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你的疼痛從來都感同身受
在一切行動未付諸與實踐之前,它隻是一個想法,無論這個想法有多麽的完善。這是楚朝歌始終堅持的。
終於,楚朝歌帶著蕭冉墨,憑借著瓔珞在家族的勢力,很小心的躲過了家族的耳目,將她帶了出來。
他專門托寧白買了一處孤島,寧白做得幹淨,別人絕對追查不到。海島楚朝歌為它起名為情人島。
情人島,專門為了鎖住情人的島嶼。島上蓋了一座古堡,一麵臨著海涯,下麵就是奔騰的大海。
楚朝歌帶著蕭冉墨回到那座島嶼,將她困到那座古堡裏。這座小島沒有一個人把守,除了偶爾路過的幾隻海鳥。
蕭冉墨漠然的打量著房間中央的華麗吊燈發出柔和的光芒,看著它照射在四周裝飾得別有風格的牆壁上。
現代的、動感的設計,優雅卻總帶著一點陰冷的感覺。一張古董似的四柱大床,上乘的木質,精致的雕刻。塗於其上的桐油反射淡淡的光,床上堆滿潔白柔軟的枕頭和絲被,讓人一看就想慵懶地躺下去。
蕭冉墨卻沒有躺在那張舒適的床上。她瞪著眼睛,驚疑不定地縮在剛好與床相對的牆角裏,雙手緊緊抱著膝蓋,仿佛這樣可以把自己縮得更小,更不讓人注意。
在這方麵,楚朝歌實在是給過她極其不好的回憶,那回憶讓她比疼痛更為痛苦。雖然很丟臉,可是她真的害怕了。楚朝歌,在她的心目中有時比地獄的魔王更可怕。
想到楚朝歌的手段,蕭冉墨就不禁微微顫抖。房間裏安靜得,就象暴風來臨前的死寂。蕭冉墨敏銳地感覺到不安的氣息,惶然抬頭,烏溜溜的眼珠看見還依然站立在門口楚朝歌的瞬間,她便低下頭去。
比起疼痛,她更害怕淪陷。
楚朝歌穿著銀灰色的西服,銀灰色好像是他最喜愛的顏色。他這個人偏執的很,就像此時他唇邊的一點點戲謔稍微柔和了如雕刻般英俊冷酷的臉。
楚朝歌步伐優雅地走了過來。看見蕭冉墨驚惶地把自己盡量隱藏在角落裏,不由微笑起來。
嗬嗬的低沉笑聲,讓蕭冉墨更加害怕,她咬著下唇蠕動一下,雙手環得更緊。
“你對著瓔珞時的驕縱呢?小孩兒,那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美景。我說過的吧,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蕭冉墨沒有回應,靠近楚朝歌讓她極度緊張。這種心理上形成的恐懼,幾乎讓她無法順暢地呼吸。
不可否認,她之所以害怕楚朝歌,是因為她害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在她的心裏,雖然抵觸楚朝歌,可是隻有看見楚朝歌時才有的那份悸動,終究不是騙人的。
楚朝歌滿目溫柔,他終於把這個蕭冉墨囚禁到自己的懷裏來了。蕭冉墨終於站直了身子,鼓足了勇氣,假裝無所畏懼。
但楚朝歌下一步,確是讓蕭冉墨重新縮回牆角。楚朝歌在桌子上熟練地拿起一個盒子,打開。
裏麵各種各樣的針狀品卻是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蕭冉墨不知道那些東西有什麽作用,可是她卻懂得定是極其危險的。
楚朝歌狼外婆一般和藹地笑笑,衝著蕭冉墨招招手“來,過來。不會傷害你的。”
自知是逃不開,蕭冉墨低下頭,走到楚朝歌,看著楚朝歌將自己按到懷裏“小孩兒,小孩兒,我幫你紋身吧。紋上我們對彼此的承諾。怎麽樣?”
楚朝歌說話的表情是嗜血的溫柔,可是那溫柔,終究是隔著血腥與罪惡。他要親手為她刺青,讓她永遠也逃不出他的世界。
那針尖會像仇恨一樣刺入她的皮膚,扯得她生疼。在她的皮膚上留下醜陋的印記。就算以後可以洗去,也始終會留下醜陋的疤痕。
蕭冉墨卻是從來沒有想過,早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楚朝歌已經將她的名字,她的姓氏刻於生命之上了。蕭冉墨隻當這是一場強加的罪惡,卻不知在楚朝歌的世界裏,這是一場因為愛情而存在的等價的交換。這是公平的。甚至是申請的。
楚朝歌終究是下了針尖,那針尖一點一點的刺入蕭冉墨鎖骨,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疼痛。
楚朝歌挑選的圖騰在家族裏有“許你以終身、生死相依”的含義,那是他對蕭冉墨的承諾,他以為那便是愛情。
可是蕭冉墨不知到,蕭冉墨以為那是仇恨的衍生物,以為那是罪惡,以為那是一道永遠也跨越不過的天塹。
因為彼此的自以為是,這兩人終會越走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