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警惕
慕景弦嘴唇還沒動,麵上先浮起一層薄薄的紅色,眼神也瞟到一旁,不再看她。
這模樣看起來實在心虛,司錦姩心上不禁起了疑:“你跟她,不會是真的有,一段……吧?”
一句話說得千回百轉,心裏不相信他會看上樓以諾,可又覺得就算真的有故事好像也沒什麽錯。
樓家是光都的世家,與慕家本就是世交。
作為世家子弟,慕景弦和樓以諾兩人被看好,甚至被考慮聯姻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何況樓家也不像司家,不外嫁女這一條讓許多貴族公子哥對司家望而卻步。
大多數男人還是不能容忍自己入贅女方家庭的,這一點司錦姩清楚。
更別提司家的孩子還必須從母姓了。
“沒有。”
看著她疑惑的眼神,慕景弦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從始至終都隻有你,沒有過其他人!”
“那我問樓以諾,你臉紅什麽啊……”
他的回答令她更是不解。
“咳,”
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慕景弦才聲音略顯低沉道,“鏡像世界你去慕家的時候,說過的事情都是這邊真實發生過的……”
司錦姩看著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接著像如夢初醒一般張了張嘴,啊了一聲。
然後轉過頭看向慕費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司家調查一下樓以諾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慕費一一驚:“我?”
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後莫名道,“去司家不是應該我哥跟你一起?”
“他腿腳不方便。”
司錦姩答得有理有據,“司睿也在那裏,萬一被他發現景弦受傷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所以我就是被抓壯丁了唄?”
“這麽想,好像也行。”
司錦姩一點愧疚都沒有地點了點頭。
在知道慕費一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之後,對於司錦姩和慕費一的相處其實也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
不論是慕費一還是裴落落,對於司錦姩而言都是如親人一般的存在。
至多現在也隻是知道了彼此之間的親情多了一份血脈的關係罷了。
至於慕費一,此前那麽多年,她都是跟著慕景弦過的。
理所當然的,至今為止她依舊稱呼慕景弦為哥哥。
而司錦姩這個姐,更多的時候隻是身份上的提醒。
雙方相處她還是更習慣稱呼司錦姩為姩姩,嫂子這樣的名詞,也隻說過那一次。
因而對於司錦姩這毫無遮掩的抓壯丁行為,她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一定要說原因的話,嗨,早就習慣了……
沒找到機會加入她們的慕景弦抿了抿唇:“你們兩個去,安全能保證吧?”
他和樓以諾確實沒什麽關係,但聽司錦姩的說法,他還是有些擔心她會遇到危險。
“沒事,我們隻是調查,又不是去抓人,絕對安全!”
一句話說得很是信誓旦旦。
結果第二天前往司家的路上,慕費一就陪著她體驗了一把她口中的“絕對安全”。
“你回司家是這麽敏感的事嗎?”
坐在副駕座上,慕費一雙手緊緊抓著車頂的把手,一臉崩潰。
“景弦帶我去的時候還沒有這麽敏感。”
一腳油門踩到底,方向盤向右一打躲過了後邊光槍的射線。
車子在她的控製下仿佛軲轆上裝了精準的測量儀,左右扭轉的角度和力度都被控製在精確的數值。
既不影響躲避後方的攻擊,也不會降低車子的行駛速度。
“你覺得這些人會是誰派來的?”
車子拐進巷道,後邊的車似乎沒來得及跟上,司錦姩微微喘口氣,偏頭詢問一旁的慕費一。
“不知道,但是感覺並不是想要我們的命。”
司錦姩的車技了得不假,可後麵用的既然是射線光槍,就該知道這種武器最好的使用方法並不是直接攻擊人。
而是瞄準車輛玻璃,利用光折射來進行攻擊。
“他們沒跟上來。”
車子繞了兩圈,那些剛才還在後邊窮追不舍的人,現下卻完全看不到蹤影,“真是奇怪。”
事情太過反常,擔心出問題的司錦姩和慕費一短暫討論後,決定今日先放棄去司家的打算。
而是轉向了司錦姩當初出事的懸崖。
根據NA的計算,拍攝照片的人當初所在的位置被確定下來。
看著熟悉的別墅大門,司錦姩的嘴唇微微顫抖。
“不舒服嗎?”
注意到她的反常,慕費一以為是剛才的生死時速後遺症。
卻見她搖了搖頭,深深吸了口氣:“這是舅舅家。”
在司夜月生下慕費一撒手而去之後,她就被一直放在舅舅的家裏。
連她與慕景弦的婚事,也離不開舅舅在司家堅定地支持。
這兩件事都是慕景弦告訴她的,實際上,對於司家的人她至今印象都不是很深。
不知是之前發生過什麽她忘記了,還是如她猜想的,她本就和司家人接觸不多。
“那照片……”
NA的計算,照片拍攝的地點應當是這座房子的頂端平台上。
這是舅舅家的話,那他拍照片和發照片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兩個人沉默地站在房門前,誰也沒有去按門鈴。
沒曾想門卻從裏邊打開了,頭發已經花白的司澈穿著一身棕黑條紋的休閑西服出現在司錦姩和慕費一的視線中。
“回來了怎麽不進門,光站在門口吹風。”
與司家大多數人看到司錦姩時不同,司澈臉上的表情是溫柔而隱藏著興奮的。
似乎對於司錦姩的到來很是激動,卻又努力阻止自己表現出來的樣子。
“臨時起意來找舅舅,什麽都沒帶覺得有些倉促。”
司澈應當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司澈忙前忙後,司錦姩是這樣覺得的。
司家人的長相都不算相似,不論是朔月夫人還是司總監,與照片上的司夜月都隻有微妙的相似處。
而司澈與她們姐妹三人,從長相上倒是可以說毫無瓜葛。
“你能想到來我這就行了,帶東西什麽的,一家人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事兒。”
忙碌著給司錦姩和慕費一倒好了水,又洗了些水果擺在了他們麵前,司澈才坐了下來,麵上帶著些局促道,“今天來找舅舅,有事需要舅舅幫忙?”
那語氣帶著些試探,又好像篤定她們是有事前來。
讓司錦姩不由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