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張國明出現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我跟沈憂在一起還算安全。”
梁心怡依然在跟電話那邊的人說話。
她完全不理會沈憂有什麽反應。
沈憂聽著她說話,隻是在想電話那邊的人究竟會是誰。
畢竟今天從梁心怡的傾訴中,她聽莫梁那邊應該是和梁心怡攤牌了,似乎不打算再跟她在一起。
而且他們家也支持莫梁和李青青在一起……
現在梁心怡在跟誰說話呢?
梁心怡打出了這個電話,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安全的威脅?
沈憂握緊方向盤。
透過後視鏡,她又看了梁心怡一眼。
梁心怡臉上是平淡的表情,沒有什麽激烈的情緒。
而下一秒,沈憂聽到梁心怡說:“就算是誰要害誰,也應該是我要害沈憂吧,畢竟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沒什麽心機的蠢女人罷了。”
蠢女人?
這個評價讓沈憂不開心。
聽到這句話,沈憂頓時瞪了梁心怡一眼,卻不知道作何感想。
她聽到梁心怡說:“是啊,哪個情敵會帶著自己對自己丈夫別有用心的女人去看病!我覺得沈憂才是腦子有病。”
聽著梁心怡對自己的吐槽越來越嚴重,沈憂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後麵的女人聽到她這聲警告,還笑了出來,而後又說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沈憂看著道路前方。
要去的診所,已經顯露出了那個小房子的麵目。
她冷冷地說:“你跟別人打電話,還不忘揶揄我,看來我真是好心喂了驢肝肺。”
“沈憂,你不要生氣嘛,你自己想想你這些舉動,是不是傻?什麽人會帶自己的情敵去看心理醫生啊?還特地開車送她。”
梁心怡說著,在自己的包包裏翻找著什麽。
沈憂想了想,也的確是。
她說:“你就當我是腦子也壞掉了,才會這麽做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看看病,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麽問題。這樣以後對你也好,對我們也好。”
“所以你帶我看病,隻是希望我改掉現在的性格,不再做這些事情,對不對?”
聽著梁心怡的問題,沈憂想了想,點點頭。
“對。我確實有這種考慮,不過,在我想帶你看病的第一瞬間冒出來的不是這樣的想法。事實上,帶你看病這件事有利有弊,都是我在路上想來的。我看到你在咖啡廳崩潰的時候,唯一的念頭就是帶你去看醫生。”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
沈憂隻是覺得這個女人需要幫助。
這句話讓梁心怡不再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外麵的景色。
車子在診所前穩穩停下。
這是一棟兩層的小樓,從模樣看,就讓人安下心來。
“就是這裏了,祁雨深跟你說的應該也是這吧,你可以拿出名片對比一下。”
其實祁雨深讓梁心怡去看醫生這件事,沈憂知道的。
當時祁雨深還跟他說了,自己同學回國之後開了這個心理診所。
因為這個心理診所就開在一個鬧市區旁邊的路上,沈憂對這個地址印象還算深刻。
沒想到真的一路順利,開了過來。
梁心怡擺擺手,“既然都來看病了,看哪個醫生有什麽所謂?你就送我到這吧,我自己下車去。”
說完,梁心怡推開了車門,拿著包包走開。
沈憂坐在車上,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明明公司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也可以回家去看看自己的女兒。
可不知為什麽,沈憂就是想停在這裏等著梁心怡出來。
這幾天沈憂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說前世自己作為陸清雪時,遭遇到的來自妹妹的惡意,是因為在同一個家庭長大,而她們有各自的優點長處,會形成競爭關係,那麽自己現在和梁心怡之間的對峙,到底是出於什麽?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真的有純粹的惡意嗎?
在沈憂看來,梁心怡似乎也沒有那麽喜歡祁雨深,可是她偏偏就要跟她競爭。
沈憂撐著自己的下巴,坐在駕駛坐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心理診所。
梁心怡已經走進去了好一會兒。
“到底是因為心理原因,還是說你本來就是這樣……”沈憂搖搖頭。
她在自言自語。
下一秒,左側的車窗忽然被敲響。
沈憂嚇了一跳,轉頭去看,發現車窗外浮現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是張國明。
沈憂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現也隻有張國明的一輛車在那邊孤零零的停著,才放下心來。
沈憂按下車窗,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或許是因為沈憂坐在車裏,而自己站在車外,微微彎腰的樣子,讓他們兩個之間的氣勢顯得懸殊,張國明看上去並不是那麽自在。
“張叔好,你怎麽會在這裏?”
沈憂還算是禮貌。
張國明一愣,有些尷尬的回複:“我給梁心怡打了個電話,她說自己被帶著來看心理醫生,給我發了個定位,所以我也過來接她。”
沈憂了然地笑笑。
原來在車上梁心怡打出的那個電話是給自己爸爸的。
“既然你來了,我就不在這裏等了,我準備走了。”沈憂對著張國明禮貌的點點頭。
可是車窗邊站著的男人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目光複雜的盯著沈憂,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今天做的事情非常奇怪?”
沈憂索性大大方方的問了出來。
張國明點點頭,毫不避諱:“的確非常奇怪,可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情。”
這下子輪到沈憂啞然了。
沈憂笑笑,“可能我腦子也有點問題。”
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張國明卻主動說出了一長段的話。
“我現在很不明白,為什麽老爺子不歡迎你。在我看來,其實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你和祁雨深其實很般配,而且聽說你們在事業上也互相配合,做出了很多事情。”
沈憂無所謂的搖搖頭,“老爺子那邊接不接受我、歡不歡迎我,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們也沒有住在一起。”
“難道你對於祁雨深的家庭就沒有一點想融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