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世事無奈,有些無可奈何
楚朝歌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再把電話打給J,便一直顯示關機狀態。
楚朝歌頗為煩躁的在屋子裏翻來翻去,終於找到了一盒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滿室寂然。
已經許久沒有抽過煙了,可是最近許多事情糾結在一起,難免會讓楚朝歌心煩意亂。青色的煙霧在楚朝歌指尖繚繞,綻放出寂寞的花朵,也許要不了多久,J就會離開了。
世事無常,說的還真是有道理。
掐了煙,毫不留戀的離開屋子。到了蕭冉墨門前敲了敲門,然後倚在門口,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
蕭冉墨已經洗完了澡,換上一套精致的雪紡連衣裙。米白色的過膝裙搭配著水洗藍的小外套,說不出的優雅高貴。她並沒有化妝,頭發還是濕的,聽到有人敲門,猜是楚朝歌到了,便赤著腳去開門。
中午的時候喝了點酒,蕭冉墨的臉色微紅,看到門口倚著的楚朝歌,才淡淡的開口“這麽早?”
“嗯”楚朝歌進屋,環視了四周,和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並無差別。走到窗邊,俯視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與人群。有些感慨,螻蟻一般的生命,脆弱的可笑。
“心情不佳?”蕭冉墨在一邊拿出了份半瓶的紅酒,倒了一杯遞給楚朝歌。雖是和平時差不多的麵癱臉,但還是感受得到楚朝歌低沉的氣壓。
楚朝歌接過酒,沒有規律的細微搖晃。紅酒倒出來之後一般都有一個與空氣氧化醒酒的過程。紅酒撞到杯壁又反彈回去,留下細小的漣漪。在陽光的折射下在牆上印下一小塊細微晃動的影像。
楚朝歌沒有說話,也沒有喝酒。他隻是在J和那個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和蕭冉墨的將來。這份愛遠遠比看起來的更沉重。
“神也有消沉的時候麽?”蕭冉墨優雅的抿唇,光腳走到楚朝歌身邊,看這個他所看的一樣的風景。
“小孩兒,世事無奈。有些事,我們總是明知不應該去做,卻又無可奈何的偏做不可。是不是很可笑?”
蕭冉墨不知應該怎樣去安慰他,想了想“這麽傷感,莫非是每個月都有的那麽幾天?”
於是楚朝歌滿腔的抑鬱之情都在這一句聽起來極為無辜的勸慰裏煙消雲散,無奈的笑笑,也罷。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的時候再說吧。
看著楚朝歌緩和下來的眉眼,蕭冉墨才舉起杯子“幹杯,為了新公司”
“為了大好前程……”楚朝歌的杯子與蕭冉墨的杯子碰撞,留下清脆的響聲。
酒已入口,既有白酒的灑脫幹脆,又有葡萄酒的優雅高貴。算得上是好酒。
蕭冉墨看著楚朝歌已經開始喝酒了,想了想,才又加一句“為了每個月那幾天,我也快了!”優雅入口。
楚朝歌聽見蕭冉墨那句話,差點一口酒噴出來。早就說過,熟識之後就會發現眼前這個女孩雖然看似高貴優雅,可大多數的時候脫線脫的厲害。
“已經和許薇約好時間了麽?”楚朝歌又喝了一口酒,把視線移回屋內。
“是的,訂的六點。去她家裏取。”蕭冉墨把杯子放在了窗台上,懶懶的用手支著下顎看著窗外。這一整天,也算驚心動魄。
從法國回來也不過兩天的時間,卻像是經曆了幾年。其中悲歡喜樂應有盡有。
楚朝歌看不下去眼前的人悲秋感時,揉了揉她的頭發“既然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出發吧。估計她應該在家。”
蕭冉墨點了點頭,這麽一會的功夫窗外的風已經將頭發吹得差不多幹了,簡單的綰了一個髻,示意楚朝歌可以出發了。
楚朝歌點了點頭,喝完杯子裏最後一點紅酒“糟糕了,聯係不到J,我又喝了酒,看樣子隻能酒後駕車了呢!”
蕭冉墨倒是沒說話,楚朝歌這人絕對算的上千杯不醉,就這麽點酒還不至於說出什麽交通事故。至於其他,也自是不會有那不長眼的敢得罪他算他個酒後駕車。
“打算原諒她?”就算楚朝歌不說‘她’是誰,蕭冉墨也知道楚朝歌口中的她就是許薇。
“也許吧!”蕭冉墨淡然。隻是想聽她一個解釋,說不定,也真的就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