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正好氣氣他
宮樂雷自然知道,冊封一事,是皇太後的手筆,但沒有想到,皇帝居然不知情,那感情好,正好氣死他。
“噢,陛下不知道,可是這聖旨上,黃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冊封郡王為昭王,喏,臣啊,早就知道,陛下可能會賴賬,特意把聖旨都帶來了。”
宮樂雷拿出聖旨,先是給其他大臣看了,再給宮杭看。
宮杭看著那上麵的玉璽,再看著那上麵的字,一瞬間怒火中燒。
這字,不是他的,可是這玉璽印的章,確是實實在在得。
“怎麽樣,皇兄,臣弟沒有說謊吧,的確是您冊封臣弟為昭王。”
“那就煩請,陛下把軍政大權,當著大家的麵,交給臣弟吧。”
軍政大權的主要權利,是虎符。
月之雅征戰這麽多年來,這軍營裏的大將,早就收服的七七八八了。
哪怕,宮杭領著這軍隊打了兩年多,但是,要論這些人的真正主子,還是月之雅。
可如今,他連這些人的表麵主子,都做不了,這個月之雅,當真變臉變的快。
“你急什麽,既然你已經領了軍政大權的差事,寡人還能讓你白領俸祿不是。”
“從今以後,軍政大權暫且交到昭王手中,不過,最終的決斷權,還是得交由寡人處理。”
既然月之雅這麽不給他留麵子,他也要暗中替自己大權打算。
宮樂雷對於宮杭這種行為。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沒關係,凡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這親王的身份,先弄到,至於以後,再慢慢爭權奪利便是。
“臣弟領旨。”
宮樂雷今日倒是高興了,宮杭可就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隨便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其他人,哪裏還敢再繼續待下去,問他們,是否還有要事要稟,都沒有人敢說話。
就這樣,匆匆忙忙下了早朝,氣衝衝的回到了自己的西杭宮。
他回宮以後,氣的那事,恨不得把宮樂雷叫到自己麵前,揉圓捏扁。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他要忍。
做大事者,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他必須得忍,要是忍不了,這個位置,遲早都要別人來做。
最終,他回到宮裏以後,宮裏的一個茶碗都沒有摔,反而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小方子瞧著他這個樣子,很是恐懼。
他這要是發個脾氣,他還能受著就完了,這一直不說話,誰知道,這暴風雨什麽時候來啊。
“陛下,您心裏若是不忿,就罵奴才兩句。”
“您要是還不能消消氣,那您就打奴才幾下,行不行?”
“你別這樣,沉著臉,不說話,奴才害怕啊。”
宮杭抬起頭,看了小方子一眼。
“小方子,寡人問你,昨日你可有見月琉笙進宮?”
啊…這,這不是廢話嗎?
昨日,月琉笙小姐就站在太後身邊,哪怕已經過去兩年了,他一見到月琉笙小姐,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畢竟,其他的可以模仿,那美貌,還真的沒辦法模仿。
“陛下,奴才自然是瞧見了,月琉笙小姐就站在太後娘娘身邊,比三年前,更加美麗大方了。”
宮杭一聽,就知道小方子誤解他的意思了。
“寡人的意思是,可曾見到她進宮來,而不是在宮裏見到她?”
“這個嘛,奴才不曾。要不,奴才去查一查,最近這幾日,可有人進宮?”
“去,快去。”
就在剛剛,宮杭突然想就起來,這月琉笙來的突然,昨日雖然是舉辦宮宴,可這來的人裏麵,都是大臣們的家屬,沒有例外。
每個人進宮,都是記了名字的,為何,這月琉笙突然出生,而沒有人通知她。
也不是說,他對月琉笙特別照顧,而是,這南國來的使者,按理說,陣仗應該特別大,怎麽會這樣,悄無聲息的。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除非,這月琉笙是混在這些大臣的家屬裏麵進來的。
宮杭突然想到,昨日碰到月禾時,她正準備送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出門。
可那姑娘,實在是太普通了,丟進人群裏,恐怕就找不出來了。
實在是看一眼,就沒有什麽印象,哪怕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外衫,除了那大紅色的外衫,宮杭對她也沒有什麽印象。
她正想著,不一會兒,小方子就回來了。
“陛下,奴才已經派人去要來了,這幾日進宮的名單,您請查看。”
這皇宮雖大,可替皇帝辦事跑腿的人也多。
這速度雖然是快了點,可讓人過去拿個東西,一路快跑過去,也不至於拿個三天三夜吧。
宮杭看著小方子氣喘籲籲的模樣,讓他先自己喝點水,別熱著了。
至於他,結果那名冊,仔細研究了起來。
這前幾日,都沒有什麽人進宮,要說在前幾日進宮多的,都是準備宴會的宮人。
這些宮人,平日裏就在宮裏,不可能是月琉笙,太後也不會讓她的外甥女,受這種委屈。
既然不是前幾日進來的,那麽就隻有可能是,昨日晚宴進來的。
宮杭查看起,昨日晚宴的名冊,也沒有發現月琉笙的名字。
不可能,那個女人一定就是月琉笙。
月之雅一向護短,若是那個女人不是月琉笙,月之雅根本就不會讓她坐在她的旁邊,一直是他漏掉了什麽。
宮杭再次翻看了一眼,尤其是注意,昨天被月禾送出去的那個姑娘。
他注意到,薛家這次,進宮三個人。
薛老夫人,衛子媛,柳笙。
這衛子媛,就是韋輕羽,宮杭大概猜出來了。
這柳笙,琉笙,月琉笙,她去了薛家,而且就在韋輕羽的麵前,她這是做什麽?
難道不知道,韋輕羽恨他們月家,她作為月家的女兒,自然也是恨之入骨,這是想要自尋死路嗎?
宮杭越想越不得勁。
心裏慌的一批。
這個月琉笙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這來了南國,竟然不來找他,找太後,反而去薛家,天天在韋輕羽麵前晃悠,這是怕自己的命太長了,不想活了嗎?
“小方子,擺駕。”
剛喝完水的小方子,一臉懵。
“陛下,您…您要去哪兒啊?”
這剛剛還氣洶洶的,怎麽感覺已經滿血複活了呢。
“去薛家。”
這薛家在小方子看來,除了薛太後的娘家,就沒有其他地方了。
這好端端的,去薛家做什麽?
“陛下,您為什麽要去薛家啊,昨日您不是才說了嗎?
從今以後,和薛家斷絕往來,您這…昨日來說過,今日就要去,未免變臉也變的太快了。”
是啊,他昨日才說過,和薛家,從此不再往來,今日去,好像的確不合適。
“小方子,那你還不快想辦法,要怎麽樣,寡人才能去薛家。”
小方子感覺自己的頭很大,“陛下,好端端的,您為什麽要去薛家?
那薛家有什麽好的,對您不好,一直以來,不聞不問的,要不是太後娘娘扶持您做了皇帝,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想起還有您這麽一個外孫。”
這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宮杭想著,這薛家人,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家裏沒人做官,也沒有資格進宮來探望他。
沒有人脈,也沒有權利,他們如何才能對他這個外孫,有聞有問。
所以,這件事啊,其實不怪薛家,要怪就怪,造化弄人。
“夠了!你現在立刻替寡人更衣,寡人,要偷偷去薛家。”
“啊,陛下您還要去啊?您想到理由了。”
哼,剛剛宮杭沒有想到,現在卻有一個現成的理由在麵前。
“你忘了,昨日,薛家的人打傷了,華,藍,兩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