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複雜的關係
宮若宸沒想到宮鬱則竟然會為了他和黎雪去做這種事,他這個作為爸爸的卻後知後覺,兒子早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他也想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保護媽媽。
唉!他是該喜還是該憂呢?
“我們出去看看吧,讓鬱則睡會。”宮若宸對已經不再哭的黎雪說道。
“嗯。”黎雪點點頭,看著熟睡的宮鬱則,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輕的吻了宮鬱則的額頭,和宮若宸關上門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的宮鬱則翻了個身,眼角滴下了淚水。
“雪兒,你先聽我說。”出了宮鬱則病房的宮若宸麵對著黎雪,看著她的眼睛說:“肖睿已經被鬱則和他的朋友們救出來了,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他因為被囚禁太久,已經有些……”宮若宸不知道要怎麽形容他那時候看到肖睿時的那種感覺,他希望黎雪能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他現在在哪裏?”黎雪看宮若宸那麽欲言又止,她知道肖睿一定是被佑天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當她在電話裏聽他們說找到肖睿時她就知道,肖睿這些年一定是被佑天囚禁折磨著,她知道一定不再是他們在照片裏看到的那個樣子了。
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她現在隻想快點見到他,見到那個她隻在照片中見過的,那個未曾出現卻一直存在於她生命中的人。
“他還在手術中,還沒有出來,他的情況有些嚴重雖然沒有中槍,但是長年的囚禁已經完全的摧毀他的身體了。”宮若宸說著剛剛自己看到肖睿時的判斷,他覺得自己沒有把情況說嚴重了,而且現在跟黎雪說這些話是想讓她有心理準備。
“好,我們再等等,再等等。”黎雪聽著宮若宸的話,眼神閃躲,有些失神的扶著走廊的長椅坐下,想著宮若宸的話:囚禁、嚴重、摧毀……
“鬱則的兩個朋友也還沒有出來,我們在這等著,好嗎?”宮若宸在黎雪麵前蹲下,雙手握住黎雪因為害怕而冰涼的雙手。
“好……他們……情況嚴重嗎?”黎雪剛進醫院時就一直擔心宮鬱則,在確定宮鬱則沒事後有在擔心肖睿,現在聽宮若宸說起,她才想起宮若宸說和鬱則一起去的還有兩個他的朋友。
“白純為了救鬱則,幫他擋了一槍,我們找到他們時,他已經昏迷過去了。肖明澤是跟著到了醫院才暈倒的,情況都不太好。”
“白純?肖明澤?”黎雪不相信的看著宮若宸,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她是不是聽錯了,白純?他不是在幫衡天拍廣告嗎?還是宮若宸說的是另一個剛好同名的人。
肖明澤會和宮鬱則一起行動她還可以理解,畢竟他們的身份和肖睿的關係,他們都清楚。
但是白純也一起去了還幫宮鬱則擋了子彈,黎雪有點不明白,她以為白純和宮鬱則是在他們幫衡天物色廣告演員麵試上才認識的,看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應該在那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我也不清楚鬱則怎麽會和白純一起行動的。”宮若宸那時安排好宮鬱則和肖明澤後就跑去陌羽車上看其他兩人的情況,除了肖睿,在看到中槍的那個C純就是白純時他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C純穿著一身黑衣,包紮著繃帶,失去血色的臉上滿是爆炸時留下的火藥粉末和鮮血,但宮若宸還是很肯定,眼前的這人就是白純。
他一直以為白純隻是一個有實力高顏值高智商和高行動力的明星,但是今天看到的白純明顯並沒有他出現在在公眾和媒體的鎂光燈下的那麽正麵的一個形象。
他今天穿著的那套衣服,和那時候在車上看到的那隻槍,加上宮鬱則一直叫他做C純,這一切讓宮若宸覺得白純並沒有他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但是這一切現在還無法知道真相,因為幾個當事人都做手術的做手術,休息的休息,宮若宸和黎雪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他們,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更不能讓媒體知道,不然,商界、金融界和娛樂圈都會掀起一場風暴。
“這一切……發生的有些……有些亂,我需要捋捋,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黎雪因為本身就擔心著宮鬱則和肖睿,現在又加上白純和肖明澤,信息量有些大,她一時還沒有整理過來。
“我已經打電話給肖明齊了,他想要正在飛機上,應該很快就到了。”宮若宸看了一眼手表後說道。
剛剛把肖明澤送進手術室時他就給肖明齊打電話了,正在德國開行業會議的肖明齊接到電話後馬上就敢去了機場,買了最快的機票趕回a市。
“我哥呢?”黎雪想了想,剛剛陌羽說他出來看看情況的,可是他們在手術室門口坐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陌羽的人。
“應該是出去處理剛剛的那些事了。”宮若宸拿起手機,看著陌羽剛剛給自己發的消息,他說他出去把白純的車和其他可能被人發現的痕跡處理掉,這件事他要親自解決,如果被警察和媒體發現了,那樣更不利於他們,畢竟佑天還是沒有出現。
“你回去鬱則的病房睡一會兒吧,也能陪著他,我在這裏等著就好,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宮若宸心疼的摸著黎雪失神的臉,讓她回去宮鬱則的房間。
“好,我先回去,如果有消息就給我打電話。”黎雪確實不放心宮鬱則一個人在病房裏睡覺,而且昨天到現在他經曆了那麽多事,她很擔心若是宮鬱則做噩夢了,醒來發現沒有人會不會再次被嚇到。
所以她聽從了宮若宸的話,回去病房陪著宮鬱則,剩下的讓宮若宸來守著就好。
“嗯,回去吧。”宮若宸輕輕吻了一下黎雪的額頭,然後放開抱著她的手,讓她回去。
宮若宸一直看著黎雪走遠了,直到進了電梯。他才仿佛瞬間失去所有力氣一樣的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