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無色無味
“怎麽樣,今天我選的地方你滿意嗎?”
阮明月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眼裏的桃心都快要掉出來了。
為了這次邀約她可是煞費苦心。
自從上次家宴以後她看到男主態度的轉變,就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可是,男主身上那種疏離的態度又讓她覺得不安,也因此……
她才會向自己的母親尋求幫助。
想到母親告誡自己的話語,再想想自己要得到的一切,一種欲望就在她心中熊熊燃燒!
“還可以。”男主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最近為了應付長輩們他已經出席了太多飯局。
而看著阮明月的臉龐,他心裏卻依舊沒有什麽波瀾。
雖然他知道,如果跟阮明月結婚的話,兩家的生意肯定會發展的越來越好。
而阮家父親的意思也是,如果他們兩人結婚之後,就會將公司等等全部交給女兒,而到時候以阮明月的個性,肯定不會自己操持那些生意,又要交給祁雨深來打理……
怎麽想都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隻是看著眼前如花的嬌豔美人,祁雨深心裏就是提不起一點的興趣。
或許是他的內心早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所占據,也因此,不管阮明月在他麵前怎麽表現,他也隻能想到另一個女人。
“雨深哥哥,最近都在忙什麽呢?我看,要不是我這次主動要你吃飯,你都不會找我吧?”
看著祁雨深優雅的樣子,阮明月忍不住丟出了一個問題。
這幾天來她朝思暮想著,希望家宴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卻沒想到祁雨深對她反而將是失去了前陣子的興趣一樣。
再加上阮明月心裏清楚,祁雨深家裏還有另一個女人存在,因此心裏的嫉妒便不斷的擴大……
祁雨深看了阮明月一眼說:“最近公司有太多事情要忙了,前陣子忽然多了很多合作項目,每個都要我親自把關。”
這說的倒也是事實,最近公司的確前所未有的忙,連沈憂也好久沒有休過假了。
再加上自己的事業也亟待開始。
在謝爾頓死去之後所有方麵都蓄勢待發,準備好好開始,祁雨深在自己的事業上也投入了很大的精力。
阮明月很勉強的笑了笑,說:“我還以為,是你想到父母都已經肯定了,對我便不用那麽上心了呢。”
這話說出來著實有些陰陽怪氣,阮明月剛一說出口就覺得這話很不妥。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也沒有辦法收回去了,隻能有些忐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而祁雨深怎麽會不知道阮明月心裏在想什麽呢?
隻是麵無表情地回複:“我以為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這個關係,你也不用擔驚受怕。”
之前阮明月做的所有試探和主動,無非就是為了聽到祁雨深親口承認他們之間的婚約是既定的事實,也一定會結婚。
而現在既然祁雨深已經鬆口了,那麽她有什麽好怕的呢?
聽到這話,阮明月愣了愣,然後苦笑著說:“雨深哥哥,你還是不懂我的心吧……”
如果她真的隻是想跟祁雨深結婚,就不用這麽大費周章的,總是討他歡心了!
祁雨深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著阮明月。
雖然之前阮明月對他表白過,表示自己的確有那個方麵的意思,可是,在生意場上徘徊了許久,他已經不相信有什麽純粹的愛情。
——除了沈憂。
想到這裏,祁雨深又有一瞬間的失神。
看著祁雨深沉默著不說話的樣子,阮明月心裏的苦澀感也越來越重。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盯著他好看的臉,忍不住哽咽了一句:“我之前對你表白的那些話,說的都是認真的,我是真的開始喜歡你了……”
祁雨深的眼睛裏閃過了一分詫異。
他沒想到阮明月會哭。
“如果我隻是想跟你結婚的話,完全可以依靠父母的壓力去迫使你這麽做,可是我沒有……我就想著這段時間多跟你接觸一下,然後讓你真的對我動心,喜歡上我……”
阮明月越說越委屈,哭腔也越來越明顯。
可是祁雨深聽著卻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他輕輕勾唇,心裏想著如果阮明月真的是這麽想,就不會總是用老爺子來壓他了……
可是他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現在這個時候,激怒阮明月也沒有什麽好處,倒不如維持表麵的和平。
反正他自己那個計劃也已在籌備中,再過不久,報社周年慶的時候就可以讓眾人欣賞。
“你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吧,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太擅長麵對這樣的場景,祁雨深站起了身子。
看著祁雨深離開之後,阮明月擦幹自己的眼淚,然後盯著自己麵前的飯菜。
精致的擺盤,可口的牛排,對阮明月卻毫無吸引力,她隻是將視線放在祁雨深的酒杯上。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母親對她叮囑的話。
“你要想抓住他,就得早點讓他喜歡上你。你如果覺得他會反悔,那麽就把生米煮成熟飯,反正你們兩個也要結婚了,做這些……也不用擔心別人會怎麽看你。”
母親的話,就像是一句一句魔咒。
阮明月終於下定了決心“沒辦法,就當我對不起你們了,我也是沒辦法才做這種事的。”
仿佛是在給自己心理安慰,她張望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這裏。
隻有優雅又靜謐的鋼琴聲,悅耳又動聽的環繞著這個餐廳。
如果不主動按桌子上的鈴去叫服務生,他們根本不會過來。
今天這個餐廳已經被包場了,就在阮明月定這個餐廳的時候就已經想過在這她要做什麽。
祁雨深還沒有回來,趁著這個時候軟明月站起了身子,將自己包包裏的一個小瓶子拿了出來。
那裏麵有什麽液體在晃蕩,不過是完全透明的,無色又無味。
就憑這個,隻要幾滴,就能讓祁雨深對她產生欲望。
在溫馨的燈光下,阮明月盯著那個瓶子看了許久,才將瓶子打開,倒了一些進祁雨深的酒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