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突襲
“Sage？”
這個名詞好像很耳熟的樣子……
慕景弦微挑著眉，看著黑暗中聲音傳出的方向思考著。
“你戴好這個，千萬不要離開這裏。”
將脖子上的一個掛墜摘下掛上慕景弦的脖頸，司錦姩縱身一躍而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的慕景弦低頭看了看心口的掛墜，又抬頭朝著司錦姩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好半天後，他才確認了一個事實：司錦姩這女人給他脖子上掛了個奇怪的東西之後，跑了！
借著瑩白“地麵”泛起的柔和光芒，慕景弦蹙著眉朝著四周看了看。
入目所及，是一個似鍾乳洞一般的地方。
空氣中有著奇怪的黑色波動，看起來像是地下暗流的水波，又像是烏黑的煙氣。
遠處時不時傳來山石墜地的聲音，讓慕景弦心中很是憂慮。
“會安全回來吧？”
心中雖是想去一探究竟，但是他並沒有忘記方才司錦姩是如何離開的。
那不是普通人類能做到的事情，他十分確定這一點。
屈膝坐在地上，慕景弦歎了口氣。
這種無力的感覺，真是十分討厭。
“不必擔心。”
耳邊忽然傳來似是安慰的低音，將他的心神拉了回來。
雙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慕景弦站起身，滿是防備的視線在被遠處打鬥的光芒映得忽明忽暗的空間裏遊移。
“耶夢加得會保護你的，畢竟是Sage的命令。”
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再一次的白光閃爍後，慕景弦半張著嘴，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東西。
蛇……
白色的，巨大的蛇……
在看著他……笑？
“笑”這個字浮現在腦海中的時候，慕景弦還有些驚訝。
實話說，麵前的巨大蛇頭並沒有什麽表情。
但是慕景弦就是覺得它在笑。
一人一蛇對峙著，誰也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好一陣後，那條蛇終於開了口。
“如果你心有不安，不如和耶夢加得一起去幫一幫Sage。”
又是Sage！
慕景弦的眉頭緊緊蹙起，他想起來了！
在與NA告別前，NA問過他，有沒有聽過一個叫Sage的人！
“Sage，是誰？”
心中隱隱有著猜測，可他仍想要一個確定的回答。
“誰讓我保護你，那便是誰。”
並沒有多看慕景弦一眼，自稱耶夢加得的白蛇轉過頭，帶著慕景弦朝著閃光的方向迅速遊去。
“是司錦姩嗎？”
又是一陣山石落地的聲音，雖然距離還遠，但慕景弦已經可以隱約看清戰場中心的狀況。
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耶夢加得遊動的速度愈加快了起來。
司錦姩站在戰場中心，手執一把暗紅色的長槍，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好強！
這一次出現的異能者，比以往都強。
悄無聲息地接近，被發現後迅速打開的空間領域，在他們完全墜入空間之前就發動的攻擊。
對方不但是有備而來，還是專門針對她的。
就連這個空間也是！大的令人發指！
急促地喘息聲在黑暗之中被無限放大，連汗水滴落在地的微弱聲音都能聽到。
“你是誰？”
深紅色的長槍槍尾撞地，激起一片黑色的波動。
司錦姩目光淩厲地看著麵前那一團模糊不清的東西。
“SAGE！”
似是有什麽執念一般，對方隻是嗓音嘶啞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不斷地使用異能召喚出新的黑影。
“沒完沒了！”
長槍的槍頭在空中畫了個圓形的光圈。
司錦姩手腕輕挑，將那光圈掛在槍尖之上。
“滿月！”
隨著司錦姩唇瓣開合，銀白色的光芒自槍尖噴湧而出。
“把眼睛閉上！”
下意識按照耶夢加得所說閉緊了雙眼，可慕景弦仍是感覺麵前仿佛炸了一個閃光彈一樣。
銀白的光穿透眼皮，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好一陣後，他一手擋在額前，微微睜開了眼。
入眼便是耶夢加得的蛇頭。
它擋在他的麵前，另一側的麵頰上不知是被炸裂的山石還是銀白色的光芒所傷，滴滴答答地落著血滴。
再看向方才還有些模糊的戰場，在銀光散盡之後，已經隻剩下司錦姩和一個巨大的黑袍怪物。
“什麽狗東西，還不死！”
遠距離維持耶夢加得的存在需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力，而方才的滿月更是讓她的體力有些吃不消。
這空間對她的戰力和精神力的壓製強到離譜，這讓司錦姩心中更是有些沒底。
雖說可以讓被召喚出的耶夢加得幫忙，可那樣的話，耶夢加得勢必無法專心保護慕景弦。
想到此處，司錦姩深吸了一口氣，又將手中的槍緊了緊。
“SAGE！”
雖然表麵看起來無甚問題，但對麵的黑袍怪物顯然也因為滿月的衝擊受了不小的傷害。
他扭動著身體，朝著司錦姩快速地逼近。
“吞噬，吞噬SAGE，我就是最強的！”
繞著她轉了幾圈，終是找了個刁鑽的角度，朝著司錦姩再次衝來。
司錦姩膝蓋微曲，足尖隱隱用力，兩個利落的翻身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
身形翻滾間，深紅色的長槍從她手中狠狠地擲出。
“桀桀，這樣的雕蟲小技，就是SAGE的全力了嗎！”
迎著長槍而上，他的語氣滿是譏諷。
“當然不是。”
見對方中計，司錦姩嘴角微挑，輕笑一聲：“不過，你沒機會見到了。”
“什麽！”
藍色的光球自司錦姩的掌心擊出，觸到長槍尾部的瞬間炸裂成網，將來不及停下的黑袍怪物包裹在內。
“月影。”
司錦姩自半空緩緩落下，揮手召回長槍，朝著被藍色月影所包裹的黑袍怪物所在的地方走去。
“我們也過去吧。”
黑色的空間中起了風，輕輕柔柔地將黑色的煙氣吹散。
看著戰場中央隻剩下司錦姩一人的身影，耶夢加得對慕景弦低聲說道。
“司錦姩……”
頓了頓，慕景弦改口道：“Sage，很強！”
耶夢加得快速遊動的身形一頓，偏過頭看向慕景弦。
“不是嗎？”
被那雙碧綠的蛇眼看得心裏發毛，慕景弦有些艱難地開口詢問。
“不是。”
轉過頭，輕吐著蛇芯子，耶夢加得繼續向前遊動著。
“可是看起來，確實很強。”
承認強者並沒有什麽丟人的地方，何況在同樣的情況下，慕景弦深知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遊動的耶夢加得再次停下，轉過頭，這一次是用那被傷到的臉對著他。
“Sage。”
蛇芯子在它的嘴裏進進出出：“是最強。”
像是在簡單描述人盡皆知的常識一樣，甚至連驕傲的語氣都沒有。
慕景弦的嘴角微微翹了翹。
特別的女人，連寵物都不一樣。
如果這蛇真的算得上是寵物的話。
黑色的空間之外，高樓上站著兩個人。
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他們穿著方才和司錦姩戰鬥的怪物一樣的黑袍。
“混合異能者的存活信號消失了。”
黑袍兜帽之下，兩個人的眼睛都死死盯著站在空間之內的司錦姩和慕景弦。
“隻靠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打敗她的。”
“用不著你廢話。”
揮手將身旁的人打到一旁，鬥篷之中一雙泛著銀光的眸子緊緊盯著司錦姩。
“Sage，司錦姩，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