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姐妹相殘
經過月璃一夜的勸導,蕭欣蘭終究還是想開了。
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頭了。
而她蕭欣蘭,也不是那種厚臉皮的人,非得死皮賴臉的非他不可。
兩日後,就是張濤和悅兒的大婚了。
兩日的時間,張濤並沒有恢複好,但他依舊迫不及待的舉辦了大婚。
他的這場迫不及待的大婚,在蕭欣蘭看來,甚是諷刺。
於是乎,在他們的大婚之日,蕭欣蘭也送了張濤一份大禮。
太監的婚禮,一般都是偷偷摸摸的,張濤的也不例外。
沒有多餘的人,甚至於,之前說好的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主婚,結果兩個人都沒有來。
隻有蕭欣蘭派人送來了禮物。
在張濤陪著他的那些太監兄弟喝酒時,上官悅好奇的拆開了蕭欣蘭送來的禮物。
裏麵居然是一套孩子的衣服,甚至還有孩子戴的那些小首飾。
上官悅看著那些小首飾,手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
原本,她就不在乎這場婚禮,也是為了能有一個合格的身份,永遠留在東宮,方便她辦事。
誰知道,這個蕭欣蘭,居然送來這份禮物羞辱她。
孩子的衣服和首飾,她嫁給一個太監,怎麽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這不是天大的諷刺嗎?
上官悅忍著心中不忿,準備找個機會,對付蕭欣蘭的時候,突然,她注意到,在角落裏還有一封信。
這信上的字,她很熟悉,不對,應該是相當的熟悉了。
公孫柔,她好端端的,怎麽會來找她。
上官悅知道,公孫柔前段時間在牢裏發了一場疫病,現在正在外麵休養。
也就是說,隻要她想見,也不是見不到的。
說了,她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這位表姐了。
正好,今日,東宮的守衛都被張濤叫來喝酒了,或許,她可以利用今日,將公孫柔救出去。
上官悅想好以後,就準備行動了。不過在行動之前,她還是準備給蕭欣蘭送份大禮,她不是喜歡生娃娃,想要生娃娃嗎?
那她不妨就送她一個娃娃。
上官悅換下新娘的衣服,換上一身夜行衣,順帶撕掉人皮麵具,露出她本來的模樣。
她召集長公公偷偷留在宮裏的勢力,帶領著那群勢力,往公孫柔的方向前進。
許是,今晚上張濤大婚,那些太監們,忙著討好這位東宮大總管,紛紛前去喝酒了,留在公孫柔門外的,是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年輕侍衛。
上官悅去的時候,還在說醉話,什麽明日一起去醉生夢死看美女啊。
張總管可以迎娶那麽漂亮的一個人美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上官悅見這個年輕侍衛,已經睡著了。
就不於他計較,將他打暈以後,直接扔在了一邊。
她急衝衝的衝了進去,就看見公孫柔正坐在床上,一臉淡定的看向她。
“你來了?”
上官悅震驚了,這公孫柔怎麽知道,她今晚上會來。
“是,我來了。表姐,你現在怎麽樣了,他們有沒有對你施暴?”
公孫柔看向自己眼前的這個表妹!
兩年不見,她倒是比以前漂亮了,看來,跟在自己大哥身邊,應該很是逍遙快活。
上次她來時,並沒有露出真麵目,她還以為她瘦了,也變醜了。
現在看來,倒是她想多了。
“施暴,本宮是誰?本宮是南國的貴妃,誰敢對本宮施暴。”
對於公孫柔現在還擺貴妃的臭架子,上官悅很是看不起。
“表姐,你已經不是南國的貴妃了。
南國的先帝已經不在了,你若是回南國,等待你的也隻是殉葬的命運。”
“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宮,從今以後,我們隱姓埋名好好生活。”
上官悅的腹中,已經有了公孫淩的孩子,現如今,已經快四個月了。
也到了快要顯懷的時候,這也是她不得不鋌而走險的原因。
她不能再逗留了,若是再留下去,她的肚子顯懷,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
“走?走到哪裏去?
本宮是南國貴妃,是楚國的公孫郡主,本宮為什麽要走。”
上官悅覺得,這公孫柔這是瘋了吧,還在這做什麽白日夢啊。
“表姐,皇帝舅舅已經不認你了,你留下來,也隻有死路一條。”
“跟我走吧,我…我已經有了表哥的孩子。”
“等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們再讓他回來報仇,不好嗎?”
公孫柔聽到上官悅說懷了公孫淩的孩子時,嘴角都笑歪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懷了我大哥的孩子?”
上官悅鄭重的點頭,“當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上官悅真的拉過公孫柔的手摸過去,誰知道,公孫柔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根小簪子,紮進了上官悅的肚子裏。
上官悅根本不願意相信,公孫柔居然會對她下手。
“表姐,你這是做什麽,你瘋了不成?”
上官悅一腳將公孫柔給踹開,抱住自己的肚子,不停地往後退。
她是有武功的人,不像憐雅,手無縛雞之力。
公孫柔看著上官悅那個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瘋了?上官悅,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你都已經嫁給別人了,竟然說,肚子裏懷的是我哥的孩子。”
“你這招,未免也太陰了吧。”
“難不成,你以為本宮是哪個愚蠢的楚宇康,會識透不了你這卑鄙的伎倆。”
上官悅根本不願意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公孫柔的嘴裏說出來的。
“表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腹中的胎兒,本來就是表哥的。”
“這些日子,得表哥搭救,我一直銘記於心。”
“不然你覺得,就憑我們倆的交情,我為什麽要來救你。”
聽到救之一字,公孫柔笑的更大聲了。
“救,你是來救我的,別開玩笑了?”
“上官悅,這麽惡心的話,你是怎麽說的出口的。”
“不過才過了四五日,你就忘了,當日刺殺我的事。
你忘了,本宮可沒有忘,本宮的傷口還在疼。”
上官悅聽著公孫柔的話,一臉懵。
“表姐,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刺殺過你,你不是因為得了疫病,才會被挪到這裏來的嗎?”
“疫病?本宮深居宮中,何來的疫病,上官悅,你可真會開玩笑。”
“就是你來地牢刺殺本宮的,怎麽敢做還不敢當了。”
上官悅根本不知道刺殺一事,又怎麽會承認。
“表姐,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刺殺你,也不可能刺殺你。”
“我…”
突然,上官悅注意到,宮殿外,亮如白晝。
她打開窗戶,就看到無數的侍衛,手裏正拿著火把。
她明白了,她被算計了!
公孫柔也注意到了上官悅的不對勁,“怎麽了?你這個臉色…”
公孫柔走過來,也看到了外麵,亮如白晝的火把。
“屋外怎麽圍了那麽多人,是你把他們引過來的。”
上官悅突然笑了起來,“表姐,我們都上當了!”
“想我上官悅,還天真的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沒想到,竟然早就在楚宇皓的算計中了。”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他默默地籌謀著這一切,就是為了這一天,可以將我們兩個一網打盡。”
公孫柔並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隻覺得,上官悅的話,很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上官悅苦笑一聲,“不需要聽得懂,你隻知道,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是死是活,就在今晚了。”
“大家跟咱家衝進去,誰能拿下上官悅的項上人頭,殿下說了,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