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罩著的我(7)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沈墨非常痛苦離開他最愛的小床床,勉強的漱洗後來到前院專門劃分給兩兄弟學習的書房,沈墨帶著身後跟著的書童踏著夜色來到書房,書童一臉不出所料的表情抱著少爺的書籍看著眼前黑洞洞一點亮光都沒有的書房。
當然,這時的沈墨依然沒有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按照記憶來到自己的座位前,最後還是因為夜風實在太冷才讓想打個盹挽留周公的沈墨終於被寒風刺骨的穿堂風給激的一個激靈從瞌睡中驚醒。
迷迷糊糊的,目光呆滯的沈墨僵硬的扭頭看著窗外的皎月,再看看屋內像似嘲笑他一樣的黑洞洞的黑暗,沈墨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好像………好像他起早了?
不,沈墨絕對不相信,沒錯,怎麽他可能犯這種白癡一般的錯呢!他那是勤奮,那是聞雞起舞,那是夢遊…那是…那是…沈墨狠狠抹了一把臉,他實在編不下去了,沈墨一臉沉重的一步一腳印的走回自己屋中,完全無視後頭抱著書包還在糾結的書童。
可能是起的太早又回去睡的原因,這天沈墨不負眾望的終於遲到了,當然,身為少爺的一員遲到也還是需要被懲罰的,因此我們一起鼓掌恭喜沈墨喜提抄寫大字五張,當然懲罰少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因為沈墨年紀實在太小又剛進學的原因。
不過這不是引的一向慢悠悠喜歡鈍刀子磨人的夫人突然爆cu口的原因,也不知道今天算是誰的倒黴ri,因為王爺突發奇想,想來看看他最愛的世子學習近況,因此沈墨非常倒黴催的被一向看不慣他的王爺巧合的發現沈墨遲到被罰的場景。
可能是因為好不容易抓到這個讓他討厭的兒子痛腳的原因,屢敗屢試的王爺就像看到勝利的曙光似的,眼冒金光,從王爺嘴裏吐出一句比一句更加惡毒的話,當然,打擊沈墨抬高原男主什麽的一向是王爺的慣例。
王爺目前也隻能讓沈墨在外名聲不好聽,至於體罰他根本不敢用啊!因為唯一一次的體罰,還沒有施行就被夫人給撅回去了,接下來幾個月沒有月錢隻能靠典當他收藏的王爺終於害怕了,至於你們想到的王府庫房?早就被奢侈的三人組,當的當,賣的賣,什麽都不剩了,他們現在就靠夫人賞賜過活了。
沈墨低著頭避開王爺口沫橫飛的唾液,左耳進右耳出的一心兩用一邊考慮著幾時可以回去洗頭,另一邊深深懷疑這世的父親腦子進水就算,活了幾十年居然沒有晾幹。
雖然名聲很重要,問題是沈墨既不是世子,又不需要科舉,更何況還是特權階層,即使這個王爺隻是徒有虛名,事實上隻要沈墨臉皮足夠厚,這種小事真的礙不了什麽。
畢竟他沒有犯下什麽謀逆大罪,至於孝順?一個口兩把嘴,很多事別人不是看不出到底為什麽,加上他母親和外祖母的補救,因此對沈墨來說還真的沒有把隻會假把式的王爺看在眼裏。
不過這卻戳了夫人的心肝肺,加上底下收上來的另一則消息徹底引爆夫人胸中的怒火,夫人一來到書房門口就聽到王爺口若橫飛的樣子,氣的夫人眼裏直冒火星。
“放肆,身為世子,既沒有恭友弟兄,心胸狹窄,不尊長輩,且心思狠毒隻會用婦人手段…”說到最後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原男主。
一院子的人都被突然冒出的夫人驚呆了,不是沒有下人看到衝進來的夫人,但是通常情況下他們下意識都以為夫人是來救小少爺的,誰知道夫人會聲先奪人先放了個大招。
當然安照他們慣常理解,王爺一聽到這汙蔑真愛結晶的話應該一早就被氣炸了,但是王爺被上前的夫人輕飄飄在傳入他耳邊的一句話給震懾住了,因此身為天生身份劣勢的兩個小輩原以為會看到一場腥風血雨的場麵,卻被虎頭蛇尾的艸艸了解了。
事實上夫人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了一句以牙還牙,剛好一向腦子不在線上的王爺這次卻聽懂了夫人暗藏的話:來呀!互相傷害啊!
而被迫成為吃瓜群眾一員的先生,差點都要哭了,他真的不想聽的,問題是王爺和夫人剛好堵著門口,他現在真是進退兩難,幸好這事很快就結束了,因此在大家都有意無意遺忘的原因,先生終於在大家走後逃出今天的“修羅場”。
先生直到回到家中才鬆了半口氣,不過還是在心裏提了半口氣,就怕被這些特權階層給來個秋後算賬,他這種升鬥小民真的隻想混口飯吃而已。
別欺負他讀書少,他雖然家境簡單,但是他真的識字的啊!心思狠毒這句話,他真的會不受控製的聯想很多,特別是王府這種在夫君麵前應該慎言慎行的繼夫人口中吐出的話,因此先生當時嚇的不知道該不該出聲提示下這裏還有外人,他真的沒興趣知道他們王府的秘辛。
說吧!怕他們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不說吧!還是怕他們事後反應過來,來個秋後算賬,因此,先生為這事擔驚受怕了好幾天,最後卻發現這對對兒子們都特別狠的夫妻壓根沒有在意這事。
說回夫人和沈墨,夫人安慰好自認為被嚇壞的沈墨,確定沈墨並不在意這事後才打發他回去休息,看著兒子困頓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
沈墨走後才過沒一會,溫愛可親,笑容滿麵的夫人立刻將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夫人絕對想不到在她日防夜防之下居然遺漏了一尾最陰狠的小魚。
不過也對,是他的種肯定也是像他的,因此才差點讓沈墨中毒身亡。話說可能正因為夫人潛意識裏有這思想的原因,因此夫人和沈墨的感情絕對沒有沈墨在末世時和父母感情那麽好。
事實上沈墨身為當事人,確實也察覺到這一世的母親對他的奇怪態度,對他時好時差,說不關心他也不算,說關心他卻又感覺不到上一世那種相互信任的親情,隻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到原因。
而留在這一世母親肩上的精神力,在沈墨出生後也隻是作為保護母親安危作用的,並沒有探聽的能力,因此沈墨並不知道母親到底是怎麽想的,所以沈墨也不知道這一世的母親聯合情敵們做的事。
夫人也不是沒有發現兒子偶爾看她時一閃而過疑惑的眼神,她知道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但是也正因為有王爺一半的血脈,因此夫人偶爾不可避免的在心裏有些遷怒於他,隻是理智上又知道那是她孩子,因此隻能時親近時疏遠,她也是怕傷害到她最愛的孩子。
夫人一麵說是為了孩子著想才在報複王爺時還要注意他的名聲以防牽連孩子,但是另一麵又非要實行報複計劃,矛盾的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本來就是無辜的兒子。
可能沈墨也正因為察覺到母親複雜的心情,因此在沈墨又一次去外公家時被來做客的大儒看中收為徒弟的提議心動了,最後是在母親複雜默認的眼神下拜師,小小年紀就跟著老師離開家庭,走了。
當然,因為徒弟年紀實在太小的原因,本來大儒是想著如同正常上學一般的時間來教導徒弟,最後可能也是察覺到什麽,答應了小徒弟母親這種不合理的請求,心憐的看著小徒弟自從他答應他母親的請求後就暗淡無光低垂著小腦袋的背影,大儒隻能在心裏默默的歎了聲卻什麽都沒有說。
大儒也不知道身為母親的夫人為什麽會提出這麽一個無理的請求,但是他確實敏感的發現徒弟和他母親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可能這位夫人也沒有發現,這個不到舞勺之年甚至可以說還是黃口小兒的徒弟從來沒有孩子該有的那種天真明亮的眼神,總會讓看到的人莫名的覺得他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擔。
而在府裏的夫人在得知她的兒子出城後隻是默默的趕走屋內的下人,一個人獨自的關在房裏好幾天,在奶嬤嬤心焦如焚差點要撞開門的時候,走了出來,從那次以後她又是那位堅強,聰慧,心狠手辣的夫人。
沈墨以為這一世能再一次享受母愛的他,最後可以說被這一世的母親給親手趕出家門,至少在他眼裏是趕出家門,最後還是在與大儒的引導以及大自然的壯麗下,才疏解了心中的抑鬱之情。
直到十年後,母親終於給他回了第一封信,信裏讓他回來才再次回到這個讓他心緒複雜的出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