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定罪現場
“太子殿下，不可啊。
若給明王接觸到軍隊，他勢必會卷土重來的。
依老臣看，不如將明王囚禁深宮一輩子，或者，將他派去守皇陵，向曆代楚皇贖罪，也是極好的。”
其他大臣也附和著說道，“蘇丞相說的對，明王犯下大錯，已經心生怨恨，不得讓他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可是派遣他守皇陵，未免處罰太輕，建議陛下，挑斷他的手筋腳筋，以儆效尤。”
大臣們的意思很明顯，不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楚宇明。
楚宇皓也不想殘殺手足，他也想保全他，可也害怕他趁機卷土重來。
“這件事，先討論到這裏，朕會參考諸位愛卿的意見。
接下來，就是殷側妃的事了。”
“殷帆，你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
和朕的三個兒子都有關係，你說說，你想朕怎麽處置你的女兒？”
殷尚書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件事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陛下，這件事臣是完全不知情。
是不是，圖圖是冤枉的。
這一切，都是明王故意冤枉她的。”
“冤枉？殷愛卿可真會開玩笑？
明王深夜潛入令愛房間，查到懷孕後，文王又來相認。
敢問，殷愛卿，你說的冤枉是指什麽？”
“陛下，圖圖未嫁給太子以前，和文王關係一直要好。
本來，臣也是一直以為，圖圖會嫁給文王為妻的，陛下你突然賜婚，才改變這一切。”
“殷愛卿，你的意思，就是說朕亂點鴛鴦譜。”
“陛下，老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老臣隻是想說，文王愛慕圖圖已久，此次突然出來承認圖圖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恐怕，也是看著昔日份上，擔心圖圖會受了明王的連累？”
皇帝猛的一拍桌子，“殷愛卿，你怎麽好的口才，不去唱戲，簡直可惜了。”
“陛下，臣說的都是實話。”
殷帆跪在地上，為女兒開拓。
“諸位愛卿，你們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原本這隻是一件家事，但和楚宇明牽扯上了，就不是家事那麽簡單了。
如果，殷圖圖腹中的孩子，真是楚宇明的，孩子必須死，殷圖圖也會受牽連。
“陛下，殷側妃原是太子側妃，不論這腹中孩子是誰的，理應處死。”
“對，陛下，理應處死。”
楚宇明弄不死，殷圖圖就成了他們發泄的途徑。
皇帝也覺得，這個一個妖女，迷惑了他三個兒子，理應被處死。
可是，他想到了他的三子，那個從小不怎麽說話，隻喜歡讀書寫字的人。
“你們的意見，朕也知曉。再來說說，文王的事，你們怎麽認為的？”
文王的存在感很弱，在朝中無人，可因為他從來不得罪誰，隻是一個書呆子，在朝廷眾大臣心中，倒是保留了一份好感。
“陛下，文王性格淳樸，從小便隻喜愛讀書寫字，老臣認為，文王殿下隻是被殷側妃迷惑了。”
“老臣附議。”
“臣附議。”
殷尚書沒有想到，大家對於文王都這麽寬容，對於殷圖圖和楚宇明，大家喊打喊殺的。
到了楚宇文這裏，都在叫陛下，從青處理。
他是不是可以從怎樣這裏下手。
“陛下，文王與小女早已私定終身，這次會發生這種事，實在是情不自禁所致。
據老臣所知，太子殿下從未重新過小女，小女也從未見過明王。
小女腹中的孩子是文王的，還請陛下成全他們二人。”
殷帆的言論，倒是自成一派。
這不是公然炮轟當今陛下，亂點鴛鴦譜嗎？
這種話也能說的出來，他是活膩了不成。
“混賬！你怎麽知道太子從未寵幸過殷側妃，難不成，太子殿下還把這件事，告訴你？”
殷帆為了救女兒，也是拚了。
“陛下，小女自從進宮，就從未得到太子寵愛，這已經是東宮人盡皆知的事情。”
“就算真如你說的那樣，難不成，她就因為獨守空房，耐不住寂寞，就去找文王，愛卿覺得合理？”
殷帆不需要知道合不合理，他隻想救她的女兒。
“陛下，太子殿下不愛小女，也從來沒有想過和小女在一起。
可是文王殿下和小女有十多年的感情，他們兩人的愛情，老臣也為之感動。”
皇帝被他虛偽的話給笑道，“既然感動，你當初為什麽不拒絕朕的賜婚。”
殷帆渾身冒冷汗，他敢拒絕嗎？
“陛下，臣有的選嗎？”
皇帝看著殷帆這個樣子，就來氣。
“太子，朕問你，你可有寵幸過殷圖圖？還是真像殷愛卿說的那樣，你一次都沒有寵幸過她。”
這個問題，的確是個問題啊。
他若是回答有，那豈不是讓他們兩個的情況更加艱難，蕭雨蝶不就知道，殷圖圖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可是回答沒有，那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算了，看在文王這麽些年，一直對他和和氣氣的份上，今日就替他背了這口鍋。
“回父皇，兒臣從未寵幸過殷側妃。”
這三個有可能父親的人選，就隻剩下兩個了。
殷帆聽到這句話，鬆了一口氣。
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同房過，至少，太子殿下這句話，救了他的女兒。
殷帆感激的看向楚宇皓，楚宇皓卻裝作看不見。
皇帝冷哼一聲，“就算太子沒有臨幸過殷氏，可文王和明王都一口咬定，自己是孩子的父親，這事還是不能輕易下定論。”
“陛下，小女從未見過明王！
況且，小女早就和文王緣定今生，又怎麽會和明王有牽扯？”
“那你說，明王好端端的為何會出現在書雅閣？”
“殿下，書雅閣也不止，小女一人。”
這是，想把鍋往蕭欣依身上甩，隻可惜，他想錯了。
“咳咳，殷愛卿，你急著為殷氏開脫的心情，朕能明白。
可是，你大概不知，前些日子，安樂進宮，直接將蕭氏打的下不了床，蕭氏根本沒辦法勾結下床，更不用說，勾結明王了。”
蕭欣依的病，沒有皇帝說的那麽嚇人。
可至少也能證明，這件事，跟蕭欣依一點關係都沒有。
“陛下，可那也不能證明，這件事就是小女做的。
說不定，小女也是被威脅，想要跑去求救，隻是被其他人搶了先。
況且，不是說，小女是在隔壁房間，並沒有和明王出現在一個房間嗎？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小女的清白嗎？”
殷帆在得知，文王在這些大臣中，印象這麽好以後，就拚命的想要將殷圖圖往文王那邊湊。
就算，太子側妃的位置保不住了，至少命還得保下。
“那你又說說，明王為何會出現在殷氏房中，是第一次出現，還是長久以來，都藏匿在殷氏房中？”
這分明就是在為難殷帆，殷帆知道現在的情況很艱難，但也隻能咬牙堅持了。
誰叫那個人是他的女兒。
“陛下，無論明王如何出現的，對於小女來說，都是威脅。
小女是受害者，如果是第一天來，那小女肯定嚇壞了。
如果是長期，那小女定是受了明王的威脅，才不得不這麽做的。
老臣隻要想到小女日夜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這心就抽疼。
小女那麽擔小的姑娘，是怎麽度過那些日日夜夜的。
臣是想到就後怕。”
皇帝看到他那個樣子，就覺得可怕，還真是會演戲。
“殷愛卿可真是會替殷氏開脫，隻可惜，殷氏肚子裏懷的，不是太子的種。
不然，依你這張七寸不爛之舌，恐怕非得說服朕，把太子妃的位置讓給你女兒做。”
殷帆立刻表明自己的心意，“陛下，臣不願意小女做太子妃的位置，也知道小女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臣隻希望，小女可以活著，隻要活著就行。
哪怕，不再是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