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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宴會

  電話那頭的慕景弦深吸了一口氣,按掉了電話。


  實在沒辦法再聽下去了,再聽下去他說不定會幹些什麽。


  突然被掛了電話,司錦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想起此前打過去電話的時候,慕景弦有說過在開會,她權當他是有什麽事情比較緊急,也沒放在心上。


  司嫻和司暮吃過午飯之後跟鍾叔鍾嬸的小孫子一起去了少年宮,家裏隻剩下司錦姩一個人。


  下樓下到一半,看著空曠的客廳,她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除了裴落落她並沒有其他特別親近的朋友,即使是關黎和簡繁悠,也隻是相對走得近了一些。


  不知為什麽突然想起了昏迷時進入的那個世界,相比而言,她甚至會覺得自己更能融入那個世界。


  不是因為那裏的司錦姩有家人,也不是因為那裏的司錦姩什麽都不會卻仍有慕景弦的偏愛。


  而是一種莫名的歸屬感,仿佛自己就應該在那裏一樣。


  屋門突然被打開,司錦姩坐在台階上望過去,看到慕景弦進門的身影。


  “這麽早回來了,不是要開會?”


  她依然坐在台階上,臉上帶著幾分詫異。


  慕景弦顯然沒想到她會坐在台階上,隻是相比司錦姩外露的情緒,他也隻是眼底劃過了一絲驚訝。


  “你在電話裏問狄雲的事,聽著比較緊急。”


  他轉過身走到一邊去換鞋,解釋的十分簡單。


  “也沒什麽急的,就是那會兒給落落打電話,好像聽到了狄雲的聲音。”


  她從台階上站起來往下走,“你不是也知道他們倆的事兒嘛,我想著如果最近他沒什麽事,可以和落落培養一下感情。”


  “他們倆的感情還需要你來擔心了?”


  換好鞋轉過身,就看司錦姩已經走到了他跟前。


  “畢竟落落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伸手抱他,眼底是一如既往的純粹幹淨。


  慕景弦忽然覺得自己一路帶著怒火衝回來有點傻,但是被她抱著他又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麽差。


  “吃飯了嗎?”


  她搖了搖頭:“不太餓。”


  “看來早晨把你喂飽了。”


  司錦姩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喂飽了是什麽意思,一瞬間連耳朵尖都變紅了。


  “你這個人怎麽回事!”


  伸著手就朝他心口拍,隻是手還沒拍到,人就已經被他摟進了懷裏。


  等他終於放過她的時候,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躺在床上看他手裏端著一碗湯麵上來,司錦姩嘴裏嚷嚷:“你現在也太過分了,欺負我不分晝夜!”


  “我有嗎?”


  他把碗放在床頭櫃上,又幫她坐起身,用筷子挑了些麵條吹涼了些遞到她嘴邊。


  “你沒有嗎?”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張嘴把麵條咬進嘴裏。


  麵條明顯是手擀麵,吃起來十分筋道,湯汁也煮的很入味。


  她幹脆伸手接過碗,自己吃了起來。


  “我覺得沒有,你是我娶回來的,我隻會疼愛你,怎麽會欺負你?”


  司錦姩抬起頭瞪了慕景弦一眼。


  “怎麽,我說的不對?”


  伸手幫她把快要掉進麵碗裏的頭發撥開,慕景弦笑著問。


  “反正我也說不過你。”


  幹脆埋頭吃麵不理他。


  “晚上確定和我一起去商宴?”


  酒足飯飽之後司錦姩躺在床上打嗝,慕景弦將碗筷收去廚房之後又走了回來。


  “我覺得你不太想讓我跟你去商宴。”


  瞥了他一眼,司錦姩嘀嘀咕咕。


  “怎麽會?”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伸手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拉起來,“去洗一下,我叫人過來給你做造型。”


  “嗚嗚嗚,你欺負人家,還要人家自己去洗幹淨。”


  從床上爬起來,司錦姩一邊假哭一邊往浴室挪。


  看得慕景弦又想笑又無奈:“那是怎樣,你想要我給你洗?”


  走到浴室門口的司錦姩停下腳步,轉過頭朝他眨了眨眼。


  “我給你洗也行,不過那樣的話今晚的商宴我們恐怕要缺席了。”


  話音未落就見司錦姩鑽進浴室,把門關上以後還堅定地落了鎖。


  慕景弦忍不住低頭笑了兩聲,搖了搖頭。


  抬起頭時,看向浴室的目光裏滿是眷戀。


  因為鎖骨以下被慕景弦蓋了不少戳,最終造型師給司錦姩找了一件小圓領的禮服。


  司錦姩懷疑慕景弦早在昨晚就已經在考慮要拉她去商宴的事兒了,不然怎麽光挑著鎖骨下邊兒蓋戳。


  對此,慕景弦的解答是因為在脖子上蓋戳有可能引起危險。


  並嘲笑了她作為分子遺傳學家竟然不了解這種生物常識,氣得司錦姩進入宴會大廳的時候還在慕景弦背後朝他做鬼臉。


  “慕總。”


  剛把鬼臉收起來,兩個人正對麵就迎上來了一個司錦姩沒見過的男人。


  “劉總。”


  慕景弦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慕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劉總臉上堆著笑,走到司錦姩和慕景弦的麵前。


  他顯然是缺乏運動已久,短短幾步路竟也能氣喘如牛,麵色通紅。


  見到慕景弦很是激動地伸出一隻手:“您來也不打個招呼,真是不把我當兄弟!”


  慕景弦伸手與對方相握,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公式化笑意:“正是當您是兄弟,才敢這樣來訪。”


  順手從旁邊經過的侍者端著的飲品盤裏拿了一杯紅酒,轉手遞給了司錦姩。


  看著自己麵前那隻執著紅酒杯的手,司錦姩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眸光複雜地看向慕景弦:“給我的?”


  過於不確定的語氣讓慕景弦也是一愣,他微偏過頭,與她對視。


  片刻後才道:“往日你總嚷嚷嫌我不給你喝酒,今日給你了,你倒是突然含蓄起來了。”


  他的語氣太過寵溺,眉眼間也帶著明顯的溫柔笑意,搭配著遞到她麵前的紅酒,讓她一時有些迷惑。


  是她在這邊昏迷了一趟記憶混亂了嗎?

  她怎麽沒有自己找他討酒喝的記憶?


  腦子裏雖然是這樣想著,司錦姩還是伸手將酒接了過來。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有些別扭,可慕景弦眉眼間對他身旁的小姑娘的親昵卻是實打實看得出來的。


  劉總也忍不住八卦了兩句:“往日總覺得慕總雷厲風行最是冷情,今日瞧著倒是多了幾分煙火氣。”


  “承蒙諸位看得起,確是謬讚了。”


  輕抿了一口杯中酒,慕景弦答得很是禮貌。


  司錦姩站在他身邊盯著自己的酒杯,心緒很是複雜。


  可他們之間的對話遲遲不結束,她找不準加入的時機,隻能繼續站在一旁假裝布娃娃。


  “累了?”


  所幸這狀況並沒有持續很久,她無所事事地發呆就被慕景弦發現了。


  “有一點。”


  趁著他問她的時機,司錦姩朝著角落裏揚了揚下巴,“我去那邊坐會兒。”


  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角落裏有一個不抬起眼的座位。


  擺著香檳色的單人沙發,和一個水晶茶幾。


  這樣的陳設往常在高端的商務宴會中根本不會出現,能在這場宴會中出現,若非那位置是有心人專門設計,那便是證明劉總最開始打算辦這場商務宴會的時候,就沒怎麽當真去認真辦。


  “那裏太暗了,我會看不到你。”


  手指著另一個方向,慕景弦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哄騙。


  他知她不喜這些聒噪宴會,便也沒再強求。


  和劉總簡單告別之後,帶著她走去休息區的位置:“你在這休息,餓了就讓服務生給你拿些吃的,我一陣忙完就過來。”


  司錦姩坐在位置上,瞧著站在人群中的慕景弦。


  他的身高在人群中仍算得上比較高的,此刻正一手執著紅酒,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與別人對話。


  似是注意到她在看自己,慕景弦微微抬了抬執著紅酒的胳膊。


  接著不知他對麵的人和他說了些什麽,慕景弦笑容滿麵地回答後,對麵朝著她扭頭看過來。


  司錦姩學著慕景弦的樣子,執起桌上的紅酒,朝著對方抬了抬。


  原以為這場宴會她會這樣無聊度過時,她的視線卻無意間瞟到了此前她打算去坐的角落。


  一個男人彎著腰,將座位上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女人抱進懷裏。


  接著轉身朝著電梯間的方向走。


  她本也沒想太過關注這事兒,偏是人家轉身進電梯間的時候她又多看了一眼。


  失去意識的女子的臉便印進了她的眼。


  司錦姩慌忙起身,沒來得及通知一下慕景弦,就往電梯間跑。


  幾乎是在電梯開始關門的同時擠進了電梯內。


  慕景弦談完話習慣性轉身朝著司錦姩坐著的方向看,可那裏空空如也,讓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位大哥,這姑娘是你妹妹嘛?”


  電梯間裏,司錦姩裝模作樣地跟男人搭訕。


  可男人隻是從電梯門的反光上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司錦姩也不嫌尷尬,看著樓層上被按亮的二十三,繼續表演:“小姑娘在外麵喝這麽多,家裏還是要多管管的。”


  對方仍然沒有理她。


  這讓她不禁有些尷尬。


  電梯行至二十三層,男人先一步跨出門去。


  隻是在出門的瞬間,還偏過頭來瞪了司錦姩一眼。


  眼神中的不友好和警告十分明顯,隻是司錦姩並沒有當回事。


  她跟在他身後下了電梯,往前走了沒幾步,忽然感覺身後一陣冷風。


  剛剛偏過頭,後腦上就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司錦姩眼前一花,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句話——


  “耶夢加得不在果然還是有影響……”


  平日裏感覺不出來,但是今日若耶夢加得在的話,她斷然不會就這樣簡單地被偷襲。


  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腦袋後麵一陣一陣地疼,手腳亦是被縛在身後。


  黑暗中瞪著眼,她先將房間審視了一遍。


  很普通的大床房,雖然是在黑暗中,她亦是看得十分清楚。


  這房間裏並沒有複雜的陳設,顯然對方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手腳微微用力,感覺到手腕和腳踝處的繩子她無法輕易解開,司錦姩默默歎了口氣。


  自昨日發覺耶夢加得叛變之後,她便暫時封住了所有的契約魔寵。


  若非如此,她現在也不會陷入這樣的被動。


  對方綁她的原因還不清楚,不過司錦姩覺得也無外乎那麽幾個。


  要麽是她看到了對方帶著意識不清的少女離開宴會,被人家抓了起來。


  要麽是她偶遇了仇家,被人家抓著等報仇。


  要麽是她自己運氣就是真的不咋好,人家隨機抓人都能把她牽扯在內。


  但是不管是哪一個猜測,她都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麽好的結果。


  而對比上述原因,她更擔心的是對方抓她是為了針對慕景弦。


  心裏有著無數猜想,但當門鎖響起“嘀嘀”的開鎖聲時,司錦姩還是忍不住一抖。


  房間的燈被打開,她閉著眼假裝尚未蘇醒。


  感覺到有人走近,心跳更是如擂鼓。


  “這麽多年了,怎麽裝睡的水平還是這麽差?”


  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傳入耳中,司錦姩倏地睜開眼,眸底帶著幾分戾氣瞪著麵前的人。


  對方的穿著與慕景弦十分相似,都是整體為灰色調的正裝。


  一定要說區別的話,是慕景弦的正裝為銀灰色,而麵前這一位則是偏深的灰色。


  見她不說話,來人有些自嘲地笑了一聲:“你當真就那麽討厭我?”


  眼底的戾氣散去之後,她看著他的眼神裏便是極為露骨的厭惡。


  “你就算學他學得再像,終究不過是東施效顰,徒增笑料。”


  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司錦姩開口便沒打算給對方留麵子。


  “東施效顰?”


  手中把玩著自己的車鑰匙,站在司錦姩麵前的人忍不住笑出聲,“你怎知,這東施,就不是他呢?”


  司錦姩剛要開口,就見對方又靠近了幾分。


  濃重的酒氣朝著她裹挾而來,她下意識憋住了氣。


  這一次她沒有吃裴落落的藥,過於濃重的酒氣對她而言,與直接喝酒仍是沒有太大區別。


  這是她最大的弱點之一,而這個弱點,她並不想暴露在這個人麵前。


  “慕景弦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這般對他癡迷不已,甚至不論我做什麽在你眼裏都是錯?”


  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後,對方站直身體向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床沿上。


  手中的車鑰匙甩在一旁的床頭櫃上,雙腿交疊,居高臨下地看著因為憋著氣而麵色有些發紅的司錦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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