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秋兒與羽
轉眼間三日已經悄然過去，桔梗被囚禁在床榻上的三日是她最為難過的日子。好在每日都有秋兒的陪伴，雖然這個傻小子總是傻頭傻腦地對自己傻笑，可是卻給桔梗的內心拂過一絲地平靜，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挺好不是嗎？沒有打鬥和怨恨，沒有那些陰謀詭計，有的隻是無憂無慮地快樂著，如果沒有這一身的傷，恐怕又會手癢到哪裏去竊取幾件寶物以來救濟那些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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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可以下床輕微地走動了，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感受著暢快地甜兮，隻是，隻是眼前的這一切又讓她的心中產生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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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著庭院內的人工小湖，做工精湛且美妙絕倫，卻未能打動桔梗的心，與其相比她更加懷念倚香樓那來自水鄉地天然湖泊。突然，心中充滿了一股惆悵，思念著遠處的桂姨和一隻下落不明的娘親。自己心中有所牽掛縱然是每日山珍海味也無法彌補心中的憂傷。剛開始還興奮著的小臉沒多久又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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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桔梗……”秋兒一大早找不到桔梗便急匆匆地奔走在山莊的各個角落，卻突然在湖畔處找到了有些黯然地桔梗。“秋兒，我在這裏。”桔梗輕笑著衝著秋兒擺了擺手，隱藏起了心中的憂傷。“桔梗不開心，秋兒也不開心！”秋兒率真地坐在桔梗的旁邊，沒頭沒腦地說著，仿佛是自說自話。桔梗心中一動，自己表現的是那麽明顯嗎？就連這個傻傻的秋兒都能一眼看出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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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桔梗是在思念娘親啊！”桔梗坦然的將頭靠在了秋兒的肩頭，這個家夥比自己都要高出許多呢，不過這樣寬廣的肩頭正是她所向往的港灣，如果他是風炎舞的話會怎樣？那個平日裏被自己叫做臭小子的家夥音容相貌又浮現在腦海裏，索性閉上眼睛，全當這個肩膀就是此時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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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的頭靠近秋兒肩頭的那一刹那，秋兒的身子一怔，本能感覺出了桔梗的異樣。“桔梗跟娘親已經失散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秋兒，你知道沒有父母的那種感覺嗎？”桔梗第一次對著一個外人訴說著自己的經曆，隻因為他是傻秋兒，永遠都不會出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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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秋兒的語氣是那樣的肯定，沒有平日中瘋瘋癲癲地口氣，反而是一副頗為理解樣子。桔梗整沉浸在自己痛苦的回憶中卻忽略了秋兒那冷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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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秋兒也知道那種痛苦的感覺嗎？天下的男人都是負情漢真是一點也不錯，我爹是如此，那個臭小子也是如此。當年被我爹趕盡殺絕地場景曆曆在目，如果不是娘親的庇佑讓我以童養媳的身份住進翠雍山莊，恐怕秋兒就見不到現在的桔梗了。”桔梗每次談起那個痛恨得父親就會渾身上下顫抖不止，一雙溫暖地大手緊緊地攬住了嬌弱的肩頭，秋兒實在是無法看透她的內心，即便是現在她在跟自己坦誠一切，可是有些心思還是深深地埋葬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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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風炎舞？”秋兒輕聲地問道，眼裏有著一絲的期待。“呃……”桔梗慢慢地坐正了身子，詫異得看著秋兒。剛才他的那句問話是如此正常，與平日裏的秋兒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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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羞羞，嘿嘿！桔梗羞羞……”就在桔梗睜大眼睛看著秋兒的時候，突然一咧嘴秋兒又開始傻笑出來，這讓桔梗頓時哭笑不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秋兒如果真的正常起來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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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看著桔梗重新綻放的笑容心中多了一絲的苦澀，她還是喜歡傻傻的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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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夜，桔梗躺在床上輾轉反則，為何今日無法安然入睡？一陣清風從軒窗外刮過，桔梗警惕得豎起了耳朵，門“吱嘎”地一聲開啟有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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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在那兒？”桔梗慢慢地坐起身來，既然能進得了無名山莊定然不是等閑之輩。“沒睡嗎？”熟悉的聲音迅速傳進桔梗的耳朵裏。“羽，是你嗎？”桔梗借著月光企圖看清來人。“我這麽久沒有來看你，你會不會生氣？”羽依然帶著那張鬼頭麵具，隻是目光裏透著無盡地思念。“還好你沒有什麽意外，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冷殤月這個家夥的。”羽不等桔梗回答，自己又追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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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不要這樣說，如果沒有冷殤月的弟弟冷清秋舍命喂血，恐怕你也見不到活蹦亂跳的我了。”桔梗很想化解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是嗎？桔梗，你是不是很在意秋兒呢？”羽的目光突然泛起了寒意。“是，他是個單純的孩子。無憂無慮地生活著，我最為主要的是羨慕吧！”桔梗回想起秋兒那憨厚可親的樣子就忍不住地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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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朝一日你要從我跟冷清秋兩者選一的話，你會選擇誰呢？”羽站在原地依舊跟桔梗保持著距離，目光卻始終打在桔梗的臉上。桔梗臉色微微一變，“這是什麽意思？羽，你不會要殘害無辜吧？”桔梗猛的從床上彈起，邁步上前想要問個清楚，卻被羽給閃開了，那個挺拔地身影又躲進了黑暗之中。“我明白了，你會選擇冷清秋是嗎？”羽的聲音充滿了完敗，他竟然會輸給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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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羽，我隻是想說為什麽要從你們兩個人之中選擇一個呢？給我一個理由。”桔梗被羽這次的到來而搞得有些迷茫，哪裏還是以前溫柔、多情的羽，竟然連個正麵都不要跟自己麵對。“事實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人想也想不到的，既然你選擇了冷清秋，我無話可說。”羽苦笑著消失在了桔梗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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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嗎？桔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為何事那樣的真實呢？
羽站在門外久久未曾離去，目光中閃爍著辨別不清地情愫，麵具慢慢地褪了下來，月光青睞地吻著那張俊美無比的臉，反而給他凃添了幾縷憂愁。隻有湖畔地倒影中映出了秋兒的樣子在水中泛起了漣漪。