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黑衣人
跟別人本來不會哭,卻被朋友關心著哭了是一個道理。
沈憂死不承認,是自己喜歡依賴這個男人了,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沒手沒腳還沒腦子的嬰兒,次次遇見祁雨深都是這樣。
“你在哪?”祁雨深繼續問著,讓沈憂好不委屈。
“現在在院子裏,我不想回去了,想回家。”沈憂緩過來後,也沒有哭哭啼啼了,隻是裝作很平淡地說道,卻還是不自覺地帶有一絲哭腔。
“嗯,我去找你。”
那邊說了這一句後,便沒有了聲音,但是還是沒有掛電話,這讓沈憂很疑惑地問著:“祁雨深?”
對麵立刻應了一句:“我在。”
沈憂破涕為笑,對著電話那頭呆呆地笑了笑說:“你為什麽不掛電話啊?是不是想我掛電話?”
她一說完,都想找個地縫埋了自己:這說的什麽呆呆的話!還是那精明的自己嗎?
卻又聽見祁雨深平淡的說:“不用,連著,我去找你。”
沈憂錘了錘自己的頭,一個激靈就掛斷電話。
原來說談戀愛會變傻是真的。沈憂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不知不覺,沈憂已經走出祁宅一段距離了,剛剛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居然走了這麽長的一段路,又不小心把祁雨深的電話給掛斷了,也不知道祁雨深會不會生氣。
沒走多久,後麵便來了一輛保姆車,黑色加長版的,乍一看好似是拐小孩的,讓沈憂哭笑不得。
果然,車在沈憂麵前停下。
沈憂有些怕那些拐小孩的壞人,於是她後退了幾步,打算看看,要是不是祁雨深就把他們一個個打趴下,自己再跑。
很快,車上的主人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沈憂看著,像是一輛高級的車,還帶有自動車門,覺得倒是有些酷炫。
“勞斯萊斯都沒您這車這麽酷炫呢。”沈憂調笑道。
她知道,開這種豪華又低調的車,肯定是祁雨深這種人了,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走上副駕駛。
但是當她一看……是一群黑衣人!
“別動。”幾把刀架在沈憂的脖子上,讓沈憂一動都不敢動。
沈憂冷汗都冒了出來,她怎麽敢想,這些人又是誰。
她自覺人脈不錯,除了那些酸自己跟祁雨深談戀愛的人,和身邊的人相處還算友善的。
所以,沈憂隻能把這些人歸類為——在商業上冒犯了的人。
“你們如果是殺手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錢,倒也不必殺我。”沈憂冒著冷汗,暗自掐著自己的手臂使自己清醒過來,不要暈倒。
開車的黑衣人一邊開車,一邊轉頭對沈憂說道:“我們不是殺手。”
沈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殺手可以一刀解決了她,但是她可以給他們更多的錢讓他們走。
但是要是是哪個公司派來的死士,那可就不好辦了。
死士有著驚人的武力和超乎常人的智商,每次執行任務還冒著必死的威脅去執行,每每出現,隻有完成和死亡。
一個大家族耗盡幾十年的心血也就培養那麽十多個。
沈憂開始有些害怕。
“你們……是死士?”沈憂說出這話都在顫抖,畢竟看這一車的人,要是個個都是死士,那麽別說她了,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都不一定闖得出去。
那坐在駕駛位的黑衣人好像發出了愉悅的笑聲,把快嚇的暈倒的沈憂給笑愣了。
“你這腦袋裏想的什麽?這個年代還有死士,你小說看多了吧?”那黑衣人好像是老大,他說話,其他人都坐在位置上沒動。
沈憂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幾把刀分別架在了她脖子上,讓她無處可逃,但是她覺得,還是有能力一爭的。
“那你們找我是為了什麽。”沈憂想到這,也就疑惑起來了,那些人非但不都去打祁雨深,為什麽還要捉她這個弱女子呢?
黑衣人沒有說話,正在專心地開著車,沈憂被幾把刀架著,也不能亂動,差點把她都給坐麻痹了後,那黑衣人頭頭就說話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調查的。奉勸你和祁雨深,天然氣的事情趁早收手!”黑衣人頭頭在一個偏僻的野區停了車。
沈憂還在擔心他們要來殺人滅口了,隻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些刀的重量忽然沒了,才知道那些人把刀收了回去。
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鍾就被人推下了車。
沈憂麵帶錯愕,自己和祁雨深調查天然氣的這些早就過去很久了。
雖然沒有調查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也理清了一些線索,現在這些人叫她不要查了是什麽意思?莫非……
還沒等沈憂想出來呢,那黑衣人就說:“你已經觸碰到我們老板的利益,老板特此讓我們來跟你說。”
“要是再繼續調查下去,可別怪我們老板不客氣。”黑衣人頭頭說著,卻讓沈憂困惑無比。
那些人準備離開,沈憂大聲喊了兩句,強迫他們停車。
沈憂看著那頭目,眼神有些許淩厲,“張氏是你們老板?”
雖然她心裏一點也沒這麽覺得。
這些人做事幹脆利落,不可能是張氏那種半殘廢的公司培養出來的,一定是某些資產宏大的世家豪門培養的。
沈憂看得出,這些人像軍人甚至比軍隊還強的氣勢,就讓她察覺到了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
“當然不是,那張氏可是我們老板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小人物而已。”黑衣人粗礦的聲音響起,帶有些炫耀。
沈憂挑挑眉,對他說:“好,我答應你們老板了。”
那黑衣人貌似也是第一次被答應的這麽爽快的,變成他帶有些疑惑的眼神了,隻聽黑衣人頭頭說:“你這小姑娘倒是有趣的很,居然這麽幹脆利落。”
沈憂覺得這頭目還挺好說話,瞬間,也就不那麽害怕了,變得很強勢地說:“怎麽,你們是要把我留在這裏殺人滅口嗎?”
沈憂可憐楚楚的樣子讓黑衣人頭頭都有些不忍,他說:“我們要拿你和祁雨深做交易。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到時受苦了就別怪我不客氣。”
既然不是來要自己的命,那自然是不在怕的。
沈憂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