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其實還是圍狩
“你小心點,別玩太野了。”
“呀!真囉嗦……少爺,我知道了。”林允兒狠狠的瞪了一眼徐華彪,然後,縱馬,跑了出去。
“這女孩兒……怎麽看著都像是天生的將軍啊,就這麽給你當一個侍女,可惜了。怎麽樣,讓她到陷陣營裏試試吧?”
看著林允兒那裏騎著馬一頭紮進了山林裏,金鍾國一邊笑著搖頭,一邊對徐華彪說道。
“她可能也就隻是喜歡現在的生活而已,將軍什麽的還是算了。”徐華彪搖了搖頭,“她隻是知道她在旁邊跟著咱們兩個人沒法好好說話才離開的。”
“……有什麽沒法好好說話的啊!剛剛你說那些太師的壞話都沒躲著她。”
“那是因為她一直就不喜歡太師啊!”徐華彪說這個話的時候似乎理所當然的,“總覺得要不是因為他,我們兩個可能還能安安靜靜的在鄉下過我們的小日子呢……”
“她的力量是什麽時候覺醒的?”
“早她就有感覺了,隻是去年來了長安之後她才開始修煉的。”徐華彪似乎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這個答案,“然後就沒法生育了,所以……你覺得她能喜歡太師嗎?”
金鍾國微微一怔,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種話都是沒法勸的。
喜歡?
不恨都是不可能的了!
“李勝基大人要我勸勸鍾國哥你的。”
慢慢的驅趕著馬緩步在獵場裏像是散步一樣的走著,徐華彪把話題帶到了正事上。
關於林允兒的話,說的越多,越容易露餡。
“不用你勸,我明白的,太師要的東西,我不可能跟他搶的。”金鍾國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隻是有點不忿?”
“……嗯。”
“覺得太師不在意你,是吧?”
“是啊!不過就是一個舞女而已。”說起這個,金鍾國胸中的牢騷似乎爆發了,“太師又不缺舞女,就算送給我,又能怎麽樣?而且其實就算他送給我,我都未必會要,可是太師現在這樣,不但連這樣一句話都不說,還要在昨天那種場合,帶著那個舞女在我麵前……”
“是你的,我會給你,我不給你的,你不能搶。”徐華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他隻是想要告訴你這一點。”
安靜。
兩匹馬都停了下來。
徐華彪和金鍾國兩人麵對麵。
“這不是我想要的君臣關係。”金鍾國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堅定。
“薑虎東不是高祖那種君。”徐華彪笑了,舉了一個例子,“他更像是項王。”
“獨斷專行。”金鍾國點了點頭,“不計較他人的想法。”
“其實做臣子的,有些事情,能忍就忍了,畢竟人家是君。”
“隻是現在為了一個舞女他就能這樣對我,將來……”金鍾國搖了搖頭,“我擔心從來都不是這個舞女的事情啊!現在是因為李秀根死了,他的手下其他的人都還不在,隻能用我,可是我聽說,他在半年前已經派人去西涼調人入京了,到時候……”
“從一開始他就不信任你吧!”徐華彪笑著說:“不然他為什麽要遷都長安?不就是覺得你會守不住虎牢關嗎?”
“是啊!”金鍾國長歎了口氣,“當時我就知道了,李勝基給他出的主意……”
“埋怨李勝基沒什麽意義的。”徐華彪搖了搖頭,對金鍾國說道。
“我明白的。”金鍾國也搖了搖頭,“但是我也隻能埋怨他啊!”
“金司徒這一次隻是單純的想把那個舞姬送給太師,還是也說過送給你的話?”徐華彪把話題帶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隻是說,那是他的義女,他不會幹涉她的感情,也不會強行把她許配給我,隻要我們兩個人真的對彼此有情,那他就會做主……”
“釣的一手好魚。”徐華彪輕輕歎了口氣。
“之前我也沒認真想過,隻是覺得那個女子……嗯,無論容貌姿色還是性情,都算是不錯,再加上金司徒的這一層關係,所以我還是認真想過娶了她的。”金鍾國點了點頭,“隻是真沒想到事情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我聽說,昨天金司徒在把他女兒獻給了太師之後,找了你?”徐華彪問了一個自己有些好奇的話題,“他說了什麽?”
“向我道歉唄!”金鍾國哼了一聲,“就差哭著對我說對不起了,但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呢?罵他了嗎?”
“沒有,罵他管什麽用?就隻是把他趕出去了而已。”
“這樣啊……那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徐華彪點了點頭。
“轉機?什麽轉機?”
“有時間的話,你單獨去找一下太師。”徐華彪一臉認真的表情,“向他表個忠心,就說不要因為一個舞女,讓人懷疑你們之間的感情……”
“……這個根本不是問題關鍵好不好!”金鍾國聽到了徐華彪的話,有些惱火的從身後的箭筒裏抽了一支箭出來,朝著樹林裏噌的一下射了出去,篤的一聲,命中了足有百步之外的一棵不過碗口粗的樹,動作快的,讓徐華彪有些失神,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插在樹上的箭杆上,串著一隻鳥,“問題的關鍵在於,太師可能從來就不信任我,也不在意我。”
“那你打算……”
“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說,先做好準備,有機會的時候,我們就離開長安。”金鍾國很認真的對徐華彪說道。“與其等太師這裏從西涼調動的人馬來到長安之後再跟我清算,還不如我們早些離開。”
“離開?”
徐華彪眼皮一跳,正戲來了!
“是啊!不離開……我真的擔心等西涼那麵的援兵到了,他會收拾我,到時候,搞不好我們一起都要完蛋。早點離開,也許是唯一的選擇。”
“你覺得你能很輕易的離開?你的陷陣營能跟著你一起走?”
“我可以讓宋鍾基那裏先做準備,到時候我們約好一個碰麵的地方,大家分散離開。反正陷陣營都是騎兵,真要離開了,沒人追得上。”金鍾國點了點頭。
“可問題並不在這裏啊!”徐華彪輕輕的歎了口氣,“鍾國哥,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天下之大,卻根本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為什麽這麽說?”
“虎牢關前,你已經把不聽薑虎東的話的人都得罪遍了。”徐華彪笑了笑,“而你現在要一走了之,你又要把聽薑虎東話的人都得罪一遍……”
“我還真沒往哪方麵想……那你說,我怎麽辦?”
“很簡單,要不然,讓那些不聽薑虎東話的人,在大義上對你無可指摘,要不然……就讓那些聽薑虎東話的人不能找你的茬。而既然你覺得薑虎東對你是一直有防備之心……你覺得你還能怎麽做?”就像每一個出謀劃策的人一樣,徐華彪拋出了你自己能想通這一殺手鐧。
“那些人,…不會因為我在虎牢關前的表現就對我記恨吧?”
“大義!大義!”徐華彪搖了搖頭,“師出有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