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親情與愛情
神秘人道:“你不但不能殺他,還要放他走,幫他逃離武當山。”
徐道雲大吃一驚,問道:“什麽?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你還要讓我幫他?你到底是來幫我還是幫白雪客的?”
神秘人的語氣堅定,好像胸有成竹般,道:“自然是來幫你,不過…………這一回你得幫他。”
徐道雲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麽?”
神秘人向徐道雲細細解釋道:“因為這是你唯一能當上武當掌門的辦法,你試想想,隻要你放白雪客走,他必定會向著德慶公主的方向逃,若是白雪客存心逃跑,證明俞靈是挽留不住他的,好讓俞靈死心,若她死了這條心,你是否可以介入,將白雪客在俞靈心中的位置取而代之呢?如若你成了俞靈的夫君,那麽武當的掌門之位,非你莫屬了。殺白雪客一事,來日方長,等你成了武當掌門以後再算吧!”
徐道雲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如此,謝謝主人提點,屬下待會兒便去找機會幫白雪客逃離。”
神秘人叮囑道:“以後行事要前思後顧一下,切莫衝動犯了大忌!”
徐道雲向神秘人躬身抱拳道:“是,主人,道雲日後會注意的了。”
神秘人道:“我還有要事,你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徐道雲單膝著地下跪低頭抱拳道:“是,恭送主人。”
神秘人一躍,沒幾下便於山林中消失個無影無蹤,徐道雲則起身望著離去的神秘人,心想道:“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對我了如指掌?又為什麽要幫我奪得武當掌門呢?既要幫我,又對我下蠱,難道想利用武當派幹些什麽勾當嗎?”
徐道雲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但神秘人所提的建議的確對他有所幫助,他覺得這人武功高強,不可強來,隻能待日後慢慢地盤查清楚,便隨即轉身離開了這山林。
當徐道雲回武當之後,等了半個時辰,好不容易等到了俞靈走出房間的時候,隻因是上茅房,所以沒有鎖門,女人上茅房的確會比男人所需時長長一點點,而且茅房離此也有一段距離,徐道雲趁這會兒的空當便偷偷潛進俞靈的房間,來到床邊便見白雪客的四肢分別被綁於四個床角,輕聲道:“哇,綁成這樣呀?”
白雪客見徐道雲走了進來,心想道:“大師兄?他怎麽來了?”
徐道雲向白雪客道:“她簡直瘋了,居然這樣對待你。白師弟,不用怕,我是來救你的。”
完,徐道雲給白雪客解開了四肢的繩索,再將白雪客背在背上,道:“白師弟,俞靈師妹很快就回來,待走遠了我再給你解穴。”
接著徐道雲把白雪客的衣袍扯過來,蓋在他身上,便向房門外走去,心翼翼地關上門,當倆人剛從走廊上拐了彎,俞靈也剛好從另一個拐彎路口走出來,向自己的房間方向走,邊走邊低頭摸著肚子笑道:“孩子呀孩子,娘覺我們一家三口會很幸福地生活下去的。”
俞靈繞過屏風,道:“白師兄,我…………”
正著,抬起頭來時發現床上已然空無一物,綁在床上的白雪客不見了,上前去翻床單被子,把整間房間翻了個底朝也沒找著白雪客。
俞靈覺得應該是自動解穴的時辰到了,念叨道:“想跑?沒那麽容易!讓你給跑了,我和孩子可怎麽辦?”
拿起配劍便衝出房門,用輕功躍上屋頂一邊四下環顧地奔走,一邊道:“下山的路就這麽一條,幸虧你封經脈的穴道還沒有解開,我用輕功,量你跑不了多遠。等我逮住了你,就用鐵鏈來鎖你!”
而此刻徐道雲心想道:“糟了,背著他,自己也跑不快,會被俞靈師妹追上!”
白雪客開始能話了,但聲音很,軟弱無力道:“放下我,放下!放下我!”
徐道雲道:“放心吧,我會把你安全地送出去的。”
俞靈師妹追到武當山的山腰時,發現徐道雲背著可疑的人奔跑,而且被背的人所穿的衣服十分眼熟,徐道雲用輕功,要躍過大門,俞靈一邊追一邊高聲大喊道:“呔!賊人,給我站住!”
徐道雲那裏願意?隻能加快腳步,可重量拖慢了速度,現在背著白雪客的徐道雲又怎會快得過俞靈?隻見俞靈腳尖輕輕一點,迅速飛到徐道雲麵前攔截下了徐道雲。
俞靈拔劍指向徐道雲問道:“看你往那裏跑?”
徐道雲向俞靈道:“俞靈師妹,不要勉強了,他不屬於你!”
俞靈大喊道:“誰也別想從我手上搶走白師兄!”
徐道雲忌妒心再起,威脅俞靈道:“那我現在就把他殺了!”
俞靈收劍架在自己的喉嚨前,道:“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殺了他,我就立刻死在你麵前,我會跟白師兄‘生死兩相隨’!”
徐道雲緊張道:“別衝動呀,俞靈師妹,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他可是無辜的!”
俞靈卻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哼,爹、娘都不在了,留下他一個人在世上承受痛苦嗎?還不如跟我一起隨他親爹去算了?”
無法動彈的白雪客搖頭道:“不要,不要呀,俞靈師妹,我不值得你為我而這樣做!”
俞靈向白雪客微微一笑,道:“感情,是沒有值不值得,而是願意?為愛付出,或許是我的命運!”
徐道雲所俞靈竟然對白雪客如此癡情,惱羞成怒道:“為什麽?為什麽又是白師弟?白雪客,我現在就殺了你!”
完,便把白雪客甩到麵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可惜白雪客的經脈穴道仍然未解開,不然徐道雲又怎是白雪客的對手?
正當徐道雲要扭斷白雪客的脖子之際,便想起了神秘人的叮囑:“她會恨透你,你從此一輩子不但得不到俞靈師妹,就連武當的掌門寶座也是癡心妄想!”
俞靈大喊道:“你試試?”
徐道雲把手一鬆,然後迅解開了白雪客身上所有的穴道,喊道:“白師弟,快回去找你的德慶公主!”
俞靈一聽,頓覺不妙,便向白雪客的方向躍去,大喊道:“別走!”
然見徐道雲亦拔出劍刃向俞靈躍去,想要攔下俞靈。
但見俞靈一劍向徐道雲甩來,用的依然是那《清風劍法》,劍氣直向徐道雲擊來。
徐道雲又怎會不出招擋之?他使出的也是那《清風劍法》,也向俞靈使出一道劍氣,兩道劍氣交擊,發出一聲響後,便雙雙潰散。
而俞靈近身一劍向徐道雲刺來,徐道雲便堅劍於身前格擋了下來,就這樣,俞靈攻、徐道雲隻防守、格擋,倆人交招二十來回合,未見分曉,便分別跳開,徐道雲對俞靈道:“俞靈師妹,論劍法,我比你高明,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俞靈沒有理會這麽多,轉頭一看,白雪客又不見了蹤影,俞靈內心十分著急,便上前一看,就連同那柄“寒鐵長劍”也不見了。
徐道雲上前勸告俞靈道:“俞靈師妹,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根本就不愛你!”
俞靈回頭一劍指向徐道雲,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道:“你給我住口!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和白師兄才不會分開呢,受死吧!”
俞靈繼續用劍向徐道雲揮砍,徐道雲左閃右避,沒有還手,道:“師妹,你冷靜點!”
就這樣,俞靈和徐道雲約僵持了半個時辰…………
十堰市郊外的一座破廟之處…………
白雪客拄著劍一步一步地向著破廟走進來,剛剛解開經脈穴道的他還是暫時無法站直走路,再加上躺床上一一夜不動,使得他全身有些酥麻,白雪客四周環顧一下四周,心想道:“走了這麽遠,應該不會追來吧?畢竟已經不在武當山範圍了。”
白雪客決定先在這兒運功調息經脈與身體,便於破廟正中央的佛像前盤腿而坐,雙目緊閉,運功調息、疏通經脈,隻因白雪客曾修過內功《內丹術》,所以調息起來比別人恢複得要快。
然而正當白雪客正在調息的期間,遠處飄來一陣雞香味兒,是叫化雞的香味,著實誘人,白雪客聞著,肚子正打著鼓…………
白雪客調息好後,便堤上配劍走出去瞧一眼,大約摸索到破廟的一角,發現有一隻剛剛做好的叫化雞,心想道:“這是??定然是誰所做的,然後有事又出去了。”
忽然,白雪客的腹部:咕嚕嚕嚕…………般打鼓作響,這是還沒有吃午飯呢,當然感覺有點饑餓了。白雪客向著叫化雞伸手,又出於禮貌,便收手了,心想道:“不行,這是別人親手做的,我這麽做,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幾番推辭,最終覺得難抵饑餓,隨即便拿起那叫化雞,一頓狼吞虎咽地吞食著…………
白雪客身後傳來一陣女孩子的叫嚷聲:“喂喂喂,大哥哥,你是誰呀?怎麽就這樣子的呀?居然偷吃別人的雞?這可是我找遍整個郊野才捉到的雞和食材呀,你讓我吃什麽呀?”
白雪客隨後轉頭一看,是一個身高隻有自己一半高的妹妹,她的樣子清純可愛,可惜一身破布爛衣,一頭篷亂的頭發,約莫十歲的樣子,清純的臉蛋上還有幾道泥巴,瘦骨嶙峋的身材便顯得是過著那種有這一頓,沒有下一頓的日子,白雪客見竟是個乞丐妹妹,便更加無顏麵對了,自己竟然搶了乞丐妹妹的食物吃。
白雪客把吃剩下的半隻雞捧給乞丐妹妹,道:“對不起,我失態了,剛剛實在太餓了,所以…………”
頓了頓,接著道:“這裏還有半隻雞,你吃了吧?”
乞丐妹妹見白雪客吃得粘了滿嘴,笑道:“嘻嘻,沒關係,你肚子餓,你先吃唄。”
這位乞丐妹妹心地非常地純真善良。
但白雪客硬是辦下一隻雞腿給乞丐妹妹,道:“妹妹,謝謝了,一起吃。”
乞丐妹妹接過雞腿,向白雪客道謝道:“謝謝!”
白雪客回答道:“這雞是你做的,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白雪客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問了一句,道:“對了,妹妹,你叫什麽名字?你怎麽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你的家人呢?這世途險惡地,要是遇上什麽壞人可作辦?”
正因為這句詢問,戳中了乞丐妹妹的傷口,雞腿掉在了地上,然後熱淚盈眶,抽泣道:“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沒有了,沒有…………我沒有家…………他們…………他們…………全死了!嗚嗚嗚嗚…………”
完,乞丐妹抱膝低頭痛哭著…………
白雪客一聽,覺得自己戳中了這妹妹的傷心之處,不猶得生起些許憐憫之情,一手摟住妹妹的雙肩,拍著她的右肩,安慰著她…………
再環顧了一下四周,一片荒涼,隻有這麽一座半塌半破的破廟,一個人影也沒有,一陣涼風吹過,倆人的頭發隨風飄逸,一陣沙塵卷來,蓋在了白雪客手上那半隻雞上,那雞髒了,便扔在一旁了,幸好廟裏還有一口古井,不致於讓這妹妹渴死。
白雪客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無親無故,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足夠自己生存的條件,跟妹妹一樣,隻是自己還沒記事就成了孤兒,成了獨自一人的乞丐,麵臨著有這頓,沒有下一頓的三餐溫飽問題,不過自己有幸才兩年半饑餓的生活,就被一位道長收養了。
而這妹妹卻比自己更加淒慘,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郊外破廟,罕無人煙的地方,並且有著滿山的野獸的陪伴,那種孤獨和害怕的感覺,白雪客是最清楚不過了,回想起那時,他自己也不襟落淚了,再看看這純真善良的妹妹,不知不覺有點兒心疼起來,心中的俠義心腸告訴自己:“她需要幫助,不能讓她償受自己曾經有過的痛苦”。
白雪客安慰道:“妹妹,哥哥就叫白雪客,到底怎麽回事?可否告知哥哥?哥哥看見你這樣很痛心,或許出來會好受些。”
“我叫蓮,黃蓮,家鄉在樂安的瑤溪村,我本是生活在一個富商的家庭中,爹爹是一位商人,所以在村裏,咱們是大戶人家,有一,瑤溪村來了一名新村長和村裏的新稅官,他們的稅數一比一漲得快,並且稅務一比一多,逼得村民們叫苦連連,想去告官,他們卻見有利可圖,便官官相護,我爹打算帶著數十人告上京城,卻讓人把我全家給…………給結果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著著,妹妹便又再次抽泣起來…………
白雪客咬牙切齒,憤慨道:“豈有此理,下竟有如此之事?那些狗官,實在太可恨了!”
白雪客逐問道:“那麽…………那麽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黃蓮回答道:“我是被藏在隱匿的地窖中,官差們守了我家幾幾夜找不到我出來,我才躲過這麽一劫的。”
白雪客感歎道:“古人得對:上有好生之德,不會讓無辜的人被趕盡殺絕的。”
黃蓮問道:“那麽,哥哥,你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白雪客道:“來話長,哥哥的事情多著呢,慢慢地再告訴你,哥哥現在問你一個問題。”
黃蓮不再抽泣,問道:“什麽問題呀?”
白雪客問道:“如果,哥哥給你一個好生活,但有一個條件,日後你要認我當成親哥哥,好嗎?”
黃蓮連忙點頭道:“嗯!蓮早就不想過這種生活了,兩年了,有的時候要挨餓,又孤獨。那我以後就叫你大哥!”
白雪客道:“不,應該是二哥,因為我自己也還有一個大哥。”白雪客笑道:“是的,二哥,我要聽聽二哥的事情。”
黃蓮在認了白雪客這麽一個哥哥之後,覺得自己又有親人了,有依靠了;而白雪客覺得能救一個與自己同命相連的人是一件好事,多了一個妹妹也許不錯,便與黃蓮一起有有笑…………
如偈日:
同是命運同是苦,豈可再演悲劇來?
俠肝義膽有情味,救人如是造浮屠。
話回來,這麽快便到了夜晚,白雪客今夜便是與黃蓮一同於破廟中度過這一夜晚,白雪客守在這個剛認的這個妹妹身旁,夜裏涼風嗖嗖,經曆了這麽多,白雪客亦見成長了不少,今夜他卻無心睡眠,將整塊編織起來的稻草蓋在黃蓮身上,然後緩步向外走去,舉頭便是星光閃閃,又見一輪圓月高掛於黑夜高空中,望著這圓月,又想起一人。
他便是淩墨墨,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這一刻,白雪客對圓月寄予相思之情,想起從前自己是如何與淩墨墨相愛的,便唸起一首李商隱的《無題》: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
白雪客此刻的心情就跟這首詩一樣,與淩墨墨的點點滴滴常繞心頭,就像才昨發生的一樣,在畫樓的西畔、桂堂之東雙雙墜入愛河,雖然無法像彩鳳那樣比翼雙一飛,但相信倆人的心會像靈犀一樣,感情息息相通。
起來他們倆倒真的心有“靈犀一點通”般,淩墨墨此刻在峨眉山的正殿前的空地上也是舉頭望圓月,心頭念情人。
倆人居然同時對圓月而望,思念對方,亦同時唸起李商隱的《無題》另一首詩: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然而淩墨墨的心情卻是覺得倆人有緣相遇已經很難了,不想離別後的日子更難過;東風沒有大力地吹過來,我的心已經像花一樣殘敗而落。我願意像春蠶一樣,愛你愛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也不想念你念到像蠟燭一樣燃燒殆盡,把淚都流幹了。
倆人的詩情畫意透過圓月,彼此傳遞著,雖隔千裏之遙,那“心有靈犀一點通”果真似驗效了般,他們的耳邊像響起了對方吟著的李商隱的那首《無題》一樣,倆人對著圓月微微一笑,齊心想道:“墨墨(雪客),我聽見你吟的那首詩了,你是不是想念我了,我也在想念你了。”
白雪客再回想起俞靈,他沒有對俞靈綁著自己而憤怒,十年的青梅竹馬之情,對自己來已經放下了,但對俞靈這麽癡情的女子來,是難以舍棄的,白雪客低下頭來,自覺愧對俞靈,她為了自己付出這麽多真情,甚至把她自己的清白獻給了自己,並且還懷孕了,而自己卻這般傷害她,莫俞靈綁了自己,即便被俞靈插上一劍,白雪客也覺得欠她太多,還不完那欠了她的情,然後落下一滴淚,抽泣道:“對不起,俞靈師妹,我傷害了你,我以前不該向你許諾那麽多,給了你那麽多美好將來的希望,到最後卻要讓你失望,隻怪我太自私,太愛自己了,隻顧自己的感覺,而傷了你的心。”
話回俞靈這裏,她獨自一個人,深鎖上自己的閨房,側臥於床上,眼角含淚,盡顯一個受傷的女子的悲傷,但怕吵醒鄰房,而不敢哭出聲來,身子微微顫抖著,猶如陣陣驚意襲來,侵襲著孤獨、悲傷的自己。。
她抱枕輕聲抽泣、埋怨道:“那個女子有什麽好?難道她待你比我待你更好嗎?還是她是公主,娶到她你就可以當駙馬,那樣你就擁有權利與地位了?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傷害我?”
接著俞靈低頭看著、伸手摸著腹部道:“孩子,你爹不要娘和你了,娘現在隻有指望你了,娘會好好撫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