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勾了多少男人的心
想要見白純儀嗎?肯定是不願意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她不想要和跟楚宇軒有關係的人,再見麵。
“麻煩太子妃娘娘替我回絕了她吧,就說,我不想見她。”
月璃也沒有想到,蘇妙言居然會這麽決絕。
“好,本宮願意去幫你回複,隻是,她願不願意走,本宮就做不了主了。”
蘇妙言點點頭,“麻煩太子妃娘娘了。”
依照蘇妙言對白純儀的了解,她肯定不會留下來受人白眼的。
她是多麽高傲的人,她不會的。
再者就是,她的身體,也不會允許她這樣。
白純儀自從在冷宮待了一年,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偏偏,她和楚宇軒還一直不讓她省心。
想到這,蘇妙言竟然有些擔心白純儀,她是否能夠受得住,這冬日的寒冷。
月琉笙看著蘇妙言皺著眉頭,心想,她其實也是想見的吧。
她不想惹了蘇妙言的不快,拉著她的手,到旁邊坐下。
“蘇姐姐,你怎麽了?”
蘇妙言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她竟然忘了,旁邊還有月琉笙在。
“我無事,就是有些餓了。”
這分明就是個借口,這小桌子上,明明就擺著糕點。
月琉笙知道蘇妙言心情不好,她作為小輩,也不可能去說她。
她隻好,給蘇妙言倒了一杯熱茶,端到她的手中。
“蘇姐姐,你先喝杯熱茶吧,我去催催廚房,看什麽時候能夠開飯。”
蘇妙言接過奶茶,放在手中捂著。
至於其他的話,好像沒有聽見似的。
月琉笙也不自討沒趣,出了門,找來月牙,讓她去廚房問問。
月璃不在,月琉笙隻能留在房裏陪著蘇妙言。
可她又不想打擾蘇妙言,主要是看蘇妙言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不希望別人打擾吧。
月琉笙站在門外,遠遠的看著蘇妙言,有空的時候,也看看院子裏的雪景。
突然,她注意到一對礙眼的人,從她麵前經過。
這些天,她難得的安靜了一些,不過這種安靜,卻讓她很不習慣。
她幾乎每天都能看見宮杭和魏燕一起從她院子裏經過,每次兩個人都有說有笑的。
倒不是,覺得他們這樣不對,隻是覺得,他們該不會有病吧。
這偌大的將軍府,其他地方是沒有路嗎?偏偏每日都要從她門前經過,而且,每次,魏燕那個小賤人,還要裝作一副特別的得意的模樣。
讓她想要胖揍她一頓,讓她知道,炫耀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是,月琉笙一想起,那日宮杭離開時,那個孤獨的背影,總覺得心裏很難受。
就好像,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可明明就是宮杭那個矮菠蘿天天和魏燕一起到處遊玩,這幾日,她都聽到風言風語了。
說南國的陛下,該不會看上英國公府的魏燕小姐了吧。
整日都和魏燕在一起,這是對魏燕小姐情根深中了吧。
曾經那個人人嫌棄的英國公府小姐,也曾經香餑餑。
這些日子,不少人打發人到英國公府去看看,這位被南國皇帝看中的魏小姐,究竟長什麽模樣。
不過,每次都撲了個空,沒什麽意外,就是魏燕跟宮杭一起遊玩去了。
這些風言風語,自然也傳到了月琉笙的耳朵裏。
她,說不上心痛,就是覺得很心煩。
煩躁別人的事情,為什麽要傳到她的耳朵裏。
宮杭是她什麽人,跟她什麽關係,她為什麽知道他的事。
還有魏燕,他們兩個可是死敵,她對她的近況,一點都不關心好嗎?
月琉笙正想著,突然就勞煩了一個咳嗽的老太婆,被她姐姐扶著,朝著她走來。
想來這個咳嗽的老太婆,就是宮裏的白貴人了。
這位白貴人可她以為的長相,有些差別。
她以為,就算年紀大了,白貴人依舊看起來很年輕。
可這位白貴人,看起來並不年輕,相反,因為生病的緣故,看起來很虛弱,身材也很幹癟,不像是一位宮裏的嬪妃,更像是一個生病的老嬤嬤。
月璃帶著白純儀來到月琉笙的跟前,“琉笙,快給白貴人行禮。”
月璃的聲音不算大,屋裏麵的蘇妙言恰好聽見了。
“臣女月琉笙見過白貴人。”
白貴人打量著月琉笙,都說這將軍府出美人坯子,如今一看,還真不是亂說的。
“這位就是將軍的小女兒吧,長的可真標致,就這樣長相,以後要是長開了,還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心。”
白純儀這話,月璃就不愛聽了,她妹妹可是大家閨秀,良家姑娘,勾男人的心,怎麽聽起來那麽別扭呢。
“白母妃說笑了,琉笙還小,說那些,會被人取笑的。”
“況且,我們將軍府的姑娘,雖然長的美,可是,從來不拋頭露麵,這規矩比一般姑娘更嚴。”
白純儀一聽,才知道,月璃誤會她的意思了。
“太子妃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就月小姐這個長相,將來肯定會有不少高門才子,上門求娶。”
這話,聽起來還像那麽一回事。
“白母妃謬讚了,琉笙哪有那麽福分。”
月璃不想和白純儀再在這裏討論月琉笙的事。
直接對著月琉笙說道,“小妹,你進去跟妙言說一聲,白貴人來了。”
她們現在就挨著窗戶,裏麵的蘇妙言怎麽可能聽不見。
月琉笙得來姐姐的命令,朝著裏屋走去。
就看到,蘇妙言手中的茶,已經灑了一身,立刻拿出手絹,給她把身上濕的地方,給擦了。
“蘇姐姐,你怎麽了,這水都倒身上了,都不知道?”
蘇妙言後知後覺的鬆開手,那水杯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摔碎了。
白純儀聽到聲音,還以為蘇妙言出了什麽事,立刻衝進來,握住她的手。
“妙言,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蘇妙言看著突然出現的白純儀,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麽麵對她。
“母…白貴人,您怎麽來了?”
蘇妙言的一聲白貴人,可是傷透了白純儀的心。
比傷心更嚴重的是,月璃發現,白純儀的腳正好踩在那碎杯子上,已經出血了。
“白母妃,你的腳出血了。”
月璃扶著白純儀往後退了一步,可白純儀始終不肯鬆開蘇妙言的手。
蘇妙言見狀,隻能上前,扶著白純儀走到一邊。
杯子碎片已經紮進了白純儀的腳裏,得立刻取出來才行。
月琉笙去取來月璃的醫藥箱。
月璃簡單的給白純儀處理一下,包紮了傷口,又扶著她在床上平躺下來。
從始至終,白純儀始終拉著蘇妙言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處理好一切,月璃也覺得,自己仿佛不應該待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尷尬了。
找了個理由,帶著月琉笙離開了。
月璃和月琉笙一走,這個屋子裏,就隻剩下蘇妙言和白純儀婆媳兩了。
“妙言,你最近還好嗎?”
白純儀知道,今日若是自己不開口,恐怕蘇妙言一整天都不會理自己。
想了想,還是自己想開口,詢問蘇妙言的近況如何。
蘇妙言後知後覺的看向白純儀,“娘娘,您在跟我說話嗎?”
娘娘二字,可真是紮心啊。
他們本是婆媳,蘇妙言卻寧願稱呼她一聲娘娘,也不願意喚她一聲母妃。
“妙言,可是我傷了你的心,你竟不願喚我一聲母妃?”
倒不是白純儀對蘇妙言做了什麽,而是蘇妙言已經不打算認楚宇軒這個夫君了,更何況是,白純儀這個婆婆。
“娘娘,您誤會了。
不會您做了什麽,而是,我已經不是您的兒媳婦了,自然沒有資格稱呼您一聲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