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翻臉比翻書快,白雪客背後的辛酸
蘇臨忽然想起,然後對白雪客道:“哦,對了!在城西有一舊居,那舊居中還真種了一棵楊柳樹!”
白雪客份外驚喜,向蘇臨吩咐道:“好,蘇兄,您帶路。”
四人馭轉馬頭,便向城的西邊策馬奔馳而去,風蕭呼呼,四人驅馬於北京城郊外奔馳,鐵蹄揚起四方塵土,此時卻有一黑衣人手持黑色繡春刀,時而躲藏著,時而用輕功跟蹤。
與此同時,曹崇於內閣中正作禁危坐著,等候曹坤明的到來,隻見內閣的大鐵門打開,來者正是曹坤明,曹崇一雙銳利的眼神如刺般盯著曹坤明,曹坤明深知曹崇定然會責怪自己,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了,便一步步地走到閣中,向曹崇抱拳道:“坤明見過義父。”
曹崇向曹坤明問道:“哎!坤明,你我就不必拘禮了,義父有一事想不明白,坤明可否告訴我?”
曹坤明抱拳道:“義父請問,若坤明知道的,必然會告訴義父的。”
曹崇問道:“坤明,他們是怎麽知道你們在暗中觀察他們的?”
曹坤明細細一想,搖了搖頭,回答道:“應該還不知道。”
曹崇搖了搖頭,繼續向曹坤明問道:“不知道?那你們帶回來的是什麽?《資治通鑒(一)》?這不是街邊就能買到的書嗎?分明就是有心耍你們的吧?”
曹坤明稍微抬起頭來向曹崇道:“義父,依孩兒推斷他的確是在耍人,但想耍的不是我們,我們隻是歪打正著的罷了。”
曹崇疑惑道:“你是,他們想耍的是:漢王,卻讓我給中了?”接著心中又想道:“也對,漢王幹了那麽多好事,他們應該首先懷疑的是漢王,而不是東廠,我有點杞人憂了。”
曹崇又吩咐道:“坤明,明兒起派人緊跟著他們,我要利用他們鏟除漢王這個礙事的傢夥。”
曹坤明向曹崇抱拳應答道:“是!”,接著便離開了內閣。
此時,有四匹快馬馳疾於草地山澗的道路中,騎馬者正是:白雪客、淩墨墨、林臨溪、蘇臨等四人,沒過一會兒,四人穿過森林,來到了一處廣闊的桃源仙境,此處山明水秀,正前方是一麵鏡湖,這湖遠觀似鏡,能映出上境色,近觀卻又清澈見底,能看透湖底,後是叢林環繞,前方湖上遠處是雙岸相對,如同被拉開的水上城門,太陽卻正好掛在這對岸的正上方,並有鳥語花香,白雪客等人在湖邊目登口呆,白雪客卻道:“哇,人間仙境呐!這張大人真會選地方建舊居,竟選了個如此清靜優美的環境建舊居。”
蘇臨拍了拍白雪客的肩膀道:“告訴你,白兄,這地方名為“夾陽穀”,這還不是景色最美的時候,待到黃昏日落時,這太陽就像夾在那對岸之中,落陽的金光與太陽夾在穀中的景觀,不但使這湖變得金燦,還猶如水底也有一“夾陽穀”將太陽夾在穀中,再抬頭看看那雁雀歸家的美景,這才是美不勝收呢。”
淩墨墨轉頭向白雪客道:“白大哥,你若是日後能在這仙境中隱居,你那是一件多好的事呀?”
“此處固然是仙境,美境如畫,但像我們這些有要事在身的人,又豈能在此處久留?”
白雪客望著這美如畫的仙境又何償不想多待一些時日呢?便又感歎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像我們這些身不由己的江湖人士,一些事情便足以牽動身邊一切事與物,所以我們必須完成身上的一切事務為先,致於隱居於此?如果日後有機會?我也想帶俞靈師妹過來隱居,不再過問江湖紅塵,簡簡單單地倆個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淩墨墨一聽,便疑惑地向白雪客問道:“白大哥,那個名叫俞靈的女子是你師妹?”
白雪客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而且與我是青梅竹馬、兩無猜,自幼一起長大,而且她還對我很好呢。”
“哦,這樣呀?”
淩墨墨聽了白雪客這麽一,便低下頭來,麵如死灰,顯然有點不太樂意的樣子,心想道:“好奇怪,他既然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更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我反而好像感到不太高興似地?”
林臨溪卻注意著淩墨墨的一舉一動,不敢出口,卻心中想道:“這回糟糕了,撞上了,郎沒情但妾有意,這可就傷害了我們家的公主了,怎麽辦呢?”
林臨溪向白雪客道:“呃…………白大哥,我和公主想要在這裏待一會兒再過去,你和蘇兄先去找書吧?”
白雪客轉頭向蘇臨道:“好的,蘇兄,我們過去找找看吧?”接著倆人拉轉馬頭,便馭馬而去。
待白雪客他們走遠後,林臨溪馭馬走到淩墨墨身旁,向淩墨墨問道:“怎麽樣?公主,心痛呀?”
淩墨墨搖了搖頭,回答林臨溪道:“不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有點兒鬱鬱寡歡,心情不太好。”
林臨溪就像心理大夫那樣,仿如能看透淩墨墨的心,然後問道:“喜歡上人家啦?”
淩墨墨揚起嘴角笑道:“沒有,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這個道士?”
林臨溪望著湖麵,微笑道:“感情這玩意呀?不好!有的時候呢?你的思想會主導著你沒有喜歡他,然而呢?很多機緣巧合和緣分使然,慢慢地,這個人已經住進你的心裏,你自己還不知道呢!到了最後,你的感覺會戰勝你的理智,從而使你情不自襟地愛上他,甚至會開始想他,並且希望他能夠日以繼夜地部伴自己,這也沒什麽,隻不過是你已經喜歡上他罷了,簡單點來,沒有人能夠撐握自己的愛情的感覺,一但愛上,便失去理智、奮不顧身。”
淩墨墨向林臨溪微微一笑道:“哎,這位大師,你得太深奧了,女子我呢,慧根淺、領悟性低,完全不明白你在什麽?”
林臨溪向淩墨墨笑問道:“不用裝了,公主,要不然為什麽你剛才那一笑,顯得多麽地不自然?而且嘴角還抽搐了?”
林臨溪這一句話像直擊了淩墨墨的紅心一樣,使得淩墨墨的表情再次顯得那麽地不自然,淩墨墨還是一口否認道:“你胡什麽呀?我…………我那兒有嘴角抽搐了?”
接著淩墨墨便拉轉馬頭,驅馬向著白雪客他們的方向走去,林臨溪望著走遠的淩墨墨,搖了搖頭道:“還是矢口否認?用得著立即躲開嗎?”接著林臨溪也拉轉馬頭,驅馬緊隨淩墨墨之後向著白雪客他們的方向走去。
白雪客拿著詩畫,雖然知道是藏在楊柳樹之下,卻未敢動土,所謂“死者為大”、“進廟拜神,進屋問人。”雖然張允已經死了,但依禮他們應該先給別人屋裏上香以示對別人的尊重,蘇臨上完香後,提著兩把鋤頭出來,向白雪客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挖了。
倆人各拿著一張鋤頭在楊柳樹的兩邊挖地,挖了大概半個時辰,淩墨墨和林臨溪在旁邊也等了約半個時辰,淩墨墨開始質疑道:“白大哥,挖了已經半個時辰了,到底有沒有的呀?”
突然隻聽“當!”一聲,蘇臨的鋤頭鋤到了硬物,白雪客、淩墨墨和林臨溪聞聲便前來圍觀,蘇臨把鋤頭往旁邊一扔,便馬上蹲下用雙手去趴土,不到一會兒,蘇臨便挖出一個鐵錦盒來,興奮地喊道:“找到了,我找到了,白兄,果然如你所料,張大人將東西藏於這楊柳樹之下。”
白雪客指著錦盒道:“快,快快把錦盒打開來看看?”
蘇臨將錦盒打開,隻見有三根銀針射出,隻見蘇臨躲避及時,頭向左一側,這三根銀針從蘇臨臉旁擦過,沒有份到任何人,蘇臨有驚無險道:“哇,好險呀!差點就命喪於此。”
接著蘇臨從鐵錦盒中拿出了一本藍皮紙的書和一封密封信。
那書上有名,雲:《叛逆花名錄》,蘇臨轉頭向白雪客笑道:“太好了,白兄,就是這本沒錯,還有一封信。”
“讓我看看這封信在寫什麽?”
白雪客接過那封信道,然後便把信拆開一看,白雪客開始唸信中內容道:
“致有緣之君:
汝吾雖未謀麵,卻吾朝奸臣當道,當君見此錦盒的書籍或書信,吾有當下兩種可能:一則仍存於世;二則已遭不則。
吾亦不知此書與信將當何時麵世?或是昨日、今日、明日;或是今年、明年、千百年以後,但為求沉冤,還請君將此書交予當朝聖上手中,以昭吾、解縉、黃準等諸忠良之冤,宋朝詩人:陸遊曾:‘一身報國有萬死,雙鬂向人無再青。’君助吾昭冤,使吾等免下之唾沫,我等忠良泉下有知,定不忘君之大恩,若有來生,定必牛馬圖報。
這書中自有當年所有記載,君之大德,吾等叩首而謝。”
蘇臨轉身仰頭向道:“張大人,您生前於我丐幫有恩,您的遺願亦是我丐幫之大任,您放心,若我等不死,此願必圓。”
白雪客一臉狐疑地問道:“什麽?也有我的一份嗎?我隻是負責前來查探,然後回去覆命而已,正好是路過,沒事幹便順手搭一把。”
蘇臨指著書信,大吼道:“白兄,你沒聽張大人嗎?‘一身報國有萬死,雙鬂向人無再青。’身為大明子民,視國難於前而不顧,豈是男子漢所為?”
白雪客道:“呃…………我隻是被師尊派下山來細查此事而已,查完我任務就完成了,然後就可以回武當山上與俞靈師妹相宿相棲,那該多好呀?”
然而淩墨墨聽見白雪客要與她的俞靈師妹“雙宿雙棲”這句話後,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太樂意,然後朝著白雪客叉腰怒吼道:“豈有此理?白雪客,你還是不是男人啦?國家有難,理應甘為先鋒!怎可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而林臨溪像是聞到了一陣醋味,卻又不太明白淩墨墨到底是為情感呢?還是為國家擔憂?畢竟淩墨墨自己也是皇族出身,當朝公主。
林臨溪護主心切,也替蘇臨話,指著白雪客大罵道:“哼!簡直就是一個膽鬼,別讓我看透你了,你根本上就是害怕那些權貴!”
白雪客啞口無言,便道:“哇,你們一個個地怎麽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呀?”
接著三人叉腰,齊聲向白雪客道:“哼,我們就是瞧不起像你這種自私、膽、怕事的人。”
“我自私?膽?還怕事?”
白雪客指著自己的鼻頭疑惑道,然後大條道理地道:“我要是像你們所的這樣?我還用得著陪你們瘋到現在?”
白雪客伸出雙手,向蘇臨索要《叛逆花名錄》道:“我不管,我要帶這本書回去交差,致於其他的事與我無關,快把書交給我。”
蘇臨把書藏於背後,道:“白雪客,你休想,我是不會讓你把書帶走的,我們要親手把這本書交到皇上手中。”
白雪客道:“那好,你給我,我先回武當交了差,然後再向師尊請示,一周後將此書交還到你們手上,你們再交到皇上手中。”
蘇臨大罵白雪客道:“為什麽?都了‘一身報國有萬死,雙鬂向人無再青。’我們現在首要的事情應當是把書交到皇上手中,讓皇上裁決這些人,你武藝那麽好,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去?”
白雪客忙向蘇臨他們解釋道:“我都了,我隻想趕緊完成任務,然後回到武當山去與俞靈師妹雙宿雙棲。”
然而淩墨墨再次聽見白雪客要與她的俞靈師妹“雙宿雙棲”這句話後,便立即大怒,指著白雪客大罵道:“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置大明危難於不顧,盡是記掛著你的那些兒女私情?白雪客,你告訴我,你到底還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
然後那持刀黑衣人躲在一旁,望著白雪客他們爭吵起來,心中甚是歡喜,心想道:“吵吧,最好打起來,那書將會是我的!”
白雪客仰大笑道:“嗬嗬…………哈哈哈哈!大丈夫?你們棍本就不明本愛上一個人的痛苦!”
頓了頓,接著向淩墨墨他們道:“十年前,我以為我一直跟她也不過跟她是師兄妹之情,以為跟她隻有兄妹情誼,根本就沒有把跟她在一起的這十年時間當作一回事,想不到…………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隻因十年前我們過家家時的一句話,卻默默為我付出,她…………我五歲起便在武當派生活,因……無父無母,不能正常拜師學藝,好聽點,才叫武當弟子,難聽一點?隻不過是一名免費的掃地童工。”
白雪客回想起十年前認識俞靈後的事情,雙眼漸漸地泛紅,道:“有一,我在武當派上受同門欺負,是她擋在我身前,保護我,我吃的飯……做得像豬食一樣,一塊肉也沒有,隻有兩條青菜、一碗飯,她偷偷地藏了一隻雞腿,然後到晚上沒人的時候給我偷偷地送來,然後每都送,有的時候是雞腿,有的時候是她吃剩的半塊魚腩肉,有的時候是兩條臘腸,我問她:‘你為什麽要送東西給我吃?’她回答我:‘起初的時候是可憐我,後來是覺得幫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現在想和你交朋友,因為覺得你吃我專門留給你的東西時,我覺得你很可愛,我也很開心。’就這樣,我們就成為了好朋友。”
淩墨墨她們聽得目登口呆,全神貫注地繼續聽著白雪客下去,而白雪客接著道:“當我們成為好朋友後,她每提早一個時辰起床,沒有什麽,提著掃把,來到我麵前跟我:‘白師兄,今日起,師妹每幫你掃一個時辰的地,那樣,你每就少辛苦一點了。’我跟她過不用,她卻堅持幫我,我深深地感受到她有多在乎我倆的友誼?時間一地過去了,在我十歲那年,我們像過家家那樣,我對她:‘俞靈師妹,你對我真好,如果可以?我希望將來能學到高強的武功,在這個武當山上燈紅酒綠地迎娶你,永遠跟你在一起,在山上慢步,看盡高山星辰。’她卻真爛漫地一邊幻想著那一的到來,一邊笑道:‘是真的嗎?白師兄?’那一刻,是她笑得最甜的時候,回想起來,現在我不但欠了她一個承諾,而且還欠了她一份真摯的愛情。”
白雪客揚起嘴角微微一笑,眼中一滴淚水劃過臉蛋,白雪客抽泣了一下,接著道:“後來我長大了,以為那隻不過是過家家時的一種戲話,所以我又開始認為,我們倆隻不過是師兄妹之情,她應該有一個武藝比我更好,要什麽能給她什麽的夫君,直到後來她三番四次地問我還記不記得我兒時對她過的話?我覺得門戶不當對,三番四次地忽略過去了。”
頓了頓,白雪客又接著道:“原來她一直為我付出,她也傻到我白與別人賭氣,她卻冒險去幫我闖藏經閣,闖完藏經閣,被罰麵壁山,不辭辛勞地為我送飯,我頓時覺得我很幸福,縱然在人人排斥我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在默默地為我奉獻,我被罰之後才知道,她會做飯也是為我而學的,我喜歡吃什麽菜?她都一清二楚,然而我卻傻呼呼地一直不懂她。在一次觀賞月光之下,我們借這個機會情不自襟地親吻了,我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她呢?還是安慰她。第二,我以為可以借張大人的事躲開一下,讓雙方先鬆下心來,再考慮是否確認關係。”
“呼…………”
白雪客仰頭長呼了一口氣,心中傷感了一些,接著道:“她卻十分緊張,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不想讓我逃避,她抓住我手腕,抓得很緊,但我孩子氣,果決了。她也無話可,直接跑到山腰去擦眼淚,那個時候我才感覺她是到底有多傷心?我就撒了一個謊,讓她等我,直到我離開武當那一刻,她怕我不夠錢花,把這十年來存的銀兩的一半給了我,:‘路途遙遠,多帶些盤纏,不要餓著自己,凍了就要多穿件衣服。’當我轉身離去時,她看著,我仿佛聽見了她淚滴地上,其實是滴在我心上,我當時就感覺我錯了,她早就把自己的所有都給我了,她嘴上不,卻盼著我早些回去,同時也在想我為什麽要逃避?為什麽要這樣待她?她把真心給了我,我卻背對著她。傷害了她…………我驢腦袋呀!!驢腦袋!!”
白雪客接著道:“當我離開了武當,不…………是離開了她兩後,自己一個人在馬車上,覺得少了她的煩擾,少了她在身邊,自己變得苦悶了很多,然後滿腦子都想著她,原來…………她已經偷偷地潛入了我心中,我傻呼呼地,什麽都不知道。我現在最想的是…………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去見她。你們明白嗎?”
此時,淩墨墨也莫名地流下了一滴眼淚,但絲毫沒有為白雪客而感到感動,是控製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而林臨溪和蘇臨雖然還不明白白雪客的是什麽?但心中卻有著一種沉重的心情,那應該是因為:人非草木,皆屬有情的緣故吧?
白雪客向蘇臨伸著手,一步步地走去,道:“蘇兄,來,把書給我,待我帶回去給師尊看過後,我再帶回來給你們。”。
蘇臨聽了白雪客的一番話後,心動了,伸手要將書交給白雪客,而持刀黑衣人也聽到白雪客所的一切,內心中十分掙紮,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手?
淩墨墨伸左手橫於蘇臨麵前,問道:“慢著!白雪客,你有什麽能證明你所的都是真的?而不是為了拿書,而專門編個故事來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