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諫言

  “理由呢？？”


  “其一，二皇子雖然聰慧，又對陛下恭敬孝順，但對待兄弟手足，卻沒有一顆仁愛之心，如今陛下僅僅是稍稍冷待了一些太子，朝廷裏就開始傳出陛下要更立太子的謠言了。這恰恰明，朝廷裏有人希望陛下更立太子。當然，單是這樣，還不足以明什麽。關鍵是貴妃母子對待傳聞的態度，如果二皇子心存爭儲之心，那麽在這個時候就不會沒有行動。


  如果二皇子對儲位沒有任何野心，那麽他會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這些傳聞的人。陛下也曾身為皇子，也曾經曆過這些。若是二皇子對儲位心存妄念，那麽就必定會對太子下手。那麽，這樣一個人如果遂了他的心願，讓他做了皇帝，第一個被他鏟除的，便是現在的太子殿下，接著便是三皇子，四皇子。任何有威脅他地位的人，他都會鏟除。


  所以，若二皇子繼承大統，那麽其他皇子皆難活命，相反，若嫡子為君，其他皇子亦能安然。如何抉擇，還請陛下聖斷。”袁岩再拜。


  回應袁岩的是一片寂靜，半響，才聽皇帝歎了口氣，道：“愛卿的有理，兄弟相殘之事，不能不防。你也的確沒有辜負朕的信任，太子的老師有不少，但能讓他甘冒風險也要求助的人，卻隻有愛卿你一個。”


  皇帝的聲音雖然不大，聽在袁岩耳朵裏就如同驚雷一般。完了，被發現了。袁岩心裏一陣絕望。


  “陛下，臣……”


  “你放心，此事朕不會追究，隻是太子這孩子，做事實在不細心，若不是朕暗中遣走了監視東宮的眼線，怕是太子也不會這般平靜的回宮。”


  “原來陛下早就知道……”袁岩的心落回了肚子裏。


  皇帝點點頭，道：“朕當然知道了，朕還知道，你打算讓太子裝作病重的樣子，借此打破老二老三聯合對付太子的情形。


  隻要太子病重，那麽老三不會看著老二一人獨大，必定會出手。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太子的地位就穩固了。是這樣嗎？”


  袁岩佩服道：“微臣的心思，還是瞞不過陛下。”


  “你的主意很好，朕也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和朕的太子作對。”皇帝嘴角掛笑。


  “陛下聖明，看來一切早就在陛下的掌握之鄭”袁岩由衷讚道。


  “你也不用誇朕了，去看看太子吧，記著，不要把朕暗中幫他的事兒告訴他，朕還想讓他多曆練曆練。”皇帝又把頭低下，重新拿起奏折看了起來。


  袁岩躬身行禮道：“遵旨，微臣告退。”


  東宮，太子寢殿，袁岩到來的時候，太子正在讀書。


  “殿下，還在用功啊。”袁岩笑著問道。


  “師父，您怎麽來了？”太子放下書本，快步走近。


  “參見太子殿下。”袁岩給太子行了禮，方道：“回殿下，殿下如今抱病，臣這做老師的，怎會不來看看？”


  “師父快坐吧，來人，上茶。”太子請袁岩坐下後，又屏退了左右，也落了座，道：“師父是擔心，我偷溜出宮，被發現吧！放心吧，我很心的。”


  “看到太子平安，臣就放心了。方才臣去見了皇上，原本皇上是有更立太子的打算，可到底還是讓微臣勸住了。所以臣認為，太子不能掉以輕心啊。”袁岩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