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丐幫弟子
白雪客來到林臨溪身旁順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窗戶外麵什麽也沒有,便拍了拍林臨溪的肩膀道:“唉!睜開你的狗眼看一下,窗外什麽都沒有,那來的鬼呀?被剛才那個打更大叔嚇到了吧?好好地搜集線索吧!”
林臨溪慢慢地睜開雙眼,隻見窗外真的空無一物,疑惑道:“奇怪,剛才真看見窗外有個人影站著的,難道我真眼花了?”
白雪客拍了拍林臨溪的肩膀道:“肯定是你眼花了,繼續找線索吧!”
過了一會兒,當三人仍然在尋找線索之際,林臨溪又被剛才那一幕所嚇到了,大叫道:“啊!!有鬼呀!”
白雪客又來到林臨溪的身旁,還是沒看見窗外有什麽東西,便很不耐煩地向林臨溪問道:“三弟,你有完沒完呀?是不是被剛才那打更大叔給嚇著了?”
林臨溪便還是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然後三人繼續一起找尋線索,沒過一會兒,又是一次,這次白雪客倒是覺得奇怪了,不太尋常,這裏有三個人,怎麽可能三次都是三弟受到了驚嚇?便站起身來,朝著屋外大吼道:“是誰?是誰在外麵裝神弄鬼?嚇唬我三弟?做人光明磊落,行得正站得直,便不怕出來見人!何必在這兒裝神弄鬼呢?”
隻見有一長發蓋臉,一身白布褂衣的人於大廳門前上空飄落,口中還念念有詞道:“我…………死得好冤枉呀…………”
白雪客見了,也嚇了一個夠嗆的,向後退了幾步,指著前方的白袍鬼,問道:“不論你是人?是鬼?老子才不相信這些,!你到底是誰?”
隻見這白袍鬼腳輕輕一蹬,便飄進屋裏來,道:“少俠,我死得好慘呀!~~你可否替我伸冤呀?~~”
待白袍鬼完,外頭的雨越下越大,雷聲更是陸續作響,襯合了這白袍鬼的恐怖氣息,林臨溪和淩墨墨見了,便齊聲“啊!”地大叫一聲,然後躲到白雪客的背後去。
正當這空打雷閃之際,白雪客卻發現了一點,心想道:“個這鬼居然有影子的?”接著白雪客揚起嘴角“哼!”地微微一笑,上前幾步抱拳問道:“不知這位鬼兄可是刑部右侍郎:張允,張大人?”
白袍鬼點了點頭,然後鬼聲鬼氣地回答白雪客道:“是~~我正是張允~~”
白雪客再上前幾步,向白袍鬼抱拳道:“張大人,實不相瞞,我等前來正是要替張大人找尋線索,調明一切事情,把幕後之人給揪出來,既然張大人已然上來,不如…………”
“先!”一聲,白雪客拔出手中劍刃,向林臨溪揮去,接著道:“不如先接我白某幾招吧?”
隻見這白袍鬼身子向後一仰,便躲過白雪客這橫揮一劍,然後再起身,使出一掌勢如遊龍,剛柔化現龍形掌,向白雪客的腹部蓋去,這一掌快如遊龍,白雪客未能及時躲閃,便被拍退數米,但隻是吃了一掌,對現在的白雪客來沒多大的事,白雪客便點了點頭,笑道:“哦!原來是丐幫的六式《降龍掌法》,那麽來閣下是人非鬼,並且是丐幫弟子吧?”
然後白雪客再向這名裝神弄鬼的丐幫弟子抱拳道:“丐幫行事素來光明磊落,何故兄台卻藏頭露尾,還要裝神弄鬼呢?不妨脫下這副鬼皮,以真麵目示人,讓我們來交個朋友如何?”
但這白袍鬼仍未脫下那身長發白布褂衣,而隻是抬起頭來,正麵望著白雪客道:“哈哈哈哈…………少俠果然聰慧,居然被你識破了,不知少俠來此是為了幫張大人伸冤的呢?還是為了那本書而來的呢?”
白雪客不知道這事與白袍鬼所的書有何關係,便一臉疑惑地問道:“書?什麽書?”
白袍鬼大笑道:“哈哈哈!少俠的演技真好,不過我覺得少俠應該是為了那本書而來的,對吧?不過想要書呢,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話音剛落,白袍鬼再起一掌,向白雪客的方向襲來,白雪客眼見及此,雙目圓睜,道:“哇!你這傢夥,咋那麽衝動呢?一言不合就開打?”
接著白雪客左閃右避地躲過了白袍鬼的數掌,淩墨墨和林臨溪既然知道了對方扮鬼嚇唬自己,豈有饒過對方的理由?二話沒,淩墨墨便掏出雙刺,而林臨溪亦是拔出劍刃,倆人紛紛向這白袍鬼出招,可讓白雪客傻了眼的是:倆個大男人,使出的竟是如此招式?
隻見倆人使出的都是峨眉派的招式,淩墨墨使的是《雲霞刺》,而林臨溪使的卻是《峨眉劍法》,白雪客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點什麽似的,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哦,原來如此!”
話這《雲霞刺》可是陰迅的匕首武功,雖並不是什麽厲害的招式,但也有其一定的優勢,而《峨眉劍法》雖不比《武當劍法》要強橫,但《峨眉劍法》卻以陰柔之勁出招,出招可以陰攻陽,以柔克剛。
隻見倆人雙雙向白袍鬼出招,但每一招都被白袍鬼躲開,每一招皆以落空告終,很顯然這白袍鬼的武藝是遠遠淩駕於倆人之上,白袍鬼道:“好了,玩夠了。”
話音剛落,白袍鬼凝勁於雙掌中,使出一式“雙龍出海”,又是落於敵人的腹部,隻見淩墨墨一陣吃疼,雙雙向後飛去,白雪客立刻躍起,將倆人接著,雙手摟住她們的腰,於空中緩緩飄落,被摟住腰的淩墨墨和林臨溪大吃一驚,她們嘴角掛著一絲血絲,卻眼睜睜地望著白雪客。(可知道,在古代被男人摟腰,對那個時代的傳統女性來是非同可的,那得是非常親密的關係。)可想而知,白雪客這下子賺到了,當三人齊齊落於地上之時,淩墨墨和林臨溪立即推開白雪客,而白雪客感到意外,道:“二弟、三弟,大哥救了你們,怎麽連句謝謝都沒有?還這樣對待大哥呢?”
淩墨墨和林臨溪轉身翹起雙手“哼!”地長哼一聲,淩墨墨和林臨溪還不知道,白雪客已經發現她們是女兒身了,有句佛偈常道“看破不破”,有很多事情破了,就失去了本身的意義了。
白袍鬼指著白雪客他們三人大喊道:“少廢話了,你們誰再來跟我過招?”
白雪客見倆位結拜佳人已經受傷了,自然是當仁不讓,要守護倆位妹妹,上前道:“哎,我兄台,能不能別這麽衝動?我們不是壞人,我是武當派來調查張大人一案的,咱們有話慢慢嘛。”
白袍鬼卻對白雪客道:“哼,我還少林呢,口無憑,江湖險惡,我怎麽知道是真還是假?想要拿書,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話音剛落,白袍鬼再催起《降龍掌法》,向著白雪客奔去。而白雪客卻無奈地道:“不是吧?又打?”
然而在張府的大廳屋頂上,有一個黑衣人打開了一塊瓦磚,偷聽了白袍鬼和白雪客的對話,心中沉思道:“什麽?就連武當和丐幫都來躺這趟渾水?看來這回牽涉極大,不行,要回去稟告主子才行。”然後這名黑衣人把瓦磚蓋上,便離開了張家府。
與此同時,白雪客見白袍鬼一掌襲來,便拔劍而出,心想道:“看來我也隻能用《清風劍法》來證明我是武當弟子。”
接著白雪客一劍架於麵前,白袍鬼那一掌隨後而致,直接擊於白雪客那招架的劍刃上,白袍鬼這一掌可真是強橫,竟然把才奪得“下第一劍”不久的白雪客手中的劍刃直接擊得震蕩起來,直使白雪客右手虎口發麻,白雪客頓感這對手竟有不下於自己和早上那刀客的實力,後退了兩米後,白雪客甩劍指向地麵,然後向白袍鬼奔去,劍刃凝聚著一股淩厲的“劍氣”,而白袍鬼也運轉雙掌,運起這《降龍掌法》,白雪客一劍向白袍鬼甩去,一股淩厲的劍氣向白袍鬼襲來,白袍鬼一躍而起,然後再從白雪客的頭頂上方一掌蓋下來,那手掌如有金龍所附,這金龍來勢洶洶,白袍鬼大喊道:“降神龍!”
白雪客眼見及此,便一劍向上直指白袍鬼的方向,瞬間兩股內勁相抵觸,而《降龍掌法》陽剛猛烈、內勁渾厚,白雪客的“下第一劍”也不過靠《心劍》奪來的,而《心劍》不過是一種劍意,毫無內勁可言,若是要鬥內勁,白雪客的《清風劍法》又怎麽跟白袍鬼的《降龍掌法》相比?倆人的內力簡直就是壤之別。
白雪客的內勁不比白袍鬼的內勁,如今的白雪客又無法用《地乾坤掌》,便被白袍鬼壓得單膝跪地,一副艱難應對的樣子盡顯於臉上。
淩墨墨和林臨溪猶為擔心白雪客,便伸手向白雪客齊聲喊道:“白大哥!”
白雪客無可奈何之下,便棄劍逃脫,雙手一鬆,迅速向旁一跳,便逃開了白袍鬼的一掌,然而白袍鬼已然將白雪客的銅劍給震斷了,而且還把地板打出了一個凹陷的掌印,白雪客看了以後,方知丐幫的掌法如此了得,若是中了剛才那一掌,沒準會受重傷,白雪客開始後悔自己沒有練好內功,現在光靠《兩儀護心功》的內力是遠遠不夠與敵人抗衡的,便心想道:“如果還有機會?以後一定要好好練功,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也隻能靠這一招把敵人的《降龍掌法》一一化解掉了。”
接著白雪客站直身子,再擺開架勢,白袍鬼見此,便心想道:“噢?這人居然還會《太極拳》?聽聞《太極拳》向來隻傳一部分人,一般人是不得《太極拳》的傳授的,有趣,有趣。”
白袍鬼再次擺開《降龍掌法》的架勢,內心還有點激動,因為《太極拳》和《降龍掌法》皆屬兩派的絕頂武功,如今倆人皆用於較量,無異於是代表兩派比一個高低。
白袍鬼先起《降龍掌法》向白雪客奔來,掌法剛猛速達,而白雪客運起手勢,如同要將八卦太極運轉般,白袍鬼一掌將致,白雪客雙手先纏了白袍鬼出掌之手,然後將這一掌向旁一推,便使白袍鬼襲來的一掌打偏,向身旁別的方向擊出,白袍鬼猶為震驚,自己那剛猛的掌勁竟然被轉移到別的方向去了,他並不知道《降龍掌法》雖為剛猛,但白雪客所學的《太極拳》可以以柔克剛。
白袍鬼仍然不願相信白雪客竟有如此了不得,再起《降龍掌法》,大喊道:“雙龍出海!”隻見兩手雙掌凝勁向白雪客胸膛推來,來勢凶猛,白雪客便還是用那《太極拳》來化解,雙手將對方雙掌推致一起交合,然後向右方推開,白袍鬼這一掌又落空了。
白袍鬼頓時氣急了,立刻後退三米,道:“這會兒老子出龍掌,看你如何化解?”
話音剛落,白袍鬼又再凝勁於雙掌,將體內的內力運轉,然後對著白雪客施放出內勁,隻見白袍鬼雙掌飛出兩條金龍,向白雪客襲來,白雪客再次施轉《太極拳》,將兩條金龍合在一起,化成金色內勁圓球,然後向左上方一甩,硬是將屋頂擊出一個大洞來。
但《太極拳》唯一缺點便是對於使用內勁的武功,隻能用先防後攻的方式應對,先化解敵人的攻擊,再向敵人出拳,很是被動。
但白袍鬼並非瞎子,知道敵人出拳了,還不知躲閃麽,倆人就此相鬥了五十來個回合,隻見已經將大廳打了個殘破,成為危房了,就連雨水都開始淋於屋內局部位置,還是未能分出個勝負來,林臨溪便上前勸道:“別再打了!你們還未分出個高下來,這張大人的屋子先讓你們給拆了!”
白雪客和白袍鬼一聽,便紛紛向後跳去,停止了爭鬥,白雪客抱拳道:“兄台好內勁,白某佩服。”
白袍鬼亦向白雪客抱拳道:“閣下使用的是武當的《太極拳》和《清風劍法》,閣下沒有騙我,閣下果然是武當弟子,剛才乞丐我失禮了。”
接著撿起地上那把被震斷的青銅劍,遞給白雪客,又道歉道:“對不起,我還把你的劍給弄斷了。”
白雪客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兄台掌勁如此強橫,雙方交鋒,受損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幸好我還會“拳掌功夫”。”
白袍鬼道:“兄台所言極是,不過在下也絕非隻會一招《降龍掌法》,如果有機會,還望下次能與閣下切磋切磋。”
白雪客問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可願明示兄台的廬山真麵目?與在下深交好友?”
“好。”
白袍鬼將頭上的長長而又蓋臉過肩的假發扯下,再脫下那件白布褂衣,竟是一名二十有二的年輕男子顯擺於麵前,他一身破爛的衣服,是縫縫補補的,腰掛一酒壺,一頭長而及肩又篷鬆的長發,嘴唇上和下巴下皆有些許胡渣,但他的五官俊朗,看上去也算是一名美侖美奐的男子,但是服裝卻破爛不堪。
白雪客向眼前這名乞丐抱拳道:“原來是一位俊朗的丐幫弟子,在下白雪客,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乞丐隨之向白雪客抱拳道:“在下蘇臨,幸會幸會。”
常言道:不打不相識,倆人相對方仰首挺胸抱拳交會,皆略顯他們的英雄氣概,同時,淩墨墨和林臨溪見眼前這乞丐氣宇軒昂,也隨之上前向他抱拳道:
“淩風!”
“李舞蝶!”
蘇臨也向淩墨墨和林臨溪抱拳道:“幸會幸會。”
一番客氣之後,四人皆相一互認識了,是時候開始正事了,白雪客便開始向蘇臨問話道:“蘇兄,你剛才懷疑我們仨是來尋書的,不知是何書這麽重要?要蘇兄日以繼夜地去守護?”
蘇臨背著手,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道:“哎!起這本書,真是來話長,白兄有所不知,其實張允,張大人正是因為這本書而慘遭滅門的。”
白雪客一聽,便對此事心生好奇,向蘇臨問道:“哦?既是如此,白某願聞其詳,請蘇兄為白某細細道來。”
“事本如此,我大明朝十年前有一清官,名為解縉,他發現皇子:朱高煦有逆反之意,多次施謀太子之位,也多次將太子致於險地,惜太子命大,更有解縉大人相輔,解大人所收集的漢王罪證被著成一書,差點兒就交到皇上手中了,怎知…………”
蘇臨背著手於大廳中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解道。接著蘇臨又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怎知卻被那朱高煦半道殺出,以叛反之名加陷於解大人,就連送書的路途也被堵住了,送書者無奪之下,隻覺朝中張允,張大人可靠,便把書送到張大人手上,並且於數月後協助張大人寫下江湖通告,請求能人異士劫法場,救下解大人。”
頓了頓,蘇臨又接著道:“但是這場迎救,眾所周知,是以失敗告終了,哎!真是忠良之士難當呀!”
淩墨墨又著急地向蘇臨問道:“那後來呢?後來那本書還在張大人手中?還是現在已經落入壞人之手了?”
“兄弟莫急,且聽我把事情完。”
蘇臨按奈住了淩墨墨那著急的心情,然後接著解道:“又於一年後,朱高煦罪行暴露,被成祖皇痛斥,並剝奪冠服,囚禁在西華門內,準備將他廢為庶人之際,太子朱高熾念及兄弟之情,向成祖帝求情,隻殺了其親信,朱高煦無耐就番樂安。然而至今朱高煦一直自比唐太宗,一直對宣德帝懷有不滿之意。”
蘇臨道:“據那本書已經讓張大人給藏在張府中,大家到處找,硬是找不著,前些日子那群自稱“官兵”的人前,嘴上是要查張大人一案,實際上是想尋訪那本書的下落,也不知道是不是朱高煦派來的人,假扮這官府公差。”
白雪客問道:“這麽來,蘇兄,你認為張大人被殺一事與漢王有關?”
蘇臨背著手,點了點頭,回答道:“嗯,且不漢王:朱高煦是不是這真正的幕後黑手?他這些年來所犯的事皆被張大人一一記錄在這本書中,白兄,你試想想看?如果是你所犯之大事,你怕不怕被皇上發現了?而且是謀朝奪位之事,那可是要誅九族的。而且其中也有不少官員牽連其中,試問有牽涉其中的官員誰不想要得到此書?所以起了殺心是在所難免的。”
林臨溪向蘇臨問道:“蘇兄,你的意思是隻要找到那本書,就可以將那漢王的罪行公諸於眾?可是那本書叫什麽?是什麽樣的?我們都還不知道呢,我們怎麽去找呀?”
蘇臨接著道:“乞丐我也沒見過那本書,隻不過張大人在信中提及過,那本書就叫《謀逆花名錄》,致於是怎麽樣的?張大人曾經就信中過,就藏於府中,在府中那裏藏著?張大人也沒有提及過。那此個官差搜尋此書,讓乞丐我聽了,要呈給王爺,看來漢王是挺在意這個的。今日既見白兄是武當弟子,而武當向來以俠義擔當,所以乞丐我可以放十萬個心了。”
白雪客向蘇臨抱拳道:“蘇兄言過了,白某不過一名的武當弟子,不過初涉江湖,若論以俠義擔當?恐怕是太過誇獎白某了,不過若是伸張正義,為國為民效力?有需要到白某幫忙的,白某定當竭盡所能。”。
蘇臨向白雪客伸出右手,想要向白雪客搭手交好道:“白兄果然俠義心腸,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你這個朋友,乞丐我交定了,若是有什麽需要在下的地方?白兄盡管開聲,乞丐我定當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出來行走江湖,多一個義氣兄弟,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白雪客便伸出右手,與蘇臨相搭,以示友好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