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怎麽救、救得回麽
巴黎的夜景,美好的猶如神賜。錯落的燈火紛繁的落在人間,如同一朵朵墜入人間的花火。
蕭冉墨抬起頭,下了車子,看著下麵的燈火,蕭冉墨歎了口氣,然後回過頭,看著楚朝歌“我總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太虛浮,不真實,楚朝歌,你能懂麽?”
楚朝歌笑了笑,他不能說自己懂或是不懂,他隻是希望,瓔珞可以好好對她,那麽不管怎樣,他總是安心的。
“楚朝歌,其實我不知道你和瓔珞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不問你們,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卻是信任瓔珞的。”
夜風吹在蕭冉墨耳側,揚起了她絲絲縷縷的頭發,蕭冉墨垂下眼睛“那個維格爾亨利先生,真的隻以為我們是叛徒才對我們趕盡殺絕的麽?楚朝歌,我以前究竟跟你有著怎樣的故事?”
楚朝歌皺了皺眉頭“為什麽固執地認為你和我有關係呢?”
蕭冉墨拉了拉衣領,露出了一小段絕美的紋身,然後她扯了扯唇角“這個圖騰,裏麵的文字是歌字吧?我所認識的人裏麵,名字有歌這個字的,就隻有你。”
“楚朝歌,我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你能懂麽?”
蕭冉墨抬起頭,看著山下的燈火“這段時間,你有什麽想要做的麽?我可以陪你一一完成。”
楚朝歌笑了笑“冉墨,我給你畫幅畫吧。”
他想把蕭冉墨永遠的留在記憶裏,哪怕這個記憶可能終究會消亡,可是他還是不舍得,不舍得把這段感情遺忘。
筆和紙是早就準備好的,楚朝歌的畫工從來都是很好的,蕭冉墨就坐在車燈前麵,遠遠地望著滿地煙火。
楚朝歌側著臉看著蕭冉墨,似乎是想將她牢牢的記在心裏。他的筆每下一步都慎重的很,一點一滴,伴隨著他的疼痛。
楚朝歌真的很痛,每一次呼吸,都痛徹心扉。他的內髒已經不堪重負了,這樣的生活卻是讓他感覺到了安慰。他要最後一次,將蕭冉墨的所有美好、所有的一切刻於他的疼痛的靈魂之上。如此而已。
他把她畫得很美,就像是他心中一直所想的那個樣子。
過了很久,蕭冉墨才淡淡的問“楚朝歌,是不是有一個人的名字叫做寧白?我……是不是認識他?”
楚朝歌頓了一下,淡淡回答“是啊,你以前見過的,不過不是熟人。”看著蕭冉墨的樣子,似乎總是對現在的記憶充滿了懷疑性。
談話進行到一半,楚朝歌那邊有電話接了進來,不知都說了些什麽,隻是楚朝歌的臉色不是太好。
蕭冉墨深呼吸,夜晚的風讓她感覺到了愜意,其實她的毒癮還在,可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必須變得堅強。兩兩沉默,可是卻並不覺得尷尬。
晚風吹得蕭冉墨有些困倦,她不斷的眨著眼睛以求清醒,可是還是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她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屋子裏。屋子很大,清晨的陽光籠進窗子,一派祥和。蕭冉墨總是覺得這個地方她是見過的。
下了樓,並沒有看見楚朝歌的身影。她轉身,熟門熟路的拐進一個房間。她的記憶開始有了混差。
這是一間大而空曠的房間,房間裏幾乎什麽都沒有,隻是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桌子上還有這一套不知是什麽工具。
房間有很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窗台上擺了一盆向日葵,開得正是明媚,蕭冉墨走了過去,摸了摸花的花瓣,仿佛聞到了淚水的鹹腥的味道,她微微皺眉。
從窗子望出去,外麵是一片海洋,遠遠地可以看得見灰黑色的海平線,海浪奔騰,看似洶湧,其實很好逃脫。
很好逃脫?蕭冉墨皺眉,她為什麽會知道很好逃脫?她究竟又是為什麽要逃脫?蕭冉墨覺得不可理喻。她究竟是哪裏不對勁?總覺得一切都怪怪的?
這裏是哪裏?她為什麽會覺得又難以言說的感覺?
外麵有人敲門,蕭冉墨側過頭,看見了楚朝歌溫暖的臉。楚朝歌端著冒著香氣的早餐,然後走了進來。
“這裏是我原來的一處地產,名字叫做情人島。以前,我最愛的人曾經住在這裏。她跟你一樣,喜歡透過這片海,望著很遠的地方。那時我一直不懂,以為她是在望向自由,後來才知道,原來她是望向幸福。幸福啊,都麽奢侈的字眼。
我總是折磨她、樂此不疲的看著她痛苦。我真是活該失去她,這人啊,總是不懂得珍惜。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楚朝歌說的太深情、深情地甚至讓蕭冉墨感覺到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