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矛盾
“這是……”
祁雨深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這應該是來自於梁心怡的短信。
祁雨深這才想起,昨夜很晚才看到梁心怡給自己發了短信,約自己吃飯。
可是自己還沒有回複,今天就先出了梁嵐這件事,他簡直是把梁心怡的短信給忘得幹幹淨淨。
看到這條短信的一瞬間,祁雨深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這幾件事情之間是有些聯係的,可是隨意的揣測又不太可取。
想了想祁雨深還是不打算回複,拿著手機先去找封霽。
偏偏是在準備敲門時,手機又響了。
梁心頤似乎是等的不耐煩,直接打過來了電話。
“做什麽?”
祁雨深也是不耐煩的狀態。
他看到來電顯示有些熟悉便接了起來,果然電話那邊傳來了梁心怡的聲音。
依然跟之前讀書時聽到的那樣清甜,還和上次在酒吧遇到那樣,多了女人的嫵媚,可是祁雨深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隻是皺著眉,有點煩躁。
要不是知道梁心怡的身世,或許自己以後還用得上這一點,他也不會接起這個電話。
祁雨深聽到電話那邊的女人說:“祁雨深,好大的架子。這麽多年不見,約你吃飯都變得這麽難了。”
“並不難,隻是我最近很忙而已。”祁雨深不痛不癢的回複。
心裏隻是惦記著該如何去救自己的外婆和姨媽。
這個梁心怡打電話來,其實祁雨深說到這裏就想直接掛斷。
可是卻有一種奇異的預感支撐他聽了下去。
梁心怡笑了起來,似乎聽到祁雨深的話語就很是愉快一般。
“好吧,我也不跟你計較那麽多,不過你這兩天應該會遇到很多麻煩的事情,我隻是給你一個預告,至於我是怎麽知道的,你就不要問了。”
遇到很多麻煩?
祁雨深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
難道梁心怡這個女人知道什麽秘密?
祁雨深急忙問:“你是怎麽知道的?為什麽平白無故要如此警告我。”
他沒有把自己的反應說的太直白,因為還不確定梁心頤這件事,對她實戰還是真的掌握了一些情況。
想到了梁心怡和張國明的關係,祁雨深腦子裏又不受控製的冒出了一種猜想。
難道他們都是一夥的?是不是他們和傑克早就達成了某種合作的方式,而現在就是他們圍剿的時刻?
祁雨深控製不住自己,所有的思緒都朝著這個方向而去。
可是梁心怡隻是笑。
祁雨深沒有再問。
在這個時候一直追問,會顯得自己心虛,他深知自己不能暴露任何的軟弱。
而這件事,如果梁心怡本來不知道,自己也沒有必要打草驚蛇。
封霽像是有某種預感一樣,打開了門。
一眼就看到門口拿著手機煩躁不安的祁雨深。
封霽臉色一沉,說:“我知道那件事了,你過來。”
而梁心怡聽到了封霽的聲音,更是忍不住開口打趣:“封霽也在啊,我想約你們兩個一起吃飯呢,就是不知道封霽願不願意。”
話語依然滿是輕佻。
祁雨深不知道她這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加上剛剛那所謂的預告,都讓他雲裏霧裏。
不過祁雨深不打算跟梁心怡說下去。
“有空再說吧,我先掛了,我們現在有要緊的事情。”
在掛電話的一瞬間,祁雨深聽到電話那邊似乎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男聲。
可是祁雨深來不及分辨他究竟是誰,電話已經顯示被掛斷。
或許自己不知不覺遺漏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他皺眉,往房子裏走去。
梁嵐是被外麵傳來的一陣說話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了雙眼,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
下一秒,她看到在旁邊蜷縮在地上的自己的母親,梁嵐大吃一驚。
她著急地說:“媽媽,你快醒醒。”
顧寒梅就像是絲毫沒有聽到一樣,紋絲不動,躺在那裏,臉色有一種不正常的潮紅。
梁嵐想挪過去看看母親怎麽樣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住。自己和顧寒梅離得很近,卻不能去扶她。
“媽媽……”梁嵐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出門時的記憶浮上了腦海。
在房間裏她哭的時候,顧寒梅一直對她說他們要去買菜,不要再哭了。
而且給她解釋了很多自己會這麽說的想法,她麵對死亡並沒有恐懼……
可是這些話語都擋不住梁嵐的委屈。
梁嵐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母親讓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跟著顧寒梅出門,結果在門口要鎖門的時候梁嵐卻感覺到自己後脖筋猛地一痛。
回頭一看,母親已經被人拉走,梁嵐也軟綿綿的跟著暈倒了。
再次醒來時,自己和母親已經在這樣的地方。
“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跟你鬧脾氣了,你趕緊醒過來好不好?”
梁嵐真的很怕母親出什麽事。
在家裏之所以會給母親臉色看,也是因為母親說的關於死亡的事情。她實在承受不了再次失去至親的痛苦了。
爸爸走的那天,雖然梁嵐表麵上不動聲色,可是夜晚在自己房間裏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自己覺得累了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你鬧脾氣的,我隻是希望以後你可以不要把生死掛在嘴邊,或許對你來說這些沒什麽,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
梁嵐小聲的解釋著,她希望母親能聽見。
可是顧寒梅躺在地上,依舊毫無回應。
她的胸口隨著呼吸起伏,由於人老了,呼吸也比別人要慢一點。
“你們倒是母女情深,都這個時候了,不思考怎麽脫身?而是在跟母親道歉,好奇怪的一家人。”
黑暗中忽然傳來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梁嵐嚇了一跳,朝著聲源處看去。
而隨著這一聲,有一個男人逐漸出現在昏暗的光線裏。
梁嵐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坐在輪椅上,四肢是肉眼可見的羸弱。男人一頭棕色的頭發,麵色不善的盯著她。
“你是誰,為什麽抓我。”
雖然以前也經曆過這樣的危險,可是都沒有此刻的恐懼來的強烈。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來頭,但依稀知道應該和祁雨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