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比武招親大會 二
大漠煙客這下才知道剛才那一幕是假的,他剛才居然放過了對手,便一心不服地指著途淩雲,大罵道:“你居然會妖法?”
途淩雲卻向大漠煙客解釋道:“哎,別胡八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法術、妖法之類的東西,你可別胡哦!”
大漠煙客不信途淩雲所言,便指著他欲言而又難辨道:“不可能,這…………明明是…………”
途淩雲道:“西域有種秘朮,喚名“西域幻術”沒有什麽法朮可言的,不過是運起內勁,強化精神意念,用此法迷域他人,讓他人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
頓了頓,道:“下之大,無其不有,西域有幻術、雲南有蠱毒、東瀛有忍法,各種各樣,難道都稱之為妖法嗎?”
然而大漠煙客乃一介魯莽武夫,他並不知途淩雲所的是什麽?其實西域幻術自戰國時期便有,史上記載西域,仍指周朝諸地,《列子·周穆王》文獻記載: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宵之化,謂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難窮難終;因形者其巧顯,其功淺,故隨起隨滅。知幻化之不異生死也,始可與學幻矣。意思是:並不可以改變事物的本質,但將其外在形相改變,而且需要某種特殊的事情、方法或者影響的觸發才可破解,但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變出幻化,需要施展者的功力,以及各種因素而言。
幻朮指的隻是一種精神攻擊的方法(和現代的催眠術類同),通過自身強大的精神意念,和一些看來是不經意但卻隱秘的動作、聲音、圖片、藥物或物件使對方陷入精神恍惚的狀態而在意識中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幻術常見有以沉香、朱砂、檀香、曼陀羅花粉配置而成點燃後對別人產生幻覺,隻精神意念比對方強,這便迅速施放催眠方式的幻術。
就像途淩雲剛才施展的一招《偽藏·移形換影》,因他當時麵臨生死之際,所以他的求生精神意念瞬間放大千百倍,在這種情況下,他便將對方生硬地拉入自己造出的幻鏡,本質上沒有改變倆人的情況,但形相的轉變,倆人看上去改變了形勢和位置,出於本能反應,大漠煙客跳開了,所以現實中也隨之足開了,這就是西域幻術的妙處,使對方和自己的視覺上發生形相上的轉變,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但隻因對大漠煙客一對一施放,所以除了他們倆人,其他人根本沒有看見幻術的轉變,隻看見大漠煙客手下留情,然後跳開了。
大漠煙客摸不著頭腦疑惑道:“西域…………幻術?”頓了頓,咬牙切齒道:“不過一種旁門左道而已!”
途淩雲開扇,一邊遙扇一邊笑道:“兄台你見識太短淺了,這可是暗藏殺機的招式,隻怪淩雲學藝不精,所會的‘偽藏朮’也不過其中的一些皮毛罷了,難登大雅之堂。”
然而當大漠煙客提鏟想要取途淩雲的性命之際,途淩雲卻要使出更加強的招式,一步躍上台中央的上方,身子一轉,隻見一陣紫霧從神中噴出,把整個比武台都蓋起來,然後自己隨之落入紫霧中去,與大漠煙客一起在這紫霧之中,時而會聽見那大漠煙客傳出幾聲衰嚎聲。
麵具人閉上雙眼一嗅那紫霧的味兒,道:“不好,是‘屍香魔芋’,快捂鼻子!”
然而待一刻鍾(15分鍾)過去後,全場的觀眾聞到那股氣味後,開始有點兒精神恍惚,隻見台上一陣風卷起,紫霧盡數散去,是那途淩雲用手中鐵扇運勁將紫霧盡數散盡,而途淩雲的頭部用白布抱得十分嚴實,但大漠煙客已然倒在台上,口吐白沫,已經無法站立起來了。
眾人都不知道這一刻鍾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卻知道應該是途淩雲將那大漠煙客給擊敗的。
韓立旗上前摸了摸大漠煙客的脈博,然後向皇帝道:“皇上,他還活著。”
皇帝便立刻站起身來,伸手向途淩雲大聲叫喊道:“好,朕宣布!這一場,途淩雲勝!”
途淩雲抱拳,向周圍的觀眾文彬彬地施禮,然而周圍的觀眾卻紛紛向其歡呼喝彩。
麵具人望著台上的途淩雲,心想道:“放暗器的武藝是中原的《暗花飛柳》,想不到他還會西域的幻化之朮,口中自己學藝不精,不想卻連“屍香魔芋”的清香也會用上。並且配上暗器一起用,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看來待會兒要當心點,一不留神很可能會著了這傢夥的道。”
韓立旗站於台上中央,然後高聲呼喊道:“好了,已時已到,中場休息,午後再戰!”
原來途淩雲和大漠煙客已經戰鬥了一個半的時辰,大家都到了去禦膳房用餐的時候了,大家隨紛紛散去,去用餐和午休去了。然而像皇帝、公主這等高貴之人自然回到自己的廂房去用膳了,而麵具人整日戴著個麵具,不願摘下來,就連用餐時也是獨自一人坐一桌,大家紛紛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然而德慶公主在自己的廂房中耍起刁蠻任性的脾氣來,不斷地拿起東西便向著掛在牆上的那卷畫砸去,畫上是德慶公主臨慕出的白雪客的畫像,她一邊砸一邊怨罵道:“混蛋,給你臉了?你還真不來呀?笨蛋!臭蛋!混蛋!去死吧!”
“哐哐當當!!!”的響聲,隻聽側邊窗口傳來一熟悉男子的聲音道:“別砸了,再砸我會死的!”
“關你屁事?”
淩墨墨執起一杯子,二話不便一杯子向聲音來源處執去,“哎呀!”一聲,男子吃疼,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雪客,他捂著額頭,淩墨墨這才意識過來,來者正是自己日夜期盼著到來的人,便身心愉悅,上前忙問道:“白白,你怎麽來了?”
白雪客捂著額頭道:“美女公主盼著我來,不來怎麽行呀?”
淩墨墨問白雪客道:“皇宮守備森嚴,你該不會是溜進來的吧?”
白雪客點了點頭道:“是的,為了見你,別皇宮了,即便是龍潭虎穴,老子也要去闖上一闖。”
有了白雪客這一句話,淩墨墨那整眉頭緊皺的愁容,終於露出於愉悅的笑容,覺得如甘露降般,道:“快進來吧,被別人看見了,準將你給抓了。”
淩墨墨親自開門迎白雪客進入自己的房間,別人常隻要確認過眼神,我就是你的人。那麽隻要進過房間,又是意味著什麽呢?白雪客進入淩墨墨的房間之後,淩墨墨卻變得跟個女孩似的,向白雪客問道:“額頭還疼嗎?風寒好了嗎?還有沒有那裏不舒服的?”
白雪客搖了搖頭,道:“風寒早兩日就好了,額頭也算事情而已,墨墨…………那個…………你…………可不可以取消那個‘比武招親大會’呀?我…………我不想它舉辦下去。”
淩墨墨自知自己要矜持一點,所以要繞著圈子把白雪客的話套出來,問道:“為什麽?那冠軍可是本公主未來夫君,另一方麵是我大明的駙馬爺耶。”
白雪客抓住淩墨墨的手問道:“你就那麽想著要嫁人嗎?”
淩墨墨抬頭望著花板,笑道:“女人呢,總歸要找一個有安全感、能依靠、疼自己的男人,與他喜結連裏,組織一個家庭,生幾個娃娃,然後幸福一輩子,這就是我對愛情與婚姻的理想。”
白雪客再問道:“那…………那麽……總該找個自己喜歡的吧?這也太隨便了吧?”
淩墨墨扁著嘴,故意這麽道:“哎,我不想嗎?可是他太呆瓜了,難道要我一個女孩子去要求他娶我呀?我做不到,而且連女孩子的心都不懂,那他活著還有意義麽?世上有一種叫日久生情的東西,所以…………隨便啦。”
白雪客聽淩墨墨這麽一,便火冒三丈,硬是把淩墨墨拉入自己懷中,吼道:“不行!你明明知道我是喜歡你的,這個駙馬應該是我!”
智商高的淩墨墨竟然真的把白雪客的話套出來了,問道:“你這…………算是向我表白嗎?”
“是的。”
淩墨墨一聽,心裏甜滋滋地,白雪客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套了,仰頭拍額道:“哎呀…………你套路我。”
淩墨墨捂嘴笑了笑,白雪客直接了當地問道:“取消了那個大會,和我成親吧?”
“好…………”
當淩墨墨著的時候,白雪客正要笑之時,一個字又出來,把白雪客的歡喜之心塞了回去,“難!!”
白雪客立即扁嘴道:“調皮!好就好唄,為什麽非要加個難字呢?”
淩墨墨回上答道:“有的時候,男人呀~~太壞了,容易得到的他們不會去珍惜,反而奔死奔活,用盡一切法寶奪回來的,才知道珍貴,而且我這個人很公平,去竟爭吧,少年,別本宮不給你機會。”
白雪客向淩墨墨吼道:“很了不起嗎?信不信我這就走?”
淩墨墨覺得自己應該霸道點,否則縱著男人以後就不聽使喚了,便指著房門吼道:“走呀!走了就不要回來找我了!”
隻見白雪客真的走到房門處,隻是把房門木條拉上,然後回到淩墨墨麵前,道:“房門鎖好了。”
“卟嗤!”一聲,淩墨墨笑出聲來,問道:“你不是要走的嗎?鎖門幹嘛?”
白雪客回答淩墨墨道:“我…………我怎麽敢?”
白雪客一把將淩墨墨抱在懷裏,然後問道:“我……該怎麽去參加這場比武?”
淩墨墨回答道:“在最後一場,給我跳出來,打倒那名優勝者,那就贏了。”
白雪客問道:“贏了獎什麽的?”
淩墨墨回答道:“罰跪搓衣板一個時辰。”
白雪客道:“這樣,那個傻瓜願意去參加?”
淩墨墨機智地回答道:“現在不是有個傻瓜正準備參加嗎?”
白雪客笑道:“太膩害了,又被你套路了。”
…………
倆人就這般於房間中相互擁抱、相互依偎、你儂我儂、有有笑地共同渡過這個午休…………
然而這一刻雖是午休,但麵具人親自來到了途淩雲的房間門前,隻見有兩名官兵攔截麵具人道:“閑雜人請遵守宮中規矩,此刻午休時間,萬勿隨意走動。”
麵具人向兩名官差抱拳笑道:“哈哈,請兩位官差大哥行個方便,在下隻是想進去拜訪一下友人。”
隻見官差敲了一下房門,道:“途少俠,有個麵具人是你的友人,要進來拜訪你。”
途淩雲正右手執一卷書籍,左手下著黑白子棋,一聽門外官差這麽一,便心想道:“原來是參賽者,他肯定是剛才見了使的招數,所以想來探探我的底子。”
途淩雲接著執起一粒黑子,下到盤上,然後喊道:“午休時間,拒絕會友,這位大俠請回吧!”
麵具人見探訪未果,亦隻能自討無趣般回去了。
約致午時初白雪客喬裝後,到公主的身邊,皇帝見公主所帶之人生口,便問起其身份,公主悄悄於皇帝耳邊細細道明,皇帝深知公主用意,便準許帶來。
且見一個午休後,寂靜的皇家校場恢複起熱鬧來,賓眾各自就位,大漠煙客因傷重,被送住太醫院就診,而途淩雲繼續在觀戰,隻因他將會和這一場的優勝者再決勝負,方才完結這次賽事。
隻見雲自在持劍首先登台,先向周圍抱拳施禮盡顯武德,而其次便是麵具人登台,他亦向周圍的人抱拳,顯出自身武德。禮足,又再向對方抱拳施禮。
禮畢,雙方便向對方擺開架勢,然後各自拿出兵器來,雲自在的自然是長劍,但麵具人卻雙手戴著一對金蠶真絲手套,倆人看似亦是自信十足。
站在德慶公主身旁的白雪客見了持劍男子,便心想道:“竟然是雲自在?他也來參加比賽?”
隻見倆人勢開,正準備要向對方奔來,雲自在右手拖著長劍,劍尖磨擦著地麵,崩出點點星火,用的正是《破劍劍法》的進劍式,專以他人要害穴位為自身進攻的點,然而麵具人身手了得,避得及時,左閃右避之間,均躲開了雲自在的每一擊,即使未能及時躲開的,他亦用穿戴著手套空手接刃,話這金蠶真絲手套的金蠶真絲乃由西域供貨,這金蠶真絲的堅韌程度不輸於各種兵刃,乃刀槍不入,水火不化之物。
“叮叮當當!”的交擊之聲響起,雲自在這才發現這麵具人實非等閑之輩,雙手隨意變換招式,但又孔武有力,完全不懂他是何種套路,時而快,又時而慢,時而進、又時而退。
然而韓立旗乃是老江湖,定然見過這武功套路,便立馬奔到皇帝耳旁,對他悄悄道:“漢王的《剛柔分骨手》。”
皇帝聽了,便立刻轉頭向韓立旗疑惑地問道:“你確定又是漢王嗎?”
韓立旗點了點頭,道:“絕對是,但光從武功套路上看,臣不敢確定是否是其本人?所以…………”
皇帝點了點頭,心想道:“漢王本人不來,不把朕放在眼裏也就罷了,這若是真的派人過來,又是幾個意思?若是自家的功夫,定必是自家子嗣之一。”
接著皇帝向韓立旗道:“果然如皇妹所料,接著觀察,千萬不可鬆懈。”
白雪客看著台上倆人的武藝及套路,心想道:“雲自在比起上次,劍法更加卓越了,可惜隻在乎於劍招的突進,在劍道上毫無進展;且看戴麵具那男子,掌法幹江掌法剛勁有力,絕對是力道十足,練就的這一套是外功武學,實力強橫。”
隻見雲自在的劍招越是迅捷卻一一被麵具人給擋住,麵具人並未出招已經使得對方覺得萬分艱難,雲自在蓄力一招,便向麵具人的左肩刺去,麵具人一手抓住雲自在的劍刃,然後身子向右一側,便來到雲自在的麵前,一掌向雲自在的腹部呼出,雲自在左手擋於腹前,卻外勁不足於對方,被對方隔著自己的手一拳打在自己的腹部,“卟!”一聲,一口鮮血噴於麵具上,然後便後退了數步,然而麵具人出手極恨,一躍而起,正要朝雲自在的胸膛雙腳飛踢而去,雲自在當即掄起劍刃擋於身前,“哐當!”一聲,連受兩下外力之擊的雲自在腳根不穩,又後退了數步,麵具人雙腳落地,便迅速向雲自在奔去,掄起拳頭便要向雲自在砸去,聞見“砰!”地一聲,幸虧雲自在迅速向旁跳開,否則這一拳是要了他的性命,麵具人的這一拳把自己拳頭所到之處的周遭擊個碎碎。
這一刻,雲自在、白雪客、淩墨墨、途淩雲皆知這麵具人出招狠,想要取人性命,途淩雲立刻站起身來,將把玩於手上的暗器粒子用拇子逐粒彈到台上,發出“滴滴滴!滴滴滴!”的聲音。
麵具人並沒有理會途淩雲,而是繼續對雲自在窮追猛打,他一拳向雲自雲而來,雲自在一個蹲下,然後一劍橫掃,直接割了麵具人左大腿一劍,麵具人“啊!”地一聲叫了出來,然後捂著大腿後退了數步,然後撕下一塊布綁於大腿根部,勒住大腿,防止失血,心想道:“大意了。”
然後疾步而上,這一刻雲自在也喘過氣來了,揮劍向麵具人肩部刺去,麵具此時照麵便要用“剛柔分骨手”,雙手抓著那劍刃,一用力“哐當!”一聲,直接將雲自在的劍刃給折斷,眾人皆是目登口呆,對於一位劍客來:劍便是自己存在的證明,便是自己的靈魂,如今劍刃一旦被人故意折斷,便意味著一種打擊,麵具人一個華麗的轉身,便一掌拍於雲自在的腹部,“卟!”地一聲,一口鮮血吐出,臥倒於地上,一副失望的表情盡顯於臉上,他想不到自己的劍竟然被硬生生地折斷了,也可證明“外有,人外有人”雲自在竟然擁有了第二次挫敗,第一次挫敗便是白雪客留下的,後來便苦練劍招近一個月,希望可以有新的突破,然後再次約戰白雪客,並且擊敗白雪客;怎知今日再出新狀況,跟隨自己多年的劍刃,今日竟然被一個戴著麵具的神秘男子給直接折斷,要知道沒有了劍刃的劍客在台上,如同被折了翅膀一樣的鳥兒,再也飛不起來了。
“哼哼哼!”
麵具人來到雲自在的麵前,麵具之下傳來一聲詭異的笑聲,然後麵具人舉起那斷開的劍刃便要向雲自在插去,途淩雲又豈會坐視不理?立刻大喊一聲:“幻·聲之變境!”
隻見途淩雲一粒暗器向著台上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在台上響起,然而隨著聲音的響起,麵具人身邊的環境隨之變化,周圍變得是一片黑暗無比,場上空無一人,隻有他自己一人在,如同到了無底黑洞般。
麵具人先是觀了周圍環境一片,自知已經中了幻朮,亦知是剛才那個叫做:途淩雲的持扇子所施展的幻術,他亦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施展幻朮的?但他沒有理會這麽多,舉那被折斷的劍刃往前方的位置使勁一插便是。
劍刃落到一半,隻聽“哐當!”一聲,被東西擋住而發出交擊之聲,隨著這交擊之聲一響,這幻術也隨之被破解,聲之變境便是如此,隨同聲而變,隨異聲而滅。
當麵具人的眼前恢複原樣時,雖然雲自在躺於地上,卻見有白雪客一劍將麵具人手中那節被折斷的劍刃給格擋住了。。
麵具人亦是驚呆了,不知何時竟有一人出現在自己麵前,並且救下了眼前的人。
白雪客並沒有把劍拔出鞘,他隨即將那節劍刃頂開,便揮動手中的寒鐵劍,連帶劍鞘一起向麵具人的腹部橫掃而去,麵具人迅速向後一躍,跳開八步之遠,望著白雪客,麵具之下又傳出一道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