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送線索
靈翠被撞的有些頭暈,晃了晃腦袋才睜開眼。
可等她睜開眼,卻見麵前一人也沒有。
剛疑惑地想著是不是自己出了幻覺,誰知一低頭,就看到了手中拿著一個樣式普通,有她半個手掌大的瓷罐。
看到瓷罐,靈翠突然回想起來,剛才撞上那人時聞到的味道。
想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靈翠握緊瓷罐,而後抿緊嘴唇,快步走進自己的屋裏。
直到靈翠離開,易雲才從角落裏走出,看了一眼靈翠的房門後,這才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靈翠找了個盒子,便隨手將瓷罐放進去。
可就在她欲將盒子蓋上的瞬間,她又將瓷罐拿出來,打開蓋子。
聞著瓷罐內清新的香氣,最近一直有用藥的靈翠瞬間就知道這是上好的傷藥。
指尖在瓷罐上方探了探,可最後卻還是沒有觸碰到那清香的膏體。
等靈翠將瓷罐重新在盒子裏收好,這才從繡簍裏翻翻撿撿找出一塊靛藍色的料子,又取了鴨暖青的絲線,細細地繡起了雲紋。
靈翠這裏發生的事情,並無第三人知曉,花萌自靈翠走後,便見了蔣嬋,又吩咐了她一些事情。
晚上靖安帝來了後,看到那麽多衣物,也是滿臉的笑意。
別的帝王或許看不上這些不過是細棉布做的衣物,可靖安帝卻是極其滿意這些的。
東西雖不值幾個銀錢,可卻是那麽多長輩對這個孩子的關愛。
這讓自幼便十分羨慕普通百姓家生活的靖安帝,十分歡喜。
“母後前些日子還說這孩子懷上的日子好,她算了下,說是大概明年二月底,三月初的時候生。那個時候正好不冷不熱,等到明年冬日,他也有八九個月了。”
花萌是知道她大概是什麽時候生產的,蔣嬋早就將這些告訴了她。
不過如今聽到靖安帝的話,她還是看著他點頭笑道:“正是呢,這孩子是個會挑時候的。”
倆人正說著話,花萌突然感覺到腹部的孩子動了動。
她當即抬手,將手放在了腹部凸起的地方,感受著手掌下孩子的觸碰。
靖安帝很快發現了花萌的異樣,順著花萌的視線往下,下意識地就將手放在了花萌凸起的腹部。
倆人和孩子說了會話,直到久久未再察覺到孩子有動作後,這才說起了別的事情。
如今靖安帝除了雀翎宮,也就偶爾還會去一趟四喜宮。
雖後宮眾嬪妃都知道靖安帝去四喜宮是去看壽寧郡主,可隨著後宮兩位高位嬪妃相繼出事,她們也都嚇的不輕。
更何況,如今嬪位以上的主子,除今年新入宮的花萌和白嬪,其餘幾位都是入宮多年的老人。
花萌就不用說了,如今她懷著皇子,將來隻要皇子好,她的地位就注定會不一樣。
至於白嬪,她自覺年紀小,進宮起就不得靖安帝寵愛,自然不敢有什麽舉動。
這麽一來,嬪位以下的貴人、常在和答應們,哪怕進宮多年,如今也是不敢做什麽的。
接下來兩日,靖安帝都來了雀翎宮休息,魏富貴那裏雖沒有進展,可花蓬卻有了發現。
這天早朝後,林鳴直接留下,等沒人後,便稟告說花萌的二哥,花蓬求見。
靖安帝早就聽花萌說過,原先她還在家中的時候,與二哥花蓬的關係最好。
倒不是說花萌與其他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關係不好,而是花茂與花萌相差九歲,花萌出生的時候,他已經懂事,知道身為嫡長子的他要認真讀書了。
三哥和四哥倒是隻大了五歲,可花萌會走路的時候,他們也有六歲開始讀書了。
姐姐與二哥雖是雙胞胎,可花蓮喜靜,故此花萌幼時,是跟在從小就不愛讀書的花蓬身後長大的。
因著知道這事,靖安帝也隻是停頓一瞬,便看向林鳴道:“都是自家人,林尚書帶他進來便是。”
雖靖安帝這麽說,可林鳴卻還是開口道:“皇上此話不妥,花蓬雖有秀才功名,可到底不是官員。”
林鳴也沒有就此事一直說下去,他更是沒有留在這裏聽花蓬要與靖安帝說什麽。
等花蓬進來,他就告退離開了。
花蓬今日進宮,自然是因為他利用林家多年商戶的人脈,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同時,花蓬也知道花萌昨日送回家的消息不能說出去,故此他見到靖安帝行完禮後就準備開口說事。
隻是這一張嘴,花蓬被難住了。
他有秀才功名,見了靖安帝該自稱‘學生’,可靖安帝卻是他的妹夫。
雖說不好與皇家論親戚,但這麽直接以晚輩的身份稱‘學生’,倒也不合適。
最後,花蓬想了想,直接道:“草民多年經商,今年又因娘娘之故多了些生意。隻花家到底是官宦人家,這幾家鋪子,都是記在林家或是盧家的。”
花蓬這話一出,靖安帝就了然的點點頭。
這事,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花蓬見靖安帝不出聲,便立刻繼續道:“草民家中有一果蔬鋪子,其實打著林家的旗號。這家鋪子,多是給京中大戶送果蔬。前些日子,鋪子裏的夥計一大早去舒和郡主府上送果蔬後正準備離開,恰巧看見他們府上偷偷摸摸的運送東西出去。”
“這個夥計也是個心思多的,按理說舒和郡主府哪怕送東西出去,也不該這般偷偷摸摸的才是。他過於好奇,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他一路跟著那行人越走越遠,直到出了內城才驚覺不對。”
靖安帝在聽到花蓬提到舒和郡主府上的時候就來了興趣,他最近可是正在找越舒可能參與那些事情的證據,沒想到,如今就有人送上了門。
靖安帝心中雖疑惑花蓬為何會突然進宮說這些,可因著花蓬是花萌的親哥哥,他並沒有立即開口。
花蓬也不知是看出了靖安帝的心思變化還是如何,他沒有再耽擱,終於說到了最重要的事情。
“那夥計跟的緊,可卻在親眼看見那群人進了外城一處破舊的院落後,等了許久也沒見人出來。草民鋪子裏的夥計這些日子一直惦記這個事情,直到前兩日聽聞那處院落竟然起了祝融,這才在鋪中閑聊時說了出來。”
說完這些,花蓬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道:“皇上您也知道,草民家中與舒和郡主的親家多有不睦。這不,聽到這個消息,草民就起了疑,想著將此事告知皇上。”
花蓬會覺得這事不對勁,還是他悄悄派人去那院落附近查問過,附近的鄰居都說那院落常年沒有人住,可卻時常能聽到些不對勁的聲音。
花蓬不知這個院落到底有什麽不對勁,可出於警惕,他還是將此事告訴了靖安帝。
靖安帝這會也起了疑,就像花蓬說的,如果這院落真的是越舒的產業,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派人去做什麽,可那些人卻偷偷摸摸的。
最關鍵的還是,那院落竟然被火燒了,而且還是在宮中.出事後。
“這事,朕知道了。”靖安帝沒有立即給與花蓬封賞,而是看著他道:“待會朕會安排人跟你回去,你將那院落位置告訴他,之後就不要過問此事了。”
靖安帝也是怕這事真的牽扯出什麽來,花蓬參與其中不合適,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花蓬也是個知道好歹的,他並沒有因為靖安帝沒有封賞或是許諾什麽而不高興。
花蓬一走,靖安帝就招來魏富貴,讓他仔細地去查探那院落到底是怎麽回事。
靖安帝也隻是想著這處院落奇怪,卻沒有想到,這處院落最後還真的查出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