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自己來換
“什麽要求?是那些人要你說的嗎?你把電話給他們,我來跟他們溝通。”
祁雨深一聽到沈憂的聲音,就開始著急了。
尤其是聽到沈憂說什麽要救走她是有要求的。
沈憂在電話那邊似乎遲疑了一下,而後語氣放緩了,“雨深,你別著急。”
聽到這四個字,祁雨深卻是氣的都要炸了,自己怎麽可能不著急?
沈憂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也沒有起到任何的效用,進一步解釋道:“我在這裏暫時沒有事,他們的要求就是你要自己來這個地址,並且不能帶任何人,也不能與外人聯絡,不能把這個地址告訴別人。”
這不就是標準綁架的套路嗎?要他自己去帶著錢或是什麽東西?
祁雨深冷靜下來。
如果這的確是對麵的歹徒提出的條件,那自己完全有理由配合,畢竟像他說的,沈憂的生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好,我可以答應,但是我想跟他們說幾句話。”
沈憂在電話那邊似乎捂住了聽筒小聲的說了幾句,祁雨深隻聽到了幾聲女人的聲音。
而後傳來了輕輕的響動。
“祁雨深?你想跟我們說什麽?”
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一個很輕柔的女子的聲音,聽上去是中年女子。
祁雨深一愣。
他沒有想到綁架沈憂的會是一個女人。
“你們的地址在哪裏?我保證自己過去,並且不聯絡別人。”
那女人輕輕地笑了笑,說:“其實我不太相信你這個保證,因為我知道,現在你跟你朋友所有的手下都在費盡心機的尋找著沈憂。”
“可是這不是重點。”
沒等祁雨深開口,那女人又往下說。
“不管怎麽樣你們都會找,所以我選擇主動打來電話,你按照我們的要求來,我保證沈憂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你也是。”
說了這麽一堆,祁雨深還是雲裏霧裏。
在女人的聲音停下之後,他忍不住問:“你們除了讓我獨自去,不能聯絡別人和後援……這些之外,還有什麽條件?”
“還有什麽條件?我們該有什麽條件呢?”
祁雨深冷聲說:“比如說,錢。”
女人又笑了笑。
再次開口時,已經是一副極為感慨的口吻。
“錢……的確是非常重要,也很好的東西。但是我們家很多年前因為它吃過虧,所以對於金錢從來沒有盲目的追求,你就自己來好了,不用帶錢,不用帶任何的東西。”
“你確定就讓我一個人去,對嗎?”
祁雨深再次求證了一番。
“是的,記住你的承諾,雖然你違背承諾,我們也不會做什麽,但是後果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句話讓祁雨深的臉再次嚴肅起來。
他掛了電話,看向眾人。
“怎麽樣?說什麽讓你一個人去?”封霽首先已經反應過來,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安排一個妥善的計劃來接沈憂和祁雨深。
祁雨深搖搖頭,又點點頭。
然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他走向自己的好兄弟。
“封霽,如果我今天和沈憂兩個人出了什麽事……你們趕到的時候優先救她。”
自己現在不會透露出那個地址,但是也保不齊封霽他們會找到。
“她肚子裏有我的孩子,所以……一定要救她。”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祁雨深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封霽一時間很是心酸,看向自己的好友。
“好,我知道了。”
沒有多餘的煽情,也沒有保證自己一定會將他們平安,無事的就出來,就隻是對於好友的吩咐,做一個簡單的承諾。
甘書意忍不住抓緊了錢小秋的手,差點哭起來。
“他們讓我一個人去,並且不要錢,不要任何東西,所以我覺得他們瞄準的可能是我的命……”
祁雨深說這話的時候,倒沒有害怕和驚恐的感覺,就隻是覺得遺憾。
自己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
祁雨深心裏又有一種奇異的預感。
他聽到沈憂的聲音時,覺得她好像並不是遭遇了什麽危險,因為沈憂說話聽上去是那麽稀鬆平常。
難道這次綁架事件背後還有另外的情況?
祁雨深皺著眉。
“不管怎麽,既然已經決定了,我現在就準備出發,剛才她在電話裏告訴了我地址。”
祁雨深低頭看自己一眼,依然是來時的那身西服,看上去倒是風塵仆仆。
他身上除了一些必要的證件和手機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與此同時,沈憂坐在沙發上看著放下電話的顧阿姨。
“阿姨,他都說了什麽……我聽著您的語氣好像很是嚴肅。”
沈憂問出這個問題時,卻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反而是笑著的。
顧阿姨看了看沈憂,然後走向她。
她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忽然很是小聲的問:“為什麽你這麽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我們?”
眼前這個小姑娘在聽說要她配合她們演一場戲時,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這樣的坦誠和純真,甚至讓她們遲疑。
沈憂搖搖頭:“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不過你確定這次這樣的安排……他和他的公司都不會出什麽事嗎?”
這是沈憂唯一想要求證的。
顧阿姨點點頭,“放心吧,真的不會有事,反而我們需要擔心的是,等下會不會有人闖進來直接把我殺了。”
“不會的,他辦事我知道。我們既然提了這樣的要求,他就一定會一個人來。”
這是沈憂對於祁雨深的信任。
顧阿姨看看她,垂下眼眸,剛才平靜的笑容轉瞬便消失不見。
“媽,沈憂,我回來了。”
顧蘭剛回到家,一打開門就感覺到氣氛似乎不同,尋常詫異地看他們一眼。
“你們兩個實行了那個計劃?”顧蘭看了一眼時間,“祁雨深這麽快就飛了過來?”
這樣的效率倒讓顧蘭驚訝。
顧阿姨看著沈憂,笑笑:“祁雨深對沈憂還是挺上心的。這也是我們能夠提出這個計劃的關鍵。”
“如果他真的如我們所想的跟那個人是不一樣的人,以後我們家裏的心結也可以徹底放下……”
顧蘭歎了口氣,坐在了沈憂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