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這不是一本修真小說吧
遣散了圍觀群眾,徐華彪就指揮著士兵,把樸洪俊給捆進了府裏。
扔在廢棄的禦花園裏,徐華彪就把士兵,還有那個來報告的官員都趕走了。
妖道的事情我解決了,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他如是說。
官員自然不敢再這裏久留,灰溜溜的帶著士兵們逃走了。
花園裏,隻有徐華彪,以及在旁邊跟著的林允兒,還有朱敏希。
“你,回屋去。”徐華彪看著朱敏希下令。
“……是。”
然後,花園裏剩下了徐華彪和林允兒兩個人。
徐華彪看向了昏倒在地的樸洪俊。
“趕緊醒啊!不然我可直接殺人了。”徐華彪冷冷的說。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能擋得住我的道術!!”樸洪俊幾乎是應聲醒了過來。
看著徐華彪,表情嚴肅。
甚至有些猙獰。
“我是徐華彪啊!你剛剛不是還罵我是邪魔嗎?”
“邪魔不可能有這種本事!你破我的道術的方法是正派的法術……”
“那我不是邪魔,就隻有你是咯?”徐華彪笑眯眯的,“說吧,有什麽遺言,我念在你也為不少百姓治過病,會給你留一具全屍的。”
“你殺不了我。我可是……”
“要不要試試?”徐華彪看了一眼林允兒。
林允兒遞了一柄製式的軍刀,給了徐華彪。
“你想想,還有沒有什麽想說的,我這一刀下去,你可能就沒機會說了。”徐華彪看著樸洪俊,淡淡的說道。
“你別說傷我性命了,就是我的身體嘶……”樸洪俊的話斷了。
徐華彪一刀,割在了他的手臂上。
血立刻就滲了出來。
“這算傷了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樸洪俊眼睛瞪得溜圓,也不知道是震驚,憤怒,還是恐懼。
不過這也不重要,徐華彪並不關心。
“我是徐華彪啊!”
“……這位道友,不要開玩笑了,我知道你的道行比我的深,你到底是哪位啊?”
“什麽就道友了?我是有個朋友叫道爺的,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我是他哥,你喊我道兄都比道友靠譜。”
“……”
“好了,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嘛?又或者有什麽你能拿來換你的命的東西嗎?沒有,我就下刀咯?”徐華彪笑眯眯的,看著樸洪俊。
安靜。
“我胸前左側的口袋裏,有一樣東西,可以用來換我的命。”
好久之後,樸洪俊才冒了一句話出來。
聲音裏,有一種頹喪的感覺。
“什麽東西啊?”
“我所修習的《太平清領道》。”
“……喲,道法就這麽拿出來了?我怎麽覺得有詐?”徐華彪眯了眯眼睛,“其實我殺了你,那東西也是我的,對吧?”
“……我也就隻是一介遊方道士,身無長物,除了那太平清領道,我也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樸洪俊似乎對此有點絕望。
“遊方道士?那你先是不肯給李彩琳治病,後是在壽春傳我的壞話。你是嫌命長還是真覺得自己死不了啊?”
“……一般人根本傷不了我。我就擺出來一副高人架勢,又能如何?”
“那你還從江東逃到壽春來?”
“我不是逃來的。我隻是來遊曆的。”
“還裝?你這人……”
徐華彪把手裏的刀丟給了在旁邊一臉古怪的看熱鬧的林允兒。
“給我卸他一條胳膊。”
“啊??哦……”林允兒楞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刀,朝著樸洪俊的胳膊砍了下去。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林允兒的刀鋒接觸到樸洪俊的身體的一瞬間,一道詭異的綠光閃了出來。
刀,彈開了。
“哼,我說什麽來著……嘶!不要再劃了!”樸洪俊裝逼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從林允兒手裏接回了刀的徐華彪,已經又在他胳膊上添了一道傷口了。
氣悶。
“嗯,看來你還真是不怕死啊!”徐華彪笑著歎了口氣,“不過還好,我能收拾你。”
“……你到底要怎麽樣啊!”樸洪俊已經無奈了。
“你能修煉到這個樣子,也不少年了吧?”
“一百四十年了。”樸洪俊點頭。
“嗯,那我要是就這麽殺了你,你肯定不甘心。”
“……”
“可是要就這麽放你,也不行,對你不好。”
“……什麽叫對我不好?”
“你修道這一路上,肯定做過一些壞事,而這些壞事,都會讓你得道遇到阻礙。我,可能就是天道給你安排的一道考驗。如果我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天道未必不會安排一個比我更狠的來收拾你,甚至給你來個心劫之類的……嗯。”
“……徐大人你不是沒有修道嗎?怎麽懂這些?”樸洪俊一臉古怪,“業報,心劫之類的說法你怎麽會知道?”
“我就知道啊!”
徐華彪一抬下巴。
裝逼誰不會啊!我比你不知道高出去多少個葉天龍呢!
修道了不起啊?
我前世看了多少修真小說你知道嗎?我還沒問你到底是築基還是結丹呢!
額,如果真的結丹了,也不會這麽挫吧?
“……所以,徐大人你打算……”
“你那個什麽太平清領道,我就收下了。”徐華彪摸了摸下巴,然後說道,“嗯,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若是再見到你……也就是你的死期了。懂嗎?”
“……那我怎麽才能不再見到你?”
“滾回你的會稽和吳郡去。”徐華彪哼了一聲,“讓我知道你在中原之地搞風搞雨……”
“我明天就出城回會稽!”
“明天?”
“馬上就走!”樸洪俊改口。
“嗯。你應該也聽過,我是能引神雷的。”徐華彪繼續說道:“下一次讓我遇到你,就是一道神雷劈在你身上,神形俱滅,懂嗎?”
“……神形俱滅?元神也能消失??”
“你要試試嗎?煌煌天雷……”
“啊!!!不用!不用!大人饒命!!”
“……嗯。”徐華彪一抬手,割斷了捆著樸洪俊的繩子。
樸洪俊從地上爬了起來。
雙手恭恭敬敬的,把懷裏的一個布卷取了出來,遞給了徐華彪。
上麵似乎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字。
“這道法,你從何處習得的?”
“委羽山上的一個山洞的石壁上拓印而來。”
“有傳給過其他人嗎?”
“沒有過。”
“嗯,以後你也別傳給其他人了。”徐華彪點了點頭。
“……”
“好了,你走吧。怎麽,還等我送你不成?”
“……那我走了。”樸洪俊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華彪,“後會……無期。”
“你這樣子我怎麽都感覺後會有期……嗯,不服氣你就再來找我吧。看看你的道法到底對我有沒有用。”
“……不敢。”樸洪俊剛剛的那種怨恨的眼神,瞬間消失。
是啊,人家道法免疫,自己記恨他做什麽?作死嗎?
修道之人最是講究趨利避害,逃吧!
想到這裏,樸洪俊是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直接轉身,離開了花園。
廢棄花園裏,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