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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目前尚未得手

  海府亂成一團,海雲的寢殿起了大火,火光衝天,下人們忙著救火,驚呼聲此起彼伏


  “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


  “不好了,大人尚在屋內。”


  “夫人…嗚嗚….你別進去,危險。”


  “不好了,夫人暈倒了。”


  白景燁似乎對周遭的一切已然充耳不聞,將秦貝貝小心翼翼的抱起來,李卓擋在了麵前,不客氣的問“你要將她帶到哪去?”


  “讓開。”


  他狂吼一聲,清亮的雙眸染了一抹猩紅,困獸一般,仿佛要將麵前的人盡數撕碎,也仿若著了魔道,如今已是不分青紅皂白,準備一場大開殺戒。


  繼而騰空而起,轉眼間已然不見蹤影。


  李卓站至那久久不說話,凝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公子,回府吧?”


  冀風上前,輕輕的問了一句。


  李卓並未作答,轉頭望了一眼,見火勢差不多盡數撲滅,徒留滿院淒切和悲鳴。


  隨手抓了一個小廝問了一下“可曾見到海大人?”


  “哎!”那小廝搖頭歎氣,掩唇嗚咽“海大人屍首已然燒焦,夫人又昏厥過去,少爺屍骨未寒尚未出殯,這可如何是好?”


  “等夫人醒來告訴她一聲,就說李公子說了,明日派人過來幫忙打點,請她寬心一些,想開點。”


  他拍拍小廝的肩膀,仔細的吩咐了一下,隨即自懷中拿出一疊銀票,塞進他手裏,說“將這些交給夫人,明日再送些過來,海少爺便早些安葬吧!”


  那小廝抿抿嘴,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點點頭,道“小的會盡數轉達給夫人,李公子回吧!”


  李卓點點頭,歎息一聲。


  方才的燈火輝煌,如今已經是人去樓空。


  地上七零八落的屍首以及被燒灼慘不忍睹的房子,尚有未滅的火星忽明忽暗,幾名小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臉上黑乎乎的,著實狼狽。


  漫天星光璀璨,月色安然。


  明日,明日太陽照舊升起,悲傷終究過去,痛得痕跡是否長存?

  “我們回吧!”


  衝冀風擺擺手,邁著闊步往外走去。


  地上,灑落月光照耀的,能看到他拉長的影子。


  一路上快馬加鞭,白景燁在馬車內催了三次。


  “朔馭,能不能快點?”


  “皇上,已經夠快了,鞭子沒停過。”


  “還沒到皇宮嗎?馬車也太慢了。”


  “皇上,你再忍忍,就快到了。”


  “再不到,再不到朕便換馬車了。”


  “皇上,別急,前麵就是。”


  以往,皇上不似今日這般著急的性子,尤其是對待女人,從來都是玩世不恭,百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從未付出過真心,今日便是破天荒的,對此女子有幾分與眾不同。


  萬分焦灼的勁,連他看了都有幾分懼怕。


  那匹馬已經被皮鞭抽得快要發瘋了,再如此下去極有可能一個不留神翻了馬車。


  雲華殿


  皇帝的寢殿坐落在皇宮最北處正中心,瀕臨宮中最大的禦花園,寢殿之中,一派金碧輝煌,清雅高貴的場景。


  榻上是繡著二龍吐珠的金絲蠶被,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位蓮,外圍飛簷上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而起。


  一切的一切都彰顯著皇宮內千金難換的奢華。


  馮太醫安靜的蹙眉把脈,又站起身,望向血跡斑斑的羅裙上,捋著胡須,滿是褶皺的臉上泛著難色。


  “馮太醫,如何了?”白景燁俊朗無雙的臉上滿是擔憂,一雙清亮無邪的眼眸似是微微泛著一層水霧。


  馮生恭敬的拱手回答“姑娘傷的是腿部,依脈象來看,姑娘傷的不重,隻是失血過多,需用麻沸散之後依傷口長短進行縫合,之後敷藥包紮,接著去太醫院開副藥方,煎藥內服,促進傷口愈合,不日後便可痊愈。”


  “那便有勞太醫了。”


  同太醫寒暄幾句,千叮萬囑讓馮太醫小心一點兒,別弄疼她,之後安靜的去珠簾外的榻上飲酒,這一切都怪自己,若是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如今也不會出這般的差錯。


  另一邊,月光透過窗欞溜進屋中,一男子負手而立,隻見其寬闊的背影,有種冰涼冷酷肅殺的氣息,殿內擺設奢華高端。


  一蒙麵黑衣人跪在他的身後,拱手道“大人,竹筒正在追查中,目前…..尚未到手。”


  話至末端已經心虛到聲若細蚊。


  “廢物。”那男子中氣十足,飽含威脅“若是竹筒不能得手,那便別回來見我,後果,你知道的,不止是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誰都別想活著。”


  陰鷙狠辣的話語讓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黑衣人的周身顫抖,汗水順著額角接連不斷的淌落下來,他咬咬牙,下了十萬分的決心,定要完成任務,遂堅定的回答“屬下明白。”


  榻上的美人臉色蒼白,眉頭微蹙,安靜睡著的模樣如此乖巧動人,長長的睫毛微闔著,在白皙的臉上投下一道美麗的弧度,失血過多,唇畔有些蒼白,還有點幹澀。


  不似白日裏那般盛氣淩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模樣,還總喜歡同他唱反調。


  這般的女子他第一次見,豪爽張揚不畏懼不做作,是套路嗎?還是她發揮智慧吸引他的一種手段。


  屏退了下人,他放心不下,便來到榻前親自照料,蘸濕的巾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白皙動人的臉蛋,緊接著便是纖細修長的雙手。


  邊擦邊責備她說“你呀!你說說你一個大家閨秀,不好好的在閨閣中女紅刺繡,非得成天在外麵東遊瞎逛,還跟李卓林秀啊男子廝混在一起,你說跟他們有啥可混的,他們有朕帥嗎?錢權容貌哪一點兒在朕之上的?還有…”


  他極小心的拿過她另一隻手,輕輕的擦拭起來,“海寧大人的事乃是朝廷中的事,你就安安心心的交給朕來管,這其中的事你還是少插手為妙,你可倒好,非得橫叉一腳,這回好了,算你命硬,你呀!”


  他手指頭戳戳她的額頭,俊逸非凡的臉上全是無奈,鑲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眉宇輕輕一挑,道“日後給朕安分一點。”


  “說誰安分一點而,哀家看該安分的人是你吧?”


  人未見,聲先現,威嚴且中氣十足的婦人聲音有著震懾人的威力穿透整座寢殿


  繼而一婦人款款走來,她折纖腰以微步,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薔金仙草染成,純淨明麗,質地鬆軟,色澤如花鮮豔,裙上刺繡千隻葉海棠和棲息翠鳥,刺繡上綴千萬顆珍珠,可謂是閃爍其光,妙不可言。


  “母後。”


  他清亮的眸中滿是訝異,手中濕噠噠的巾布掉在地上渾然不知,隨即站起身,愣怔在原地。


  太後冷哼一聲,瞟了床榻上的美人一眼。


  膚若凝脂,溫婉如玉,麵上有些蒼白,倒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潔無瑕,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是個傾國傾城的妙人。


  “皇上就是為了她,方才屢次出宮?”


  “母後,與她無關。”


  太後無奈的歎息一聲“皇上這般做不是為她好,而是害了她?晉文國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皇上,如今皇上不僅屢次出宮且還將她大張旗鼓的帶回來,你這分明是害她。”


  白景燁瞬間變得乖張起來,平日裏的盛氣淩人傲慢無章,此刻全都化為泡影。


  她是尚未出閣的將軍千金,同他無名無分,他又是從宮外將她帶回來治傷,定會引起群臣不滿,百姓非議。


  他一時亂了方寸,隻得看向單氏“那母後說應該如何辦?”


  單太後走至他的麵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派人將她悄悄的送回去。”


  “兒臣知道該如何做了,多謝母後提點。”


  今日白景燁出乎尋常的聽話,讓她極為滿意,自此能夠瞧出,她兒子對榻上的女子態度極為不同。


  墨袍的小廝一路被殺手追蹤,自鬧市被追了一路,途中還被砍傷了手臂,林中隱蔽些,他將黑衣人殺手引進叢林,藏在樹叢之中,黑衣人用火折子燃起火把,每到草叢之處,不忘抄刀砍上幾刀,每一處角落都尋的仔細,不曾放過一隻蒼蠅蚊蟲。


  起初,幾個人一同尋找,後來沒有丁點動靜和線索,隻得分頭尋找。


  眼見著天空快露出魚肚白,那小廝右手緊緊的握著竹筒,一泡尿憋得滿臉通紅,也是,他整整的被追了一夜,那幾人高大威猛又武功極高,能活到現在已經相當費力。


  耳根豎起聽了半晌,未有動靜,又輕輕的將草叢撥開一條縫,半個影子沒有,僅有一隻野兔,活蹦亂跳的在對麵的樹叢前麵跳躍,不一會兒又隱進樹叢中。


  自草叢中躡手躡腳的出來,本來忙著解決尿意,豈料自覺身後嗖的一聲,黑衣人騰空揚劍而來,得虧他耳朵好使,幸虧褲帶沒動,麻溜往前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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