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防範於未然
“他管了我那麽久,現在我如果突然說不要他管,是不是也不太合適?”
看到慕費一麵露疑惑,司錦姩輕聲解釋。
“不會啊,”
搖了搖頭,慕費一臉上的疑惑更甚,“你怎麽會這麽想?”
“費一不這樣覺得嗎?”
司錦姩挑了挑眉,臉上浮起了慕費一同款疑惑。
“當然不啊,”
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司錦姩,“姩姩是一個人,是人就會有自己的想法,這是常識啊。”
司錦姩微微抿唇,看著慕費一,沒有答話。
“你不能用異能的時候,我哥確實也有說過那樣照顧你一輩子感覺也挺好這樣的話。”
看著司錦姩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慕費一連忙補充,“不過他並不曾真的那樣做過,他比誰都清楚你是什麽樣的人。
在這樣的前提下,就算我哥真的希望你能一直受他庇佑,也不會將你控製在他的手底下……”
深怕自己哪句話說錯造成嚴重的兄嫂誤會,慕費一急的腦袋上都浮起了一層薄汗。
“我明白。”
伸手握住慕費一冰涼的手,司錦姩眯了眯眼,“我沒有多想什麽,你不要緊張。”
就算她真的多想了什麽,也絕不會是因為慕費一說的話。
“總之,姩姩,”
反手和司錦姩雙手交握,慕費一一臉坦誠,“你要相信我哥,哪怕全世界都跟你對著幹,哪怕連我都跑了,我哥也一定會站在你身邊!”
“你還想過要跑?”
“這個,我哥之前壓榨我壓榨得太狠了的時候,我也是有想過要不就離家出走算了……”
吐了吐舌頭,頂著司錦姩不善的目光,慕費一打著哈哈。
“這不是最後我也沒跑嘛,是吧……”
“以後這種念頭不準有!”
“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了!”
抽出左手,豎起兩根手指,慕費一一臉堅定。
逗得司錦姩忍不住眯眼笑了一下。
“司家那邊既然沒有傳出消息,我們暫時就先不管了。”
笑完之後,司錦姩又轉回頭來說正事,“司睿這裏還需要你多看著些,各種防護措施一定要做好,不論什麽時候都絕對不能把鎖打開!”
在鏡像世界被慕費一寫進《假如男人懂愛情》那本書裏,針對司睿所使用的特殊鎖具,在主世界原本並沒有用過。
當初慕費一特別描寫那一段的原因,不過是她覺得,如果當初他們這樣做了,或許司錦姩和慕景弦就不會麵臨那麽糟糕的局麵。
就這一點而言,司錦姩一定程度上是同意慕費一的想法的。
所以這一次在得知司睿被慕景弦再次鎖進Heter之後,她二話不說就讓慕費一給司睿加了虛構情節裏的鎖。
防範於未然嘛。
“另外注意一點,沈碧情是否還控製著司睿暫時未知,”
即使知道慕費一不會受到沈碧情異能的影響,司錦姩還是忍不住多叮囑一句,“所以也不用給他治得太好。”
慕費一愣了半晌,之後才點了點頭:“交給我!”
“之後沈碧情的注意力大概率會集中在我或者景弦身上,但是你這裏也絕對不能鬆懈。”
確認完第一件事,司錦姩又說起了第二件事。
“為什麽會集中在你身上?”
話說出口,慕費一立馬反應過來,“你要現在回娛樂圈?”
司錦姩沉默著點了點頭。
“不行,這個時機太危險了!”
“正因為危險,所以才要選擇這個時機。”
拍了拍慕費一被她握在掌心的右手,司錦姩微笑道,“隻有危險的時機,對方才會露出破綻。”
這個道理每個人都懂,可真的要去施行卻是極為艱難。
“可是……”
她自然是不希望司錦姩冒險的。
“樓以諾最開始的地盤就是娛樂圈。”
司錦姩的話沒頭沒腦,聽得慕費一一臉茫然。
“就算沈碧情將樓以諾的名聲搞壞了,她的人脈也大多集中在娛樂圈裏。”
看她不明白,司錦姩平靜地解釋,“我們之前討論把柄,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以及,對方感興趣的是誰。但是現在我們能確認的是,沈碧情對我更感興趣。”
“所以你要在這個時機將自己當魚餌拋出去,等她冒頭?”
慕費一並不愚蠢,司錦姩解釋到這個份兒上,她沒理由還不明白。
然而明白也隻代表明白,並不等於她能放心看著司錦姩去做這件事。
“她會不會冒頭我也不能肯定。”
畢竟樓以諾的名聲被完全搞壞了,而這次事件之後,沈碧情會用多長時間進行恢複,誰也說不好。
“但是她一定會想辦法對我下手,”
放開慕費一的手,司錦姩又重新拿起桌上的筆,在紙張空白處將沈碧情的名字寫下。
“我們對她的消息知之甚少,就像這次司家的事情,如果我們早些知道她能夠進行這樣的控製,或許就可以避免這些麻煩。”
最差也不至於毫無防備地前往司家。
“她出手的次數越多,我們能夠得到的信息就越多,等司睿醒過來之後,能夠瞞騙我們的東西就越少。”
她放下手中的筆,抬眼看向慕費一,“如果我們一味等其他人給我們傳達信息,或者去單方麵做搜集,那和坐以待斃並沒有太大差別。”
輕抿著嘴唇,慕費一盯著白紙上的字跡。
他們現在的情況確實就是司錦姩所說,是在被動地等待他人將消息傳達回來。
這樣的方式最大的問題,就是進展緩慢,極其緩慢。
隻要對方沒有動作,他們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碰運氣。
可是優點也十分明顯,那就是安全穩妥。
明麵上雙方都沒有動作,拚的是雙方暗地裏的能耐。
這樣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證他們自己人的安全,準確的說,就是司錦姩的安全能夠得到完完全全地保護。
“以我哥的實力,姩姩你其實可以……”
“我知道。”
毫不留情地打斷慕費一的話,司錦姩看著她,眼神冰冷。
“我當然可以靠著景弦,讓他來處理所有的事情,就像以前一樣。可是這樣的話,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做一個頂著司家族長頭銜的傀儡,還是無論什麽都靠著自己有一個好丈夫,有一雙懂事的子女,享盡他人眼中的齊人之福?”
“不是,姩姩,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得出司錦姩的怒氣,慕費一連忙解釋,“我隻是想說,你不用把自己放在那麽危險的情況裏……”
“如果我不置身於危險,那麽置身於危險的人就是景弦。”
她的眼神驟然柔和,眼底帶著幾分無奈,“費一,景弦已經為了我數次置身於危險之中了,我怎麽忍心,怎麽能夠讓他為了我,一再冒險呢?”
不等慕費一再說什麽,司錦姩緊跟著又補了一句:“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因為我造成了腿疾,他的腿疾痊愈遙遙無期,我怎麽能再讓他涉險!”
看著司錦姩臉上的愧疚,慕費一張了張嘴。
忍了又忍,終究是把那句“他的腿一點問題都沒有”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