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當你發現被背叛?
白雪客道:“鯤佬大,這裏的心髒和肋骨都不見了,雖然傷口看上去像是刀口或者劍口,但是從血管上來看,像是被硬扯下來的。”
“破骨而入,硬扯下來?”
鯤佬大思慮著,又輕聲道:“難道是那一招?”
白雪客問道:“那一招?鯤佬大,你所的那一招到底是哪一招呀?”
鯤佬大背著手細想著道:“看上去像是10年前的大將軍:李景隆的絕學:《剖心爪》。”
白雪客不明所以問道:“李景隆?李景隆不是死了嗎?傳聞是被誅殺的,咋活過來了嗎?”
鯤佬大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畢竟這《剖心爪》是李景隆的獨有絕學,他還沒傳下來就已經死了,下間就他一人會這招武功而已。”
又頓了頓道:“雖不敢確定是這招所致,但是極其相似,且看:這傷口像刀或劍所插的,可是《剖心爪》以快而準為基準,所以傷口像一條線那樣,實則是整隻手一瞬間插入,力度亦足以破骨而入,再直抓心髒扯出,十分之快,所以傷口沒有擴開,看上去不是死於挖心,看上去更像刀、劍所傷。”
白雪客想起了剛剛皇帝所的‘靖難之役’時,便把種種關聯聯想起來,心想道:“靖難之役?《剖心爪》?李景隆?難道…………李景隆還沒有死?難道這一切…………太詭異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接著白雪客跟鯤佬大道:“鯤佬大,剛剛皇帝就跟我過有叛徒在搞事情,而且是與‘靖難之役’有關的人,你這邊就告訴我是《剖心爪》殺的鯤佬二,而且這《剖心爪》過去是李景隆的絕學,現在已經失傳了,依我看…………”
鯤佬大問道:“白兄弟言下之意是…………李景隆還沒有死,可能是他幹的好事?”
白雪客卻搖了搖頭道:“目前還不確定,不過這隻是白某的猜測,白某隻是覺得是可能之一,還有一個可能便是有某些歹人在故弄玄虛,想來個以假亂真,混淆一下我們的思路。”
鯤佬大熱淚盈眶,下跪向白雪客懇求道:“嗯,無論是什麽?白兄弟一定要替我查清我二弟的死因,好讓我二弟沉冤得雪、死個瞑目呀!”
白雪客扶住鯤佬大,不讓他向自己行下跪之禮道:“哎,鯤佬大何必如此大禮?叫晚輩怎麽個受得起?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扶起了鯤佬大之後,白雪客便道:“鯤佬大放心,白某定當竭盡全力,不過日後還須鯤佬大多多幫忙呀。”
鯤佬大答應白雪客道:“當然,日後白兄弟有用得著‘惡鯤幫’的地方,白兄弟盡管開口便是,‘惡鯤幫’定當竭盡所能,鼎力相助。”
“好,那日後白某查辦此事就多一份力量了,畢竟這事,看起來不太簡單。”
白雪客又向鯤佬大抱拳道:“那個……白某還有事情,就先行離去了,告辭。”
鯤佬大亦是向白雪客抱拳道:“好,白兄弟,你先忙,恕鯤某不便遠送。”
倆人一番辭別後,白雪客便於客棧中與淩墨墨會麵,將剛剛於惡鯤幫幫派大廳中所遇之事盡數告訴淩墨墨,然後問淩墨墨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淩墨墨道:“咦,這麽惡心,我才不要看呢!”
淩墨墨來到白雪客麵前,那雙纖纖玉手纏著白雪客的脖子問道:“這麽來……你和鯤佬大交好了?”
白雪客道:“當然,我可是好好先生耶!”
淩墨墨用食指點了點白雪客的鼻頭,笑道:“真有你的,給你點個讚!”
白雪客笑問道:“我的公主大人,行裝收拾好了沒有?現在都辰時末了,不早了。”
淩墨墨回答道:“收拾好了,我的駙馬大爺!”
緊接著,白雪客和淩墨墨提上行裝便離開房間,臨走前白雪客還將蘇臨和林臨溪交托於這個新認識的友人兼第一君子:途淩雲,並且千叮萬囑,讓途淩雲好生照顧蘇臨和林臨溪。
白雪客和林臨溪雇用了一架馬車,從北京城的東門駛出,剛駛出北京城的郊外,此時方巧有一女子,身子佼好,頭戴圍紗鬥笠,身穿黑色女裝,手執佩劍,身背一粉色包袱,跨下騎一棕色馬匹,緩步而來,她執劍之手同拉著馬繩,右手摸著腹部,低頭向著自己的腹部笑道:“孩子呀,我們終於到北京城了,待會兒就會見到你爹了。”
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來自武當的俞靈。
正巧此時,俞靈騎著馬正好與白雪客他們的馬車以相反的方向從旁經過,前者是入城的,後者則是離開北京城的。
俞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馬車一眼,但看馬車那又紅又金的裝飾,豪華程度早已超越了白雪客的經濟範圍,便覺得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回過頭來,什麽也沒有理會而是直接駕馬進城。
與此同時,在馬車內與淩墨墨又又笑的白雪客也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剛剛從旁經過,便探頭出車窗來瞭望了四周一番,卻不見有任何一個路人是自己認識的,便覺得應該是自己的錯覺,便縮回頭去,繼續與淩墨墨嬉笑,其實那不是錯覺,隻是俞靈已經走遠了。
人有的時候會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實質上正確的對覺也會因為人們覺得有某些不可能因素,會使人覺得是錯覺,不再深究下去。一紗之隔,矇矓了我們的眼睛;一木之隔,使我們仍感覺到對方的絲絲氣息存在;一牆之隔,阻斷了我們的聯係;地之隔,直接結束一切,但你是否知道他(她)仍然存在?或許這就人們所的‘陰差陽錯’,或可是‘冥冥中的命運按排’,亦或可是‘造化弄人’。正如白雪客和俞靈那樣,你正當要來尋覓之際,我已然要離開了。而我離開之時,和你隻是一木之隔,但我們都覺得是錯覺。這…………就是‘陰差陽錯’。
話白雪客和淩墨墨離開北京城後,俞靈便於北京城的‘喜來客棧’住了下來,並且開始到處打聽白雪客的下落。
俞靈於客棧中各桌的食客麵前徘徊尋問,終究未果,卻碰巧遇上一對中年夫婦前來吃東西,這對中年夫婦亦是手中提著些蔬果,剛從市集中回來的,俞靈便迎上去,打開畫紙,像白雪客的畫像亮於這兩名中年夫婦麵前,指著畫像中的白雪客,逐問道:“哥哥、姐姐,請問你們見過我夫君嗎?你最近來了北京城,知道他現在在那裏嗎?這就是我夫君!”
男子搖了搖頭道:“沒有,不知道這是誰?”
反而女子卻道:“咦,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耶?很臉熟。”
俞靈向女子問道:“是嗎?這位夫人,你見到過他?在那裏見到的?”
“這不就是…………”
女子正巧想要告訴俞靈,可旁邊的男子卻見俞靈來尋夫,心中有所顧忌,便扯了扯女子的衣袖,搖頭輕聲道:“老婆,不要了!”
俞靈見這對夫婦欲言而又止,便是心中萬般思緒,又十分著急,急問道:“為什麽不?是不是有什麽不能的?或者難言之隱的?”
“不知道……不知道…………”
“求求你們,告訴我呀!”
“不知道……不知道…………”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
俞靈一個勁地以尋夫出口,問了許多人,同樣許多亦怕多生事端,被問跑了不少人,店二看見了,便上前來道:“姑娘呀,你就不要再折騰了,你這樣趕走了我們不少顧客呀!我們還怎麽做生意呀?你要繼續住店,就回房間吧,求你了!”
俞靈卻像亂了方寸一樣,一副可憐惜惜的樣子,向店二道:“可是我要找的人?”
店二,見俞靈是住店的客人,又不能攆走,但又這般折騰,自己又見她心急成這樣,便把俞靈拉致一角,輕聲對她道:“姑娘呀,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是不可能成為你夫君的。”
俞靈聽店二這麽一,心中更為急迫,緊張地問道:“為什麽?你能告訴我嗎?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情呀?還是犯了什麽事…………不心…………被抓去充軍了什麽的?”
“哎,看來此人對你來,非常重要,否則你也不會如此緊張張的。”
店二搖了搖頭,歎息著,然後抬起頭來向俞靈輕聲道:“姑娘呀,你要承受住呀,你畫像中的那個人,是…………是當朝的未來駙馬爺…………”
店二這句話一出,俞靈便後腳根都站不穩,差點摔倒地上,如同旱一雷般,打擊甚大,但她怎麽也不相信,向店二笑著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待我的,他不會…………你騙我的,你騙我!”
店二道:“姑娘,我沒有騙你,今集市中已經貼官府告示了,現在全北京城的人民都已經知道了,不然他們剛剛為什麽要回避你?所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還不是怕招惹了京官,怕惹事,才不敢告訴你的嗎?”
俞靈聽店二這麽來,便揪著店二的衣領問道:“那張告示貼在那裏?”
店二驚恐道:“出門右拐,直走進集市,再左拐便是集市裏貼告示的地方。”
俞靈二話不,便迅速推開店二,轉身便走出門,向集市的方向奔跑而去,集書中人海茫茫、人來人往,既便如此也阻礙不得俞靈的一路狂奔和一窺究竟的心,一路而來與路人磕磕撞撞,少不得被指責莽撞,俞靈終於來到集市口貼告示的地方,此時,眾人早已看過告示,所以再也沒有圍觀之景象,當俞靈看見告示之後,真如掉進萬丈深淵般的心境,望著那告示,已然呆住了,便哭笑不得道:“男人…………這就是男人…………變心、無情、傷害!為何如此殘忍?”
著,哭笑不得的表情轉瞬變為悲傷欲絕的表情,熱淚盈眶,淚水劃過她那白嫩的臉蛋,殘忍地催殘著她那俊美的臉,當背叛被告破之時,便是心碎的一刻,一顆純真、善良的少女心,就此打得支離破碎。
她望著那張用黃紙撰寫而成的告示,鬥大的‘通告’兩個字之下,便畫著白雪客和德慶公主的肖像,下有文寫道:
啟上皇恩,以‘德慶公主’之名舉‘比武招親大會’數日,終有白氏名雪客者優勝而出,今得皇上欽點為本朝‘準駙馬’,賜予大內侍衛總管一職,統宮內策衛及大內侍衛,以此通告下,欽此。
文下更有當地知府簽字和蓋上官印。
忽然上烏雲卷來,開始下起毛毛絲雨,打濕著俞靈的身軀:女因何而傷?與之同嚎。
縱使蒼下起雨來,俞靈亦已是無力再站起身來,她想起了從前和白雪客的種種事情:由到大青梅竹馬的每一、夜闖藏經閣、送飯麵壁山、雲上與君奔縱、月下暗許情、一夜纏綿,深愛之此,卻受此傷害。
她受不了這打擊,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低頭開始痛哭起來,摸著自己的肚子,失聲道:“孩兒呀,你真命苦,還沒出生,你爹就不要你了。”
將致此,便吟起詩經一絕,以明己情:
“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後也悔。”
“江有渚,之子歸,不我與。不我與,其後也處!”
“江有沱,之子歸,不我過。不我過,其嘯也歌!”
譯文:
江水浩蕩有支流,我的丈夫要回家走,不帶我回鄉把我丟。不再與我相廝守,你的悔恨在後頭!
江水寬寬有洲,我的丈夫要回家走,不再愛我把我丟。不再與我相廝守,你的傷心在後頭!
江水滔滔有支流,我的丈夫要回家走,不再找我把我丟。不再與我相廝守,你會因悔恨而痛哭!
——摘自《詩經(江有汜)》
此詩雖不是出自俞靈手筆,提詩女子卻與俞靈有著相同的際遇,曾經的山盟海誓、甜蜜蜜、愛海滔滔,如今皆如夢幻泡影,不再複還;如今皆如那滔滔江水,付之東流,不再回來了;這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的傷感之情,提詩女子是因丈夫納妾後得此遭遇,而俞靈卻是因白雪客另結新歡後而得此遭遇。
忽然有一人撐著傘來到俞靈身後,當雨水不再打著俞靈的身體時,俞靈抬頭一看,撐雨傘的竟然是徐道雲,一雙通紅的淚眼被徐道雲看在眼裏,徐道雲問俞靈道:“他都已經這般待你了,你還要愛他嗎?”
俞靈反問道:“你懂什麽是愛嗎?莫是你,即便已經墮入愛河中的人們都不會完全懂,不然…………我為什麽會遇到白師兄如此對待?”
徐道雲問俞靈道:“我問的是,你都被他如此無情地拋棄了,還要是一聲不吭地與別的女人訂了親,你還要愛他嗎?”
俞靈揪著徐道雲的衣領問道:“我不知道,為什麽撐傘的人是你?而不是他?為什麽與別人訂親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徐道雲抓著俞靈的手腕,笑道:“嗬嗬,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他都不要你了,你還想著他,我有什麽不好嗎?請你不要再把自己的癡情用錯地方了,俞靈師妹,我也很喜歡你的!!!”
俞靈甩開徐道雲抓住自己的手腕道:“可是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要明白,什麽叫一生隻許一人?”
俞靈始終沒有放棄過尋找白雪客,她想尋回白雪客問個究竟,她為了找尋白雪客,甚致還不惜混入宮中扮侍女,去探聽白雪客的去向,兩日一晃而過,她終究得知白雪客要回武當山去了,並且還帶上了德慶公主同行。便又怱怱忙忙地回到客棧收拾行裝,要回武當山逮住白雪客。
正當俞靈收拾行裝的時候,徐道雲又闖了進來,便問俞靈道:“俞靈師妹,你這是要去那?”
俞靈向來討厭徐道雲,便簡單明了地回答道:“與你無關。”
徐道雲卻是那般地喜歡俞靈,便十分氣憤地問道:“又是去找白雪客?為什麽?你還不明白嗎?他已經不愛你了,接受現實吧!他跟那個德慶公主在一起了,準備當駙馬爺了,接受我吧?我會好好地待你,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
俞靈怎麽也不肯相信,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子待我,我跟他是十年的青梅竹馬之情,怎麽可能拋棄就拋棄呢?我要找他問個究竟,誰也別攔我!”
徐道雲卻向俞靈道:“你要明白,莫十年,有的人即便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有的人卻僅僅隻需要十秒,就在一起了;感情是無法勉強的,我勸你不要去找他了,刨根問底、追個究竟,反而傷得更深!”
俞靈卻對徐道雲道:“對,有的人即便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有的人卻僅僅隻需要十秒,就在一起了,我跟大師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如果…………你明白‘飛蛾撲火’這個道理,那你就明白我為什麽要去找他了!”
完,已然下定決心尋找白雪客的俞靈,拿起包袱向著門外揚長而去,獨留徐道雲一人在房間,徐道雲跑到房間的窗戶中,往下望去,望著俞靈牽著駿馬往北城門的方向緩步走去,然而房門口卻有一個身穿白色布衣,頭戴圍著黑紗鬥笠的男子走出來,對著房間裏的徐道雲道:“恨吧?恨這顆癡心為什麽不屬於自己?對嗎?”
徐道雲轉過身來,擺開防禦的架勢,問道:“你是誰?”
神秘男子道:“一個幫助你的人!”
男子聲似曹坤明,卻又不曾露出自己的真麵目示人,徐道雲疑惑道:“幫助我?哼!”
接著徐道雲拔劍便向神秘男子使去,喊道:“幫我?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幫我?”
徐道雲使出的又是那一套淩厲的《清風劍法》,可他的武藝似乎並未長進過,即便長進了,在神秘男子的眼中也不過爾爾而已。
隻見徐道雲到來便是左揮右砍,但也逃不過神秘男子的那雙眼,他似乎看穿了徐道雲的一招一式,背著雙手,以敏捷的身法左閃右避,將徐道雲的所有劍招都躲開了,然後閃到徐道雲的背後,一記後擅腿,便踢到徐道雲的屁股上,徐道雲向前一撲,差點摔倒在地上,神秘男子背著手,轉身向徐道雲搖頭道:“嘖嘖嘖,太差勁了,實在是太差勁了。”
徐道雲聽了這一番話後,自然不爽,便揮劍道:“武當的劍法源遠流長,豈容你瞧?”接著便舉劍一揮,一道清風劍氣向著神秘男子斜劈而來,男子豪不愄懼,縱身一躍,不但閃過那道劍氣,更是躍到徐道雲麵前,便左手成爪型,向著徐道雲的胸膛橫甩一爪,徐道雲毫無招架的機會,點點滴滴的血液從他的胸膛飛濺而出,於空旋了一圈後,便重重地落在地上,“卟!”一聲向地麵吐了一口鮮血,身負重傷。。
神秘男子上前,左腳踩著徐道雲的劍刃,右腳踩著他的胸膛,藐視著他道:“就這個樣子還想跟白雪客比?我看你呀…………沒戲了,的確是太差勁了,白雪客現在的武藝,都不知道甩你幾條街了?”
徐道雲想拔動劍刃,可卻被神秘男子死死地踩在腳下,徐道雲心有不甘,便放棄用劍,雙手握拳,向著踩在自己胸膛上的腳揮來,神秘男子向後一跳,又再躲開了,然後再點了徐道雲身上的穴道,連同啞穴也點上了,搖頭道:“哎呀呀,徐道雲,你也夠衝動的,不過……既然你不按份,我也隻好點了你的點穴,再跟你慢慢地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