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來的可真及時
盯著麵前一步一步接近的怪物，司錦姩吞了吞口水。
體力已經接近告竭，麵前的怪物卻是一點疲憊的痕跡都沒有。
連續的戰鬥令她疲憊不堪，更何況昨日戰後忙著處理慕景弦的事情，她連眼睛都沒有合過。
這讓她更難集中自己的精神力，以至於連維持芬裏爾的現身都十分艱難。
無奈之下，她隻得先將芬裏爾召回，以確保自己還能存有繼續使用異能的精神力。
將被刺入地麵的長槍拔出，司錦姩一雙青綠色的眼在赤紅的空間裏閃爍著有些幽昧的光。
因為怪物掉落的肉塊而燃起的火堆已連成片，將四周的空間壁烤的無比滾燙。
如果昨日司錦姩還隻是懷疑，那麽今日再次遇襲，她便是確定了。
對方確實是衝她而來。
炙熱的氣浪在空中翻滾著，每呼吸一口都讓司錦姩感到無比難受。
“耶夢加得，”
空間領域裏，裴落落的視線緊緊鎖在司錦姩的身上，語調嚴肅。
“你在這裏守著暮暮和嫻嫻，找到合適的機會衝破對方的空間，帶他們倆去NA那裏。”
頓了頓，雖是十分不情願，但她還是道：“實驗體三號也在那裏。”
“做不到。”
將頭低下看著裴落落，耶夢加得用一如既往毫無感情的語調說道：“Sage的精神力根本無法支持我離開你的空間領域。”
“沒錯！”
裴落落點點頭，從身側突然出現的冷櫃中拿出了一個小燒杯：“所以我給你準備了‘營養劑’。”
“營養劑？”
盯著燒杯裏鮮紅的液體，耶夢加得的腦袋左右擺動著。
“理論上來說，如果這東西五年前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精神力的話，現在應該也可以，沒錯吧？”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裴落落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堅定。
“不過隻能一點點哦。”
將燒杯中的液體倒出一些捧在手心，朝著耶夢加得的嘴巴伸了過去。
深紫色的蛇芯子在液體上方觸了觸，耶夢加得原本如一條細直豎線的瞳仁瞬間瞪大，連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在空間中搖擺起來。
“是那個！那個！”
貪婪地用芯子舔食著她手心中的液體，耶夢加得麵上滿是愜意。
“不能再多來一點嗎？這點根本不夠吃啊……”
咂著嘴，一雙蛇眼仍是盯著裴落落的小燒杯。
“還想要？”
扭頭看了一眼戰場之中司錦姩的情況，裴落落遺憾道：“可惜我得留一點給Sage。”
“或者，我跟Sage說一聲，等我們回去讓你咬他兩口？”
耶夢加得扭動的身體倏地一僵，緊接著那顆大大的蛇腦袋搖得飛快：“不行不行不行，被Sage知道了我會被燉成蛇羹的，不行不行不行。”
說罷便將身體縮成一條細小的蛇，像個小手環似的纏在司暮的手腕上。
搖了搖頭，裴落落的視線轉向司暮：“暮暮，落落阿姨要去幫姩姩。”
“你要好好守著嫻嫻，知道嗎？”
“落落阿姨……”
司暮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裴落落有些奇怪。
但眼見那怪物已近在司錦姩的身前，可受到對方空間領域的影響，她卻並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處於極端危險之中。
“暮暮，有話我們之後再說。”
話音還沒落下，裴落落就已經縱身從空間領域中竄出去好遠。
幾乎是同時，那怪物亦是一躍而起，朝著司錦姩的方向衝去。
“姩姩！”
手腕翻轉間，一個深紫色的光球自裴落落的手心而出，狠狠地砸在怪物的胸前。
怪物身上被光球打下的血肉落在地上，又燃起新的火焰。
“來的可真及時。”
被裴落落護在懷裏，司錦姩的聲音裏滿是疲憊和慶幸。
“毒……”
怪物看著自己被擊穿的前胸，痛苦的吟叫因為嘴部缺失的肉塊而含糊不清：“啊！吞噬Sage，吞噬！”
“它怕毒！”
誰也沒想到局勢會因裴落落的加入而發生轉變，兩個閨蜜互看一眼，點了點頭。
“還能堅持住？”
攙扶著司錦姩，掌心之中蓄著一抹紅色，緊緊貼著她的後心處，淺淡的紫色光芒後，裴落落的聲音裏仍是隱有擔憂。
“沒問題。”
側過臉朝著好友微微笑了一下，司錦姩重新站直了身體。
“不過之後，可能需要你把我們母子三人一起送回家了。”
“我送你就行，孩子們耶夢加得會送去NA那裏。”
見司錦姩臉上似有疑惑，裴落落補充道：“顏氏旗下有著馥夏國最好的醫院……”
司錦姩這才點了點頭，將長槍握緊在手中，再次衝了出去……
“慕氏的總裁消失一天一夜，真的沒問題嗎？”
前一夜半夜被吵醒，又在公司裏守著裴落落和慕景弦整整一天。
即使是NA這樣的資深通宵達人，也仍是覺得有些體力不支。
慕景弦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廣場上顏氏的燈牌。
“你和裴落落，是Sage的好友嗎？”
問題來的毫無緣由，NA毫無形象地半躺在沙發上，嘴裏叼著一根餅幹。
“這樣說也沒錯。”
透過玻璃上反射的倒影，慕景弦看著NA：“作為朋友，你們瞞著她告訴我這麽多事情，又是出自什麽心理？”
他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
“裴落落你得去問她。”
又抓了兩根餅幹塞進嘴裏，NA一邊將餅幹嚼的‘哢嚓哢嚓’響，一邊答道：“但是我的話，大抵隻是希望看到Sage開心吧。”
側著臉，他看著慕景弦：“Sage是研究所最早的三個實驗體之一，雖然特別能打，但是Boss並沒有把她列為危險異能者的範疇。”
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NA做著補充：“這大概就是懂得做事藏鋒的好處吧。”
“另外兩個實驗體……”
轉過身，慕景弦低頭略微沉吟了一下：“是你和裴落落？”
緩慢地踱步到慕景弦的身邊，NA將手放在麵前的玻璃上：“沒錯。”
“可裴落落說我是三號實驗體？”
看著夜色中逐漸接近的黑影，NA點了點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時候我已經不在研究所了。”
手心在玻璃上隱隱用力，自玻璃與手心貼合的地方不斷地出現似水波一般的白色波紋。
“其他的問題，你大可以去問裴落落。”
抬眼看了慕景弦一眼：“現在的話，我建議不記得自己異能的慕大總裁，站得離窗戶遠一點。”
話音隨著落地窗的玻璃破碎的瞬間落下，緊接著NA一直盯著的黑影如風般衝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