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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你怕我連累你

  數人將馬車團團圍住,馬車內的李峪咬牙,利劍一般的要往外衝,秦貝貝按住他的肩膀,搖搖頭,道“用不著你動手。”


  “將裏麵的人交出來,饒你不死。”外麵為首的男子握緊銀閃閃的利劍飛揚跋扈的叫囂。


  朔馭漫不經心的扭頭望了一眼馬車,料想主子不出來,定是讓他擺平,這幾個雜碎,還不在他話下。


  “我勸你莫要驚擾了我們主子的清淨,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朔馭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們,安然的懷抱著利劍,聲音極具威懾力,眼神慢慢的變得冰冷陰鷙。


  “呦嗬!小子挺有魄力,我們十來個,你們才兩個……哦…..裏麵還有兩個,你們加起來也不是我們對手啊!趕緊束手就擒,老子放你們一馬,哈哈哈…..”為首的大手雙手叉腰,眼高於頂,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底,隻當他們是螻蟻,隨即衝著他的小弟們哈哈大笑起來。


  剛欲扭頭,隻覺脖子一熱,立即見血封喉,龐大的身軀若凋零的樹葉,砰然倒地。


  所有的笑聲瞬間噶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望著趴在地上,睜圓眼睛,表情張大嘴巴,相當震驚的男子。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已經靜止了。


  鴉雀無聲。


  還沒看清,朔馭的劍已經歸鞘,他們甚至沒看清那把寶劍是如何出鞘的,如何歸鞘的,那戰神一般的男子緊緊的握著劍,鷹一般的眸子盯著他們。


  “還不快快替老大報仇,殺了他。”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拎起寶劍第一個向前衝去。


  後麵的兄弟並沒有動,他們被嚇呆了,沒法移動腳步,甚至不敢前進一步。


  朔馭的劍這次並未出鞘,隻用劍鞘快速對他狠狠一擊,他便定在那裏,嘴裏赫然噴出一口鮮血,可見剛才一擊內力有多深厚。


  之後揚手拿著劍那般定了幾秒,然後也跪在地上。


  在他支撐不住,躺下的那一瞬,後麵所有人如驚弓之鳥,默默的往後退,最後,丟盔棄甲的落荒而逃。


  “你這屬下倒是個有本事的。”李峪默默的呼出一口氣。


  “他可不是我屬下。”秦貝貝搖搖頭,將撩起的車簾放下,回到座位上“不過伸手真是了得,不愧是他的下屬。”她唇畔微微上揚,若有所思的回到座位上。


  白彥剛下朝回來,便有探子來報。


  “王爺,皇後今天在馬車上救了一名受傷男子。”


  “哦!”白彥並不在意,玄身坐在雕花木椅上,一旁的小丫鬟立即替他斟了一杯熱茶,他的表情看不出悲喜,隻將茶捏在手中,漫不經心的吹了吹,抿了一口,唇齒間濃鬱的茶香,胃裏也暖暖的,他方才抬頭瞥了他一眼,問“那名受傷男子是何人?”


  “曾在千福寺代發修行,法號戒深,此次去陸員外府上,被陸小姐擺了一道,若沒猜錯,他便是堯鎮采花大盜。”他娓娓回答,不疾不徐,恭敬抱拳。


  “哦….嗬嗬….這倒有些意思。”將茶杯放回八仙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他微眯的眼眸閃著高深莫測的光芒,皇後同采花大盜混在一起。


  隨即嘴角也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有意思,很有意思。


  “你這消息可靠嗎?”他抬頭,靜靜的看著他,小丫鬟重新倒上熱茶,恭敬的雙手奉上,他接過茶,透過白色的霧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回王爺,千真萬確。”


  “嗯。”白彥慵懶的送至嘴邊吹了吹,啜了一口茶水,才道“繼續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前來稟報。”


  “是。”


  “不是剛下早朝沒多久嗎?哪般風今天把王爺吹來了?”單太後正坐在梳妝台前,小丫鬟幫忙戴玉簪,她自銅鏡中望著站至身後的王爺,不緊不慢卻威嚴十足的吩咐下人“還不趕緊給王爺備茶,看坐,你們沒眼力見嗎?是不是不打算要這月的俸祿了?”


  “是,太後娘娘。”一名丫鬟忙著去一邊搬了一把雕花木椅過去,另一個小丫鬟趕忙去沏茶,不敢有絲毫怠慢。


  “也沒別的事,隻是聽了關於皇後娘娘的一些傳言而已。”他一撩長袍,慵懶的坐在雕花木椅上,眼眸煞有其事的閃了閃,好像時刻關注太後的反應。


  她反應越強烈,對自己越有利。


  “有關皇後的傳言?”她拿著金釵的手瞬間一頓,眸中有幾分驚色,也僅是幾秒,隨後將那根鳳翅金簪重新別回發絲。


  白彥的手無處安放,最終放在膝蓋上,有以下沒一下的用手指敲著膝蓋,小丫鬟沏好茶,便站至一旁,等著茶葉徹底衝開,不然沒有味道。


  “你們先下去吧!”有關皇後的傳言必定是最為機密的,若是他所言屬實,不管這傳言屬不屬實,她都不能讓旁人聽見,若是傳到旁人耳裏,免不了生出禍端。


  因此,揮揮手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待眾人魚貫而出,她方才轉過身,整理了一下發簪,聲音在大殿內分外清晰,她一揮手,道“王爺請說。”


  “有人同本王稟報,說是在堯鎮看到皇後娘娘,最重要的是皇後娘娘的馬車藏了一名男子,那男子曾在千福寺代發修行,法號戒深,據說,娘娘之前曾在千福寺祈福,估摸著娘娘在那時同這男子認識,並且相交甚好…..”


  “王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講。”單太後一聽自己的兒媳同旁的男子在一起,指甲幾乎是掐進肉裏了,當初幫皇上選妃那會兒,她便是百萬個不樂意,那秦貝貝,要端莊沒端莊,要才藝沒才藝,要禮儀沒禮儀,還一天到晚在宮中不消停,也因此,她才將她差遣到堯鎮,沒想到,到了堯鎮依然不消停。


  先是皇上不分三七二十一的追了過去,拋下了所有的國家要事政事,隻為她一人,純粹是禍水。


  要不是皇上絕食威脅,非得娶回來,她定是不想在宮中看到那女人的。


  “是本王的屬下親眼看到的,不會有錯的,那名男子去陸員外家,本欲調戲陸家小姐,豈料被陸小姐擺了一道,受了傷,打手一路追到街上,是皇後娘娘救下他的。”


  單太後有些諷刺的揚了揚唇,看起來,她那兒媳被人時刻盯著呢?


  這白彥也不是什麽好人,就是看秦貝貝不順眼,總是從她那挑刺,找到機會就下狠手。


  “看來……”單太後挑眉望著他“王爺對皇後的行蹤很是上心呢?”


  白彥自是看出太後對他有點芥蒂的,隨口胡謅道“關心皇後的安危便是關心皇上的安危,老臣也是為江山社稷著想,忽略這個不提,關於這事….太後娘娘還是多思慮一些,老臣也是好意。”


  大殿的氣氛有些尷尬,他站起身,並未喝半口茶,瞥了一眼臉色並不好看的單太後,恭敬抱拳,道“若沒旁的事,老臣告退。”


  “王爺慢走。”


  單太後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最佳的說了一句。


  白彥闊步走至門口時,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嘴角邪氣微揚,似乎…..這劑藥下得不太猛烈,他也該填些柴火,讓火燒的更旺,這樣…..他便可安安穩穩的看好戲,隨即想做那鷸蚌相爭的漁夫。


  “對了,太後娘娘,那戒深,聽說也叫李峪,老臣琢磨著他跟那幾起催花案有關,若沒猜錯,他就是堯鎮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盜。”


  他說完,邁過門檻,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思慮著身後的太後定是氣的七竅生煙,說不準下一刻便要派人去捉拿凶手了。


  單太後狠狠的捏著雕花木椅的扶手,緊接著,‘砰——’一聲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楠木桌上的精雕細琢的首飾盒震了一震。


  本想讓她去堯鎮自己清靜清靜,豈料事與願違,她這是捅婁子去了。


  誰不能招惹?怎麽跟他混一起去了?

  馬車內,秦貝貝給了他兩個選擇“你是自己去府衙自首,還是我送你去?”


  “你這是怕我連累你嗎?”有一絲痛楚藏在他的眼眸底下,聲音有些發抖。


  “並不是,國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傷害一個好人,無論你做什麽,我知道….你都是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況且….如果你是去自首,會對你的罪惡酌情處理。”


  她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腸的態度更像是一位朋友。


  他自嘲一笑,無奈的歎息一聲說“其實…..我僅是嚇唬了嚇唬她們,可她們….確害了馨兒,所謂的采花大盜….也不過是人傳人,一傳二傳變了味道,名不符也不實,陸家小姐早就知道我會去,所以設下了埋伏,我也因此受了傷。”


  秦貝貝大概知道白彥對她盯梢,這會兒,恐怕她在馬車上藏匿李峪的事已經傳到太後乃至皇上的耳裏。


  他就是要時刻抓她把柄,好找準機會,對她下手。


  若是她將他帶回府上,便是正合他意,而且會有人立即圍府。


  到時她就是有理也變得沒理,還會連累李峪。


  “前麵離官府還有多遠?”隔著車簾,秦貝貝清脆的問了一句。


  “半個時辰內一定能到。”馬車夫憨憨的回了一句,繼而接著有條不紊的趕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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