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愛他
星空寂靜,除了那巡守武當之弟子,其餘人皆酣睡入夢,夜半聞蛙蟬叫,白雪客與俞靈仍然在屋頂上觀望星夜良景。
白雪客轉頭向坐在身旁的俞靈問道:“俞靈師妹,方才為何問我對星空夜景的看法?”
俞靈望著那高空上皎潔彎月,微微一笑再搖了搖頭回答白雪客道:“不是啦,白師兄,聽聞夜觀星空最是浪漫,可將思念、牽掛與愛心遠寄或直寄心中愛人;方才聽你這麽一,方知這星夜除了浪漫亦屬淒涼、孤獨之情。”
白雪客微微一笑,再轉過頭來道:“星空本就淒淒、孤獨,看那空中無一鳥兒歡遊飛過,萬物皆作息,對其不屑一顧,有的隻是地上的夜行野獸仰而叫或作那鬼祟之事,但它正因這樣而努力,綻放出燦爛一麵,讓一些有情人抒放情懷,遠寄或直寄綿綿情意,或是供有情人一同觀賞,方有其浪漫之。”
俞靈聽了白雪客這麽一,心中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便笑道:“但願我的情,能讓我身邊的那個他知道。”
忽然間,空中一道道星光從夜空中連續劃過,俞靈一見那道道美麗的星光劃空而過,便一手指著星光劃過的方向,搖了搖白雪客,興奮地喊道:“白師兄,你看!你看!那星空中劃過一道道光劃,好美呀!以前不常見的!”
白雪客隨之坐起身來,隨俞靈所指的方向望去,笑道:“俞靈師妹,聽那是流星雨,聽聞向著流星雨許願,是最為靈驗的!我們快來一起許願吧!”
俞靈點了點頭道:“嗯!”接著便向著流星的方向雙眸緊閉,雙手握於胸前,誠心祈禱著心中默念道:“我願白師兄此生能與我長廂作伴,永不分離!”
然而白雪客見了俞靈那誠心又迷人可愛的樣子,揚起嘴角微微一笑,然後再轉頭望向流星,心中默念道:“流星呀,流星!我白雪客此生就隻有俞靈師妹這麽一個好妹妹,你一定要保佑她的心願靈驗、心想事成呀!”
許許流星於右而左斜下,有這麽一對男、女在欣賞自己,這個夜空似乎不再感到孤寂了。
俞靈慢慢地睜開那雙美眸,然後轉頭望向白雪客,問道:“白師兄,你許了些什麽願呀?”
白雪客對俞靈微微一笑道:“祝福你心想事成,你呢?”
俞靈有點羞澀,那雙眼珠子靈動地轉了轉,但始終是女生,應有那該有的矜持,便回答白雪客道:“嗯…………這個…………關於你的!”
白雪客聽不明白其中的暗示,便撓了撓頭,接著問道:“關於我的?什麽關於我的來聽聽?”
“哼!我不!”
俞靈嘟長著嘴,向白雪客道。
白雪客指著俞靈的鼻頭道:“哈哈!調皮!你不?好!老子撓你癢癢,我偏要讓你!”
“哼!我就不!看你能拿我怎麽樣?”
俞靈故意對白雪客道,接著倆人便在這屋頂上耍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倆人的歡笑聲響徹四周,那些巡邏弟子熟悉是白雪客和俞靈的聲音,所以沒有對此起疑,隻見倆人用輕功在這麽多屋頂之上追逐,甚是歡快
…………
過了一會兒
倆人不知不覺追到了藏經閣來,俞靈便伸手向白雪客問道:“等等,白師兄,你可記得此處?”
白雪客轉頭向下一看,回答俞靈道:“記得,三個月前,你帶我潛入這裏的,還害得我被俞師叔給抓了,罰上麵壁山去了呢!”
俞靈卻對白雪客道:“什麽叫害你被罰麵壁山了?你可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會學到這麽多武藝?還有你白雪客在“試劍大會”上奪冠?還多了一個“下第一劍”的稱號?你還得謝謝你姑奶奶我呢!”
白雪客翹起雙手,連連點頭笑道:“嗬嗬……好,好!今日我們俞大姐的大恩大德,我白雪客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了!”
俞靈轉過頭來,拍了一下白雪客的胸膛道:“鬼才要你以身相許呢!”
白雪客笑了笑,然後望著俞靈的雙眼,那笑容又淡然稍去,像是被俞靈給吸引住了似地,他是頭一次這麽近距離與俞靈對視,在這皎潔的月光之下,白雪客突然間覺得現在的俞靈比任何一切都要美,俞靈見白雪客這般地深情望著自己,她那掛在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淡然稍去,深情地望著白雪客那雙眼。
接著白雪客一雙諾大的手掌抓住俞靈的雙肩,然後閉上雙眼,探頭而去,想要向俞靈吻去。
然而這十年來的青梅竹馬,在俞靈心中早已有了白雪客的一席之位,自然便沒有拒絕白雪客的意思,然後雙眼緊閉,等待著白雪客親吻下來。
兩唇相接,倆人的心像是融在了一起,皆有份暖流互相從他們的口中傳入,遍布全身,使倆人像觸了電般,陷入了情不自禁的情景之中,情感也進一步得到了升華。
不到一會兒,白雪客雙手摟住俞靈,而俞靈那雙纖纖玉手卻挽在白雪客的脖子上,雙方開始大口大口地親吻著對方的嘴唇,在這皎潔的月光之下,倆人站於屋頂上摟在一起接吻,倆人的靈魂皆像融在了一起,像是無法分開似地。
在這怡人的夜晚,兩人的黑影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景如畫。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倆人的嘴唇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來,白雪客望著俞靈,而俞靈慢慢地睜開雙眼,深情望著白雪客,白雪客這會兒才清醒過來,然後即刻縮開,道:“不!不可以!我竟然…………”
俞靈見況,顯得有些臉露難色了,便上前拍了拍白雪客的背後,問道:“白…………白師兄,你怎麽了?”
“我…………我們不可以的,這樣…………這樣我對不起你爹,俞師叔!”
白雪客連頭都不敢抬起,看都不敢看俞靈一眼,連連擺手道。
俞靈望問道:“為什麽?我爹從來都沒有反對我們在一起,為什麽就不可以在一起?”
白雪客歎了口氣,回答道:“哎!我…………”
俞靈沒等白雪客完,便打斷他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白雪客立刻抬頭深情地望著俞靈,發現此時的自己此刻竟已無言以對了。
“十年的感情來之不易,我不會就這麽…………再你剛才已經吻了我,證明你是對我有感覺的,對不對?”
完,俞靈即該向白雪客抱去,聽了這番話的白雪客內心五味交雜,便伸手去輕輕地撫摸著俞靈的頭,白雪客沒有想過會喜歡俞靈,但是愛情總是這麽不知不覺地來到身邊,白雪客想起了過去這十年裏俞靈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為自己的付出:兒時偷偷留菜到柴房裏給自己吃、不會武功的自己受大師兄欺負是她站出來維護自己、乃至三個月前不惜偷藏經閣裏的鑰匙,幫自己潛入藏經閣。
白雪客一雙手猶豫不決後,又慢慢地摟於俞靈的背後,俞靈感到白雪客那雙手摟於自己背後之後,便閉上雙眼甜甜地笑了一笑,心中那擔憂失去的感覺終於消去了,然而白雪客亦是望月一笑,這種感覺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人們稱之為:愛的感覺。
在漆黑的夜裏,屋頂之上,有兩個黑色的人影抱在一起,甜美而幸福,襯托著那輪大彎月與滿的星光。
夜深人靜
倆人來到了俞靈的房間,白雪客右手疏了疏俞靈那長鬢夾於她的耳後,再輕輕地撫了一把她的臉蛋,道:“靈兒,早點休息。”
俞靈見白雪客對自己的稱呼都親切多了,仿如一陣甘露澆在自己的心頭裏,接著白雪客想要轉身離開房間時,俞靈的纖纖玉手緊緊地抓住了白雪客的手腕,對白雪客道:“白師兄,不要走!你留在這兒吧?今夜靈兒是無法入眠的了,你今晚就陪陪靈兒吧?”
白雪客回頭看了看俞靈抓住自己的手,抓得是那麽緊地,就像不願意放開一樣,白雪客轉過身來,撫摸俞靈的臉蛋,笑道:“好,白師兄今夜就不回房間,好好地陪你在這兒渡過一宵。”
俞靈此刻的心比任何時候都甜,她與白雪客手拉著手坐到椅子上,開始觸膝長談,以此來渡過這漫漫長夜。
…………
與此同時,剛剛白雪客他們所看見的流星所劃落的方向正好是北京城的方向,這種情景似乎卻又另外意味著什麽似地。
在這北京城的郊外,有一黑衣挖了兩個墳墓,給張允倆夫婦下葬,並立了兩塊木質墳碑,碑上刻了:
精忠報國張允之墓
賢良之妻張氏夫人久墓
然後拉下麵巾,隻見此人二十歲的樣子,英俊帥氣,鷹眉丹鳳眼,英氣十足,向著兩塊墳墓參拜道:“張大人,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漢青。我白幕雪敬佩你那精忠漢子丹心,故為爾設一墳,還望夫妻莫見怪於白某,白某亦是奉命行事罷了。”
接著白幕雪向著兩座新墳墓各上了三柱香,叩了三個響頭後,便稍然離去了。
他來到了張府,一路上看見橫屍遍地,周圍的住戶亦是門窗緊閉,便搖了搖頭,歎息道:“哎!當今雖無兵戎之難,卻有朝臣之危,還望幕後奸賊盡早被挖掘出來,早日還我大明江山一個平靜。”
接著白幕雪右手提繡春刀,踏進張府大門,卻看見了殘忍一幕,一位黑衣人舉刀斬殺了張允的次子:玉,玉倒於血泊之中,白幕雪見了這一幕,便伸手向那黑衣人喊道:“嘿!你幹什麽?”
而這名黑衣人則向白幕雪抱拳道:“百戶大人,我這是斬草除根,不能留後患呀!”
白幕雪再向周圍看了一眼,另外還有兩個女仆和一名孩童伏屍於地上,白幕雪深呼吸一口氣道:“哎!無辜的孩呀!”
接著白幕雪向這名黑衣人吩咐道:“好了,把他們好生安葬了吧!還有,叫兄弟們回來吧,張允已經死了。”
“是!”
這名黑衣人便向白幕雪抱拳道。
白幕雪見了地上那幾具伏屍,然後連連搖頭道:“全家慘遭滅口,片甲不留,而且讓我們這些錦衣衛做這劊子手。”
然後再背著手向屋子裏麵走去。
武當山
第二的清晨
晴朗的空上高高掛著太陽,武當山上依然是晴空萬裏、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白雪客雙眼惺惺忪忪地睜開雙眼來,一縷刺眼的陽光從窗戶上照耀到床頭上,白雪客的雙眼被了白光照得無法睜開眼來,當矇矇矓矓的雙眼恢複過來後,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張被子,躺在床上,而這床上的一切皆是粉色裝飾,整張床上還彌漫著一股芬芳之香,他感到非常地奇怪,便拉起綿被低頭一看,可把自己嚇壞了,身上一絲不掛,僅僅蓋著一張被子,他覺得自己昨日像是雲雨一番了,再看看身旁卻沒有人。
“吱閣!”一聲的開門與關門聲,有人走進了房間,此女正是俞靈,白雪客見她穿得非常單簿,隻是一套白色睡衣、褲,右腰間又托著個洗臉盤,白雪客頓時懵了。
而俞靈則是側頭看了看白雪客,溫柔地道:“混蛋,醒啦?”
並且言行舉止與從前大為不同了,溫柔並且優雅了許多,一副已為人婦的樣子,而白雪客則問俞靈道:“俞師妹,昨夜我倆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麽?”
俞靈沒有遲疑,直接回答白雪客道:“嗯,是的,人家將自己托付給你了呢!”
白雪客一聽,一副不得了的樣子,心想道:“不好!大事不妙!我竟然幹出了這些事情來?”
而俞靈則對白雪客道:“哦,白師兄,你昨日那套衣服有點髒,我已經幫你洗了,我待會兒到你的房間幫你拿一套新的衣服過來哈?!”
完後,俞靈又走出房間,向著白雪客的房間走去,然而白雪客在俞靈的房間中望著那花板,心中一陣忐忑不安,良心中不停地在掙紮,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俞靈懷中抱著一套衣服,高高興興地走進房間裏來,笑道:“白師兄,你今就穿這套衣服吧?”
俞靈把手中那套衣服遞給白雪客,臉上展露出微笑來,而白雪客伸著顫抖的右手去拿俞靈手上的那套衣服,心中略生愧疚之感,卻又對著俞靈對自己的好,竟讓他無言以對了。
感情這玩意很難可以清楚,當一個孤獨的人受到了似水般的溫柔,這個人心中什麽都依著她、遷就她,可當對方向自己示愛,自己卻是一個漂浮不定的人,拒絕了這個對自己百般好的女人,又怕傷害了她;如果接受了她,又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心中的良知與惡念百般交纏、鬥爭,這是萬分難受的感覺。
“靈兒。”
“嗯?”
“我…………”
白雪客鼓起勇氣,喊了俞靈一聲,想要跟俞靈“自己還年少,還少不更事,還沒想與她發展到這個地步”,可是當俞靈對自己回眸一笑地應自己,白雪客不忍心傷了她的心,便把那句話吞了回去,然後道:“哦,沒…………沒事了。”
俞靈因為覺得終於能夠跟白雪客在一起了,所以心情非常好,便笑道:“嗬,莫名奇妙!”
接著俞靈便繞到屏風後,白雪客這才起床穿上衣服。
倆人走出房間後,俞靈的右手立刻纏著白雪客的左手手臂,看上去似是一對情侶,白雪客立刻嚇懵了,立刻把她的手解下來,道:“你幹嘛?想讓別人看見我們私下的關係呀?”
俞靈聽了白雪客這麽一,便不大樂意了,板著臉,把白雪客拉轉過來,問道:“白雪客,你這是什麽意思呀?哦!你要學那些渣男,爽快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轉身溜了是吧?不用負起你的責任是吧?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你現在的責任就是讓我過得甜蜜!幸福!”
白雪客一下子就懵了,剛才的俞靈還是一副鳥依人,現在卻變得強悍起來了,而且還那麽大聲地出了“負責任”這三個字,便怕會捅出簍子來,便把俞靈拉到一邊,輕聲道:“噓!你這麽大聲?就不怕讓別人知道我們…………?”
俞靈用手指戳著白雪客的心房位置,道:“你是男人!敢作敢當!”
白雪客輕聲道:“不是,靈兒,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沒成親,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私底下已經有了父妻之實,我浸個豬籠是無所謂的,但你是女兒之家,會毀了你的名節的。”
(注:在古時候:未成親且行了父妻之實則視之為無媒苟合,輕則損名壞節、重則不但損名壞節並且浸豬籠,為了保護古代文化,這個在中也必須注意。)
俞靈聽了白雪客這麽一,心中到底也安慰了些許,輕聲問道:“你真的隻是單純擔心我名節受損嗎?”
白雪客點了點頭,俞靈便背著手,向白雪客笑道:“好吧,算你還算有有良心。”
接著有一名武當弟子經過,順便對白雪客和俞靈道:“白師弟、俞靈師妹,你們還站在這裏幹嘛?剛才老掌門召大家到演武殿去,你們還站在這裏幹嘛呀?”
“師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白雪客抓住這名武當弟子的手腕,再向他問道。
武當弟子回答道:“嗯……我也不知道,是臨時召開的,我那知道呀?”
接著白雪客和俞靈隨這名武當弟子到演武殿去。隻見廣闊的演武殿中已經站滿了人,三人來到便硬是找個位子插了進去,俞靈非要排在白雪客的旁邊。
正前方一排是武當的長老們,後麵的便是武當的弟子,有中年也有年輕的,並且整個武當除了隻有兩個長老娶的媳婦之外,也就隻有俞靈一人是女的了。
然而俞見蓮卻是一副愁眉緊鎖的樣子,背著手站在那高台之上,對台下嚴肅地道:“各位,可知昨日發生了何事?”
道玄便上前作揖道:“弟子消息不靈通,還未曾得知昨日究竟發生了何事?還請老掌門明示弟子。”
俞見蓮點了點頭,向道玄道:“哎!這些年來,皇上一直在行“清君側”之事,重蹈前帝:建文帝的舊徹,我愁若是再這般下去,朝庭大亂,戰爭再發,苦的還是下百姓呀!”
俞道榮一聽,便上前作揖問道:“哦?掌門,難道昨日又有忠良遇害了嗎?”
俞見蓮點了點頭,道:“是的,是北京城的刑部右侍郎:張允,早年曾寬廣待獄中改過的囚犯,不知為何今日會遭到此劫。”
另一名武當長老站出來作揖道:“掌門,張允一生有功無過,何故會遭此一劫?難道是江湖中人幹的嗎?”
俞見蓮點了點頭,道:“對,我懷疑正是江湖中人從中作茬,想要搗毀我大明江山,倘若要對高官名正言順地下手,此人不但在江湖中有一定地位,很可能還是朝中高官,所以我要對此調查清楚,保我大明江山鞏固。”
道玄道:“夜視太白收光芒,報國欲死無戰場!掌門所言極是,我們應當報效祖國,所以不能再讓忠良遭奸人所害了。”
俞見蓮點了點頭,便一臉嚴肅地對所有弟子問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們有誰願意擔比重任,替我下山勘查此事呀?”
一聲問後,全場陷入一片寂靜,場中無人敢出聲,武當的弟子們:一則懼怕此事會惹禍上身;二則從在武當的護蔭中長大,誰願意無故下山去吃苦頭?再加上武當的長老們每都有自己的要務,既便願去也不被允許,所以一時間沒有人被選出。
白雪客見況,心想道:“哇!一幫慫蛋呀?你們不去,我去!”。
“我!”
白雪客站出來,高舉右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