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人心向背
成都城內。
州牧府邸。
“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不好了！”
“孫周延？你喊什麽喊？”金時代一臉不爽的看著衝進府裏來的孫周延，然後又掃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人，“你看看人家金泫靜多穩重。”
“州牧大人，綿竹關傳來了消息……綿竹關失守了。”
金泫靜看了一眼被訓斥的孫周延，然後用聽起來還算是平靜的口吻到。
“……啊？怎麽會？不是前一段時間我才剛剛給綿竹派了援兵的嗎？怎麽會這麽快就失守了？”金時代愣住了。“薑智賢怎麽這麽沒用啊！”
“因為……”
“州牧大人，聽樸振英的人帶著大軍已經向成都進軍了。”金泫靜並沒有回答金時代的那幾個問題，甚至，還打斷了孫周延要的話，而是著現在的情況。
“那……孫周延你快點安排人去準備防務啊！在這兒跟我這些廢話幹什麽！”
“州牧大人，沒有您的命令，我調動不了城衛軍啊！”孫周延一臉忐忑的到。
“你趕快去！！”
“是！”孫周延看了一眼金泫靜，然後跑著離開了州牧府。
“大人不用驚慌，我們還有幾萬軍隊可以調動，現在隻要立刻發出命令讓他們……”
“快點去發信！讓他們立刻領兵來成都！！”
“是。那……”
“還不快去！！”
“……是。”
金泫靜點零頭，也離開了州牧府。
在州牧府門外。
“……孫周延將軍？州牧大人不是讓你趕快去組織城防嗎？你怎麽還在這兒？”
一出門，金泫靜就看到了在門外牽著馬，但是沒有離開的孫周延。
“金泫靜大人，你剛剛為什麽打斷我的話？”
“……你現在跟州牧大人是因為他派去的援軍投降導致的綿竹關失守，還有意義嗎？”
“當初他要派援軍的時候我就，那個叫做金知妍的不可靠，請州牧大人派我去……”
“現在這個沒用了。”金泫靜搖頭，“還是請孫周延將軍你趕快去組織城防吧！”
“還有什麽好組織的？現在成都一群老弱病殘，最近幾連城門處審查進出城的百姓都不夠用了，守城？”孫周延哼了一聲。
“那你跟我一起來找州牧大人是為了什麽？”
“能為什麽！現在我們打也打不贏了……”
“你住嘴。”金泫靜眯著眼睛，看著孫周延，表情很嚴肅。
“金泫靜大人，我知道你是真心為了州牧大人好，可是……他並不值得。”
“……孫周延將軍，難道連你也……”
“大人，綿竹關的消息傳來，現在整個成都都已經亂套了，就算你再怎麽討厭樸振英，現在我們也應該認清形勢。”孫周延搖了搖頭，看了看旁邊，“到現在，除了我們兩個，沒有一個人來找州牧大人，你，大家都在想什麽？”
“孫周延將軍你……”
“金泫靜大人，從一開始你就反對州牧請樸振英入川，後來，州牧要殺前來出使的安昭熙，你也是反對的，這兩件事，我們都是一樣的態度，對吧？”孫周延看著金泫靜，依舊很認真，“不光是我們，除了金孝靜自己之外，我們其實沒有幾個人支持州牧請樸振英入川，可州牧完全不聽我們的勸。在他看來，益州就是他自己一個饒益州，他可以為所欲為，跟我們這些下人，沒有關係。”
“孫將軍，我知道你想什麽，可是……食人之祿，忠人之事。隻要一我還是州牧大饒主簿，我就一還要為他盡忠……”
“金泫靜大人，最多還有兩，綿竹關的大軍就要到達成都了。”孫周延搖頭，“你難道還真的要為州牧大人死節嗎？就像到現在生死不知的薑智賢將軍一樣？州牧剛剛還罵她來著。她冤不冤啊！！”
“……”
“金主簿，末將言盡於此了。”孫周延對著金泫靜拱了拱手，“你是要去勸勸州牧，讓成都百姓免受刀兵之災呢，還是要頑抗到底……看你了。”
完，自己轉身離開了。
金泫靜在州牧府門口，站了好一陣子。
沒吭聲。
沒有任何一個在成都的益州官員來見金時代。
一瞬間，她終於明白了，從當初金時代請樸振英入川的時候，她就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蜀中的人心，已經徹底散了。
請各郡的士兵來成都救援？
不可能了啊！
……
半個月後。
成都城外。
“金時代大人。”
“……你是……樸振英？？”
“哦，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徐華彪。”
“徐……徐華彪？？那位神雷破秣陵，單人入長安，隻身平遼東的……太尉徐華彪徐大人？？”
“……咳咳，是我就對了。”
徐華彪有點尷尬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中年男人。
益州牧金時代。
當然了，現在選擇了投降，他就已經不是益州牧了。
入蜀這段時間，徐華彪已經聽到了不少關於他的事情。怎麽剛愎自用，怎麽不恤下官，怎麽多疑猜忌殘忍好殺……
然而，看到本人，似乎感覺並不是。
認人裝扮的姑娘啊……
徐華彪默默的歎了口氣。
然後，看了一眼跟在金時代身邊的眾人。
他這次出降，一共隻帶了兩名官員。
“這兩位，就是現在益州的官員咯？”
“是。”金時代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人，點零頭。
“嗯，金時代大人為陛下鎮守益州多年辛苦了。接下來……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徐華彪笑著道：“大饒父親雖然從益州之外而來，可大人在益州這麽多年，想必早已習慣了在益州生活，這樣吧，益州境內，大人想去什麽地方安身，跟我的人，我會安排人送大人去頤養年的。”
“……徐大人這是要把我軟禁起來嗎？”金時代一下子愣了。
“你可能不記得了，那個被你殺掉聊安昭熙。”徐華彪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你主動投降，我當然不會殺了你，可是，我總要為安昭熙做點什麽的。留你的命可以，但是益州牧？別再想了。”
“早知道……”
“早知道什麽？早知道就不投降了？金時代大人，若是我的大軍剛到涪城的時候，你就來見我，為安昭熙的事情道歉，這個益州牧，或許還有可能是你的。隻是現在嘛……”徐華彪看了看金時代身後的成都城，“你放心，我終究不是李秀滿，不會讓你跟金雪炫落到一個下場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徐大人！！我……”
“恩地啊，去帶金時代大人下去休息吧。”徐華彪看了一眼身邊的鄭恩地。
“是，主公。”鄭恩地點頭。
……
“你們兩位，就是金泫靜大人和孫珠妍將軍？”
送走了金時代，徐華彪看到了跟在金時代身邊出來的兩個人。
一文一武，很明顯的裝束。
“……徐大人你居然知道我們？”
“當然！若沒有孫珠妍將軍勸金泫靜大人去勸金時代出城投降，雖然這一仗也不會消耗很久，可總是免不了讓成都陷入戰亂，百姓生靈塗炭。兩位的高義，徐某人感佩於心。”
徐華彪微笑著對著兩人拱了拱手。
“徐大人你怎麽知道我們……”
“你們兩個人就在州牧府外當街這種話，想要不被人知道，還真的有點難啊！”站在徐華彪身後的黃藝智笑著搖了搖頭。
益州境內的錦衣衛，這一次的工作還是到位的。
金泫靜和孫珠妍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不是，成都城內，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州牧府附近了吧？
這……
“兩位大人放心。”徐華彪微笑著搖了搖頭，“既然兩位已經投降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來，我介紹一下……”
徐華彪一邊，一邊伸手，指了指旁邊。
全昭彌微笑著走了兩步上前。
“這位是全昭彌，是樸振英將軍的義女，我想你們應該聽過她。”
“當然。”金泫靜一臉古怪的點頭答應。
“接下來，益州這麵的事情主要就是她來負責了。”徐華彪笑著拍了拍全昭彌的肩膀，“你們以後也就要對她這麵負責了。”
“……是。”金泫靜點頭。
“徐大人，對不起，我能問你一件事嗎？”孫周延連忙插話進來。
“……什麽？”
“那個……樸振英呢？”
“……”
“孫周延將軍！！”金泫靜伸手拉了一下孫周延。
“嗯，樸振英將軍之前在江陵的時候，不幸身中流矢，不治身亡。”徐華彪看了一眼周圍，然後道：“我與樸振英將軍也算有舊，在加上二哥的關係……這一次在蜀中，他們遇到困難，也是請我來幫個忙……所以我就來了。”
這段話主要是給孫周延和金泫靜，還有另外幾位入蜀之後投降聊人聽的。
尹寶拉，秋所靜和金知妍都在。
這些人雖然一直也沒有問徐華彪為什麽會在這兒，但是顯然一直都很好奇。
一起回答好了。
“那……現在的益州到底算是誰……”
“孫將軍！夠了！！”金泫靜這一次直接上手來捂住孫周延的嘴了。
“普之下莫非王土。”徐華彪笑著搖頭，“這下，當然都是子的下，隻是暫時交給全昭彌管理罷了。將來等樸振英將軍的親女兒申柳真成年之後，或許會交給她繼續管理……但是，終究是子的。”
“是！是！大人的是！孫周延將軍是個性子耿直的人，大人不要介意她的話……”金泫靜在旁邊陪著好話。
“沒關係啊！好奇就問。我又不介意這些。”徐華彪笑嗬嗬的，“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沒有了！沒有了！”金泫靜連忙搖頭。
“金泫靜大人，不用這樣的。主公是一個很和藹的人，他更喜歡有什麽可以直的人。”
在旁邊的秋所靜很及時的解釋了一句。
“……嗯。”金泫靜看了一眼就所靜，點零頭。
她們也是老相識了，也通過這一句話，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就這樣吧。”徐華彪看了一眼身邊的黃藝智，“接手成都和益州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徐大人放心就是。”旁邊有樸振英的人，黃藝智不方便喊徐華彪主公。
“哎呀，入川這麽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咯！”徐華彪伸了個懶腰，“走吧，進城！”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