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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白雪客心中所向

  漢王立即迎上前去,扶住了朱瞻垶,問道:“垶兒,垶兒?你怎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朱瞻垶對漢王道:“父王,孩兒迎救二哥失敗,反倒中了那狗皇帝的詭計,孩兒無用給你丟臉了,唯有自刎謝罪!”


  畢,朱瞻垶從旁邊士衛腰間搶拔出一柄劍來,正要架於脖子上之際,漢王立即把劍刃拍飛,喊道:“混子,爹娘養你這麽大,不過是辦事失敗了那麽一兩回,便要自尋短見,一點兒傲骨也沒有,你還是不是本王的孩子啦?”


  朱瞻垶向漢王道:“父王,孩兒竟親眼目睹二哥直接被抬走,而無能救下二哥,實在是痛心疾首呀!”


  漢王擁抱朱瞻垶,拍背安慰朱瞻垶道:“垶兒,爹見你傷致如此,又聞無法救下圻兒,實在痛心,想必你是遇上強敵了吧?來,告訴爹,何人所為?”


  朱瞻垶回答道:“是錦衣衛。”


  漢王逐問道:“又是錦衣衛?不用多,定然又是那狗皇帝所為,錦衣衛當時來了了多少人?”


  朱瞻垶又答道:“9人。”


  漢王一聽,對方竟然以少勝多,便覺不可思議,又問道:“什麽?9人便把你們80人的精銳打個落花流水嗎?”


  朱瞻垶又道:“隻因其9人用那個什麽‘刀網陣’將孩兒及那80名精銳困在其中,其陣法演變不絕,出刀迅快,實非孩兒所能攻破,80名精銳想必皆已命喪黃泉,若非孩兒逃得快?恐怕今日孩兒亦見不著父王了。”


  漢王背著手,道:“刀網陣?未曾見過,不過能讓我漢王的孩兒們受傷的人應該也絕非等閑之輩。”


  漢王聽到世子不但沒有救回,並且還讓朱瞻垶受了傷後,頓覺無趣,便吩咐人把人遣散,再把宴會取消了。


  提起朱瞻垶被創傷後的朱瞻坦想起了白雪客,便上前向漢王抱拳問道:“父王,不知白雪客抓拿到沒有?”


  漢王揮手搖頭道:“莫要再提這個混蛋了,他前些日子回到了武當,本王本想派人潛進去夜襲他,怎料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下落不明了,真是氣煞我也。”


  朱瞻垶覺得白雪客將會阻礙自己的大業,便向漢王抱拳勸道:“父王,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消失就消失了呢?我看他一定還在樂山鎮範圍內,父王,不如暗中發放懸賞,找他出來吧?”


  漢王點了點頭,讚同道:“也好,讓江湖上的人去找,總比自己的人去找個一年半載也找不出來。”


  漢王背著手,轉身向朱瞻垶吩咐道:“垶兒,這事就由你著手去辦吧。”


  朱瞻垶向漢王點頭抱拳,應答道:“是,父王,那孩兒先去打點一切,然後再著手辦事。”


  然後便轉身向大廳外走去,但漢王卻看著朱瞻垶漸漸地遠去的背影,心想道:“垶兒變了,太聰慧,隨著事情一件件地成功,他的野心也在一地長大,為何圻兒回不來,卻不見得他有過一點悲傷?本王希望這隻是我的錯覺而已。”


  第二清晨…………


  陽光明媚,上善水居鳥語花香,抬頭可見蔚藍的空,更可見於空中飄浮移動的雲朵,低頭可見‘上善水居’周邊那瑩瑩綠綠的莫原,其每株草皆受風吹而隨風擺動,沉睡中的白雪客因一縷陽光照下,使其慢慢地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藍白雲。


  白雪客臉青唇白,艱難又援慢地撐起自己那疼痛不已的身軀,再四下盼望,自己竟然在一個不認識的地,便大喊道:“前輩!蓮!你們在嗎?”


  隻見空有房舍,此處罕無人煙,便好奇怎麽一個人也沒有?白雪客又向周圍呼叫了四~五次,依然未能尋得需一劍、黃蓮的身影,心中非常緊張,時而冒出:‘難道自己已經死了?’的念頭。


  此刻,需一劍和黃蓮在隔壁的山丘上采蔬菜回來,看見白雪客居然然坐了起來,黃蓮高興麽尋把蔬菜丟在地上,向著白雪客的方向高聲大喊道:“二哥!”然後向著白雪客的方向奔跑而去…………


  白雪客聞聲望去,見是黃蓮向著自己的方向奔來,亦高興地向黃蓮喊道:“蓮!”


  需一劍見白雪客安然無恙了,便搖了搖頭、笑了一笑,彎下腰來撿起黃蓮丟下的蔬菜,再向著屋子的方向走去。


  而白雪客和黃蓮相擁於一起,黃蓮是因為這個對自己很好的、剛剛認的‘二哥’安然無恙而高興,而白雪客是因為自己沒有讓梅山兄弟趁機取到性命和自己沒有死,還能看見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而高興,這下子他終於明白了別人所的“活著真好”的道理了。


  白雪客逐向黃蓮問道:“蓮,這是什麽地方?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黃蓮一手指向需一劍,道:“二哥,是需爺爺從那幾個‘什麽山啥弟兄’的那幾個歹人手中救下了我們。”


  “是…………梅山兄弟!”


  白雪客向黃蓮道,然後再隨著黃蓮所指的方向一看,竟然是今早上用無餌直勾的魚竿釣魚的老者,雖然當時白雪客沒有看清楚其外貌,但衣著打扮與今早那釣魚老者幾乎神似。


  當需一劍行將進來後,白雪客立刻向需一劍抱拳道:“感謝前輩出手相救,前輩果然不愧為一個世外高人…………從前輩無餌直鉤也能釣魚便看出,與眾不同之處了…………晚輩白雪客,還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調皮的黃蓮竟將需一劍的座右銘記了下來,背著手,一副了不得的樣子道:“從此不執劍,隻需一把劍;此劍是‘我’劍,僅此一劍矣’,便是在下。”


  需一劍見蓮如此活潑可愛,便搖了搖頭笑了一笑。白雪客向需一劍低頭抱拳道:“原來前輩便是那有名的武林傳:需一劍,需前輩,百雪客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了。”


  需一劍向白雪客道:“哎…………這隻能算你自己命大而已,若是從前,我是絕不會救人、也不會為他人運功療傷的,隻因我的那些劍法,全是由冷漠無情練成的,比如:《冷漠劍法》、《獨邪劍法》、《寂郎三十三劍》等…………”


  白雪客逐問需一劍問道:“前輩,這些劍法的名字聽上去佳是不錯,那麽敢問前輩,我可以學這些劍法嗎?”


  需一劍卻道:“不也,其因有二:一則這些劍法需要有一顆冷若冰塊的心,否則是不能領悟其要點;再者你是擁有一顆灼熱熱情的心,不適宜練我的劍法;二則這些劍法要求人做到冷漠無情,如今也是實屬不妥,若人人為了這些武功而不擇手,實是不該,並且在百餘年前,我練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之後,便棄掉手中劍刃,全力專研“我劍”的要訣…………這些冷漠的劍法的招式我早已忘了個幹淨,你又讓我如何傳授給你?”


  白雪客低頭長歎一聲道:“哎…………既是無緣於前輩的劍法,實乃意也。”


  需一劍向白雪客叮囑道:“夥子,你們的內力現在不能用了,隻因你昨日中了梅山兄弟的“冰毒針”,劇毒要向四周擴散,所以我將“劇毒”封鎖於你的丹田氣海,所以你的命才會得以延續下來了,你若是強使內力,毒素會隨你的內力遊走起來,遍及你全身。”


  白雪客逐問道:“那麽前輩,可有解毒之法?”


  需一劍向白雪客解道:“冰毒是沒有解藥的,要麽是一輩子受寒苦之痛苦;要麽就是直接被凍死了。梅山的冰毒是沒有解藥的。”


  需一劍解釋著‘冰毒針’的由來,道:“當年,一百二十年前,梅山的女藥王:梅嚴芳,自幼與父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心懷下蒼生,自梅嚴芳的父親逝去後,忽有一男子與她相識並且山盟海誓、至死不渝過,可惜男子卻是一個心花浪公子,在梅嚴芳有身孕後,便消失了,兩年後…………她發現負了自己的男子竟然為了權利要迎娶武林盟主的女兒,含恨在心的梅嚴芳決定要報此一恨…………”


  頓了頓,需一劍又道:“當轉愛成恨時,便是相嗔或是生死相搏,梅嚴芳懂於用藥,便於梅山上取藥材將它們混於一起,用內力凝起來,成為三根不融的冰針,然後於男子婚禮當便紮進男子體內,使其受寒凍之苦的折磨而死,世人便將這種暗器稱為:‘冰毒針’。”


  黃蓮就像是聽故事般,一雙眼睛圓碌碌地向需一劍問道:“那麽爺爺,那個叫梅嚴芳的女子呢?後來怎麽樣了?”


  “梅嚴芳當時也沒有打算離開,便是咬舌自盡,倒在那男子的背上。”


  黃蓮搖了搖頭,歎息道:“真可憐,好端端的一個濟世救人的女藥王,罷,就這麽死了,可惜可惜。”


  白雪客向黃蓮道:“蓮,你還,沒有經曆過什麽叫‘愛’,等你長大後,自然就會明白了。”


  需一劍仰頭望向那蔚藍的際,感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年齡尚的黃蓮不懂倆人在啥?逐問道:“二哥、爺爺,你們在啥?蓮不懂。”


  白雪客和需一劍不回答黃蓮所問,白雪客再向需一劍問道:“前輩,真的沒有解毒的方法嗎?”


  需一劍搖了搖頭,無奈地回答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兄弟莫要緊張,我會查看更多的古籍藥書,或許能找出個中方法來。”


  白雪客決定起勢運功試試,卻不料丹田本元處一陣痛楚襲來,使白雪客不得不停止運功,果然是不能使內力了,一臉的愁惱掛顯於臉上,如同將要塌了般,這山頭附近的美景亦無法使白雪客心情舒暢起來。


  需一劍見白雪客一臉的愁容,也很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劍斷了可以重鑄,但是內力被封了,那等於成了廢人一個,隻會武功的一些招式套路,對付幾個嘍囉倒可以,若遇上了一些頭目級人物,恐怕就難以應付了。


  需一劍上前拍了拍白雪客的肩膀,按慰道:“兄弟,不用難過的,若不嫌寒舍簡陋,你可以先暫時住在我這裏的。”


  白雪客又何償不想回去見淩墨墨呢?便拒絕了需一劍的好意,道:“不行,墨墨還在峨眉等著呢,所以我明日便要啟程回武當了。”


  黃蓮道:“二哥,那麽蓮就不跟你一起去了,蓮想留在這“上善水居”陪伴老爺爺。”


  白雪客指尖輕輕地戳了黃蓮的額頭,道:“你要這般打擾人家,你過意得去嗎?”


  需一劍亦向白雪客解釋道:“不打緊的,兄弟,你且看看老夫的住處,寒舍簡陋了點,又自己一個人居住,多麽寂寞無聊呀,可以現在就不一樣了,多個了黃蓮這個黃毛丫頭出來,不但不會給老夫添麻煩,還能削去老夫的寂寞,真的挺好的。”


  白雪客見需一劍正是需要黃蓮著陪伴的時候(以爺孫關係作為陪伴),再環顧了一下四周,心想道:“武藝再高強也是人一個,終究還是不能與時間真正地賽跑,最終還是經不起歲月的催殘,而且更要過著孤獨終老的日子,著實不容易呀。”


  白雪客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哈,蓮,你想要跟前輩一起生活,那就住下來唄,清楚原由了,二哥又不會攔你。”


  黃蓮似乎很喜歡這裏的環境,見白雪客同意了,便一把向白雪客摟上去,頭埋於白雪客的懷中,歡喜道:“謝謝二哥!”


  需一劍見白雪客如此品德,便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又問白雪客道:“兄弟負傷,就不在這裏住上幾,然後再行上峨眉山嗎?”


  白雪客搖頭道:“不用了,我打算今日作息,明日便打點出發,多謝前輩了,此恩此德,我白雪客一定會銘記於心,來日即上刀山下火海,亦圖報答前輩,在所不辭。”


  白雪客於這“上善水居”中思量著一切,不再為自己所中的冰毒而煩憂,覺得這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隻因覺得江湖漂泊、打打殺殺、愛恨情仇,早已厭倦了,他想起了張允的死、鯤佬二之死,又想起自己那悲苦童年,無不是因為這個江湖種種而起,心想道:“也許是意,讓我該學習需前輩那樣,找一個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和墨墨一起隱居起來,過著那些平靜安寧,沒有江湖鬥爭、皇權爭奪、殘害忠良、塗毒百姓的生活…………”


  想著想著,白雪客便聯想到了自己與淩墨墨一起隱居後的生活,那將是一座高到如同擎柱般直入雲霄的山,山上清煙環繞,猶如那蓬萊仙島被仙氣環繞著,此處遍山綠林,又建石屋前有一麵光如鏡麵、清如泉水的廣闊湖水,從那湖麵前向遠望去,不見其盡頭,訪如其水自上來,石屋的左右兩邊種滿了山茶花,附近一帶卻種著桃樹,每逢佳節皆會桃瓣飄滿園,而白雪客與淩墨墨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他們時而甜言蜜語、時而歡聲笑語、嬉戲打鬧、時而又山盟海誓,許諾一生,後來又生兒育女,直致滿頭皆蒼白、執子之手,與子諧老,這手未曾放開過,致死不渝…………


  這雖然是白雪客的幻想,也是他想要的理想生活,畢竟誰又會願意每都過著行走於江湖中,在刀劍口下擔憂的生活呢?

  忽然一滴清露於一棵樹的葉子上“嘀嗒!”一聲,滴落在那樹旁的儲水缸中,雖然滴水聲是那般微弱,但白雪客那雙敏銳的耳朵卻聽得是那般地清晰,白雪客雙眼緩緩地睜開,微微一笑,心想道:“和心愛的人一起生活在一個平靜、永遠沒有鬥爭的地方,該多好呀?”


  白雪客翻身下床來,再抬頭看看正在草地遠處相處得正開心的需一劍和黃蓮,心中又想道:“難怪蓮想要留下來,一個寂寞的老人,一個孤獨的女孩,正好能夠互木目彌補這份跨時代缺失的爺孫關係,我還以為蓮留下來想打擾、瞎折騰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正當白雪客以為好的事情正要到來之際,另一邊正發生著一件令人始料未及的事…………


  峨眉乃女派佛教聖地,所以樂山的人們無不信奉佛教,或許是因為峨眉勤於傳教的原因吧?七奇村是一條美麗而平靜的村莊,這裏既有田園風光,又有樸素的民風與文化,受佛教文化的影響,人人心地善良,今日正逢農曆四月初八,是釋迦誕,婦女們皆上峨眉禮佛、進齋、祈禱,男士們卻在家中勤佛事、預備齋菜,今日開始齋戒一日或三日或十日,村頭更將設置齋席,到晚上更是全村一起進齋,看“濟公戲金獅”的表演,所以全村上下的男士皆忙碌了起來…………


  “咚!咚!咚!”


  峨眉山上響起一片震撼地的撞鍾聲,似乎在提醒人們禮佛的時間到了,峨眉觀的的大門心善的信徒們秩秩有序地進入這裏來禮佛,絕不會在這麽個聖地造成傷亡事故,進觀後,首先向立於廣場上的觀音像禮拜,再各自散去於各殿中禮佛…………


  正殿中,首立釋迦本尊,兩旁分別是巨大的四大金剛,釋迦本尊慈眉善目、而四大金剛則個個怒目圓睜,一副護善為本、疾惡如仇的樣子,而淩虛師太和淩墨墨在此,淩墨墨手持玉淨瓶,瓶中裝載著淨水,她緊跟著淩虛師太的身後,淩虛師太手持楊柳枝,淩虛師太首先開示道:“今日釋迦誕,眾信者前來禮拜我們的本尊,峨眉祖師有訓,凡於重要節日來禮佛者,當替觀世音大士以楊枝甘露灑頭,以淨其身、卻其俗塵,祝福眾生明日會有更好事情到來,求之必得,請大家以誠心來禮我佛,我佛慈悲,佛眼當見眾生大福大德。”


  著,便與淩墨墨一起一邊灑楊枝甘露,一邊圍繞著中間或跪或拜的信徒轉,執必將楊枝甘露灑於所有信徒的頭頂上,信徒們排著隊上來禮拜。


  百露花於正殿中獻花禮佛,再跪於巨大的金佛像前,雙手合十,仰上人望著釋迦本尊祈禱道:“信女百露花,祈求佛祖保佑,保佑我爺爺一輩子安康、長命百歲,保佑幕雪身體健康、平安多福,莫要發生讓信女為之擔心、牽掛的事情。”


  完祈禱詞後,雙眸閉上,低下頭來誠心唸道:“南無本尊釋迦牟尼佛…………”


  再睜開雙眸以一副有求於佛祖的樣子抬頭再望向佛像,此刻,百露花卻像從佛像的眼神中看出了與平日有些許不一樣(當然佛像的祥子是不會變的,隻是百露花的直覺來了而已),就像在用憐憫的眼神望著自己,像是在暗示著什麽,直接讓百露花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然而淩虛師太和淩墨墨皆聽到了百露花的祈福詞,便一邊繼續手裏的工作,一邊注視著百露花。


  世界就是這麽,緣份就是這麽巧。


  淩虛師太和淩墨墨終於得知前些日子白幕雪提起的那個叫百露花的女子長什麽樣的了,倆人才會把目光集中於百露花身上…………。


  待百露花禮過佛後,便是午後齋食,齋食過後,便是聽掌門:渡虛師太開壇講經,約為一個時辰,講的是《妙法蓮華》之後便又於修禪房中誦經,有的女子興許於禮佛之後便回家了,有的因為家裏住得近,與百露花一樣,把早上的修業修完,午後再行回家…………


  縱使百露花將今日的修業完成了,但貌似也解決不了百露獻花禮佛時的煩憂,心想道:“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今會發生什麽事呢?為什麽我的心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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