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偶爾的放縱(上)
楚朝歌假裝感受不到疼痛,用冰涼的指尖覆上蕭冉墨的指尖。
很是溫柔的聲線“沒什麽事的話,我們退場吧!該祝福也祝福了,該還的東西也還了。”
蕭冉墨抬起頭,最後看了一眼台上“是啊,該見證的幸福,也已經見證過了。”
楚朝歌點了點頭,起身,虛扶著蕭冉墨的左手,然後以高高在上的態度掃了一眼全場。
“該送的祝福也送到了,就希望昶董今後能和安小姐白頭偕老。冉墨的幸福,自會有我負責。告辭……”
優雅的欠了欠身子,然後離開。
在場的人都看著這一幕看似糾纏曖昧,其實無從說起的場景麵麵相覷。佼佼者們的生活,原來也逃不開那些庸俗瑣事。
就好像來時一般的毫無預兆,兩人離場的時候也是一片既然。從今日起,蕭冉墨正式退出昶季晨的生命。
加長賓利還在門口候著,楚朝歌想了一下,為蕭冉墨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冷冷的告訴司機可以自己想辦法回去了。
上了車,楚朝歌慢慢的把車倒出停車擋,安安靜靜的開上馬路。能感受得到身邊的人猶如實質的悲傷,也正是因為如此,楚朝歌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的心疼這個女孩。
從墨爾本回國的飛機是初遇,解決完恐怖分子之後才注意這個昏倒的女孩眼角暈出的淚水和睡夢痛苦的掙紮,那時隻是感到憐惜,便把陪伴自己多年的琉璃手鏈給了這女孩。
午夜廢棄公園的巧遇是第二次遇見。女孩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團。下車讓貓貓小解的自己巧遇了在公園死死的咬著下唇可不肯哭出聲的蕭冉墨,就幹脆把視為己出的落落都一並給了她。
三見是在醉春會上,蕭冉墨一襲墨藍色長裙壓了全場女人的風頭。更加詫異的是這個女孩在葡萄酒上的天分,以及她淡漠的性格。便不忍心看著她尷尬,幹脆人前幫她一把。
楚朝歌自認為並不是什麽心地柔軟善良得人,若是善良,估計還沒到今天的地位就已經死了。可是,偏偏就是心疼眼前的這個女人,看她難過,會有一種想要把世界都毀了的衝動。
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可是楚朝歌不是會逃避的人。不是有句老話說一物降一物麽,許是這個叫蕭冉墨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克星也不一定。
總之,不想她難過。
楚朝歌把賓利的車子開回自己家,然後下車,拉開蕭冉墨那一邊的車門,溫柔的結下她的安全帶“下車。”
拉著木然的蕭冉墨進了屋子裏,一路上了二樓,楚朝歌在一間房子前停下,開門進屋。
裏麵滿滿掛著衣服,挑了半天,找了一條牛仔背帶褲和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換上,牛仔褲是林夕的,應該不會大太多,我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你將就著穿。”
把蕭冉墨推進了更衣室裏。
襯衫是楚朝歌的,所以蕭冉墨穿起來有一點點大,鬆垮垮的在肩膀上,倒是多了幾分頹廢美。牛仔褲是背帶的短褲,所以不用擔心會掉褲子或者是褲子太長。
林夕本來就很瘦,所以他的褲子蕭冉墨穿起來也不會顯得太誇張。就是不知道楚朝歌讓她換這一身是何用意。
把襯衫的下擺塞進褲子裏,蕭冉墨推門出去的時候楚朝歌已經換好了衣服。
深藍色的牛仔褲上,有著許多凸起的線頭,在條條破碎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楚朝歌結實的肌肉,當然,不免傷疤。
上身是深V領的短袖,腕間是骷髏的手繩。他很瘦,但是很結實。在衣服和褲子接線的地方隱約可以看到完美的人魚線。
腳上是高筒的軍式馬靴。
仔細看的話,會在深v領子的邊緣,偶爾看到胸口細長的紋身。脫去了西裝,換上這一身流氓裝的楚朝歌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棕色的頭發被噴成了墨藍色,襯得皮膚越發的白。
到底是中法混血,神賜一樣的外貌。邪邪的叼著一根煙,卻並沒有點燃。坐在窗台上,心不在焉的四處瞟著。
蕭冉墨不得不承認,楚朝歌的長相實在是極好的。這樣的裝束少了平時高高在上的冷漠,多了一份壞男人的邪氣。
唇角那份不屑的弧度挑的剛剛好。原來,這也是楚朝歌的一部分麽?還真是讓人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