想發火了,可是又像是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一直有努力,但是宮若宸就是一塊冰,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辦法融化呀!”徐巧靈好象有一萬種委屈的理由。
“今晚七點半,老地方,過來這邊我跟你慢慢說,就這樣,掛了。”佑天直接把時間地點甩給徐巧靈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還在迷糊中的徐巧靈還沒來得及應答,就已經聽到了“嘟嘟嘟……”的電話忙音了。
徐巧靈狠狠地把手機摔在沙發上,“什麽呀!每次都是這樣!我做的不好?那就讓白純去做啊!”
可是話音剛落,她又開始後悔了,並且越想更加害怕,如果白純去做,會不會就會代替了自己。
“本來是我的任務,如果讓白純去做了,真的很有可能就會沒有了容身之處,那時候,我就要完了!”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絕對地不允許!”
她看看時間,已經是快到六點鍾了,現在離七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趕過去佑天那裏要四十分鍾的車程,她立刻跑進房間梳洗打扮著。
隻需要半個小時,徐巧靈已經裝扮好了自己,她想了一下,決定要給白純打一個電話。
“喂!白純,你今晚要去嗎?”
“要,有什麽事嗎?”白純有些疑惑地問著徐巧靈。
“沒有啊,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做我的順風車,怕你找不到路啊!”徐巧靈想盡了辦法嘲笑白純來滿足自己那可怕的自尊心。
“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開車去,去過一遍就記住了,不需要你帶路。”白純很拽地回答著。
徐巧靈有些生氣,“那好啊,到時候見,我看看你會不會遲到吧?”
徐巧靈並不知道,白純已經出發了,正在中途。
“這女人?不會是瘋了吧?”白純覺得這個可怕的徐巧靈有些發神經的樣子。
經過隧道的時候,黑漆漆的車道裏,白純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些很不好的回憶。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腦海中重現過這些場景了,究竟是怎麽了。
白純盡全力控製住自己還有車子,一直撐著知道走出了隧道,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在路邊很著急地停下了自己的車,搖下車窗一直大口喘著氣。
“到底是怎麽了?明明很久都沒有記起這個噩夢的?現在這是怎麽了?”
白純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這是一個黑漆漆的場景,裏麵沒有人,不!有人的腳步聲,有慘叫聲,還有自己的哭泣聲。
“到底是不是我記憶中缺失了什麽?是不是當職業殺手以來殺過人的一些回憶?”
她抱住自己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方向盤上,可是無論怎麽努力去想,都一直想不起來,好像是一點碎片都找不回來,難道已經隨風飄散?
“並沒有,真的沒有,我一直都能想起來,隻是隻有一些碎片,沒有拚湊起來,到底是什麽?是什麽不見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白純感覺自己的額頭上一直在冒汗,她的手心裏都是汗,她盡全力地讓自己趕緊深呼吸。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沒事的!沒事的!”然後抽了一張紙巾輕輕地抹去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出門前畫的淡妝並沒有花掉。
她發動車子,看著車道上已經是車水馬龍,夜色靜靜降臨,每當黑夜來臨,她都覺得自己心裏好像缺少了一塊東西,但是越是回想,越是想找到,就越是想不起來,越是找不到。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這是我的童年嗎?還是說那是我親手摧毀的一個家庭?為什麽每次想起來,我的心都那麽痛,那麽不願意割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