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遇
白雪客亦是向淩墨墨抱拳道:“在下白雪客,很榮幸與閣下相識。”而林臨溪亦向白雪客報名,抱拳道:“李舞蝶。”白雪客也向林臨溪抱拳道:“幸會,幸會。”
雖然淩墨墨和林臨溪用的皆是假名,但是三人卻還是認識了。
白雪客再向淩墨墨和林臨溪問道:“兩位兄台同樣是路過此地的嗎?”而淩墨墨卻決意要撤一個謊,編造一個故事來欺騙白雪客,以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便對白雪客道:“哎!白兄,實不相瞞,我淩家本是經商維生的,前些日子剛好有一批貨款前來收,便攜我家眷蝶一同前來收款,這會兒正要趕路回家便路過此地。不知白兄又是為何而來呢?聽近日有不少江湖上的英雄豪傑為那“德慶公主”一事而來,我觀白兄衣著裝扮極像那江湖中人,莫非白兄亦是為此而來?”
“非也,非也,我本是那武當派弟子,前些時日聽有朝中忠良遇害,我派掌門憂國憂民,便派弟子下山來對此調查一番,致於對那什麽“德慶公主”之事,在下絲毫也不感興趣。”
淩墨墨聽了白雪客這麽一,一副懷疑的樣子,細細地向白雪客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不相信這世上竟還有那不是聞自己的美貌而來的男子。
蝶搖頭擺手道:“不可能,白兄你撤謊!人盡皆知我家…………額…………那“德慶公主”貌美如花,不知有多少男子為一睹其花容月貌而前來,今日竟有男子不為其美色所動?不可能!”
白雪客卻微微一笑道:“信不信由你,我們就不要再為那什麽公主這那了,來來來,我酒量淺,以茶代酒敬兩位兄台一杯。”
淩墨墨為了使自己裝得更像男人,便舉杯道:“好!白兄夠爽快,我交你這個好友了,既然白兄酒量淺,那便不叫酒了,來,咱們幹了!”
話雖這樣,但實際上淩墨墨和林臨溪也不會喝酒,林臨溪見隻是喝茶,不用喝酒,便心中大喜,然後隨倆人一起舉杯道:“幹杯!”
一杯茶水一飲而下,餘興未盡,繼而第二杯、第三杯,三人相談甚歡,過了好一會兒。
“嗒!嗒!嗒!”
“快!快!快!”
一陣陣的催促聲與腳步聲傳來,是一群北京城的官兵跑過來,站在茶館前,亮出官府公文,道:“今日我等奉命前來找尋公主,希望各位能配合一下盤查。”
完,各位江湖人士皆坐在原處,等待官兵的盤查完畢,若是沒有遭到苦苦相逼,畢竟是誰都不想與官府起衝突,惹官非。
那個捕頭向周圍的官兵打了打眼神,示意讓他們上前盤查,正當盤查之際,林臨溪的腳尖輕輕踢了踢淩墨墨的腿,向淩墨墨打眼神:“公主,怎麽辦呀?”
淩墨墨搖了搖頭,示意:“別慫,我們已經女扮男裝,沒這麽容易認出來的,鎮定點!裝作什麽事都沒有!喝茶!”
“哦!”
林臨溪應了淩墨墨一聲,便拿起酒杯來,裝作若無其事,舉杯進茶,然而那群官兵則在仔細地盤查,查到白雪客他們這一桌時,那官兵停住腳了,拿起畫像,在仔細地端詳著淩墨墨和林臨溪的樣子。
林臨溪和淩墨墨瞬間緊張起來,而白雪客注意到了倆人的神情,心想道:“不對,為什麽隻是盤查那什麽公主的時候她們才份外緊張?難道…………難道她們跟那什麽公主有關係?並非與張大人的事情有關?”
白雪客對這名官兵道:“官差大哥,他們是我的倆個朋友,並不是你那什麽“德慶公主”一個叫:淩風,另一個叫李舞蝶,倆男人,別這樣盯著人家,難道你不是直的?”
而這名官兵聽了白雪客這麽一,便站直身子道:“嗯…………沒發現。”然後跑到捕頭麵前報告,捕頭見沒有結果,便調隊繼續去下一個地方搜查。
待官兵離去後,茶館繼續熱鬧非常,而淩墨墨此刻卻對白雪客徒添了些許好感,向白雪客抱拳道:“白兄,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我倆定被無故帶走。”林臨溪亦向白雪客抱拳道:“謝謝白兄。”
白雪客道:“淩兄、李兄,不必向白某言譽,這隻是白某的舉手之勞罷了。”
淩墨墨眼珠子靈靈一動,然後道:“白兄、李弟,今日我們三人一見如故,不如我等義結金蘭吧?”
白雪客大吃一驚道:“哦,啊?義結金蘭?”
淩墨墨知道自己口直心快,漏嘴了,便補救道:“哦,不是,應該是結拜為異姓兄弟才對。”
林臨溪也笑道:“嗯,對!結拜為異姓兄弟!”然後坐到淩墨墨的身旁,輕聲問淩墨墨道:“不對耶,公主,才認識人家多久呀?這麽快要與人家結義了?”
而淩墨墨也輕聲回答林臨溪道:“你不發覺這個白雪客挺好人的嗎?出來行走江湖,一般跟這種人打交道是不會吃虧的,而且還可以占他的便宜呢!”
林臨溪點了點頭道:“哦!好人最是吃虧,身邊的人必撿便宜,公主所言極是。”
淩墨黑問道:“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可白雪客也並非淩墨墨所想的那麽簡單,心想道:“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又想玩些什麽把戲?”白雪客向淩墨墨點了點頭道:“好呀,出來行走江湖,多倆個兄弟是件好事,不知我們何時?何地完了這結義之事呢?”
林臨溪回問道:“此時、此刻、此地,你看如何?白兄?”
“我沒問題。”
白雪客回答道,然後又大喊道:“二,來一壇雄黃酒!一隻熟雞!一堆黃紙!”
隨即亦傳來二的回應:“好嘞!”
林臨溪又輕聲向淩墨墨問道:“公主,待會兒我們做大的?還是做的?”
淩墨墨也輕聲回答道:“當然是做的,因為做大的要肩負保護少的責任嘛,那樣以後我們有些什麽事情,他都會第一時間擋在我們麵前嘛。”
倆人達成共識,林臨溪點了點頭回答道:“哦,好的,那就做的。”
待那店二把一切準備好一切後,三人捧手中大碗,斟滿雄黃酒,於桌前單膝跪地,紛紛雙手舉碗,仰頭瞻,下誓詞道:
“黃在上,厚土為鑒。”
“我白雪客!”
“我淩風!”
“我李舞蝶!”
“今日在此相聚,意欲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此言此誓,終生勿改。”
完,三人同喝一口各自碗中的雄黃酒,然後將酒傾倒地麵上,再立刻叩了三個響頭。
三人部起身,接下來的便是排名順序,白雪客首先道:“淩兄、李兄,白某今年十五歲,不知兩位今年多大了?”
淩墨墨道:“淩某今年十四歲。”
而林臨溪卻道:“李某今年十三歲。”
白雪客立刻仰頭大樂道:“哈哈哈哈!照這樣看來,白某應該當這個大哥了,哈哈哈哈!”
淩墨墨立刻單膝跪地,向白雪客抱拳道:“二弟:淩風,拜見大哥。”
而林臨溪亦單膝跪地,向白雪客抱拳道:“三弟:李舞蝶,拜見大哥。”
而白雪客卻高興得叉起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接著白雪客一手抓起那桌麵上的那遝黃紙白著上一甩,一張張的黃紙從空中飄飄灑落。周圍的江湖人士見他們三人在此結拜,感覺現場是那般地義薄雲,便紛紛為他們三人鼓起掌來,為他們歡呼,可以是淩墨墨她們的喬裝朮實在是太好了,居然沒有人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的“德慶公主”。
白雪客扶起淩墨墨和林臨溪道:“二弟、三弟,快快起身。”然後問道:“不知兩位賢弟今後有何打算呢?”
淩墨墨則輕聲對白雪客道:“來慚愧,大哥,我和舞蝶自便認識,今日我們便要啟程,先回襄陽老家一趟,然後再上峨眉去拜見恩師。”
白雪客立刻驚住了,問道:“恩師?峨眉素來是女派,隻收女徒,何故你倆的恩師是在峨眉?”
淩墨墨感覺不好,便忙解釋道:“額…………這…………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倆時候曾經被拐帶過,剛好被拐到峨眉山腳下時,被一位路過的師太所救,後來那峨眉師太教過我們讀書識字,又教了我們些許的本領,所以我們倆把她視為自己的恩師。”
白雪客不知道這是忽悠自己的謊言,他便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如此!”
林臨溪便向白雪客問道:“那麽,大哥,你呢?你現在又打算何去何從呀?”
白雪客笑道:“我本是武當弟子,奉命前來北京城調查刑部右侍郎:張允之死的,我與兩位賢弟相反,兩位賢弟要出北京城,而大哥卻是要進這北京城的,我們三今晚路途不同,便要分道揚鑣了。”
林臨溪背著手向白雪客道:“不要緊的,大哥,來日方長,我們還會再見麵的,二哥,你是不?”
淩墨墨向白雪客道:“大哥,三弟得是,日後我們定然還會相見的,等事情交接完後,五個月後,咱們襄陽城再會,如何?”
白雪客豪氣爽快地笑道:“好,就這麽定了,不過現在先把桌上那壇雄黃酒幹完,長談一番再!”白雪客便拉著倆人的手腕向著桌子的方向走去。
“啊??不是吧?不要了吧?大哥?”
淩墨墨和林臨溪一但聽要喝酒,心中不襟膽顫起來,齊聲道,生怕自己會因為喝醉酒,而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倆人一臉苦澀地被拉著向桌子的方向走去。
三人開始一邊聊,一邊喝酒、吃肉,甚是快樂…………
與此同時,錦衣衛…………
白幕雪腰掛黑色繡春刀,身穿飛魚服,而這套飛魚服並不是人人皆有,而是都督向皇帝索賜給白幕雪的,算是一種榮譽的象征,在這晴空朗日的情況下,白幕雪站在高高的屋頂上,手執刀柄,仰頭瞻望著那藍白雲,沉默寡言,像是在沉思些什麽似的。
原來白幕雪在回憶著前些日子,張允府宅中那兩具女仆和兩具孩童的屍首伏屍於地麵的場景,心中似有萬刀絞痛,眼角邊又有一滴眼淚劃開臉龐,直流而下,就淚珠滴於屋頂上發出“嘀!”的一聲,一種萬分愧疚感向白幕雪的心房襲來,十分地難受。
白募雪心善,又何常不會因為自己雙手粘滿鮮血而痛心疾守呢?但他為了給父親報仇,又對此感到十分地無奈,隻能自己在屋頂上諳自神傷,譴責自己的內心。
白幕雪雙眼一閉,眼角一滴淚珠再次落下…………
與此同時,在北京城的錦衣衛總部…………
起這錦衣衛總部,大致有紫禁城的四分之一那麽大,裏麵的裝飾也跟皇宮裏一樣,金壁輝煌,形勢浩大,可想而知當初明太祖:朱元璋打造這“錦衣衛”機構消耗與工程是多麽地大?淨是房舍多達兩百間,其他細膩之處可以上三三夜了,在這裏也就不作一一的詳細介紹了。
一名身穿綠色大蟒服,腰掛繡春刀的人用輕功飛到白幕雪身後,他生得慈祥臉孔,須發皆白,臉上略帶皺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大漢,喚名:韓立旗。
韓立旗左手緊握刀柄,一步步地向白幕雪走來,道:“雪兒,在幹什麽呢?又在傷心嗎?”
白幕雪難掩心中愧疚,便哭出聲來,問道:“師父,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殺了張允他們?他可是忠良之後呀!一心為我大明,今日卻落得一個全家滅門的悲慘下場?”
韓立旗走上前來,拍了拍白幕雪的肩膀,道:“孩子,不必過於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都是神秘人的錯。”
白幕雪轉過身來,用那雙哭得通紅的眼睛瞪著韓立旗道:“不是我的錯?師父,你可知道?當我殺了張允夫婦後,回到張府時,看見那孩跪在我麵前,我本可以救他的,可惜我卻選擇眼睜睜地看著他死於我麵前,我痛恨我自己,沒有救下那孩。”
韓立旗安慰白幕雪道:“雪兒,這一切都是那神秘人的心思,可惜的是:你本無殺意,卻起殺伐之舉;而有殺意者,卻不起殺伐之舉。”
韓立旗又拍了拍白幕雪的後背,道:“雪兒,不必過度自責,殺了他們的是那些躲在咱們背後的人。你還記得你父親是怎麽死的嗎?”
白幕雪望著藍藍而又高高在上的高空,回答道:“吾父英雄輩,鮮血長流紅;忠良遇難來相救,赴死刑場恨仇。(恨仇離曲)我父雖為師父手刃,但真正害死他的…………是另有其人,所以將我托於師父手上,唯望來日一洗父親之冤、一雪那不共戴之仇。”
韓立旗拍了拍白幕雪的肩膀,安慰他道:“是呀!所以你要學會堅強,無論前路再坎坷,你都要一一踏平。”
白幕雪深呼吸一口氣,仰頭對道:“哎!父親,想要真正報效我大明江山,我看不是這一地救了這個忠良,又救下那個忠良就行了的,而是直接找出幕後黑手,讓他連根拔起。”
韓立旗揚起嘴角微微一笑,然後向他點了點頭,對他作出了肯定。白幕雪突然感覺心中沒有那麽難受了,然後向韓立旗問道:“師父,找徒兒有什麽事嗎?”
韓立旗反問道:“雪兒,你還記得你還有個娘親和弟弟在世嗎?”
白幕雪點了點頭,道:“記得,我娘叫作:淩薇;弟弟叫作白雪客。”
韓立旗背著手問道:“好,十年人事幾番新,如今你與他們已經相隔十年未見,這樣…………我派你出去找尋他們,如何?”
白幕雪不明所以,便問韓立旗道:“師父,為什麽呀?這弑父之仇…………”
韓立旗回答道:“這事不用操之過急,也不是一半會能辦到的事情,不過為師見你已經長大了,武功也高強,就不再那麽擔必了,所以就讓你去找回你母親和你弟弟。”
白幕雪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師父,你近些年白頭發也多了不少,不要太操勞了。”
韓立旗道:“好了,好了,師父都這麽老的人了,還用你提醒嗎?倒是你,出去辦事要多領點銀兩出去,知道嗎?”
白幕雪回答道:“知道了。”緊接著韓立旗便用輕功離去,而白幕雪也回房間收拾行裝去了。
當白雪客三人喝過了半酒後,三人便爛醉地向北京城的方向走去,三人皆在酒樓裏各自開了一間房間,可惜的是白雪客進錯了房間,白雪客起床撤了泡尿後,酒勁還沒過去,居然迷迷糊糊地進了淩墨墨的房間中去,並且爬上了床,倒頭便呼呼大睡…………
大約到了黃昏時分,太陽慢慢地落下來,準備要離開空回家休息去了,而房間中的光線也慢慢地暗下來,睡在床上的淩墨墨酒勁也逐漸地過去了,昏昏沉沉中醒來的淩墨墨惺惺忪忪地睜開雙眼,雙眼從迷迷糊糊中清晰過來,臉向右一側,看見有一男子睡在自己身旁,這第一眼倒是沒什麽,便回頭望床頂,撓著頭,然後發現不對勁,再細望一眼,竟是自己那結拜義兄:白雪客睡在自己身旁,雖然倆人沒發生過什麽,但作為黃花閨女的淩墨墨,突然發現與一男子同床,難免會胡思亂想。
“啊!!!”
淩墨墨立刻尖叫一聲,然後坐起身來,從旁邊拖起一張綿被蓋在身上,然後一掌扇在白雪客的臉上。“哎呦!”白雪客被一掌扇醒了,還沒來得及起身。淩墨墨便一腳把他踹下床,隨著一聲“哎呦,嘩!”躺在地上的白雪客一陣吃疼,然後爬起身來,右手捂著右臉頰,左手捂著自己的腰,一陣非常疼痛的樣子。
淩墨墨摟著自己的雙臂,退縮至一角,向白雪客問道:“,你對我做過什麽?”
白雪客依然捂著自己的臉和腰,道:“賢弟,你什麽呢?我取向是很正常的,我還能對你做什麽?不就是兩個大男人在一張床上睡著罷了,大家都是弟兄地,你致於這樣又踹、又扇巴掌嗎?”
淩墨墨這會兒才想起,白雪客還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便向白雪客笑道:“嗬嗬嗬……對不起呀,大哥,賢弟我有潔癖。”
淩墨墨低頭見自己衣衫整潔,便相信自己沒有吃虧,隻是可憐那白雪客白白受了一掌和那一踹。
白雪客捂著疼痛的地方向淩墨墨道:“哇!你力氣可真夠大的,打得我呱呱地叫疼,要不是兄弟?我早就揍扁你了!”
淩墨墨問道:“對不起呀,疼不疼呀?哥?”
白雪客卻抱怨道:“你呢?”淩墨墨看著他那通紅的左臉,不襟“卟嗤”地笑出聲來。
白雪客捂著臉道:“算了算了,吃晚飯去,也懶得跟你計較!”便走出了房門,淩墨墨緊隨其後…………
酒店一樓。
酒店的一樓每到黃昏時分便會人山人海,幾乎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般,白雪客三人來到一樓,見已經沒有座位了,便把目光轉向中央位置一人一桌的江湖俠士身上,那人一身黑色服飾、身體健碩、頭戴鬥笠,桌麵上橫放著一把黑色繡春刀,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錦衣衛的百戶:白幕雪,隻不過是喬裝成普通刀客的樣子,沒有穿飛魚服罷了,他低頭喝著悶酒。
白雪客朝著白幕雪的方向走去,淩墨墨和林臨溪緊隨其後,來到白幕雪麵前,白雪客向白幕雪抱拳道:“這位俠士,您好!在下武當弟子,有任務在身,路過此地投宿一宵,剛想進餐,怎奈此時桌位已滿,又見俠士一人一桌,敢問俠士,我等可否搭搭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