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試探
“十點左右啊。”華叔重複著宮若宸的話，算著時間，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是九點半就出的門，他出門前就已經把藥給宮老爺子端進去了。
“華叔，你之前說的我爺爺一直嗜睡是不是就是這種情況？”宮若宸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他想知道爺爺這次昏迷是第一次發生，還是之前就有過這個情況。
“這個……他剛剛是什麽個情況我還不知道，現在不好說。”華叔聽到宮若宸又繞回到宮老爺子今早上昏迷的話題上，華叔開始變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了，他不知道要怎麽和宮若宸說，擔心說多錯多，會被宮若宸懷疑。
“那你說一下我爺爺之前的情況吧，我來判斷一下。”宮若宸看華叔一副吃不準的樣子，他覺得還不如自己來判斷了呢。
“之前就是容易困，需要午睡啊，九點多十點鍾左右也要睡一個小時，但是聽你爺爺說的，睡眠質量還不是很好。”華叔看宮若宸執意要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那樣自己一直吞吞吐吐不說的話，反倒更讓人懷疑，不去就說了吧，避重就輕的說兩句吧。
“你覺得會不會是因為吃了什麽東西導致的呢？比如說他喝的那些中藥。”宮若宸想到自己的懷疑，順口說了出來，而且還很認真的觀察了華叔的表情。
而宮若宸這些動作，作為人精的華叔有怎麽會沒有發現了呢，當然是裝作還沒有認識的樣子了。
“這個……”華叔假裝思考。“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據我觀察，你爺爺的嗜睡是越來越嚴重了，但是這些藥是一直都有換的，林醫生每次都會換著幾味藥。”華叔試圖把話題從那些中藥上拉回來，因為他不敢保證自己在這樣聊下去自己會不會露餡。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還有什麽啊？”宮若宸發現華叔好像真的並沒有發現爺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自己這樣問著好像也問不出什麽想要的東西來。
“我們現在在這裏猜想也沒用，還是再等等吧，等醫生出來，我們再問問情況。”華叔看著宮若宸苦惱的抱著頭，臉上滿是愧疚的神情，不覺在心裏偷笑著，微微的揚起嘴角，帶著陰狠的微笑，但是很快又恢複正常了。
華叔拍著宮若宸的肩膀，讓他不要太擔心了，但是這個動作更加深了宮若宸的內疚感了。
“是我不對，這麽久了都沒有回去看看爺爺，以至於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我也不知道要帶他來醫院看看。”宮若宸在自我指責著。
宮老爺子是他除了黎雪和宮鬱則外，唯一的家人，而且自己對於爺爺來說，比宮鬱則和黎雪對自己更重要，可是想想自己，這幹的都是什麽事啊。
“你這樣說就是說你華叔我做的不好了，沒有及時的跟你們說你爺爺的身體情況，更沒有帶他過來醫院檢查，今天還出門去了，連他老人家暈倒了我也不知道。”華叔也學著宮若宸的語氣指責著自己。
“不是，華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作為孫子，卻……”宮若宸不想傷了華叔的心，連忙擺著手，表示真的不是華叔的問題。
“知道，華叔都知道，這麽多年了，看著你長大，還不知道你的品性嗎？我知道你是擔心，但是有很多事情是沒辦法兼顧的，你知道嗎？”華叔有些苦口婆心的說著。
“知道，我也是擔心爺爺。”宮若宸低著頭，表示自己知道。因為現在隻有他和華叔在一起，所以他吧把自己的疲憊和難過都表現出來了。
人前的那些冷靜和強大氣場，都是他一直用來保護自己和保護家人的鎧甲，有些時候他真的很累，特別是對於家人，隻要他們有一些事，就連感冒這些事，宮若宸都想著如果自己能替她們就好了。
如果是自己的話，那點病痛不算什麽，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能讓他們變得虛弱不堪，需要修養很久。
可是宮若宸就是見不得他們受到任何的傷痛。
“你們年輕人啊，就要忙著事業，忙著自己的家庭，現在小雪啊，鬱則啊，都回來了，你要開始盡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了，這些年都沒有好好照顧他們。”華叔把話題轉移到黎雪和宮鬱則身上，他知道之前說的那些可能吸引不了宮若宸，但是這個總可以了吧？
宮若宸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要保護好他們的。
“是，我已經在盡力彌補這些年對她們的虧欠了。”說到這裏，宮若宸煩躁著急的心情又添加了一份擔心了愧疚。
“就像鬱則，當年小雪離開的時候，他都還沒有出生，我們也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現在呢？都已經長這麽大了，還比一般孩子都要聰明。而你爺爺和華叔啊，就一直在慢慢老去了。”華叔的話說的很有道理。
他想告訴宮若宸，人都會生老病死的，而且宮老爺子都87歲高齡了，身體出現機能退化也是正常的，他想讓宮若宸看開點。
“不，華叔您現在還是很健壯啊，可是爺爺就不一樣，他……”雖然他很讚同宮看著就睡著了。
“你別太擔心了，你爺爺沒事的，你回去時，你爺爺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是嗎？”華叔不放心的問了句。
“對，我以為他睡著了，就試著叫了他了一聲，但是爺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宮若宸說的確實是重點啊。
“可能是睡著了，太累了，老人家最近好像晚上都睡得不是很安穩，總是起夜，所以白天睡著了也很正常的，像華叔我這樣，要是一天下午不睡會，到了晚上就會一直很沒有精神的。”華叔一直在試圖講輕情況的嚴重性，模糊焦點。
“可是，爺爺早上的那種情況並不像是正常睡著的樣子，他是趴在書房的沙發扶手上睡著了。”宮若宸又重複了一遍。
“書房？怎麽會是書房？”聽到宮若宸說是在書房發現宮老爺子的，華叔的反應有點大。
“怎麽了華叔？”宮若宸被上一秒還在讓自己放寬心，不要擔心，下一秒就表情震驚的華叔嚇一跳，怎麽華叔的反應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