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介時一同商議對策
此刻,白景燁由人服侍著穿衣服,喜慶的日子,他弟弟恒王成親,自然要穿紅色,所以,穿了一身紅袍,鑲著金燦燦的滾邊。
整個人仙姿朗落,英俊無雙,精雕細琢的五官如同上天最完美的作品,額前的兩縷發絲將痞帥氣質烘托的淋漓盡致,好看的劍眉間鑲著那抹永不變的玩世不恭。
“皇上,這陸金如今瘋瘋癲癲了,要斬首還是……也不知道他是真瘋還是裝瘋?”
白景燁瞥了朔馭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袍,漫不經心道“昨晚已經問出幕後指使者了,斬首簡直是便宜他,將他關在天牢中,終其一生,豈不妙哉?”
整理衣衫的空當,昨日之事又慢慢回憶起來。
是他親自審的,當時將他綁在木樁上,陰暗潮濕的天牢內漆黑一片,燃著火把確也是天寒地凍,模模糊糊看不清。
炭火燒得很旺,近前伸手,手心暖暖的,久了,甚至烤的發疼,裏麵的烙鐵已經燒了一會兒,如今通紅通紅,這般瞧著可以想象那燒紅的烙鐵印在肉皮上滋滋作響,讓人心生恐懼。
白景燁身後隨了一堆侍從,眼巴巴的望著,都替被綁著的人害怕,這麽紅的烙鐵若是烙印在他身上,定是承受不住的。
陸金被甩了十幾鞭子,嘴硬的很,隻是一句話“司蜀閣的人,我怎麽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就是拿錢辦事罷了。”
白景燁將燒紅的烙鐵從炭盆中取出來,邊走邊說“嘖嘖嘖…..這烙鐵若是烙在人身上,不知是怎樣的感覺?你用不用試試?”
他眸光陰鷙的注視著他,見他睜大雙眼,腦袋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滿臉的驚恐,那副萬分排斥的模樣讓人見了想發笑。
“不….不用了。”他因為害怕,瞳孔急劇放大縮小。
“那你….”他站在他麵前,相當隨意的往他臉上晃了晃,陸金甚至能感覺到烙鐵在自己臉龐擦過,將臉蛋烤的發燙,一根發絲滋一聲,瞬間當然無存,甚至還有燒焦的味道。
這一刻,陸金真真實實的感覺到,烙鐵的真實感。
他雙腿發抖,緊接著渾身顫抖,就在他手中的烙鐵再次伸向自己時,他終於大吼一聲“說,我說。”
“哦?那你倒說說,是誰?”他邪魅的挑挑眉,一副烯烴尊便的神情,好像在說‘若你說不出來,我便在你身上動刑了。’
“有一次,我偶然聽到司蜀閣的人提及白彥,對,就是白彥…..”
這個名字,跟白景燁猜的分毫不差,就是他皇叔,三番五次的想要謀害秦貝貝,幫凶甚至還有李藝,白景恒。
他之所以目前仍未對他有任何行動,並不是害怕,而是現在不清楚他背後的力量,就像白彥在堯鎮的據點,司蜀閣是他的,他可以趁此招兵買馬,也可以聚斂財富。
如此的據點不知還有多少,目前等待查證,一方麵也在搜集證據。
所以,沒有十分的把握,他仍會選擇隱忍。
善惡到頭終有報,終有一天,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朔馭,派人盯著白彥,李藝,還有白景恒。”他雙手負在身後,一雙亮晶晶的好看眼眸望著不遠處的地方,隨後,挺了挺脊梁,聽他恭敬拱手,回了一聲“是。”
罷了,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英俊的風流倜儻的外貌,簡直比新郎還要耀眼許多。
“丞相可聽說了?陸金被抓了….”才一上馬車,白彥便一臉莊重,開誠布公的開口。
“陸金被抓了?他不會供出司蜀閣,從而將我們說出去吧?畢竟….當初讓他養子安苛去刺殺秦貝貝,他養子後來確投靠了他們,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陸金不知如何處置了?”
“丞相莫慌,我們辦事都是通過司蜀閣,並未直接同陸金見過麵,而且….聽天牢中的探子說,陸金瘋了,皇上打算將他永遠的關押,一個瘋瘋癲癲的人,即便說些瘋瘋癲癲的話,皇上能拿我們怎樣?即便是他沒瘋,說出我們什麽,沒證據,也沒人相信,誰敢奈我何?”他眯著眼睛,耳畔是車軲轆碾軋的聲音,天涼了,一陣風吹過,吹進馬車裏,凍得人直哆嗦。
“王爺說得極對,可司蜀閣那邊,王爺不擔心皇上徹查嗎?別忘了,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燈…..”李藝捋著胡須,眼光忽明忽暗閃爍著捉摸不清的光澤。
“丞相所言甚是,本王會派人盯著司蜀閣,萬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的,會第一時間告知丞相,介時一同商議對策…..”
李藝捋著胡須,蹙著眉頭,默默的點點頭,道“如今….也隻能如此做了。”
朔馭等一眾士兵簇擁著白景燁上了奢華的馬車,馬車前行,浩浩蕩蕩的隊伍,看起來相當氣派。
百姓本來是奔著新郎官去的,圍在街上看熱鬧,豈料皇上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走來。
所有的百姓接二連三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並且三呼萬歲。
隻有一些膽子大的女子抬頭,恰巧看到白景燁掀開車簾,一張姿容絕世的英俊臉蛋如天上的謫仙一般,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如最美麗的鑽石,微揚的唇畔恰到好處,五官精雕細琢,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簡直是完美到極致的一張臉。
相傳當今聖上的容顏天下第一的英俊帥氣,如今見了,真是大飽眼福,都紛紛感歎著這次總算是沒白來。
“都平身吧!”
白景燁的聲音極為動聽,傳到人們的耳朵裏宛如最美的樂曲。
“皇上,先去將軍府嗎?”朔馭一早便看出了白景燁的心思,想來定是先去將軍府,去找皇後。
“你說呢?”白景燁掀開車簾蹙眉望著他“跟隨朕這麽多年了,朕的心思到現在還沒猜懂嗎?”
“是,皇上。”
此刻,林秀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的紅喜袍,襯得他的臉龐神采奕奕,胸前一朵緞子做得大紅花,可謂是臨風玉樹,英姿颯爽,嗩呐聲簇擁著他前行。
身後的大紅花轎極為喜慶,抬轎的人歡天喜地,臉上個個洋溢著笑容,笑容….是會感染的。
周遭的百姓全都指指點點。
“看哪!新郎生的好生俊俏….”
“沒有皇上帥氣,方才皇上的聖容,我看得輕輕楚楚,天人之姿,帥氣的難以用言語形容。”
“要我說啊!人家秦將軍的三千金不差,據說個頂個容顏傾國傾城,還有一位新郎,是恒王爺,王爺的姿容應該同皇上不分上下。”
還有幾個小娃娃一人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在人群中鑽過來鑽過去,前麵的娃娃一邊吃糖葫蘆,一邊衝後麵的昨個鬼臉“你來追我啊!略略略….”
“我才不….”後麵的小娃娃雙手環胸,一副傲嬌的模樣,掂著腳尖看前麵的新郎,奈何大人們如大樹一般,太過高大,他隻能往前擠去。
還有的光顧著看熱鬧,不小心踩了旁邊小娃娃的鞋,小娃娃的娘親不敢,揪著他的胳膊不撒手“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到踩了人了,還是我家孩子,踩壞了咋辦?”
“這位大姐,我賠錢,賠錢還不成嗎?”見她揪著自己的胳膊不撒手,一旁還有幾個看熱鬧的,他臉上掛不住,說著要掏銀兩。
之後一把塞到她手上說“給他再買一雙便是,何苦得理不饒人?”
“這是鞋的是嗎?還我得理不饒人了,還有沒有王法?天啊!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她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孩子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行了行了,算我倒黴,說吧!你要多少?”
“起碼得一錠銀元寶。”她女人抹了一把臉,提及錢不哭也不鬧了,抱著孩子哄了起來。
“給你。”他利落的將手中的銀票塞進她手中,說“這可比銀錠子貴的多了。”
女子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擦了擦眼角邊的淚水,將錢緊緊的攥在手中,嘟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說完,抱著娃娃,擠過擁擠不堪的人群,眨眼睛便不見了蹤影。
“我感覺林秀他們應該快到了。”秦貝貝探出一顆頭,在門口東張西望,頓時的,寒風吹在她臉上,有些疼痛。
“好像有嗩呐聲還有笛聲,應該是已經走至門口了。”蓮兒睜大了雙眼,嘴角彎彎,相當俏皮。
話音剛落,便有人敲門。
秦貝貝回頭看了一眼一臉焦灼的秦媛媛,忙道“快,蓋上紅蓋頭,先為難為難他們再讓進,否則….不讓進。”
“進門先塞紅包。”秦貝貝堵著門口,衝蓮兒招招手,意思是兩個人一起堵著,不然很容易衝進來。
“貝貝,是朕,朕來接你了。”
白景燁的聲音幽幽的在門口響起。
“是啊!娘娘,皇上來了,快開開門,外麵還有好多士兵守著呢!”朔馭在一旁好心的提醒。
“怎麽是你?”秦貝貝依然緊緊的堵著門口,沒有半點開門的意思“林秀呢!他怎麽還沒來?我在門口堵著,就是打算為難為難林秀….”
門外的白景燁愣怔的站在那裏,挺了挺脊梁,無奈的聳聳肩,似乎也聽到嗩呐笛子的聲音,瞥了一眼朔馭,指指外麵說“林秀估摸著要到了。”
“快,門叉拿來。”裏麵的秦貝貝書已經聽到他說林秀來了,在裏麵快速的說道。
看起來,林秀沒那麽容易接到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