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如既往的好騙
聽著她的不甚友好的語氣,祁雨深看向那邊正笑嗬嗬的打著配合做慈善的人。
沈憂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各位媒體朋友們,大家好。其實做慈善這件事,我們已經想了很久了。隻是苦於之前沒有能力實施,所以才延誤至今天。”
一堆的慈善震災物品前,展霖正一臉的微笑對著媒體朋友們說道。
說完之後,便將話筒遞給了一邊的陸晴雨。
陸晴雨本身就是炙手可熱的演員,現在有了慈善的加持,更是多了幾層光環。
前幾天的輿論風波,也瞬間就被媒體拋在腦後。
“慈善這條路,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將它執行到底,盡自己的微薄之力,讓那些生活困難的人能夠過的好一點。”
陸晴雨說著,語氣也有些哽咽。
媒體見狀,立馬將領頭對向她,一番拍攝。
沈憂就站在這裏看著,手掌慢慢聚攏,握成拳頭,攥的緊緊的。
“還真是個好演員。”
沈憂看著展霖和陸晴雨的臉,心裏一陣憤怒翻湧而上。
當初的她,可不就是跟這些愚蠢的媒體人一樣,被她們兩個精湛的演技,騙得團團轉。
祁雨深看著她單薄的背影,不禁皺眉,走下車,站到了她的身邊。
沈憂蹙眉,輕聲道,“我早該想到的,卻一直不敢麵對自己的失敗,不想相信自己布置的局會落敗。”
這一刻,她的心裏說不上來的無力。
重生這一世,她竟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聽著她自暴自棄的話,祁雨深眉間染上不悅,剛準備開口說兩句。
陸晴雨卻迎麵走了過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發覺了沈憂的到來。
陸晴雨走向沈憂,臉上帶著傲然的笑意,在距離她一步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已經知道你的計劃了,想要替陸清雪報複我們陸家?真是癡心妄想。”
陸晴雨醜惡的嘴臉,在背對媒體的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
沈憂冷冷的勾起唇角,帶著一抹不屑,絲毫不畏懼的上前一步,在陸晴雨的耳邊輕輕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一點小恩小惠,就將你們玩弄於鼓掌之間。”
說罷,才退回了祁雨深的身邊,冷笑著看著陸晴雨。
如她所料的,陸晴雨果然臉色變了個樣。
“你不過就是陸清雪那個賤女人的走狗,你有什麽資格來說這種話?”
陸晴雨拚命狡辯著,想要用這話驅趕沈憂說的話給她眉心帶來的影響。
祁雨深蹙眉,但是卻不想暴露身份,隻是在沈憂的背後,看著。
陸晴雨說完這話的時候,樣子還有些洋洋得意。
沈憂卻一臉淡然,看了一眼後麵還在媒體麵前做著慈善的展霖。
看著他虛偽的笑臉,隻想一拳頭落上去。
“陸晴雨,你該不會天真的認為展霖真的是想跟你們陸家人和好吧。”
沈憂收回目光,看向她,一字一頓道。
陸晴雨頓時被她的話說的愣住,臉上帶著抗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想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
沈憂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看看那個男人,他在媒體前表現的無可挑剔。可是,你可是見過他真麵目的。”
聞言,陸晴雨不自覺的就轉過了頭,看向展霖。
的確,展霖的為人不會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當初跟他聯手害死陸清雪那個女人的時候,他也是絲毫不顧念跟陸清雪的舊情。
那麽幹脆利落的就利用了她。
如今,雖說他擺的一副真誠的樣子,可那顆心底到底是怎麽想的,誰也不知道。
陸晴雨逐漸開始動搖起來。
見她露出懷疑的神情,沈憂微微一笑,繼續說了起來,“我當時可是先將遺書給了你們,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畢竟你們是陸清雪的姐姐,她到底還是念著幾分舊情的,嘖嘖,沒想到。”
沈憂的話,就像是種子一樣,強勢的倒進了陸晴雨的內心深處。
然後,開始生根發芽。
祁雨深看向沈憂,眼底劃過了一閃而過的讚賞之色。
“媽,我願意分給您一部分的原始股,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以後還要一起經曆風雨的。”
就在這時,陸晴雨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展霖的聲音。
陸晴雨頓時警惕的看向沈憂,“夠了,這次我不會再受你的蒙騙。我才不管將來如何,眼下展霖是全心全意的在幫我們陸家。”
陸晴雨突然反駁起她的話,沈憂也不著急。
畢竟這一點她也有考慮到,展霖費盡心機跟陸家人建立好關係。
自然不會被她三言兩語就給打散的,畢竟那可是幾千萬的原始股。
陸家人是個勢利的主,哪兒能那麽容易就與錢過不去。
“無所謂,你自己考慮清楚。”
沈憂聳了聳肩,看著陸晴雨說道。
陸晴雨微微眯起眼睛,轉身看了看那邊的動靜,“我不跟你廢話,那隻是浪費時間。”
說罷,就換上了那副官方的微笑,回去了。
沈憂衝著她的背影,用適當的音量說道,“畢竟這本來就是陸家的東西,平白無故分給展霖一半,還真是讓人心疼呢。”
說完這話,她清楚的看到陸晴雨的背影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往前走。
沈憂眼底還是閃爍著不甘心,畢竟當時她的計劃,隻差那麽一點就成功了。
“走吧,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於這一時。”祁雨深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塞進了車子裏。
回到媒體麵前之後,陸晴雨仍舊按照排練好的很展霖一起進行著慈善活動。
可是,心裏卻始終夾雜著一根刺。
沈憂說的是對的,陸清雪的遺產本就應該是陸家的。
可她卻因為展霖的一點小恩小惠,就這麽忘了這個事實。
想到這,陸晴雨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強顏歡笑。
而這時,坐進車子裏的兩人,也發覺到了這一點。
“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有好戲看了。”祁雨深靠在座背上,勾唇說道。
聽到他這句話,沈憂隻覺得一股涼意從頭湧進腳底。
她瞳孔猛的一縮,突然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完全是被祁雨深當成了一個行動的棋子。
“太可怕了。”
沈憂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在心裏暗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